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他只想搞事業、渣攻的準則[快穿]、[綜漫同人]我真的是個好人啊琴酒、人魚生存法則[星際]、日拋馬甲不能掉、祝我們友誼天長地久、和狐仙同居以后(GL)、靠近(穿越 GL)、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穿成古早狗血文里的渣a(GL)
上課鈴聲響,前桌帥哥拎著一撂試卷匆匆走進教室,交給班長說了兩句什么話。帥哥朝后面走來,班長起身發試卷。 考哪門?許宴坐正問。 帥哥恍若未聞,直接坐下來,將前面傳過來的試卷往后遞。 許宴噘嘴,扯過試卷。 考程過半,肖遠挺了挺背,不經意撞到后桌。他慢吞吞地把物理單元試卷翻面,心想后面那人的桌子什么時候離他這么近了? 誒?后面那人出聲。 肖遠故作沒聽見,低頭審題,耳朵悄悄豎起來。 許宴嘴里「嘖」了聲,甩了甩手里的筆。寫了一半的試卷,筆突然沒有墨水還沒有備用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鉛筆? 不行,他怕拿上鉛筆會不由自主把公式畫出花來。 許宴左右看看,最終將目光放在前桌的后背上,嘴角勾了下,握著筆伸出手。 肖遠僵住身體,筆尖靜止。 雖然外面刮風下雨,但教室里還是物燥。他早上把外套塞進桌肚,故現在隔著薄薄的衣料,筆尖觸在背上的感覺十分清晰。 那人竟然拿筆在他衣服上寫字,瘋了嗎? 肖遠抿抿唇,拇指食指將筆身轉了一圈,決定忍一波,先看看那人能過分到什么程度。 帥哥。 我筆沒水了。 借我一支好么。 肖遠: 物理單元卷規定45分鐘,等到下課,寫完寫不完都要交上去,所以回歸正道的許宴還挺急。 想著再不然用鉛筆算了,畫花總比空白好,然后前桌就越過左邊肩頭往后遞了支筆。 許宴接過來轉了轉筆身,0.38黑心,適合勾線。 他彎一下唇,仍是用那支沒有墨水的筆,在肖遠的后背上寫字。 謝謝帥哥。 =3= 肖遠眉心攢了一下,在旁邊的稿紙上謄下=3=這組符號。 什么意思? 好像在哪見過類似的。 雨沒有要停的跡象,中午放學之后,班里大半學生被困在教室,個別同學有先見之明帶了雨傘。 體代程文宇和另一個男生同撐一把傘回到教室,兩人來回跑了五六趟,毫無意外被淋成落湯雞。 程文宇兩手拎滿盒飯,念了幾個名字,包括肖遠和許宴,說:你們的口糧來了! 撐傘的男生吐槽:我鞋子里面全是水,cao,路上都淹了,晚上大家準備準備游回去吧! 女生們一陣哀嚎。 肖遠拿飯回到座位,沒有立刻坐下來,他望向外面,表情凝重。 怎么了?宋芝悅問。 肖遠:沒。 肖遠尚未坐下,左邊肩頭被輕拍了一下,后面那人已經來到他身側。 許宴清清嗓子,問:你想不想去廁所??? 噗嗤。坐在王猛前面的女生突然笑出來:你們男生上廁所怎么和我們女生一樣喜歡叫個伴。 不行???許宴調子懶洋洋的,萬一我游不回來,好歹有個人能幫我叫救援。 聽見的男女生發出鵝笑。 去嗎?許宴不管其他人怎么笑,垂眼問他。 肖遠拇指指甲摳了摳食指,點點頭說道:好。 等兩人拿傘出了教室,埋頭吃飯的王猛抓過水瓶灌了幾口,總算噎下嘴里的食物。 他無情插嘴,揭穿許宴:許宴從小就會游泳,小時候跟我打架,就是因為我搶了他媽買給他的游泳鏡和游泳褲。 全體: 搶游泳鏡尚且理解,搶泳褲是什么鬼哦?? 雨幕朦朧,模糊視野。 唯有穿梭在雨幕中五顏六色的雨傘比較顯眼。 等等。踏進雨幕前,許宴忽然停在廊檐下說道。 肖遠:? 許宴指了指天上:等它們新一輪過去,我們再一鼓作氣沖。 少年下頜線清晰硬朗,由于光線不強,五官更顯得濃墨重彩。 他手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垂,補充說道,我害怕打雷,你不會介意吧。 