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書迷正在閱讀:這是一個正經群[無限流]、太后難為,皇后嘆氣(GL)、和死對頭魚死網破、Imaginary Sky、與狼共生、天價老公霸道寵、與惡魔七兄弟的日日夜夜(nph)、雙手劈開生死路、亂世桃花無盡開、快穿奮斗成神
作者有話要說: 阮昱卿:別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顧楚晏:你覺得我會信?! 46、46 生死天定 眼看著戲臺上的姑嫂矛盾演變成了兄妹爭執,顧楚晏終于坐不住了。 他起身走到后面,站在阮昱卿身后,森然道: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阮昱卿只覺后背一陣陰冷,他也不敢回頭去看顧楚晏,抬起左手,擺擺手道:等我聽完戲再說。 顧楚晏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旋即用了力。 疼疼顧楚晏!疼阮昱卿一邊嚷嚷著,一邊被迫跟他離開了主院。 二人去到后院,顧楚晏松開了手,質問他道:這出戲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昱卿揉著手腕,看著他,忽而嘻嘻一笑,道:顧楚晏,你可是答應我的,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與我生氣。 我就說你怎么莫名其妙要我答應那么奇怪的請求,原來目的在這兒??! 嘿嘿反正我們有約在先,你不能生氣。 顧楚晏深壓了口氣,如今新戲已經在戲臺上唱著了,他就算生氣也沒有用了,只能認栽了。 阮昱卿見他果然遵守承諾,沒有生氣,于是很樂意跟他解釋道:我這不是看你夾在少將軍和郡主中間左右為難,就尋思著唱出戲提點提點郡主,讓她別再為難你和少將軍了嘛我可是好心在幫你啊。 顧楚晏白了他一眼:這么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了? 不用跟我客氣。阮昱卿笑笑:改日請我喝酒就行。 誰跟你客氣了!顧楚晏當即拿腳踢了他一下,繼續道:你安排這出戲,有沒有考慮過楚欣的感受?怎么說她也是我meimei啊。 沒有。阮昱卿很干脆地說道:她又不是我meimei,我管她什么感受。 說著他就跑回了主院。 顧楚晏揉了揉太陽xue,只覺得頭有點疼。他琢磨著待會要如何跟顧楚欣解釋。 就說這出戲只是個巧合,他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 唉,楚欣她會信嗎? 顧楚晏從后院回到主院時,戲臺上正唱著呂家兄長要和呂家小妹斷絕兄妹感情的戲碼。 顧楚晏聽得呂家兄長唱個句「小妹,你若再繼續胡鬧下去,休怪兄長不念及兄妹之情」,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再一看戲臺下顧楚欣突然起身往房間走去。 顧楚晏趕緊追了過去:楚欣,你聽我說 然而女婢卻將房門關了起來,留得顧楚晏站在門外不知如何是好。 凌飛白過來問了聲:郡主她還好嗎? 顧楚晏聳聳肩,表情甚是無奈,接著他道:算了,就讓她自己先靜一靜吧。 隨后二人便回到了座位上,陪著友人們繼續看著戲。 但這時,顧楚晏的那幾個好友可對臺上唱的戲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了,他們紛紛覺得這臺下的戲更精彩。 世子身后有人拍了拍顧楚晏的肩,對他道:真沒想到你對少將軍的喜歡,竟然勝過了兄妹情深啊。 呃顧楚晏轉身對他笑笑:還行吧。 還行?凌飛白忽然側過身來,審視著他,質疑道:僅僅還行? 顧楚晏白了他一眼,你這是要跟我較真? 嗯顧楚晏忽而笑道:反正吧,肯定是不及少將軍對本世子的喜歡。 身后的朋友聽了他這話,不信道:世子,你就算是要面子,也別當著咱們少將軍的面胡說啊。 我胡說?顧楚晏郁悶,示意凌飛白道:凌飛白,你跟他們說,是不是這樣的? 凌飛白笑了笑,回過身來對那幾人說道:世子所言確實屬實。 后面看熱鬧的人愣了愣。 凌飛白接著又道:我喜歡世子確實甚過世子對我的喜歡。 世子有人發表看法道:少將軍真的好給你面子啊。 夫唱夫隨唄。忽然有人高聲道:世子你可以啊,馭夫有術啊。 