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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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凌飛平是鐵了心不娶,凌大將軍一怒之下直接向瑨帝請旨賜婚凌飛平和徐映萱。 圣命難抗,為保將軍府安寧,三年前凌飛平被迫與徐映萱成了婚。 只是這成婚后的第二日,凌飛平就進宮向瑨帝請旨要遠赴牧禾郡任當地郡守,接著成婚的第十日就離開了臨安城,直至凌飛白和顧楚晏大婚的前一日夜里才再次返回臨安城。 面對這樣的感情狀況,顧楚晏和凌飛白方才那些打打鬧鬧的舉動自然會讓徐映萱心生羨慕。 未免徐映萱心生感慨,顧楚晏可不敢再跟凌飛白繼續胡鬧了,他安安靜靜地跟隨凌飛白去了前廳。 前廳中,凌大將軍和凌夫人尚未到來,只有凌飛平等候在那。 見三人進屋,凌飛平遂道:飛白、楚晏,徐姑娘,你們來了。 凌飛白與顧楚晏同道:大哥。 徐映萱淡聲道了句:凌大哥。 接著四人在前廳靜候了好一會兒,凌大將軍與凌夫人這才姍姍來遲。 顧楚晏早就預料到凌大將軍看到他的臉色會很難看,就是沒想到會難看到這種地步,像是在戰場上看見敵方先鋒,分分鐘想要了他的命。 可怕,可怕,太可怕! 然而顧楚晏當下心里也很委屈,凌大將軍這么恨他做什么,又不是他非要跟凌飛白成婚的,明明是凌飛白耍手段設計了他,他自己還是受害者吶。 真是無辜招恨啊。 當下四人紛紛退至兩旁給凌大將軍和凌夫人讓了路。 凌大將軍和凌夫人進了前廳入了座。不多時,府里的下人便將準備好的茶水端了過來。 凌飛白與顧楚晏各端了一杯茶水遞到凌大將軍面前,乖乖鞠躬敬茶。然而他二人等了半天,也不見凌大將軍接過茶。 徐映萱見狀,趕緊緩解尷尬道:飛白、楚晏,爹的意思是想讓你們先給娘敬茶。 凌飛白和顧楚晏領會了徐映萱的意思,轉而將茶水遞給了凌夫人。 凌夫人心里也生氣啊,但事已至此她除了接受這件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不情不愿地依次接過凌飛白和顧楚晏遞來的茶水,飲了一口。 凌夫人這邊是搞定了,又得面對凌大將軍了。二人又各端了一杯茶水,鞠躬敬給凌大將軍。 凌大將軍怒瞪了面前兩人一眼,臉色陰沉,就是不想喝他二人敬的茶。 徐映萱于是勸了勸:爹,您該接茶了。 雖說徐映萱是將軍府的兒媳婦,但凌大將軍和凌夫人都視她為親女兒,尤其是凌大將軍心里帶著對徐副將的愧疚,這對徐映萱是比親女兒還親。 所以此刻徐映萱這么一說,凌大將軍遂準備接下凌飛白手里的那杯茶。 顧楚晏見狀,心里頓時是松了一口氣。天地良心,他此時此刻只是慶幸能順利敬完茶,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然而凌大將軍目光一瞥,卻瞧見他一臉愉悅,這神情落入凌大將軍的眼里,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于是乎,凌大將軍當下心中涌出一股怒氣,信手一推,竟將凌飛白手里的茶杯推翻在地。 前廳在場之人,頓時心中一驚。 顧楚晏被凌大將軍這舉動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地上的碎茶杯,接著又看了一眼凌飛白的手。 因茶杯推翻時有茶水澆在了凌飛白的手上,顧楚晏遂關心問了一句:你的手不要緊吧? 凌飛白小聲與他道:無礙。 這下可不妙了!原本凌大將軍一時沖動推翻了茶杯,心里還有一絲懊悔,誰曾想竟看到凌飛白和顧楚晏在他眼前嘀嘀咕咕、膩膩歪歪,那一絲懊悔瞬間蕩然無存。 府里的下人正準備給凌飛白重新換杯茶,卻聽得凌大將軍怒目橫眉對凌飛白道:現在都什么時辰了,你還不去校場嗎! 在場多數人都能聽得出凌大將軍這分明就是不想看到凌飛白和顧楚晏二人待在一起,因為以往凌大將軍可從來沒管過凌飛白何時去校場訓練一事。 未等凌飛白應聲,凌飛平就先他一步道:爹,飛白他昨日才成的婚,今日應不著急去校場。 凌大將軍當即瞪著凌飛平,道:你當年大婚第二日就進宮請旨去了牧禾郡,現在我讓你弟弟去校場訓練,有問題嗎? 