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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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如獵豹般彈出去,鋒利的的弧度匕首在月光下反射出銀白的弧度,手起刀落,只聽得見夾子落地發出的沉悶聲音,那佝僂著腰的詭異就如黑煙一般的散去。 比如殺死你掉落的卡牌就是個可回收垃圾。 男子吹了吹匕首,朝雙手抱膝瑟瑟發抖,斜著眼睛往上望的女生伸出手。 大,大哥,你,你是活人吧女生害怕得牙齒都在打顫,但還是非常從心的伸出手,被他從草坪上垃起來。 是活人。守夜人攏了攏身上的兜帽,從兜里掏出個上好佳的薄荷糖,遞給女生,小姑娘的三更半夜怎么在cao場上? 提起這件事,臉上妝容已經糊了一半的小姑娘沮喪地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今天我有一個朋友生日,我便出門給她慶生?;貋頃r發現我的寢室鑰匙不見了,在外面都沒找到,想起可能是中午看打球的時候落在cao場上,便晚上過來找一找,結果就發現這一個奇怪的老婆婆,走到我的面前問我要垃圾。 她委屈巴巴地接過糖,塞進嘴里,含糊著說:我只是來找鑰匙的,怎么可能亂丟垃圾,但是她沒有臉我不敢說話,就屏氣凝神試圖能不能裝死瞞過去。 怪不得一張臉憋的通紅 這是看了什么毒科普嗎?比如被熊追可以原地躺下來裝死? 守夜人輕輕地嘆了口氣,藏在陰影中的臉帶著獨屬于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指了指她的晨曦手表:明天記得去維修店換一下,估計里面已經有些發燙了。 ???哦。女生呆呆地應了一聲。 走吧,送你回寢室。話音未落,他轉頭便走。 哎,大哥!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晚上出現在外面學校cao場?你是驅魔人嗎?女生連忙拎起自己的包追上去,如同機關槍似的嘚吧嘚吧地傾吐著自己的疑問。 前方的男子似乎被她擁簇的話語煩得不輕,只好暫且停下腳步道:閉嘴,保持安靜。我是葉綬,只是碰巧路過而已。 小姑娘一邊從背包里抽出濕巾擦了擦自己糊著的臉,一邊興致沖沖地說:我叫吳甜恬,是中文系大三的學生,葉大哥,你該不會是龍組的人吧?放心放心,我肯定保密,只是當事人是不是應該還要回去做個筆錄啥的 葉綬深吸了一口氣:小姑娘,你還想不想回寢室了? 誒!我的鑰匙?!吳甜恬終于想起來了此行的目的,懊惱地拍了拍頭,要是這個點去找宿管開門,我可能明天就要被掛墻頭了。 沉默安靜的男人腳步未停,不知何時被撿回來的羅盤在他的左手上微微轉動著,很快,他就帶著她走到了一片長滿了雜草的小花壇旁,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往下一勾,一串沾染著泥土的鑰匙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落入了他的掌心。 給你,下次可以拿繩子掛好。 吳甜恬愣愣地接過自己失而復得的鑰匙,看男人的眼神就跟看什么天仙下凡拯救世界苦難似的。 葉大佬您該不會是專門捉鬼的道士吧。 葉綬沒有回復,只是收回手,繼續往屏玉大學的宿舍區走去。 吳甜恬隨意地用紙巾擦了擦鑰匙上的泥土,本來差點就撒手丟了,但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慫兮兮地折疊好,放回自己的包里。 似乎是覺得自己單方面說話過于尷尬,又或者是因為接近了生活區,一向話癆的小姑娘也安靜地閉上了嘴,亦步亦趨地跟在男人身后,時不時小跑幾步,像是一只探頭探腦的兔子。 差不多就這了,你自己進去吧。葉綬在寫著生活區的牌子前停下來,回頭對吳甜恬道。 小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路都在發癡,見前面的人猛地停下來,后知后覺地慢了半拍,直直地撞在了葉綬身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走神了。吳甜恬慌忙地想要站起來,手上卻下意識拽住了他的披風,只聽得見輕輕唰得一聲,籠罩在男人身上的灰色披風瞬間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他一頭在月光下如雪一般的長發。