顧楚晏聞聲望去,正是「哪里有熱鬧哪里就有他」的阮昱卿。 顧楚晏于是回他道:阮昱卿,改日我教教你啊。 別別阮昱卿搖手拒絕:我啊,用不著,我可是要娶妻納妾的。 有人玩笑道:阮公子,性別方面你也別定的太死??!啊啊,別打,別打 他這番玩笑話還未說完,就被阮昱卿給揍了一頓。 然此時,世子府的正房內,女婢聽著院子里的戲曲聲、玩鬧聲,不禁冷嘲熱諷道:世子和瑨國這些人的關系可真是融洽,倒讓我覺得他也是個瑨國人。 顧楚欣站在她的身后,聽著她這番話,神色逐漸冷漠了起來:或許閣主是對的,世子的心其實已經不在北越了。 女婢不禁問道:所以如今你還想先送他回北越嗎? 顧楚欣搖了搖頭,淡淡說了句:是我錯了。 當年北越和瑨國休戰締結盟約,顧楚晏被迫離開北越去往瑨國臨安城為質子,自此與顧楚欣分開,而她卻因與真正的顧楚欣有幾分相似,便被無名閣選定為顧楚欣的替身。 這些年來,北越送往臨安城的所有關于北越郡主的畫像其實都是她,就連寫給顧楚晏的信件最終也會換成由她書寫的那一封,而她也看過瑨國使臣送來的所有關于顧楚晏的畫像與信件。 有的時候她也會恍惚,覺得那個被迫質于臨安城的世子就是她的兄長。 所以當北越皇帝安排她替代顧楚欣去往臨安城時,同門都在籌劃著任務如何進行,只有她一心想著要在行動前先將顧楚晏送回北越。 因為她們此番的任務是行刺。 刺殺瑨帝! 無論任務是否成功,她們都不可能活著離開臨安城。而若顧楚晏還留在臨安城,勢必會牽累到他。 可如今戲臺上的這一出戲到叫她看明白了,她在為顧楚晏著想,惹來的卻是對方的嫌棄。 是她先前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她只是無名閣培養的一名殺手,又不是真正的顧楚欣,何必要去擔心顧楚晏的安危,何必再多管顧楚晏的閑事。 戲臺上的戲落下了帷幕,結局是呂氏兄妹二人最終分了家,各自經營著自己的生活。 太陽西落,眾人相繼離開了世子府,熱鬧喧嘩了一整日的府宅逐漸恢復了安靜。 晚飯時分,顧楚欣走出房間,很平靜地與顧楚晏共坐一桌。 顧楚晏很抱歉地道:楚欣,今天戲園唱的戲,你千萬不要多想啊。 王兄,先前的事都是我不好。顧楚欣忽然笑了笑,道:王兄你今晚就搬回將軍府吧。 顧楚晏愣了愣,以為她在鬧脾氣,說氣話,故而道:楚欣,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啊。 我沒有生氣。顧楚欣笑著道:真的,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一開始不喜歡那個凌飛白,覺得他是瑨國的少將軍,肯定不會對王兄好的。 但是吧,我現在覺得他對王兄還是很在意的。所以啊,我想想算了,就便宜他了。 顧楚晏見她神色真的不像是生氣,又聽她這么一說,不由笑了笑,回她道:你這是把你王兄當什么了? 顧楚欣嘻嘻一笑,忽而又嚴肅道:不過,若是那個瑨國少將軍有負王兄深情,我可是絕對饒不了他的。 那你可得勤于練武了,不然你可打不過他的。顧楚晏說到此處,忽然話鋒一轉,順口問道:對了,這些年你可有好好跟師傅學武?待會與我過兩招,如何? 聽到要交手,顧楚欣心下一驚。但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趕緊低著頭,不好意思道:王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一直都不喜歡舞刀弄劍的。 她可不能和顧楚晏交手,萬一交手時大意漏了馬腳,可就不好了。 我還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會有點長進吶。顧楚晏不禁搖搖頭:看樣子,師傅這些年應該沒少生你的氣吧? 顧楚欣很羞愧地笑了笑。 晚飯過后,顧楚晏收拾了行禮離開了世子府。她只當是顧楚欣顧及大局、明了事理,卻不知這是無名閣放棄了保全他的性命。 在他選擇回將軍府時,自此他的生死福禍便由天定,不再是無名閣的考量因素了。 回到將軍府后,亥時將至,顧楚晏卻沒有見到凌飛白的身影,不僅如此,就連凌大將軍也不在將軍府。 想到凌飛白今日下午聽完戲后便匆忙離去的身影,顧楚晏隱隱覺得事出反常。 他于是去問了問徐映萱,但徐映萱素來不過問這些事,她也不知道凌大將軍和凌飛白今夜為何遲遲不歸。 