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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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反抗?許宴問。 他一說話,肖遠就判斷出他的唇和自己的距離了。 很近,可能不足兩公分; 偏左,靠近心臟,難怪自己心跳那么厲害。 肖遠將他說話時的呼吸,悉數吃進嘴里,貪婪咽下: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睫毛在掌心顫抖,小扇子一樣上下撥動,撥得許宴心里又生出古怪感覺,像被小爪子輕輕撓過似的。 他輕嗤:撒謊。 我沒有。肖遠嘴硬。 不會猜么?許宴調子懶洋洋的,手指在男生左手腕上撓了一下。 然后,他就發現男生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色。 最初好像從脖子開始的,爬過耳根,凝聚到耳尖,現在充了血一樣紅。 你肖遠嗓子啞著,我,我猜你想親我。 錯了。 許宴如此果斷地說錯了,尷尬得肖遠整張臉紅透,抿著嘴角不再說話。 你可真敢想。許宴松開他手腕和眼睛,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撓個癢。 視野恢復,肖遠看他卷起毛衣,彎下些身子,勁瘦的腰微弓著。 許宴頭也不回催促:快點,再磨嘰就遲到了。 初衷肯定不是「撓癢」,肖遠非常確定許宴在說謊。 但他沒有證據。 寒假來臨,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前,公寓三人帶著王猛共四個,去了紅樓吃早餐。 林巨霖說:明年再見面我們就大一歲了,時間真快。 王猛:過年我十八。 許宴對面坐著肖遠。 他看著他,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兩人的對視中悄悄改變。 寒假怎么過?肖遠問。 能怎么過,作業堆成山,啃書過。許宴說著不忘笑笑。 肖遠笑不出來:一個月。 寫不完。許宴捏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粥,給我兩個月差不多。 我不是在說作業。肖遠低頭看碗。 空氣變得沉默下來,古古怪怪的情緒在兩人之間蔓延。隔壁林巨霖和王猛還在侃,沒注意他們這邊。 許宴壓壓聲音:你呢。 肖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許宴說,我兩個月寫不完的東西,你半個月都不要,其余時間你做什么,帶滾蛋堆雪人??? 肖遠抬頭看了他一眼,撞上視線后,又匆匆垂眼。 看著我。許宴道。 肖遠下意識執行命令,然而再次對視后,避開視線的又變成許宴。 你生日靠近年關,有沒有特別想要的禮物,我給你弄來。小太子終于亮出必殺技。 不過生日。許宴不吃這招,省錢給我弟弟meimei買奶粉。 我買。肖遠說。 你買?許宴瞪過來。 不是,我不是說奶粉,我說禮物。肖遠說完覺得這解釋多余,立馬改口,奶粉我也會買,我們都是哥哥,你說過,我記得。 許宴沒回憶起來。 他目前更想問:過年,你爸爸會不會管你很嚴? 不。肖遠搖頭。 這樣啊,挺好的,挺自由的。我就是想說許宴摳摳耳垂,要是、要是有什么關系特別好的兄弟來,我就過個生日? 肖遠:兄弟? 許宴開始撓脖子:不是兄弟我不帶家里去。 肖遠:好,就兄弟。 許宴: 肖遠應得太干脆,讓許宴有點懷疑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 抱著這個懷疑,許宴窩家里啃了一個禮拜的寒假作業。 