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與我竹馬又青梅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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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迦點點頭,“聽你的!留著她,原就是給你親自處置的?!?/br>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實在對不起了,最近更新不穩定。三次元太忙了,接下來一周估計也只能隔日更,我盡量雙休多存些稿,么么噠! 第71章 聚4 重啟七海的日子,雖然相安一直催促著,凌迦卻還是延后了數月。 為此,相安有些氣惱,只道:“你臉色愈發差了,睡得也沉了許多,精神更是不濟!” 凌迦笑道:“所以啊,浦一開海,瑣事便接連而來,屆時我又要勞心傷神,你便不擔心我更憔悴嗎?” “待拿來荼茶花,解了你的眼疾,便好了!屆時七海掌海水君輪流掌事,殿中尚有護殿星君,無需你勞心。若真有要事,我持少主令處理也無妨?!闭f這話時,相安望著枕在自己腿上看上去根本不打算啟海的凌迦,只丟開了藥盞,佯怒道:“你這左右拖延,難不成是那棲畫在你心底當真占著位置,舍不得?怕我以少主令將她挫骨揚灰了?” 凌迦扶額苦笑,坐起身來,將藥盞接過喂與相安,只道:“你說這話,大概是想將我挫骨揚灰吧!” 七海重開,隨著凌迦祭出“同心契”,內圍四海水君,外圍三海守護神,逐一接契蘇醒。更以毓澤晶殿為中心,條條水路鋪開,感受凌迦恩德澤陂,直至沿海處花木重生,貝羅盈光。 凌迦攜著相安立在云端,下方風貌盡收眼底。 七芒星陣圖的中央五彩水衫繞梁,七色玉石鋪地,給原本玄墨純金、以冷肅莊相聞名的毓澤晶殿平添了靈動嬌柔。而在毓澤晶殿正前方,三頭青鸞、九頭白鳳、一十二頭赤鷺奉召而來,于虛空向上首處的君者跪拜后,化成七十二座次,列于殿前兩側。劈開的水路上,九天真君、千山神皇、陸地仙者,紛紛趕赴毓澤晶殿。其中有一方,神澤仙氣最是磅礴,相安凝神望去,是她的師姐御遙圣君夫婦。 “那兩個孩子……”相安已經紅了眼眶,她看得清晰,桑澤和珺林的手中一人牽著一個稚女,眉眼像極了自己。 “是我們的女兒!”凌迦亦凝神而望,“你惱我遲遲不重啟七海,我不過是等這一日。今日是孩子們百歲生辰?!?/br> 相安轉過身望著凌迦,良久才哽咽道:“我竟不知孩子的生辰,我……” “別哭!你一生下她們,便昏迷至今……”凌迦抬手摩梭她脖頸,將她按入自己胸膛,“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是個好母親。今日七海舉行河清海日宴,為孩子過生辰是一。但最重要的還是你,慶你新生。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為生下她們吃了多少苦,更不會忘記我是怎樣讓你流落在外多年……” “將最后的忘記吧,那原也不是你的錯!”相安抬起頭來,眉目間皆是情意,“百年前,也是在這云端之上,我便同你說過,我們擇歡而記!” 