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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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舒道:諸位先在此等候,待風某入洞探查,確認無危險后再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月喑打斷:月喑能自保,無需他人開路。 說著,月喑打開腰間錦囊,放出燭籠,指揮著那橘紙燈籠往洞內飄去。 風舒還想再勸,可月喑卻不予理會,直接跟著燭籠進了洞xue。 見狀,風舒只得對余下四人道:無痕、文天,你倆守在洞外,注意別讓任何人靠近這洞窟。寧兄、初平,隨我入洞,切記無論如何,都要待在我身后。 小黑微微躬身,道:屬下領命。 他拉過還想辯說的小麻,到洞口外圍站好。 風舒點點頭,朝寧澄、小平道:進入洞內后,一切聽我指示,千萬不可擅自行動。 寧澄與小平互望一眼,齊聲道:是! 風舒帶著二人進了洞內,隨手施了個金網咒,罩住了洞口。寧澄邊跟在風舒身后往前走,邊聽洞外的小麻道: 無痕,為什么風判大人要施金網咒???直接施結界術,不是更能確保萬無一失嗎? 小黑答:文天你又忘了,這結界術可不是那么容易施放的,誰知這洞窟范圍多廣、又通向何方? 若是包覆了整個山壁,你要大人耗費多少法力施術??? 相比之下,這金網咒至少能困住那女鬼一陣。再說了,不還有你我守在這兒嘛 寧澄不斷往內走,離洞口遠了些,再也聽不清那二人話語聲了。 這洞內本無光線,可一行人入洞后便自覺施放熒光咒,加上月喑那枚巨大的燭籠,愣是將昏暗的山洞照得和日光下一樣敞亮。 寧澄環顧四周,道:這洞口雖小,洞內卻十分寬敞啊。 之前見這山xue洞口窄小,寧澄本以為里頭一定是狹窄的過道,搞不好讓人前進都很困難。 可如今看來,這洞內卻別有一番天地,兩旁還有些積了塵土和蛛網的腐木,看上去像是桌椅的樣式。 難不成這里以前,還住了人不成? 風舒道:噤聲,當心打草驚蛇。 寧澄忙閉上嘴,不敢再說話了。 小平畢竟比寧澄有經驗,用連音咒對他說:寧兄弟,你是第一次出入這種危險的地方吧?待會兒記得跟緊風判大人,不然跟在我身后也行,我保護你。 寧澄傳音回復:多謝前輩關心。寧澄學過些咒法,尚能應付那女鬼。 小平又擔憂地望了寧澄一眼,似乎覺得他只是要面子,才說出這番話。 總而言之,寧兄弟資歷尚淺,經驗稍有不足,還是多加小心為上。 之前寧澄在織女屋驅散作亂紅布時,小平在徐家執行公務,是以并未見過寧澄出手的樣子。寧澄見狀,也只能回以一笑,隨小平怎么想了。 30、第三十章:洞房花燭 幾人走了一會兒,眼前的洞壁逐漸變窄,到最后只能側著身子往前了。 月喑默默念訣,將燭籠散作拳頭大小,任它們飄蕩在洞頂上。 風舒用連音咒道:前方去路未明,各位留心凝神,預防女鬼偷襲。 寧澄依言留神戒備,手中掐好了結界術,一旦情況有變就能立即施下護身屏障。他屏著氣,跟在風舒身后,緩慢地挪動前行。 他們又走了一陣,前路忽然變得寬廣起來。只是,又遇到了一個難題:風舒,這里居然有道分岔口我們該走哪一條路呢? 寧澄是單獨傳音給風舒的,其他人聽不到,卻也紛紛看向風舒,等他決斷。那兩個洞口都傳來呼呼的風聲,卻不知都通往何處。 風舒閉了閉眼,然后睜開。他揮手施了個咒法,隔去洞口傳來的風聲,道:走左邊這條。 許是為了方便對話,風舒適才施的是隔聲咒,直接隔去那兩個洞口和他們之間的任何聲響。 他看向寧澄,道:寧兄,你呆在這兒護住洞口。月喑,煩請你將燭籠收起,免得驚動那女鬼。 月喑依言照做,而寧澄則不樂意地說:風判,之前洞口那兒都施了金網咒了,就算我呆在這里,而沒什么作用吧。 風舒讓他留下的意圖很明顯,擺明了要他待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和月喑、小平去解決女鬼了。 風舒道:寧兄,入洞之前你可是答應了,一切聽風舒指示的。 寧澄咬牙,心中忿忿不平,卻也無法反駁。 小平忽道:風判大人,不如由初平守著這洞口,讓寧兄弟隨大人繼續前行吧? 此言一出,寧澄立刻用感激的眼神望著小平,風舒則沉默了會,道:既如此,初平你留下吧。