肖遠: 許宴跟著撓了撓脖子,索性賣慫到底:憋了一上午了,再不去廁所,我估計晚上得直接打車去醫院掛那個什么科。這是我的秘密,也是我的弱點,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肖遠滾了滾喉:我 天際驟然明亮,男生話音戛然而止,脊背繃得僵直。 許宴果斷上前,摟住男生肩膀,嗓音帶幾分恐懼:閃電過后就是雷,不好意思啊抱一下! 炸雷下一秒響在頭頂。 許宴身子跟著一抖,雷聲遠去,他拍拍手下的肩膀,催促說:快快快走走走。 肖遠被他帶進雨幕,耳邊聽雨砸在傘上的聲音。 地上的水坑映著頭頂的雨傘傾斜時的陰影,水坑面積太大,他們同時踩到正中央,濺濕對方的褲腳。 回到教室,許宴收傘掛到窗臺外面,進門時甩了甩袖子,水珠潲了班長和同桌一臉。 Sorry許宴嬉皮笑臉地道了個歉,往后走,餓死我啦! 肖遠跟著進教室,眼前是少年人濕透的半邊身子,而自己只有褲腳有些微潮濕。 似乎被照顧得過于明顯。 你手機一直在亮。宋芝悅在他坐下時說。 肖遠摸出桌肚里的手機,未接來電3條。他打開飯盒,拆筷子,回撥電話貼耳邊。 對方很快接通:舅舅! 肖遠把手機拿開,緩沖了一下,再次貼回耳邊:我沒聾,你不用那么大聲。 白雋哭著說:我們這下暴雨,你們那邊呢? 說得廢話,一中二中離得根本不遠,肖遠說:沒下。 白雋: 白雋裝模作樣抽了一會鼻子之后,態度懇切地說:舅舅,你能不能轉我點錢,我有急用。 肖遠:什么用? 就是、就是我打傘在雨中奔跑,不小心撞到人家大爺了。白雋支支吾吾地說。 肖遠表情微凝:很嚴重?打120急救了嗎? 白雋:不不不,不嚴重,大爺都沒摔倒,摔的是大爺的紅酒,大爺說他那酒是他兒子從國外什么莊園運回來的,光是稅 行了。肖遠松口氣,沒耐心聽下去,支付寶給你。 電話掛斷,他支付寶給白雋轉了一筆錢,半分鐘不到,收到白雋的支付寶消息。 【謝謝舅舅(親親)】 膩歪 肖遠丟開手機,埋頭吃飯。 他忽然想到什么,匆匆翻出上午的稿紙,將那組符號=3=和手機里的【親親】表情作比對。 肖遠: 作者有話要說: 哈嘍,有小伙伴在看嗎? ^_^ 14、睡哦 晚上,肖遠躺上床,預習明天的英語課程。 外面的雨不怎么下了,傍晚時分細雨綿綿。 晚自習回來時,路上積水還沒排干凈,剩下少量。公寓大門不遠處壞掉一個路燈,隔壁那位不小心踩了坑崴了腳,也不知傷情怎么樣。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那位回書房時腳一瘸一瘸的。 肖遠合上英語書,抓過床頭柜手機點進黑名單,將那串本地的陌生號碼拖了出來。 發完丟開手機,趿上拖鞋出去倒水喝。 陽臺的「滾蛋」在打盹,晚安都說得懶洋洋的。 肖遠逗弄它兩下,把它逗得精神抖擻,撲騰著翅膀,低下高貴頭顱,將飯碗里最后兩粒小米啄食。 衛生間全自動洗衣機傳來「工作完畢」的提示音。 肖遠抬頭看晾衣桿,有林巨霖的,有他的,就是沒有書房那位的。 想到白日里的事,竟莫名覺得有些尷尬。他匆忙拿著水杯往回走,避免碰到那位。 次臥門緊閉,書房門同樣緊閉,洗衣機提示音自動停了。 肖遠止步在臥室門口,站半分鐘都沒等到書房開門。 糾結片刻,他選擇把水杯先送進臥室,然后去衛生間,將洗衣機里的衣服收拾晾去陽臺。 忙完這一切,關掉客廳燈。 手機短信已經有了新的回復。 +86陌生號碼:咳咳咳,我是許宴。 肖遠毫無意識扯了下嘴角,靠坐床頭編輯短信。 【哦?!?/br> 隔壁書房,空氣里充斥著nongnong的紅花油氣味。 因為喜歡打籃球,所以扭傷啥的都不是稀奇事,許宴身邊常年都備有紅花油這種東西。 晚上踩了坑的那一腳,崴得貌似有些狠了,踝骨很疼。洗完澡又揉了一刻鐘的紅花油,按照以往經驗,明早應該沒什么大事。 手機響了一下。 許宴手上都是油,只能翹著小指按讀取。 哦? 