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吳甜恬這才第一次直面了面前這人的樣貌,一道極深的傷疤橫亙在他眉骨到下頜,薄唇微抿,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 第一眼看上去確實有種駭人的銳利在,但吳甜恬卻完全沒那個感覺,而是手忙腳亂地解釋道:葉哥,這個我我給您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葉綬冷冷淡淡地彎下腰撿起自己的斗篷,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重新穿回身上,你直接進去吧。 總覺得似乎是被自己惹得不開心了呢。吳甜恬咬著下唇,朝他用力地鞠了一躬:謝謝葉哥的救命之恩,你真的超級帥的! 葉綬無所謂地揮了揮手,轉頭消失在夜色深處。 吳甜恬傻乎乎地站在生活區門口,目送著徹底看不見他的身影后,才感覺到涼風吹得她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次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道歉。她輕聲喃喃道,這么深的傷,葉哥肯定受了很多苦吧,果然今晚碰到的那個鬼東西不是個例。 吳甜恬猶豫了一會,拿出了手機,不知道朝誰發了什么信息:[哥,你那是不是有什么關于都市怪談的線索?我拿錢向你買。] 溫穆清控制著葉綬的馬甲一直走出屏玉大學的范圍,沿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慢慢走著,最后東拐西拐,拐進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小區,邁著大長腿上了三樓,悠哉地掏出鑰匙打開了一戶貼著有些泛黃的福字的房間。 唔,好久沒回來了,也不是很臟嘛。溫穆清彈了彈沙發上的灰,又從系統里白嫖了個蘋果,坐在沙發上咔嚓咔嚓啃了起來。 系統重新將光幕打開,用鮮紅的字體標示著已經凌晨三點半的時間。 我真的不想睡。溫穆清無奈道,這精力還滿格的,我花時間多看點書也好啊。 [人類的精神與rou體應該進行同步睡眠,才能有更高效率。]系統干巴巴地說著理論,哪怕它自己都知道溫穆清肯定不會聽。 他的宿主表面都是溫溫和和,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模樣,但骨子里的執拗根本掩蓋不住。 系統見他不說話,只好跳過這個話題,提示道:[屏玉大學的監控都有在工作,您的斗篷掉下來的時候,能被監控捕捉到守夜人的正臉。] 溫穆清舒展著眉,絲毫沒有擔心的模樣:唔,讓他們發現也好,現在有了笛魂這張SSR卡,我們能夠更好地幫助官方抵抗詭異,也沒必要那么藏著掖著了。 那個小姑娘跟我這個陌生人都能一個人聊那么多,說明她性格應該也藏不住話,想必明天等晨曦手表的事情一處理,我的信息也就暴露了。 我記得官方他們內部也應該成立了對抗詭異的組織,我可以用卡牌去加入。 [靈異類卡牌都會被檢測為詭異的能量波動,只有人類和幻想類卡牌才會正常。]系統道,[您目前只有兩張卡牌能用。] 是的,一個是SR的守夜人,一個是特殊型成長R卡青行燈。溫穆清點點頭,忍不住吐槽道,先不說這種特殊型成長卡牌要什么契機才能成長我不得而知,我怎么總記得青行燈不也是怪談的一種嗎? 人類廣為流傳的怪談可能變成詭異,這也是近些年來國家在努力封鎖靈異、恐怖傳聞即藝術作品的原因,只要敢點,就敢404警告。 系統:[能量不足,權限無法開放,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鎖。] 所以說就讓守夜人去探探先,正好這次給拍到了,也不會顯得那么刻意。溫穆清很快跳過了這個令系統尷尬的話題,聲音輕快地道,我現在已經知道有一個專門負責培養人才的學院,慢慢試探就好了。 系統沮喪地道:[抱歉,我知道卻不能告訴你。] 系統的來歷神秘,資料庫齊全卻都被上了鎖,只有他累積能量到達一定程度才能解鎖。 溫穆清很早就知道了這個情況,也不打算等系統慢慢解鎖,而是靠主動出擊去探查線索,現在也算有了不少收獲。 只是看著陪在自己身邊的系統喪喪的模樣,溫穆清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與其說得到個系統,倒不如說是得到個持續性垂頭喪氣,間接性躊躇滿志的小弟弟。 你都給我透題那么多了,剩下的總歸讓我自己去解吧?溫穆清安慰道,那個蒂克瓦學院,估計就是培養能力者的地方,如果不是你從任務里暗示我,我哪里會知道名字? 如今是星際35年,距離詭異復蘇已經經過了十年,異能者和詭異處于一種動態平衡的狀態,既沒有產生什么拯救世界的大人物,也沒有產生毀滅世界的頂級詭異。 溫穆清在半年前還是屏玉大學普通的大學生,出事之后才激活了系統,成為隱藏在暗處的第三方。 因此他對國家原有的特殊機構一無所知,只能披著卡牌在清除詭異的時候悄悄試探,生怕弄巧成拙,被當成敵對的一方。 