寧兄,隨我來。他揮了揮手,撤去了隔音的咒法。 寧澄心中一喜,用連音咒道:多謝初平前輩,這份人情,寧澄記下了! 小平道:不客氣。寧兄弟,你難得有機會跟著兩位文判出任務,記得好好觀摩、學習啊。 小平人真好,居然為他著想到這種地步。寧澄又道:多謝前輩照拂。 寧兄,可有何不妥? 寧澄回過神,只見風舒站在左邊通道前等著自己,月喑卻是已經等不及,率先走了。他忙道:沒事,我們快走吧。 風舒瞥了小平一眼,轉身走進左側通道。寧澄朝小平聳聳肩,也跟了上去。 三人走了沒多久,就到了走道盡頭。那走道通往的是一個開闊的石室,雖看不見女鬼蹤影,卻能看見幾星幽綠色的鬼火。 風舒示意寧澄、月喑熄滅手中熒光,靜靜地待在原地守候,待探明石室內情形再作打算。 隨著一聲嬌笑,那石室內傳來女子輕柔的嗓音:槐哥哥,三三這身嫁衣,是自己縫制的。你瞧瞧,可還好看? 這聲音的主人,自是那大鬧秦府婚宴的女鬼了。她說話的對象,便是被她擄走的王槐、王公子。 只是 聽她這口氣,像是與王槐相識已久? 寧澄心中疑惑,忍不住用連音咒與風舒談話。 確實如此。寧兄別急,且聽她怎么說。 寧澄點點頭,不作聲了。那女鬼又笑了聲,道:槐哥哥,你別不高興了。三三辛苦籌備了許久,就等著和槐哥哥成親呢。 須臾,那洞內傳來一個顫抖的男聲:三、三三啊,你放我走好嗎?我知道錯了,回去我給你燒香、給你燒好多好多的紙錢。對了,還有幫你修一座墳求你了,放我走好嗎? 那洞口的鬼火忽然激烈竄動,照得洞內忽明忽暗。只聽那女鬼開口,語氣卻生生冷了許多: 槐哥哥,你想離開,是為了去和秦府的丫頭成親嗎? 她低低地笑了一會兒,期間混著王槐的抽泣聲。這是不可能的。那丫頭早有心上人了,三三推了她一把,幫她和心上人遠走高飛了。 寧澄聞言,心道自己的推測沒錯,那容桑、秦菱失蹤一事,果真與這女鬼有關。 聽她那么說,那二人并未有生命危險,只是在女鬼的幫助下私奔了。 怎么聽上去那么違和???這年頭的怨鬼,居然還負責幫人私奔嗎? 那女鬼幽幽嘆了口氣,道:槐哥哥,從前你對三三說過,此生愿與三三一生一世一雙人,怎么現在,忽然變卦了呢? 那王槐哪里敢回答,只是不斷抽泣。 倏地,洞內響起一道悅耳的男聲:三三姑娘,你別問了,王公子是不會回答的。 聞言,月喑臉色一變,直接沖進洞內,喊道:花繁! 雖有心理準備,但風寧二人聽見花繁聲音時,卻都愣了下。 他倆沒料到月喑會有此動作,想要將人攔下,卻已來不及了。 洞內傳來一聲驚呼,然后是一聲尖厲的喝聲:你是誰?怎敢擅闖我和槐哥哥的洞房? 這兒的確是「洞房」沒錯了。寧澄隨風舒踏入這洞窟石室,只見四周鋪滿大紅料子,那些失竊的紅燭、妝鏡臺、子孫桶等物都擺了一地。 在石室西側方向,一塊繡著龍鳳的紅被子鋪在大石板上,上邊坐著瑟瑟發抖的王槐。 在王槐對面站著的,是揮舞黑爪的女鬼三三。她已經脫下了大紅蓋頭,露出一張死白的臉。 適才發言的花繁則坐在兩人之間的地面上,面前還擺了一壇花雕酒。 見三人闖入,王槐高喊:風判大人,快救我!快救我出去??! 那女鬼聞言,目露兇光,陰惻惻地道:你們,是來帶走槐哥哥的? 好吵,安靜點行不? 花繁懶洋洋地打了個響指,王槐便驚恐地摸著自己的喉嚨,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做完這動作后,花繁面不改色地說:沒事,三三姑娘不必驚慌。他們只是我的親朋戚友,非要來參加你的婚宴,怎么攔都攔不住。 那女鬼卻沒那么好糊弄。她指著風舒,道:你騙人!我認得風判,他先前在秦府,可是幫著秦鶴對付我的! 她又揮手指向寧澄,道:還有你!你是跟著風判的,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說著,臉孔變得猙獰起來,一對黑爪上冒出黑氣。 花繁見狀,閃身走到女鬼面前,道:三三姑娘,你冷靜些。他們真是我請來赴宴的賓客。 他一一指向風舒、寧澄和月喑,道:風兄是我刻意請來的貴賓。他身旁這位呢,是他的至交好友。至于這位小兄弟嘛,和我是「晚上一起愉快約飯」的關系。 寧澄明白花繁想掩飾月喑的文判身份,可聽到他口中說出的糟糕話語,還是不由得臉上一黑。 不就是一起吃個晚飯嗎?為什么從你口中說出來,會變得那么奇怪? 照你這么說,我們也是會在晚上約飯的關系只是不太愉快就是了啦。 