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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有人可能生出半點讓他倒下去的威脅,他都不介意立馬絞殺。 第19章 我很見不得人嗎? 沈韻落地時北疆的氣溫零下十五度, 江南是深秋,這里和入了冬一樣,她把在江南從來沒有穿過的厚重羽絨服掏了出來裹住自己才算稍微暖和了一點。 她的目的地在玉河,北疆北部, 她下飛機后在車行租了輛越野一路開過去。 雪天行路不易, 但起碼通向那排木屋村落的路是清掃干凈了的, 她直直的開了進去, 找到自己預定的那間。 屋子里水電暖氣都有,床邊一扇落地窗, 能看到外頭被雪覆蓋的小徑和山巒,此刻已經接近傍晚,紅似火的夕陽籠罩在雪上, 帶的充滿冷意的地方都多了幾分柔和。 天邊的晚霞是由紅到紫的漸變色,鋪陳開來醞釀出一副壯闊的圖卷。 沈韻這次帶的箱子很大,東西卻不多,幾件衣服一個畫架,還有卷好的那副替楚川畫的畫。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等渾身暖和了這才開始組裝畫架,將它放去床和落地窗之間。 抬眼看了眼外頭, 這間屋子偏僻,正朝著錦緞似的湖泊,延伸而去的還有一望無際的森林。 雪地里一串腳印都沒有, 干凈的像是天山腳下的和田白玉, 玲瓏剔透。 她又從箱子里掏出來了一個煮茶器和一小袋大紅袍, 然后在床邊的搖椅上坐下了。 沸騰的水帶著茶葉在水里打轉,她抽了根煙來點燃,橘紅的火光星星點點, 沈韻臉上是難得的愜意閑適。 北疆緯度高,入夜很快,白天短,晚上長,漂亮的夕陽只存在了半個小時不到。 沈韻的手機傳來一陣消息提醒,她打開,居然是來自楚川的消息。 A:【吃飯了嗎?】 沈韻盯著這條消息沒有回復,在煙灰缸里把煙頭按滅,起身重新穿上羽絨服去外頭找餐廳。 這里晝夜溫差很大,體感溫度比剛剛更冷,迎面吹來的風都撲簌簌的割得人臉上發疼,沈韻又回屋子里加了塊圍巾才出了房門。 小村莊并不大,有兩家酒吧式的小餐館,沈韻隨手選了一家慢悠悠的晃了進去。 這個季節的游客不多,就餐的人也不多,但里面的氣氛很好,還放著悅耳的輕音樂。 幾個來這里打卡留念的大學生,還有幾個專門探訪小眾景點的網紅,年齡相當,兩桌拼成了一桌,男男女女相談甚歡。 沈韻找了個離他們遠些的角落就坐,遠離喧鬧,點了這家店的招牌和一瓶大烏蘇。 菜上的快,服務員零零散散的走了三趟,把她的菜端上了桌。 沈韻每一道都嘗了幾口,炒米粉嗆得她眼淚都在往外冒,再抬頭,眼前現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正握著紙巾遞給她。 她多看了這雙手兩眼,食指中指上有著和她相同的繭,這是雙畫畫的手,再往上,是張清雋又秀氣的臉。 面前的男孩看上去年紀不大,臉上是強裝的鎮定,眼底帶著的局促和緊張卻輕而易舉的出賣了他。 見沈韻抬頭,男孩和她對視,臉上染了抹薄紅,他身后拼湊的兩桌人小聲的起這哄。 “您、您好”,男孩說:“請問您是凜冬嗎?” 沈韻沒有接他的紙巾,只從桌子上的紙盒子里抽了紙出來擦擦手,淡聲說:“不是?!?/br> “你最好讓你的朋友們閉嘴,在公共場合起哄獨身女人是件惹人厭煩且沒有素質的事?!?/br> 她的話說得刻薄,在大廳里回蕩,那邊的男男女女瞬間就漲紅了臉。 在江南她還收斂著一點脾氣,來了陌生的北疆,她的壞脾氣展露無疑。 沈韻從來就不是一個不開心會憋著自己的人。 她站起身,掠過同樣漲紅了臉不知所措的男孩,拎著自己還沒有喝完的大烏蘇,去吧臺結賬。 淡定自若的模樣,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破壞了酒吧里原本歡快的氣氛,更沒有察覺到空氣中蔓延到尷尬。 直到她走出酒吧,才有人小聲嘀咕:“裝什么嘛?這么點肚量都沒有?!?/br> “她才是沒有素質呢?哪個人會在公共場合說些這樣讓人難堪的話?” 一直站在沈韻桌邊低著頭的男孩似乎反應了過來,沉下臉來,瞪視那桌人一眼,惱怒的說:“你們能閉上嘴嗎?” 說罷,他推開門往外追去。 風卷著雪吹進門里,門口的鈴鐺丁零零的響,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也沒有任何回應,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不著人影了。 有人陰陽怪氣的吐槽:“原來學霸也是看臉的啊?!?/br> “看到漂亮點的女人就連平常的清冷都丟去一邊了?!?/br> 另一個男孩白了他們一眼,在桌子上敲了敲,他淡聲重復了一遍沈韻剛剛的話:“在公共場合大聲嚼舌根也挺沒素質的?!?/br> 幾個人有些畏懼的在暗地里看了他一眼,越發尷尬又不情不愿的閉上了嘴。 - 沈韻剛走去沒多遠就再次被攔住,慌張追上來的男孩喘著氣,纖長的睫毛上被一圈雪花覆蓋,襯得整個人更加清秀了幾分。 他著急的說;“對不起?!?/br> 沈韻瞟了他一眼,沒回話。 男孩在身上摸了摸,從大衣內部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錢包,透明夾層里放著一副巴掌大的折疊起來的畫,畫風怪誕奇詭,是很明顯的屬于沈韻的畫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