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與我竹馬又青梅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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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姮……白……” 凌迦站起身來,一把拽住了正要往外走的相安,“叫什么,前些日子確實有些累了。神識不夠集中才導致的?!?/br> 奈何凌迦手力太大,拽得相安直撲在了他懷里,整張臉便貼上他的胸膛。半晌,相安才抬起頭來,惱怒道:“把衣服穿好!以后不許穿衣襟敞開的袍子?!?/br> “在家也不行嗎?” “不行!” “睡覺總行了吧?”凌迦一把抱起相安,往寢殿走去。 “你當真沒騙我,只是勞累的緣故?” “沒騙你!”凌迦轉了個話頭:“你還沒告訴我,是不是很好看?” “什么好看?” “我呀!”凌迦將相安放在床榻上,自己貼上去籠著她,“好不好看!” “不好看!”相安不敢對視凌迦的眼睛,只覺得心跳的飛快,渾身都guntang起來,只得將頭轉向一邊。 “不好看,你對著水鏡看那么半天,還看得那么入迷。就不該治好你這腦袋上的包,留個見證。堂堂相安少主,偷窺座下臣子?!?/br> “我……我看我自己夫君,有什么不可以!” “你看誰?” “看、看你!” “看誰?” “看……夫君!”相安迎向凌迦,一雙月牙形的眸子里落入萬千情思。 帷幔床帳層層垂落下來,七海之上,有波濤洶涌,有漫天云雨,日夜開始顛倒,分不清黎明與黃昏,只看見海天終于連成一片,盡情交融。 “不是說散功身子乏力嗎,我看你沒有半點疲乏的樣子!”寢殿之中相安的聲音帶著羞澀之意,和著微喘的氣息淺淺傳出。 “有些事,用心比用力更能出效果?!绷桢确鏖_因汗漬黏在相安鬢角的發絲,“只是到底有沒有弄疼你,你看看你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都下不去手?!?/br> “承夫君所言,既是有心,疼也不是疼,不疼也是疼?!?/br> “論道,我不是夫人對手。但夫人既這般說,我們還是繼續吧!” “你……” 反正,相安已經辨不清在寢殿里呆了幾日。只是在凌迦將她抱回昭煦臺后,待確定凌迦關上兩扇門,離開了昭煦臺。她便趕緊喚出雪毛犼,射出了一排凌厲的箭矢擋在門口,再不許凌迦踏入半步。便是她需要三餐果腹,都只得由廖心每日送來放在庭院石桌上,然后由雪毛犼幫她傳進來。 一時間,好不容易歡欣喧騰了近一年的毓澤晶殿,從一開始的君上君后恩愛有加、如膠似漆諸如此類在臣下間流傳的話語,開始變了風向。一說君上惹惱了君后,被罰于煉丹房面壁;一說是君后的不是,如今被君上幽禁于昭煦臺;還有的說君上與君后勢均力敵,互不相讓,是故一人常閉昭煦臺,一人不出煉丹房。 而這樣的猜測閑談更是以毓澤晶殿為中心,迅速傳遍七海,完全不輸于當日自家君上即將成親消息的傳播速度。 是故當央麓海守護神白姮拿著其余六海聯名的卷宗呈給凌迦時,凌迦簡直哭笑不得,只道:“本君待你尤為親厚,你又與君后少年相交,那你說說,你覺得我與她如今是何光景?” “臣下不敢揣測!” “讓你說便說!” “臣下以為,君上與君后并無嫌隙,當是更加恩愛了?!?/br> “何以見得?本君與君后確實應有十數日未見面了?!?/br> 白姮跪在地上,抬起眼皮看了凌迦一眼,見他面上辨不出神色,只得躬著身子,繼續道:“這十數日,君上與君后雖不曾見面。但是廖心仙君處送去的膳食,君后進得很好,甚至比平日了還要多些。因而君后應是沒有生氣的。而且每日君上讓臣下給君后送湯藥過去,君后都有問起君上,言語神色里皆是情思纏綿,愛意繾綣的模樣。