凌飛平沒想到他那一番話,不僅沒幫到凌飛白,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未免凌大將軍的怒火牽累到凌飛平,凌飛白趕緊道:是,我現在就去校場。 顧楚晏一聽,遂關心問了一句:你不吃早飯了? 凌飛白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凌大將軍當即厲聲道:少吃一頓餓不死! 顧楚晏:感情他這是不能跟凌飛白說句話唄? 于是,這一大早敬給凌大將軍的茶終是失敗了。 凌飛白被凌大將軍逼著去了校場后,只留下顧楚晏一個人陪著凌大將軍他們一起吃早飯。 那氣氛簡直可怕到了極點,顧楚晏動一動筷子,喝口小米粥帶了點聲響,凌大將軍就開始指桑罵槐起來。 搞得顧楚晏吃就得看凌大將軍的臉色,不吃又虧待了自己,十分難受。 顧楚晏突然頓悟了,他大概是沒辦法討得凌大將軍喜歡了。 年關將至,這日,阮昱卿特來將軍府喊了顧楚晏一塊上街采辦些新年禮。 二人剛出將軍府,阮昱卿立馬舒了口氣,道:總算是出來了,幸好這次沒碰到凌大將軍。 自從顧楚晏入住將軍府后,阮昱卿都不敢隨隨便便來找他了。 畢竟一來凌大將軍這人實在是太過威嚴了,二來凌大將軍看不順眼顧楚晏,連帶著阮昱卿也跟著受冷臉。 顧楚晏道:放心吧,就算這次碰到了,大將軍也不會說什么的。 阮昱卿納悶:怎么說? 顧楚晏得意一笑,道:前幾日,瑨皇陛下召我進宮,象征性地問我和凌飛白的感情如何,在將軍府過得可好之類的,我就借機跟瑨皇陛下告了個狀,參了凌大將軍一本。 阮昱卿一聽,頓時驚奇問道:你怎么跟陛下說的? 顧楚晏于是模仿著當時進宮面圣的語氣,道:回稟瑨皇陛下,我與凌少將軍的感情很好,將軍府的人待我也很好,除了 顧楚晏道:這個時候瑨皇陛下就問我「除了什么」。 顧楚晏接著道:我就說,「除了凌大將軍」接著我就開始訴苦,我說,「我自小與家人分離,本想著進了將軍府,能得大將軍照顧,感受幾分父愛,沒想到一切都是我的妄想」之類的話。 顧楚晏繼續道:然后瑨皇陛下就開始問我,是不是凌大將軍為難我了。我就把成婚以來大將軍對我的所做所為都如實告訴了瑨皇陛下。 阮昱卿不信道:你確定你沒有添油加醋? 顧楚晏不由笑了笑,道:有沒有添油加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從瑨皇陛下召見凌大將軍后,凌大將軍現在對我可客氣了。啊,我再也不用謹言慎行,看他臉色了。 原本顧楚晏也是打算跟凌大將軍好好相處的,奈何凌大將軍總是不給他這個機會,每天對他橫眉冷眼也就算了,還總是牽連將軍府中無辜之人。 為了在將軍府里過得順心一點,他只好讓瑨帝滅一滅凌大將軍的威風了。 阮昱卿聽完,不禁問道:那少將軍怎么說? 顧楚晏不解:什么怎么說? 阮昱卿道:你這么告了凌大將軍的狀,少將軍沒意見嗎? 他為什么會有意見?顧楚晏道:我這也是幫了他啊。你是不知道,凌大將軍對凌飛白可嚴厲了嘖嘖,看著怪可憐的。 阮昱卿打趣道:呦,你這是開始心疼少將軍了啊。 顧楚晏當即重推了他一下:我心疼個屁!你不要亂講! 阮昱卿無辜道:開個玩笑都不行啊。 顧楚晏不想再跟他糾結這種事,遂轉移話題道: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待會先去哪? 阮昱卿道:先去寶玉樓,我得先給我娘挑個簪子。 顧楚晏不由稱贊道:孝順啊。 阮昱卿道:那必須得孝順啊。我來年日子過得好不好,可全靠我娘一張嘴啊。 沒過多久,二人就到了寶玉樓。 寶玉樓的老板一瞧見阮昱卿的光顧,如見財神爺,趕緊拿出了店里新貨珍寶供阮昱卿挑選。 阮昱卿認真挑選著玉簪,顧楚晏閑來無事,便在店里四下看看。 這看著看著,他的目光瞬間落在了一個玉珠手串上。 那手串的玉是上等玉,價值不菲,但若僅是如此當不足以引起顧楚晏的注意,特別之處乃是手串編制樣式以及玉珠上雕刻的紋路。 玉珠上雕刻的是他們北越的吉祥符畫。至于那編串風格,可謂是粗制濫造,像是一個門外漢隨意將珠子串在一起,該編織的地方就胡亂打結來代替。 這個玉珠手串顧楚晏越看越眼熟,像是小時候在瑞陽王府中,他弄毀顧楚欣的手串后,為免顧楚欣吵鬧,硬著頭皮給她編串回去的那一條。 顧楚晏頓時心下一怔,這分明是他meimei的手串,為何會在寶玉樓中? 