當真是合歡喜慶的日子,萬仙來朝,諸神敬賀。 毓澤晶殿上首四座,自然皆是至親骨rou,血脈手足。相安將兩個孩子圈在身側,看著她們幾乎一樣的容顏,眉目清揚間儼然兩方玉澤翡翠,瑩瑩生光。如此,一時竟辨不出哪個大哪個小。 “母后,我是meimei!您總算醒了,這些年我們都很想您!” 母神一脈,個個浦一出生,便帶有神識,能記事識人。便如此刻一身紅衣的幼童,亦能記得百年前自己的母親為生下她們,油盡燈枯的苦楚,和自己父君為治療母親同他們分離的傷感。 “是母后不好,至今未曾照顧過你們?!毕喟部粗谒ヅ系闹膳?,想俯身將她抱起。卻不料被凌迦撈了過去,抱在了懷里。 “你雙手腕間舊傷尚未好透,不可著力?!?/br> “父君就是想抱孩兒,偏還要挑好聽的話哄母后?!睉阎泻⒆勇暽啻?,皆是蜜語,縱是被父君抱在懷里,亦十分好動潑皮。她撲過去,伸開一雙白嫩胖乎的小手,扯著相安的廣袖赤色暮光長裙,甜甜道:“母親,你也愛穿紅衣嗎?我也喜歡,火一樣的顏色,看著就暖和歡暢!” 凌迦聞言,本一臉十里春風的神色瞬間消散,額頭青筋抖了抖,目光掃至御遙處。 御遙持酒相敬,密音相傳,“稚子天淳,非我所能改;亦或者資質如此,非我所能教也!” 偏懷中小兒,極好言語,還在絮絮道,“母親,我與阿姐尚未取名,父君也不管我們。師尊他們也隨意喚之。此刻您已醒來,可否為我們賜名?” 相安伸過手揉了揉孩子腦袋,又將另一個至今未發一言的孩子籠在懷中,方才側身白了凌迦一眼,“便是小字,你也憊懶不給她們取嗎?” “取名乃是大事,有少主在前,本君……臣下不敢妄??!” 相安看著凌迦驀然驟變的面色,垂眸掃過自己一身烈艷紅妝,心下好笑,卻也懶得理他,只略一沉思,遂而望著兩個孩子道,“西辭歸長,北顧為幼,如何?” 凌迦懷中的孩子聞言大喜,“我叫北顧是嗎,阿顧謝謝母親,還是母親好!阿姐,阿姐,你叫西辭,我們有名字了?” “安安……”此一雙名字入耳,凌迦便只覺一股酸澀之意夾雜著難言的感動涌上心來。唇齒婉轉間,早已失了語言,唯有她的名字想要喚上千萬遍。 他自然還是那個因修煉鐵馬冰河心法,將內心控制的宛如冰山雪鏡的正神,亦還是為諸神執法理,司丹藥,護劫數的冷肅神君??伤鼝鄣囊恢厣矸?,當是那個女子的夫君,是他畢生最高榮耀。 他摸著著懷中稚子的腦袋,忍著淚意道:“可知母后為你們取此名字,是何意義?” 稚子垂首半晌,搖頭不知。卻聽得相安懷中的另一個孩子靜靜開口,“辭舊日之哀痛,與君來日兩相顧?!?/br> 首座之上,不過御遙、桑澤、相安、凌迦四人,皆為撼動。 凌迦又問:“西北二字何解?” 一身白紗的孩子,面上容色似寒玉生暗光,淡淡流轉,沉靜時仿若匿在萬千眾生里,毫不起色。唯有天生一雙杏目,識人時,方才露出一點神色。卻也不過一絲神情入眸,便已是灼灼其光,攝人心魄。 朱唇啟口間,亦是清冷如冰雪,卻字字皆在條理,“孩兒聽師尊所言,母后曾入枉死城,得上任卞城王照拂多年,卻也因其一念之差,生死之際險些與父君長絕。故而想來,母后于此地此人,感念之情與抱憾之心皆有。而此處乃在七海西北方。今以西北二字入孩兒之名,即為紀念。而孩兒與meimei,又各占其一,便是拆了西北二字,如此又為往事彌散,慰了父君之心。 相安同凌迦尚未在西辭的話中反應過來,白紗錦緞的女童,已經推開了自己母親的懷抱,依舊是沉靜的話語,恭謹道,“父君母后,可容阿辭去下方坐著?” 