許宴稍微想一想,就能腦補到他表情冷淡著說「哦」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回復說:你先前是不是把我號碼拉黑了? 肖遠:沒。 許宴:騙人,我給你發那么多消息你都沒反應。 某個瞬間,肖遠覺得心跳急促了那么一下,心虛的表現。 他反反復復編輯文字,最后敲定版本:困了。 看見這兩個字,許宴就生出一種想捶他的想法,同樣反復編輯,敲定版本:早點睡我^_^ 許宴出去洗手,洗完發現洗衣機里面衣去桶空。他繞去客廳,摁開燈源,陽臺的晾衣桿掛滿了。 半小時前,林巨霖和他短信聊了兩句之后就說睡覺,所以這個衣服誰幫忙晾的? 許宴若有所思回到書房,躺上床翹著二郎腿,一邊活動腳腕,一邊點開手機。 還是那個短信頁面,最后一條消息是:早點睡哦^_^ 臥槽等等! 我怎么少了個口呢?? 許宴眼前一黑,此刻多么希望有「撤回短信」這么一個功能,對方會把他當成神經病吧? 許宴抓狂幾分鐘,來回在房間里踱步,手機抓起放下抓起放下,最后決定躺平睡覺。 這種事情越描越黑,索性不解釋,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只要他不主動提及打錯字的問題,對方肯定也會不了了之的。 禮拜六,同學們熱情高漲。 許宴! 他接完他爸電話剛進教室,王猛喊他,晚上回不回家? 許宴點頭:你怎么回? 我爸開車過來。其實王猛還有言外之意。 許宴坐下點第二個頭,給他爸發條「不用來接我」的短信,然后對王猛說:我坐你爸的車。 行。王猛笑笑,言外之意就是這個意思。 短信箱爆滿,許宴將一些亂七八糟的短信批量刪除,唯獨留了他爸,林巨霖,和肖遠的。 早上到現在,他和前面那人沒說過半句話,他倒沒什么,就是前面那位比平常安靜太多。 說實話,許宴不確定十六歲的男生心理承受能力在什么程度,但眼下自閉的情況肯定不對。 怎么處理? 在線等,好急。 許宴編輯短信:研表究明,漢字的序順并不定一會影閱響讀。比如當看你完這句話后,才發這現里的字全是都亂的。 【早點睡我^_^其實是:我睡早點^_^或者是:我早點睡^_^】 這兩條短信,肖遠中午放學走在路上才看見。 短信發送者就走在他前面,和程文宇他們一起拼桌吃飯; 而他和班長宋芝悅他們一起約好。 剛好走到校門口,短信發送者回過頭看了看。 肖遠不慌不忙地低下頭,裝作刷手機,兩秒之后抬起眼,不期然和他對上視線。 許宴沖他笑了一下,邊做手勢邊往前走:吃完打我電話,一起回家,我有東西要拿。 表達完畢,下一秒就撞上停在路邊的三輪車。許宴身子往前一弓,抱住撞疼的膝蓋就差原地跳起來。 唉喲咋這么不小心,小伙子年紀輕輕眼睛都不好使了。三輪車阿姨笑得可歡。 程文宇等人裝作不認識他,班長扭頭和宋芝悅笑,宋芝悅笑著望向旁邊的肖遠。 肖遠嘴角抿著,仔細看,會發現有不明顯的弧度。 活該 誰讓你回頭看這么久。 _ 昨晚崴腳,今天撞膝蓋,沒誰比許宴更倒霉了。 午飯后回到公寓,許宴直接往客廳去,抓過遙控器調到體育頻道。 他身上穿牛仔褲,褲腳窄挽不起來,看不了膝蓋傷勢,但疼得厲害。 隨后進來的肖遠關上門,看見他解開皮帶,正在把褲子往下褪。 有病么?肖遠換鞋。 我就兩條腿,不檢查清楚沒心思上課。許宴認真說。 肖遠走進客廳,抓了個方形枕頭丟給他遮住,看他的膝蓋,沒有什么外傷:怎么樣? 許宴枕頭放到大腿上,伸直腿活動兩下,上一秒齜牙皺眉仿佛很疼,下一秒表情一松,嘿嘿嘿笑道:湊合湊合,沒多大問題。 肖遠: 電視機里正在播放NBA賽事,肖遠見他看得認真,轉身去了餐廳那邊打開地上的紙箱,將里面的水果一分為二,裝進袋子里。 林巨霖回來時,肖遠洗完手,指了一下餐桌上的水果,說:你們帶回家。 你不吃???林巨霖問。 客廳的傷殘人士耳朵尖,舉起手恨恨地道:幫我洗個高逼格的水果打打牙祭!這球看的我腦仁疼!想砸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