現在看來,他的計劃還是在緩慢地推進中,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系統被他感動得代碼都紊亂了一瞬,脫口而出:[宿主你真是個好人,就是希望下次您在使用守夜人這張卡牌的時候,稍微態度能強硬一些。] 誒,我這次還不夠強硬嗎?溫穆清托腮,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就蠻怕我的。 系統腹誹道,若不是守夜人卡牌看起來就像是個三四十的沉穩大叔,那小姑娘都要心動了吧? 還專門叮囑吳甜恬要給鑰匙串好繩子,這么細心體貼真的很溫穆清啊。 此時離天亮還有一會,溫穆清估計著吳甜恬去換晨曦手表還要不少時間,干等屬實浪費生命。 于是,沉默冷淡的守夜人慢慢摘了自己的長袍,換上了一身整潔的長袖長褲,帶著頂鴨舌帽,拿著個菜籃子,出去買菜去了。 另一邊,凌晨五點半,小辮男子和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帶著三名學生跨越了特殊結界站在了蒂克瓦大學的土地上。 第4章 虞老師,你先帶他們去凈化室,我去解析這張卡牌。小辮男人揮了揮手上淺黃色的卡牌,閃著微光的卡牌在黑色的皮質手套的映襯下,更為顯眼。 每個詭異被消滅后都有概率掉落像是卡牌一樣的東西,這些卡牌通過特殊的技術解析,可以化作對詭異特攻的武器,運氣好還可能獲得促進異能進化的結晶,且詭異等級越高,掉落物越強,一般也按詭異的等級來分,即E到A,其中再分三個小等級。 就像是打升級游戲似的。 詭異復蘇起初,人們發現這個規則,一度讓世界游戲論的觀點占據榜首,若不是后來發現了更多難以解釋的現象,眾人都以為地球是被某個高緯度的生命當做了游戲的場合。 被稱作虞老師的女子微微嘆了口氣,看著身邊像三只等待被宰的羔羊似的學生,安慰道:不用太緊張,就過去做做題,然后睡一覺,當成考試就好了。 長發少女一手抓著李梓玥的胳膊,一邊忍不住道:可是老師,考試就很令人緊張 老師,我們這次任務算失敗了嗎?回校后便沉默了不少的男生道,這些詭異我們真的要與他們戰斗到拿不起刀,生命終結? 每個收到蒂克瓦大學邀請函的學生無不是興奮的,這代表他們的力量會變得更強,不用受其他規則的管轄,但只有進入了這個地方,才會直面世界的殘酷。 學不完的課程,做不完的任務,極難晉升的等級,和低到離譜的畢業率,都令年輕的孩子們感到未來的迷茫。哪怕學校的住宿條件再好、伙食再好,沒命住沒命吃,一切都是白搭。 校規在絕望中尋找生機,的前提可是在絕望中啊。 虞老師如今三十多歲,出生時正好是詭異剛復蘇不久,這么多年過來也算是有切身感受,她平和地笑了笑:說來殘酷,直面了詭異后,我們就沒有退路了,你們能做到跟普通人一樣對低級詭異視而不見嗎?你們能做到在別人被詭異傷害的時候不去救援嗎? 見三人沉默,她聳聳肩,率先踏在空蕩蕩的走廊上。 你們還小,以后要學著自己調整心態,實在是難以接受記得去凈化室,可千萬別成為詭異的養分。 等畢業以后你們就有了選擇權,是留在學校里任職,或者去其他的組織,或者加入軍隊不過最舒服的肯定是在學院里,其他的組織可亂啦。 我哪都不想去。李梓玥嘟囔道,我這次晉級肯定失敗了。 虞老師揉了揉她的頭發,似安慰似責備:你這次是重頭,竟然徒手接觸詭異留下來的東西,膽子也是真的大!屆時進凈化室,務必好好交代情況,不然她聲音低沉了很多,我們學院不一定能保得住你了。 李梓玥渾身一震,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這不是蒂克瓦學院內部的事情嗎?什么叫 好了!你們進去吧,之后的事情不是我能安排的了。虞老師打斷她的話,慢慢打開了面前的黑色木門。 等學生一臉茫然地走進去,剛剛還一臉溫婉的虞老師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看著遠處天光乍破,暴躁地深吸了一口氣:cao蛋的世界。 上午十點四十八分,屏玉市公安分局隸屬特殊部門的刑警楊民越和張特兩人,全副武裝來到了名叫幸?;▓@的小區。 這是一個老式小區,步入星際時代前便已經存在,還倔強地不肯拆遷,缺乏了智能的門衛裝置,只能由業主湊錢額外雇傭了個保安守在門口??墒请S著住戶的搬走,工資下降,就連老保安都劃水起來,對往來的人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楊民越和張特穿著便服,連證件都沒掏出來便直接被放了進去。 看著面前長滿青苔和蜘蛛網的樓層,門口的對聯都已經掉色,破破落落的還倔強勾著門檻,就連墻皮都掉了一層,露出了灰黑色的水泥,上面還有不知是什么的斑駁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