凌迦向來敏銳,循著西辭一閃而過的目光掃過去,不偏不倚看見的正是如今八荒掌事的少年君主珺林,遂而撫了撫她面頰,額首同意。 只是相安望著走下殿去的孩子,有些落寞,自責道:“到底是我失職,未盡一個母親的職責。阿辭與我都不善親厚!” “母后多慮了!”北顧掙脫凌迦懷抱,撲至相安膝頭,“阿姐一貫如此,便是同我也是淡淡的,但她卻是最重情意的。您瞧她,雖隨著珺林師兄穿了一身白衣……母后你且等著……” 稚女仿若想起什么極重要的事,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奔下去,追至自己手足,拖著她往回走。 “母后您仔細看著!”北顧也不管西辭怒目掙扎,眼峰如冰,只搶著要撥開她外間一身白袍。西辭手中靈力散了又聚,聚了又散,終于頹然松了掌勢,無奈地由著胞妹脫去她的外衣。 上座近身的至親都看的清楚,那個不過百歲,如同凡塵三四歲般大小的孩子,一身潔白如雪的紗裙上,衣襟袖口處皆彎彎扭扭修滿了崔牙樹葉的紋案,青碧雙色,在純白一色中尤為明顯。 “待離了父君母后,看我怎么治你!”西辭推開北顧,撿了袍子,紅著臉跑回珺林處。 至此,相安再也忍不住眼淚,偏歪在她身上的北顧還在絮絮道:“母后,我同阿姐說了,繡在外衣上,方能被人看見。穿在里頭大家都瞧不見,誰也不知她的孝心……” “孝心也便罷了!”御遙挑了挑眉,對著相安道,“不過才這般大,便知要護你門楣。偏有人下了死令,除你外不許任何人著青披綠。又兼那歐絲之野的蠶神,承了自己君上一腔子的剛正嚴明,非諭令不制青色蠶絲。嘖嘖,惹得那孩子現了原型,于歐絲之野鬧了個天翻地覆,遂奪來那么點青絲綠綢……” 話至此處,御遙忍著笑意轉而望向凌迦,“兄長一紙諭令下來,可曾想過到頭了差點誤了自家兒女……嘖嘖,珺林帶她回來時,我都以為她要神形俱滅了……” 凌迦咬牙,扶額避過相安,只黑著臉寒光投向御遙,“我給你養了三萬年兒子,如今不過將女兒放于你手中數十年,你便讓她神形俱滅,此刻還有臉同我絮叨!” 御遙眼風瞥向早已怒意上浮的相安,朗聲道:“你還同我提笙兒,也不知是誰,一聲口諭,便將他罰至蒼梧之野百年,生生斷了我母子天倫?!?/br> 話至此,竟起身向相安拱手而拜,言語懇切道:“此刻還望少主作主,放笙兒歸來,容我母子團聚!” “你散了修為,轉了神職,閑散的這些年,竟是修了凡間那梨園戲曲之道,演的委實不錯……” “凌迦,你閉嘴!”相安素手拍案,連名帶姓喝道,“我沉睡的這么些年,你差點敗光洪莽源也罷了,可這一條條諭令,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簡直胡鬧!” “安安,你聽我說……我同你解釋……” 桑澤搖開扇子,護著御遙,笑道,“也就你能掐準兄長七寸,戳到他軟肋,讓他有苦難言!” “那也要他有軟肋才行!”御遙余光掃過正座之上的兩人,亦笑道:“你可還還記百年前青丘禮樂射書會上,你說相安落在兄長手中,只得由他搓揉!” 桑澤點點頭,“到底你慧眼如炬,你當時便與我說,誰落入誰手中,尚未可知!此刻看來,算是見了分曉!” 第72章 聚5 觥籌交錯,歌舞流轉。七海之上的這場盛宴連賀了九日,方才散去。許是多年勞神憂思傷了根基,曲終之時,凌迦一個踉蹌險些從臺階跌落。