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在咒術世界做滿魅是否過于危險、[綜漫]是暗墮本丸嬸、[綜英美]世界融合后陷入超英修羅場、[綜漫]老板馬甲無所不能、[綜漫]全宰甜筒、[七五]我把你當兄弟、[咒回同人]將最強培養成反派、[綜漫]壓著太宰君長命百歲的日子、[西幻]聽說天堂和地獄聯姻了、神降[神話快穿]
她又看了時間,協會的集體旅行是在一個月后。 她并沒有一起去的想法,只反手給自己定了張第二天的機票。 她空出來了大段大段的時間,呆在這里也是閑著,見到漂亮的地方出去走走也挺好,有錢有閑就是這點好處,自由度高得很。 沒半個小時,楚川叫她過去吃飯,今天做了油燜大蝦,他一邊添飯一邊說:“這幾天有點事要出趟差,來不及回來了?!?/br> 紀川文旅最近在做兩個大項目,楚川把北城的項目交給了紹軒,另一個在外地的體量更重也就只能自己過去考察了。 沈韻點頭應好,把自己剛剛定下的行程也順口告知他。 楚川握筷子的手一頓,挑了挑眉:“去北疆?” “嗯,對?!鄙蝽嵉暣穑骸俺壬?,如果你也想去請不要搞突然襲擊,提前告知我?!?/br> 沈韻和楚川要去的地方隔得并不算遠,非要算起來也不過一天的車程而已。 “你這么說我再要去豈不是顯得很沒面子?”楚川撇她一眼,又看了眼自己的行程,可惜的搖搖頭,“想去也去不了了,那頭事情太多了?!?/br> 沈韻微微頷首,祝福得很官方,“那祝你一路平安?!?/br> 她舉起手里的白開水沖他晃了晃。 楚川看著她的舉動發笑,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那也祝沈小姐一路平安?!?/br> 沈韻動作很快,第二天就收拾了自己的小行李箱登上了飛機,還順便搭了楚川的車去機場。 去機場同車的還有來接楚川的紹軒,往日意氣風發的連頭發絲都要捯飭的精致無比的男人一臉菜色,聽明白了沈韻要出去度假之后更是羨慕。 他是個自來熟,聽著沈韻的目的地還順手搜了一下,看著人間仙境似的地方大聲嚷嚷著他閑下來了也要往那兒走,手機一關,兩腿一蹬,什么也不管了。 楚川坐在后座輕哼一聲,笑了笑,沒說話。 有紹軒在場,車里的氣氛就沒冷下來過,哪怕是沈韻都被他帶的多說了兩句話。 一直到機場,沈韻給他們淡聲道了句謝,拎著自己的行李箱就往里走。 楚川降下車窗,凝視了她背影半晌,最終還是沒有叫住她,只目送她消失不見,這才升起車窗,吩咐司機開車。 紹軒在前排打趣他:“楚董,您在這演望妻石呢 ?” 楚川沒回話,坐在后排的陰影中看不清神情。 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紹軒后知后覺的閉上了嘴。 司機沒有掉頭,而是往比機場更遠的郊外開,目的地在城郊的一片墓園。 車停在山腳,司機跟紹軒等在山下,只將祭祀用的花遞給楚川拿好。 要祭祀的人在山頂,今天連風都是柔和的,墓碑上那個女人在照片里揚著溫柔的笑,眼角的細紋里刻印著歲月留下的優雅。 墓碑上書楚越英。 這是楚川的母親。 他臉上的表情很淡,只將花放在她墓碑前,默默點了根煙燃到盡頭。 過了良久才輕笑一聲,緩緩說:“這些年沒給您丟臉,該爭的都給爭回來了?!?/br> 他沒有絮叨什么,只接著說了一句:“要不是您死的太早,說不準現在能在屋里一邊看新聞一邊哈哈大笑罵渣男活該?!?/br> 今天他穿了件純黑的大衣,身形修長,在風中背脊依舊挺得筆直。 臨到要走前,他想起機場里女人的背影,話在唇邊轉了一圈,半蹲下身,給他媽墓碑前放了兩根煙,這才接著說:“遇著了一姑娘,很獨特,從沒遇見過這種女人,經歷和我像得很,但比我強,您要能看到,多保佑她平安順遂吧?!?/br> 直到下了山,楚川情緒調整的差不多了,只閑閑的叼著根煙看窗外掃過的街景。 紹軒這幾年沒少陪他來,把他的情緒摸的很準,將要去西邊的那個項目的具體內容遞給他,“機票小蔣已經給你訂好了,明天下午三點,上回要抓的泄漏消息的人也抓出來了,是個老人了?!?/br> 楚川接過文件,一目十行的掃,眼底沒有半點波動,只接著問:“誰?” “還是你組建紀川文旅時跟著你一起的,功勞挺大,管建材的劉主任?!?/br> “開了”,楚川淡聲說 :“證據交給法務部,往重了告?!?/br> 紹軒已經習慣了楚川的雷霆手段,只點點頭,應聲好。 事實上,但凡企業高管,哪個沒點油水,尤其是有資歷的老人,楚川并不介意他們偶爾撈點小錢,他也不可能個個都管住,可他喜歡有分寸的人,但凡沒有分寸的觸及底線的,多少年的情分到他這里都是扯淡,他抓不住還好,抓住了多的是辦法狠狠整頓下來以儆效尤。 這么多年的經歷下來,他向來知道,情分是最沒意義的東西。 有的人在商場上吃個虧就咽下去了,有的人甚至吃個虧就倒下去了。 可楚川不同,敢讓他吃虧的,他要么當場還回去,要么爬起來之后再還回去。 他倒了總有那么一股勁兒站起來,再艱難他都能咬牙爬起來,陪笑臉,示弱,道歉,他都會做,也都做過,等東山再起了再露出自己鋒銳的爪牙,殺得對方片甲不留。 他不需要面子這種東西,他只想站在別人頭頂,過程如何又怎么樣呢?他無所謂。 尊嚴名聲是自己掙回來的,他可以舍棄一部分,但未來的回報必然會更多,最終尊嚴名聲盡失的肯定不是他,可站著肆無忌憚的一定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