閑暇之余就把手機抓過來嘮嗑,嘮最多的就屬某個x含量。 內容沒營養,不是「你吃沒」就是「在干嘛」,對方的回復就那幾個「吃了」或者是「逗滾蛋玩」和「趕作業」諸如此類。 有次回答遲了,很慌亂地發語音過來:對不起啊許宴,我今天有點事在外面。 許宴當時豎起耳朵,隱約聽見那邊好像是什么機器在運作。 有些熟悉。 但一時想不起來。 懷孕對任雪來說,似乎沒有什么影響,和英語老師不同,她該吃吃該喝喝,沒有孕吐反應。 你媽懷你的時候,也這么活潑。許志華削了盤餐后水果,這肚子十有八九還是個不省心的! 我覺得是女孩。任雪戳了塊柚子,懷小宴那會我喜歡吃辣的,現在我喜歡吃酸的。 人家都是酸兒辣女,她倒好,盡跟人家對著干。 管他男孩女孩。許宴冷不丁出聲。 在他們倆望過來時,他又把話補充完整,我都喜歡。 任雪欣慰得想哭。 許宴在她流眼淚之前,神色不自在地滾回了臥室。 還害羞了?許志華樂道。 我不會說錯話了吧。任雪很忐忑。 想什么呢。許志華輕刮她鼻尖,自己的兒子你不清楚?他心軟著呢,刀子嘴豆腐心。 任雪:我就是怕。 不怕。許志華擁她進懷,有我在,小宴會理解你的。 任雪在他懷里點頭。 夜里睡不著,許宴思來想去,給某個x含量撥視頻。 對方沒接。 過了會兒對方發來消息:剛在洗澡,你睡了嗎? 許宴第一時間開燈,撥視頻,這樣看人能看得清楚點。 但對方拒接了。 清零:? 許宴不高興,關燈縮回被窩,誰知剛躺下,人家視頻又撥過來。 許宴就在想,莫非他有什么「必須我主動」的霸總癖好么,想著就把燈打開,點下接通。 對方背景很亮,環境在紅葉別墅的臥室里,應該剛洗過澡,穿著浴袍,頭發半濕不干。 剛沒穿衣服,緊張,手抖點錯了。肖遠解釋拒接原因。 哦。許宴仔細瞧,你眼睛怎么了? 肖遠捂了下右眼:麥粒腫。 好紅啊,難不難受?看過醫生么?幾天了?許宴問。 唔肖遠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就說,快好了。 晚飯吃的什么?許宴發誓本來不想問這個問題,但沒管住嘴。 沒吃。 肖同學,你是不是學得自己很胖很壯,牛逼壞了哈?許宴第一次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值! 我沒瘦。肖遠表情不太自然,還,長了兩斤。 真的假的? 真的。 我不信。許宴脫口而出,除非你讓我抱一個試試。 說完立馬察覺不對,準備補救來著,然后屏幕里的肖遠就咬了一下嘴唇,那雙桃花眼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像含了一汪春水。 許宴心里咯噔,身體某處仿佛著了火,鬼使神差低著嗓子:不愿意? 肖遠說:你等我。 許宴就說:我等你,我菜單都想好了,我親自下廚招待你,行么? 肖遠:好。 許宴還說:我家不像你家那么大,沒那么多客房。我家沙發也不像你公寓的那么舒服,我不可能睡,也不可能讓你睡。 我家這邊賓館雖然環境可以,但過年小情侶那么多,你就不要去搶房間了吧。我家 我知道。他還想說什么,被肖遠打斷,我跟你睡,睡你的屋。 我的床。許宴補充,不忘強調,很大,夠睡。 作者有話要說: 何從這里隱藏下線后期下線原因會兩句解釋。 全書轉折點將要來啦,搞完這個我們升大學,正式談戀愛 44、抱一個 臨近年關,許宴有外地同學要來家里做客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小區傳開。 王猛闖進他臥室的時候,許宴還在夢肖遠。 不是,夢周公。 就算夢肖遠,也不能對外人說。 許宴裹緊被子,藏住少年人的朝氣蓬勃,嗓音困成狗:你怎么還不減肥。 我也想??!王猛說,等肖遠來了,我跟他商量,看能不能割十斤rou給他。 