25、25 玉珠手串 寶玉樓的老板見顧楚晏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玉珠手串上,遂過來問了問:晏世子,是否看中了這條手串?我拿給你瞧瞧? 顧楚晏回過神來,應聲:好。 接過玉珠手串細細端詳之后,顧楚晏不禁脊梁一寒,這分明就是記憶中他為顧楚欣串的那條。 他猛然回想起來,在他大婚那一日,花轎走過臨安城長街之時,他聽到的那一聲「王兄」。他興許沒有幻聽,那就是顧楚欣在喊他。 顧楚欣真的來了臨安城?為何遲遲不來見他? 顧楚晏慌忙問寶玉樓的老板道:這玉珠手串你是從何而得? 寶玉樓的老板笑著回道:晏世子,你若是喜歡就收下,問這來處可不太合適呀。 顧楚晏知道這是他們生意人的潛規定,不隨意向客人透露貨品的來源。 按照以往,顧楚晏當然不會過問這些,可此時不同,此時這玉珠手串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 于是,顧楚晏也不打算跟寶玉樓的老板墨跡,故意誆騙他道:鄭老板,我實話與你說,這玉珠手串原是我的,是我在不久前遺失的。你若與我說清來處,我且不與你計較,若說不清,這手串便是你盜取而得,那我就只能報官了。 寶玉樓老板當即一愣,怯聲道:晏世子,無憑無據你怎么能說這手串是你的呢?你這不是誣陷人嘛。 誣陷?顧楚晏頓時嚴肅道:鄭老板,你經營寶玉樓多年,經手的玉器不計其數,難道看不出這玉珠上刻得乃是我們北越的符畫,且非皇室貴族不可用! 寶玉樓老板一聽此話,立馬恍然大悟,難怪他一直看那玉珠上的圖案眼熟,原來是北越的吉祥符畫。 寶玉樓老板頓時脊背發涼,趕緊坦誠道:晏世子,還請您見諒。這手串它是我收來的。 顧楚晏立馬追問道:是誰買給你的?她長什么樣? 顧楚晏心里猜測的是顧楚欣進了臨安城后,銀兩不夠,故而賣了玉珠手串來換錢。 誰知寶玉樓的老板卻道:晏世子,這賣我手串的人你也是認識的,就是趙廷尉家的小公子。 趙小公子?怎么會是他來賣的手串?顧楚晏頓時懵了,確認道:你確定是趙小公子? 寶玉樓老板肯定道:我確定,就是趙小公子便宜價把手串賣給我的晏世子,既然你說手串是你的,那你拿走便是,可千萬莫要冤枉是我偷了你這手串啊。 顧楚晏也沒打算白拿這玉珠手串,不由分說丟了二兩銀子在桌上,道了聲:這手串就當我買了。接著便匆匆出了寶玉樓。 阮昱卿一時間根本搞不明白顧楚晏為何突然離開了寶玉樓,他愣了一會兒,才放下正在挑選的玉簪,跟寶玉樓老板說了聲:先給我留著,我一會再回來挑。接著便去追顧楚晏了。 寶玉樓老板望著離去的兩個人,又看了眼桌上的二兩銀子,無奈嘀咕道:這錢也不夠啊。接著悻悻然將二兩銀子收了起來。 這邊阮昱卿一路小跑追上了顧楚晏,不滿道:你怎么回事???說好來陪我買玉簪的,你怎么莫名其妙走了? 顧楚晏邊走邊回答他:我要去趙廷尉家見一見趙小公子,問清楚這手串他是從哪里弄來的。 阮昱卿搞不懂他,道:你管他從哪兒弄來的,反正現在這手串你已經失而復得了,你問那么清楚干什么。再說,趙小公子又不缺錢,總不能是偷了你的手串吧,他肯定是撿的啊。 顧楚晏當下還不清楚顧楚欣來臨安城的目的,因此他還不能向阮昱卿明說顧楚欣的事,只敷衍解釋道:我就是好奇,過去問問而已。 阮昱卿聽他這話,當即翻了個白眼,道:你真是閑人事多! 很快,顧楚晏和阮昱卿就來到了趙廷尉府上。在與趙廷尉一番寒暄之后,二人終于見到了趙小公子。 顧楚晏一上來就直接表明了來意,拿著玉珠手串問趙小公子從何而得。 趙小公子未做任何隱瞞,坦然說道:我撿的啊。 顧楚晏愣道:你撿的? 阮昱卿聽罷,在他身后嘀咕著:你看,我就說是趙公子撿的吧,你還非要過來問一問。 顧楚晏當即用胳膊肘撞了撞阮昱卿,暗示他別說話,接著又問趙小公子道:趙公子,你是在哪里撿的??? 趙小公子道:百花樓。 百花樓?顧楚晏暗暗思忖著:難道楚欣和無名閣的人在一起?也是,若非有無名閣的人接應,楚欣應該很難進入臨安城。 趙小公子見顧楚晏蹙眉沉思,還以為他這是不信自己的話,懷疑自己偷了他的手串,于是又補充道:我在百花樓二樓右側第三間香閣的床底下撿的。 好。顧楚晏點了點頭,隨之又問道:對了,趙公子,你是在什么時候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