不知為何,顧楚晏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 這份不安導致他遲遲無法入睡,不知到了夜里何時,他聽得廂房外有了腳步聲。 顧楚晏起了身,披上了外衣,去了外室。 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二人看見對方的身影后,幾乎同時脫口說道:你回來了? 說完,二人不禁相視一笑。 顧楚晏點燃了燭火。 房間中有了光亮,凌飛白能更真切地看清顧楚晏的面容,這一瞬間他所有的疲憊頓時不存在了。 看來你今日安排的那出戲還是有點用的,郡主竟然肯放你回來了。 凌飛白走過去很自然地抱住了他,他很高興顧楚晏今夜回來了。 在他推開屋門的時候,屋內有一個人在等著他,是他喜歡且想見之人,很驚喜。而他可以將這個人擁入懷中,很幸福。 實話和你說啊,那出戲其實是阮昱卿安排的。 凌飛白聽他這么說,不禁笑道:難怪,我總覺得不像是你的作風,倒的確很符合阮公子的行事風格。 少將軍。門外女婢正端著洗漱用水,小心翼翼請示著。 凌飛白于是松開了顧楚晏,隨即對門外女婢道:進來。 女婢將洗漱用水倒入盆中后,便很識相地離開了房間。 凌飛白脫掉了外衣,正洗著臉。這時,顧楚晏忽然喊了他一聲:凌飛白。 怎么了? 顧楚晏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是不是出事了? 這一刻,凌飛白突然頓住了。 47、47 邊境增防 若是朝中機密,不便與我說,就當作我什么也沒問。在凌飛白開口回應前,顧楚晏很快補充了這一句。 雖然如今他與凌飛白感情要好,但卻不會試圖從凌飛白口中探聽瑨國朝政的事。 就像凌飛白雖然知道北越在臨安城有細作,但從不會向他打探這些細作身藏何處一樣。 在這一點上,他和凌飛白不謀而合。 或許是因為今晚他等凌飛白回來等得太久了,所以此刻的他,莫名的擔心,莫名的好奇。 但這并不是他想打探瑨國朝廷機密,他只是出于對凌飛白的關心,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如果可以,他也想替凌飛白分擔一些。 的確是機密。凌飛白擰干了巾帕,將其搭在瓷盆邊沿,回過身來對顧楚晏說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 這是出于對顧楚晏的信任。 西涼國集結了大批兵馬在稚門關外,朝廷抽調了部分邊境駐防軍去了稚門關。 凌飛白毫無保留地跟他說道:但如此一來,西部其他城關的駐防力量就會減弱,特別是鴻巖關,周邊地勢復雜,極易成為西涼軍偷襲之地,所以朝廷正在清點兵馬準備增援這些城關的駐防。 顧楚晏聽他說完,大為震驚:你的意思是西涼想要與瑨國開戰? 他震驚的可不是兩國即將要發生戰爭這件事,而是西涼國竟然會主動挑起戰事這件事。 西涼乃是小國,兵馬力量根本不及瑨國,與瑨國開戰無異于以卵擊石。 西涼國君他怎么敢開戰? 凌飛白道:目前來看,勢必會與西涼有一戰。 顧楚晏點了點頭,旋即蹙起了眉頭。 那你要去往邊關嗎?顧楚晏很關心這個問題:你要走嗎? 凌飛白目光低垂,神色凝重,沒有說話。 顧楚晏看他這反應,瞬間明白了,凌飛白肯定是要去往邊關的。 所以要分開了吧。 忽然之間,顧楚晏的心里被失落的情緒填滿了。 凌飛白抬眸看著他,忽而淡淡問道:你希望我走嗎? 顧楚晏當下沒有說話。畢竟凌飛白是瑨國的將軍,出征作戰是他的責任。 更何況朝廷圣旨若要凌飛白去往邊關,他一個北越質子又能干涉什么吶。 所以默然了一會兒,他只能小聲嘀咕著:我讓你留下來,你能留下來么? 有點兒像是在抱怨。 能。凌飛白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顧楚晏明顯愣住了。 過了一會他終于反應過來了,鬧怒道:凌飛白,你竟敢騙我! 我方才什么也沒說,何來騙了你? 你不出征,你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顧楚晏白了一眼,忽而又道:但是你為何不用出征?你不是將軍嗎? 因為啊凌飛白頓了頓,笑道:家中有人他舍不得我走。 呃顧楚晏撇撇嘴,道:誰不舍了!你愛走不走。 面對顧楚晏的口是心非,凌飛白反擊道:好啊,那明日一早我就去請旨遠赴邊關。 嗯,你去吧?!割櫝烫翎呏??!鼓阕吆蟮诙?,我立馬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