你那叫膘。許宴說。 誒。王猛扒拉他被子,問:肖遠要來你家睡你是真的? 睡誰?許宴清醒了。 不是。王猛自己打了一下嘴,我說肖遠要來你家做客,再睡一覺是真的? 許宴面不改色:誰說的? 王猛:你爸唄,我剛去你爸那買醬油了。 我媽給你開門的?許宴抓過手機。 嗯。王猛回憶,她拿了你爸外套要送給他,你爸在店里沒穿外套,好像搞什么弄臟了。 哦。 你快點起來。 干嘛? 許宴光速給自己洗了個漱,和王猛去中心街買東西。 拿王猛他爸早上甩給王猛十張紅票子時的話來說:沒新衣服能叫過年? 許宴懷疑這廝在內涵他。 小年的這天,許宴起很早,還穿上了自己摳摳搜搜買的一件自認為很帥款式很流行的外套。 其實款式真的不錯,但不符合2013年的審美。 許宴不管了,反正他穿什么,肖遠都會說帥。 昨天中午的時候開始下雪,不太大,今早小區內的景色被白皚皚覆蓋了些許。 小宴!許志華買菜回來,進門就說,你打電話給你那同學沒??? 昨晚微信說了,市里雪不大,出行沒問題。許宴在廚房說。 許志華過去,發現他在處理小章魚,笑了笑說:小許老板平常不顯山露水,會的還挺多。 許宴得意:那是,弟弟meimei以后有口福了。 父子倆搞了會菜,任雪才起床。她有孕在身,大冬天沒必要起早。這不剛洗漱完,就要來幫忙。 不用。許宴朝餐桌示意,那有早餐,我給你熱過了。 任雪高高興興去吃兒子給她準備的早餐。 茶幾上手機響了。 她道,小宴,你電話! 許宴擦手出來,動作太急,險些被廚房推拉門的軌道絆倒。 他一邊叮囑任雪小心那,一邊劃下接聽:喂,快到了? 電話那頭風聲嗚嗚,肖遠說話有些喘:我可能要遲點,也可能準時到,遲了你們就先吃。 怎么回事?許宴進臥室,關門說,哪有不等客人先吃的話,你在哪,我讓我爸接你。 別。肖遠似乎在走路,現在停下來,路上積雪不太好走,車還多,都是春運往家里趕的,剛有追尾,我們是其中一輛。 許宴頭皮一麻:人沒事吧! 沒人受傷。肖遠說,老胡留那處理,我往前面走,運氣好搭個車,很快就到了。 運氣不好呢? 許宴自己打嘴:行,你看到「寶安」兩個字打我電話,我就知道你到哪了。 電話掛斷后,他卻沒心思再往廚房鉆,焦慮地在臥室來回走。 兩分鐘后,打電話聯系縣城里跑車的老師傅。 約好車,許宴打開臥室門,大步往玄關走:媽我出去一趟! 任雪一怔。 許志華從廚房出來:他出去了?這都九點半 話沒說完,妻子就過來抱住了他,嗚咽著說:他叫我了嗚嗚,他叫我媽了! 城里的道路被處理過,雪水都堆在路兩邊。城外不是,路面很滑,全是雪水,短時間化不掉,老師傅都得掐著車速走。 輾轉一個小時,許宴才終于把人給接到了。 他把帶來的禮物塞進后備箱,坐上車就把男生兩只手抓過來看,手指被袋子勒得紅紅腫腫。 傻啊,誰讓你帶禮物來了,這不還沒過年嗎。許宴揉了揉,疼么? 肖遠搖頭。 肖遠這會有些不在狀態,想到等下要面見他父母,就止不住開始緊張,下意識把他手指攥住。 許宴不揉了,奇怪地看他一眼,湊近打量:沒傷哪吧? 沒。肖遠說,就是連環追尾,不太嚴重,車頭車屁股損了點。 清新的雪松香縈繞鼻端,稍微湊近男生白色外套領口就能聞到。 許宴被香味短暫地奪了下神,覺得男生頸窩香味應該更濃郁。 許宴趕緊止住偏軌的念頭,坐好,望向窗外,轉移注意力。 肖遠是在長久的安靜中,察覺許宴的異樣,剛要說點什么,老師傅在前面接了通電話,嗓門不小,大概就是家里人催回去吃飯。 正好肖遠手機也響了。 許宴轉過臉:老胡? 肖遠嗯一聲,接通電話。 他叮囑老胡的話很穩重,像許宴第一次在公寓看見老胡的那會一樣,透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感,和發號施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