相安雖無靈力卻身手極好,一把將他扶在懷中。 那一刻,相安跪坐在地上抱著他,沒容他開口,便已先出聲撫慰。 “河清海晏,血脈至親,你都給了我。這九日流水盛宴,我亦隨了你。此后,諸神萬仙,皆知你我是夫妻,有一雙女兒,我很開心,亦不會再害怕。只是,你也別怕,且好好養病。即日起,我為你執掌七海!” 而相安執掌七海的第一件事,便是傳了諭令于白姮,從央麓海底拎出棲畫,讓她交出雄性荼茶花,甚至相許可以以予一切所求。 按著棲畫昔日所謂,無論是相安還是凌迦皆當將她挫骨揚灰,也難解其恨。然像他們這般,早已得道的首代正神,除非涉及蒼生和公義。私怨之上,皆是即為容忍的。何況凌迦的病情已然不容樂觀,相比泄憤,相安更希望他安好。便如當年凌迦,只是關押棲畫,一則棲畫融了相安的半顆神澤之靈,他無法下殺手。二則更因相安安危勝過一切,便將棲畫扔在了海底。后因接連事變,生死起伏,便只望著相安醒來再作處理,如此竟是拖到了此刻。而相安還能這般寬容對待棲畫,除卻以上種種,是因彼時她還存了一分為神為君的理智。 初時,桑澤尚且可以控制著凌迦病情,將煥金顏重新聚攏,相安便也尚有耐心等待央麓?;匦?。每日桑澤施法后,凌迦因散功而極度虛弱,連著床榻都下不了。 相安立在床頭,雙手籠在廣袖中,只盯著他不說話。 凌迦被她看得心里發毛,無奈道:“好歹我如今是個病人,你這般不安慰我便罷了,終日雙目灼灼盯著我,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看看,日后你還敢不敢再逞強!”說這話時,相安端過藥盞給凌迦喂藥。凌迦偏頭讓過,只道桑澤之前已經將藥融于掌風中貫入他體內。 相安點點頭道:“桑澤神君說了,藥于掌風入,便失了一半效力,故而讓我再喂你些?!?/br> 話畢,也未容凌迦再言語,自己仰頭灌了一大口,直接堵住了他的嘴,以此渡給他。待一盞湯藥喂完,榻上男子眉目含情,只道:“夫人,可否再喂一碗!” 此間,尚是歡愉時光。相安渡人渡魂渡往生,行的皆是慈悲之道。她想,天道當是厚愛她,不會讓她痛失所愛。而她的夫君,神族仙界里的凌迦神君,即便雙手染血,半生殺戮,也不過是為了太平天下,他護了蒼生萬萬年,天道也當不至于拋棄他。 而然,這樣的想法在不久桑澤為凌迦再度施法結印的時候,徹底破碎。 那日,煉丹房發出轟鳴之聲。御遙開啟護體之光帶著相安匆忙踏入的時候,兩人皆慌了神。凌迦面色慘白,吐了一地鮮血,已經氣若游絲,尚未來得及同相安說一句話,便暈了過去。桑澤被凌迦體內真氣回震,九重護體之光碎了一半,連同法器“繞鐘”都錚錚作響,仿佛有什么要破印而出。 相安挑了腕間脈,逼出神澤之血喂給凌迦,后被御遙強拖去了昭煦臺歇息。然而,她暗中留了雪毛犼在煉丹房,命其凝了水鏡傳給她。她本只是擔心他們對她報喜不報憂,隱瞞凌迦病情。卻不料,聽到了更多的事情。 水鏡中,白袍的神君執扇輕搖,嘆道:“少主也太好性了,兄長都這般了,她還在等著棲畫自己交出荼茶花?!?/br> “你到底年輕些!”御遙瞥了他一眼,“那棲畫無夫無子無有牽掛,又是死而再生之人,便是無懼生死。如此,相安無法威逼。她除了利誘,根本沒有法子?!?/br> “我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煥金顏如今已經無法封印,盡數融于兄長血脈中。