最主要的是……是……” “是什么?” 白姮直起了身子,朗聲道,“臣下聞出,送給君后疏通她經絡的湯藥里,分明多了一味滋陰補氣的上佳之藥。君后雖然身患寒疾,又是有傷在身,但氣血一直尚好,元氣亦足。此時滋陰補氣,便只能是……” “把嘴閉上!”凌迦瞟了她一眼,將七海守護神聯名的卷宗扔給了白姮,“你既然這般清楚本君與君后境況,還拿這東西來給本君作甚,不會給本君打發了他們?白白讓他們看本君的笑話!” “臣下知罪,臣下這就去!” “去哪里?做什么?” “去給您想其他六海的水君們解釋,不能讓他們看您的笑話?!?/br> “你如今是仗著君后給你做靠山,膽子愈發大了了!”凌迦走下殿來,“有著功夫,先去陪著她,將她左肩處經絡再檢查一便。丹藥已經練好,今晚便給她左肩重新縫合。別嚇著她!” “是!臣下明白!”白姮正色道,轉身離去時卻仍忍不住問道:“君上,您打算何時與少主大婚,七海都等著同賀呢!” 凌迦露出一點笑意,雙眸中亦是期待的模樣,“待她痊愈吧。她待人溫軟,但對自己卻是極其嚴格。她不會愿意拖著一副病軀嫁給我的,她怕委屈了我。將她治好,她再嫁我。是我們給彼此大婚的禮物。我明白她的意思?!?/br> 第30章 明月見12 相安的左肩因當日縫合不善,堵了部分經絡,如今便只得卸下后重新縫補。凌迦攤開了全套的綿密小針和寒繭線,看著床榻上始終保持著清醒的少女,安慰道:“別怕!” “是你別怕?!毕喟蔡鹩沂?就著水袖給凌迦擦去了額上的些許汗珠,笑道:“你將我左臂卸下多久了,到底何時動手?實在不行,你且去門外候著,讓白姮來!” 一旁煨藥的白姮和廖心對視了一眼,忍著沒笑出來。 “讓你喝了那昏睡的藥,偏不聽話。你這般雙目灼灼地看著我,我實在心虛得狠!” “這些日子,你將我養的這么好,止痛的湯藥更是數十日前就循序漸進地送來與我喝下,如今真的一點都不疼。你看你方才卸下我左臂,我不都沒有叫喚嗎?” “那你這一身冷汗是什么意思?心都快挑出嗓子眼了?!绷桢葴y過相安脈搏,將她圈進自己懷里。 “做什么?” “讓你凝神聽我的像心跳,你且與我一樣平靜,我便動手了!” 白姮抬起頭,看了一眼凌迦,知道他又開始哄騙相安。明明自己也不安得很,便是心靜如水,多半是暗里施展了“鐵馬冰河”的心法,控制了自己的心緒。又見凌迦下手極快,竟不知何時吸過那條手臂,此刻已經穿針入線,疏通了全部的經絡,最里層已然縫合好。 凌迦示意她將針線接過去,完成剩下的部分。自己則摟緊了相安。 “你到底要不要給我縫上,你動手吧,快縫合了。你若還心虛,便沒人能治好我這舊疾了?!毕喟矎乃麘牙锢锾匠瞿X袋,“你這般盯著我做什么?快點啊……嗯……” 相安突然覺得一陣刺痛,一頭撞在他胸膛上。 “好了!”凌迦親了親她額頭,“收尾有點疼,不過沒事了?!?/br> “好……好了?”相安轉頭看著自己的左臂,果然已經沒接上,亦沒有以往的壅塞沉重之感, 不禁驚道:“你如何這般快的,我都沒有意識到,你在縫合?!?/br> “你若知道,便是強裝著不怕,我卻更怕?!?/br> “君上!”白姮將藥遞給凌迦,“且讓君后趁熱服下吧,如此這條臂膀便如新生,君后以后不會再有任何不適了?!?/br> 相安看著凌迦手中一碗玉色瑩瑩的湯藥,聞來清香四溢,上頭仿若還飄在一些花色,只是看起來極稠,仿若甜點一般。于是就著凌迦手里喝了一口,蹙眉道:“這是桂花雪米釀,不是膳食嗎?如何是湯藥了?” 廖心跪在下首,恭謹道:“小神前日里看見君上將丹藥融在了時蔬果子內,給君后享用。便想著將藥融于膳食中,但又恐失了藥效,便同白姮守護神一道想著法子。到底還是君上厲害,知道后重新將藥方調劑了分量,今日可算是成功了。君后可還用的慣?” “嗯嗯,好喝!”相安虛扶了廖心一把,“只是我能再要一碗嗎?” 廖心和白姮彼此看了一眼,笑開了。 “君后且稍等片刻,我去給您??!” “臣下去門外守著?!卑讑嗤肆顺鋈?。 “她們笑什么?” “琢磨這藥時,我便同她們說,若是把藥做成這般香甜的東西,你得一碗接一碗喝。果然不錯!” “不好嗎,我哪天要是生著病,卻是半滴藥都進不了,看你怎么辦!” “又瞎說八道!”凌迦喂完最后一口藥,想了想道:“少時母神教導我們,多思不若養志,多言不若守靜,多才不若蓄德。你不修靈力,文治之上,卻是我們中的佼佼者。今日如此口不擇言,說吧,該如何領罰?” 相安一口湯汁險些嗆在喉嚨口,“罰我?你要怎么罰我?” 凌迦湊到相安耳畔,聲色里含了三分笑意:“罰你今夜陪我一同就寢。你自己選,是來煉丹房還是把昭煦臺大門開著!” “我選……”相安猶豫著,突然喚出雪毛犼,“小雪,他又想欺負我,把他趕出去!” “小雪,你聽我說……”凌迦側身避過雪毛犼雙目中的箭矢,“你主人怕黑……” “休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想欺負我!” “我是怕傷到你,不然十頭雪毛犼都不是我對手!”凌迦看著兩扇緊閉的大門,吼道。 “君、君上,你怎么啦?如何這幅模樣?”端著膳食的廖心差點與凌迦撞了個滿懷。 “無事,我們進去!”白姮從廖心手中接過膳食,朝她擠了擠眼睛,兩人皆忍著笑意,扔下凌迦一人望著再次緊閉的大門,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凌迦自是繼續回煉丹房研究治愈相安腿上的方子。如此相安服藥后嗜睡,一日一夜后方醒,卻皆由白姮照顧,他都不曾踏出煉丹房。 待身上恢復了一點力氣,相安便推開白姮,直徑去了煉丹房。已經回來當值的六位仙君從未見過如此盛怒的君后,莫說攔阻,便是連著問安都忘了。 雪毛犼前面雙足踢開煉丹房紫金大門,相安施施然踏入。而六位仙君反應過來,雪毛犼已經退出門外,關了大門,抖著雪白長毛將他們左右環顧了一遍,然后悠悠橫臥在門口,隨時候命自己的主人。 凌迦到底昔年是上了戰場、歷了天劫的,縱然閑散了數萬年了,警惕之心早已融進了骨子了。雪毛犼如此突襲,他只當有敵來犯,拂袖揮掌,待發現來人是相安,才趕忙撤掌,回震的掌力混著磅礴的靈力激得他體內真氣翻涌,一時間咳嗽連連。 相安趕緊上去扶住了他,卻見他臉色蒼白的厲害,人也不似平日里精神,微睜欲合的眼睛更是不甚聚焦,仿若有金色的霧影正蔓延上去。 “阿諾!”相安急喚了一聲,一手撐著他,一手撥下發簪挑開自己的指尖血喂入凌迦口中。 待相安純凈的血液入喉,凌迦亦平息了真氣的翻涌,稍稍回過神來。 “都怪我,本來只是氣惱你又沒日沒夜研習方子的。我原只想嚇一嚇你……我……” 凌迦推開相安的手指,“你做什么,我不過是真氣激蕩!” “你臉色不好,左右我都挑破了,你再吸一口!” “胡鬧!”凌迦眼中金色霧影漸盛,不自覺的撫上相安眉心,仿若看見了一點朱砂,心底耳畔有個聲音在不停纏繞。 “好看嗎,君上?” “君上,你看我一眼!” 凌迦覺得相安在眼前變得模糊起來,另外一個青衣的女子卻愈加清晰起來。他撫在相安眉心的手凝了一點力,仿佛要將她眉心的東西挖去。 “啊……疼……”相安忍不住叫出聲來,伸手握住凌迦撫在她眉心的手,“阿諾,你怎么了?” 凌迦凝下神,斂盡眼中金影,終于看清眼前是相安焦慮且疑惑的臉,眉心處已經被他抓破,他喘出口氣,以術法幫她愈合了傷口,頓了頓道:“你先回昭煦臺,我晚些來看你?!?/br> “我不走,我陪著你!你可是太累了,歇一歇吧,我的腿傷不要緊的?!毕喟卜鲋桢?,倒了杯水遞給他,見他也不接,便哄著他,“那你就著我手喝一口吧!” “阿諾!” “阿諾!” 凌迦回過神來,朝她笑了笑,湊近正欲飲下,卻見得杯中倒影又一次出現那個女子的面容。頓時拂袖推開了茶盞,相安閉之不及,手中茶盞滑落,一盞水盡數破在石桌上,茶盞更是跌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