寧澄忍不住扭頭去看月喑的臉色。只見月喑先是錯愕,然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后緊咬雙唇,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卻沒立刻發作。 月喑畢竟當了幾年的文判,分得清輕重緩急。他看出這女鬼就是風舒要追查的犯人,既然她肯聽花繁的話,那便無需以武力鎮壓,直接勸說投降就行了。 那女鬼遲疑,道:真真是來赴宴的? 花繁笑道:真的。三三姑娘不是第一天認識花繁了,怎么連我的話也不信嗎? 女鬼收回掌中黑氣,面上也恢復原來的樣子,甚至還露出有些靦腆的笑:那、那三三得去準備準備,招待客人才行。 她摸了摸頭發,確認那些步搖、鳳冠都戴的好好的,便施施然地飄到洞口側邊,揮手將擺在那兒的幾個酒壇抬起,擺在花繁適才坐的位置旁。 做好這些以后,她慢步輕移,到燃著的一對喜燭前坐好。 花繁笑著,對三人打了個眼色,道:快坐下吧,婚宴快開始了。 寧澄、風舒對視一眼,往地下坐去。月喑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花繁一會兒后,也跟著坐下了。 三人坐下以后,隨著一陣咒力波動,他們眼前浮現了幾排金色的文字:三三姑娘只想了卻生前心愿,并無害人之心。煩勞各位配合我,看一出好戲吧。 花繁用的不知是什么法術,居然能以浮空文字和他們對話,而且只讓他們三人看見。風舒揮了揮衣袖,將那些金色文字消去,另寫上一句: 知道了。 哦不過,此地無瓜果,各位看官若覺著無聊,也莫要嫌棄、莫要嫌棄啊。 花繁瞥了眼風舒的回復,朝他們一眨眼,笑笑地走到石室中心。 風舒抹去了自己的咒術文字,對寧澄、月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旁觀。 寧澄瞄了眼那女鬼。她不生氣的時候,看上去還算標致。那張死白的臉上抹了點胭脂,嘴唇也涂上了石榴花汁,被喜燭一晃,居然還有幾分活人的樣子。 在燭火的映照下,寧澄看見女鬼的脖頸處,居然布滿了暗黑色的劃痕。 那些劃痕邊沿還翻著些皮rou血塊,像是曾被人什么東西狠狠刮過一樣。 那女鬼伸出長滿黑色長爪的手,輕輕地將紅色蜀錦制成的蓋頭披上,遮去了那劃滿可怖傷痕的脖子。她發出一聲嬌滴滴的笑,道:我好了,可以開始了。 聞言,花繁微微一笑,朗聲道:吉時已到,新郎、新娘入堂。 那女鬼款款站起,另一頭的王槐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他倆一個蓮步輕移、一個步伐僵硬,齊齊往花繁走去。 花繁輕輕地哼唱起來:新娘子啊穿喜裙,新郎官啊著吉服。一拜啊拜天地! 他歌聲不算大,經洞內石壁反彈,卻也如奏樂一般回響:一拜啊拜天地 王槐拼命抓著自己的咽喉,抓得那上邊滿是血痕,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由于被花繁控制的緣故,他只能邁著僵硬的步子,和女鬼靠在一起,朝著洞外跪下,做了個叩拜的動作。 眼前這詭譎的狀況,讓寧澄看得頭皮發麻。他情不自禁地道:這這是要行冥婚嗎? 通過適才的對話,不難猜出王槐為入贅秦府,做了對不起三三的事。 可再怎么著,三三畢竟已經化為怨鬼了,而王槐卻是個活生生的人。 這人鬼成親雖并非沒有先例,可誰見過冥婚現場,真有死人來拜堂的??! 況且,為何花判會和那女鬼談笑風生,還自愿擔任這詭異婚宴的禮官? 風舒拍了拍他的手,低聲道:情況未明,待看花繁究竟有何打算吧。 寧澄有些難以置信,道:風舒,你不怕花判他亂來嗎? 坐在另一端的月喑聽到這話,立刻轉頭瞪向寧澄,道:花繁在正事上,絕不含糊。 寧澄被他那么一堵,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剛才月喑明明一副想揍花繁的樣子,現在卻又護著花繁,為他說好話 小孩子的心思真難懂啊,唉唉。 31、第三十一章:夫妻對拜 花繁微笑著揮舞雙手,指揮著王槐往洞內跪叩:新娘子啊蓋頭披,新郎官啊秤桿挑。二拜啊拜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