偏他心性彌堅,若能稍稍隨了棲畫神識,他也能好過些,不必如此痛苦掙扎?!鄙煽粗缴现?,眉間深鎖,“白日里,便是棲畫神識所控,他不愿從之,才導致體內真氣激蕩,弄成如今這般?!?/br> 御遙嘆了口氣,“當年大婚鬧劇后,我記得兄長便說,他曾口不擇言于睡夢中叫出棲畫之名,傷相安至深,如今想來,當是為煥金顏所累……” 話至此處,御遙仿佛想到什么,停了下來,桑澤亦反應過來。兩人心下皆一驚,桑澤收了扇子,豁然起身,“那棲畫被困在央麓海底,周身皆為封印。封印之下,當時無有靈力的,她靠什么cao控了煥金顏內的神識……” “那便是封印破了!”御遙合了合眼,“七海將將啟封,各海水君靈力修為皆在恢復中。兄長與他們是結了同心契的,若是兄長無恙,他們不過十天半月皆可恢復。此刻,兄長式微,他們修為恢復的便極為緩慢。你傳喚五鏡掌鏡司,先夷平了髓虛嶺再說?!?/br> 滄炎! 髓虛嶺三字入耳,昭煦臺中的女子,籠在廣袖中的手握緊成拳,發出骨節猙獰的聲音,轉身出了殿門。果然她將將踏出殿外,便遇白姮負傷來報。 滄炎闖入央麓海底,劫走了棲畫。 相安持著月劍,面上竟還有一點笑意,言語還是一貫的溫和,只問道:“央麓海也算銅墻鐵壁,便是爾等修為未復,滄炎又是如何進來的?” “他……”白姮只覺相安周身殺氣彌漫,一身赤色窄袖束腰流金裙,襯的她一張面容,愈加蒼白,“他化作君上模樣,讓我啟開了封印。后來他維持不住君上氣澤,漏了馬腳……” “這兩人,一個化作我的模樣要嫁給阿諾,一個化作阿諾模樣救走情人,倒真是絕配!”相安冷笑了一聲,凝神收斂了氣澤,面色柔和了些,“你傳廖心,煮些茶水送與我處!” “少主……” “聽不懂嗎?”相安也沒看她,轉身回了昭煦臺。 丹房之內,桑澤邊cao伏繞鐘邊憂慮道,“若是單單煥金顏也罷了,按著兄長修為,當不至于如此虛弱……”想了想又道,“阿御,我怎么覺得兄長同你當年有些相像,他的修為在不斷減弱……” “是業報!”御遙揉了揉太陽xue,百年前種種盡數現于腦海中,“他先啟劈天禁術追魂咒上天入地尋找相安,又在枉死城中斷了人世生魂輪回之數破除相安魔魘,后又催九云,擊九雷倒轉生死幫相安渡過死劫……條條樁樁皆逆了天道。你當年違逆天道,總算還是全盛之神,有著修為好消耗,到底如今四五萬年方算修復了些??墒侨缃裥珠L還中了煥金顏……” 煉丹房內的兩人,望著內室床榻之聲被結界護著的黑袍神君,一時失了語言。 相安便是此刻進來的,她端著茶水,面上神色淡淡,只斟了茶遞給御遙桑澤二人。然后坐到了凌迦身邊,伸手撫平他眉間褶皺,輕輕道:“皺著眉一點也不好看,屆時我便不喜歡你了。左右一朵荼茶花,我能拿來第一朵,就能拿到第二朵。只是此刻我方才明白,少時你不喜我,是有幾分道理的。神族仙界里的少主,修不了靈力,當真是無用。一謂仁善,也是渡不盡所有人。既如此,且以殺止殺吧!” 話畢,她吻了吻凌迦額頭,伏在他耳畔輕言:“等我回來,一切便都好了。屆時,我跳舞給你看!” “安安……”御遙看著從內室出來的相安,總覺得她有些怪異,卻沒想到她先開了口。 她對著桑澤道:“收了繞鐘,讓他們回鏡吧。五鏡掌鏡司掌著整個神族的兵甲,髓虛嶺還不配如此勞師動眾。說到底,私怨罷了,我去了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