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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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祝滄溟突然哈哈大笑,沒形象地拍起了玻璃茶幾。 風間感覺受到了嘲諷,十分惱怒。 你們真是出奇的一致呢!祝滄溟指了指風間,又指了指伊東。 風間看了看伊東,只見伊東點了點頭。 祝滄溟恭敬地起身,拿起茶壺,往其他人的茶杯中添了些茶。 要不要點心?今天早上剛買的戚風蛋糕,老字號的,很配茶。 不用了,謝謝。祝教授回絕了。 你們就不餓的嘛?吃吧吃吧。祝滄溟不由分說,便小跑到冰箱旁,拿出了一盒的蛋糕。 他將蛋糕盒打開,放到茶幾正中央。蛋糕的香氣撲面而來。 祝教授和風間這才想起來自己沒吃午飯,便墊著餐巾紙各拿了一塊。 味道不錯吧? 嗯。 祝滄溟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我問這句話有點多余,畢竟我覺得不錯,你肯定也覺得不錯。 上海的天氣經常變幻莫測。天漸漸暗了下來,客廳逐漸有伸手不見五指的趨勢。 緊接著,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祝滄溟站起來,開了客廳的燈。 等一下,難道鏡裂的大小可以自由控制?祝教授看到開關,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祝滄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其實是可以的,他們已經拿到聲譜了。據說修補鏡裂的方法就在上面。 聲譜?難道 嗯? 所以巫盛柔是為了祝教授倒吸了一口冷氣。 祝滄溟很意外地挑了一下眉:什么嘛,他們竟然派巫盛柔過去,也不怕露餡! 但莫不語一開始并不認識巫盛剛。 祝滄溟咂咂嘴:呵,那幫狐貍精可真是計劃通。因為拿到了聲譜,后天就要再次開家族集會了。 我們將公開讓聲譜鬼附到藥不語身上,然后再公開讓所有人獲悉維持鏡裂的方法。 公開?巫氏的人為什么要這樣做? 算是公平原則吧。我們在幾年前就制定了公約,其中就包括信息公開透明化這一條。其它的嘛,還有不能讓你們知道這個世界這一條。 可你們已經違反了。 我們是偷偷做那個游戲的,他們都不知道。但后來不知道是誰發現了這個游戲的存在,并一下子看穿了我們的意圖,家族內部其他的工程師一下子就傳輸了封鎖指令,你們就玩不了了。 我們倒不太擔心,畢竟誰也不知道是我們干的。最棒的是,我們的目的還達到了,你們都過來了!祝滄溟高興地拍了拍手。 所以呢?我們過來之后呢? 祝滄溟笑著說:沒想好。不過,只要你們世界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就能形成一種奇特的制衡。你們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哈!之前知道這個世界存在的人都會被巫氏殺掉。 殺掉?沒錯,而且我們都不用去你們的世界,直接在這個世界動手就行。只要這個世界的人死亡,對應的鏡體也會被強制性死亡,內臟消失,口吐青色泡沫。 聽到這里,風間的神情突然變得很是激動:鈴木教授就是他們殺的! 祝滄溟看了看她:如果持續研究下去,有一定概率發現大氣層中光存在問題,從而知道我們這個世界的存在。 風間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迷茫地看看天空,又迷茫地看看他們:我做的實驗。 數據被我篡改過。一旁的伊東終于發話了。 你!風間十分氣憤。 我們是在保護你。如果你研究出結果了,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風間嘴唇顫抖,委屈的淚水如泉涌了出來。她想到了多個死去的同事們,一腔悲憤得不到發泄。 祝教授心疼地看著哭泣的風間,將她摟進了懷里,無聲地安慰。 祝滄溟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茶幾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我們支持「合一」也有這個原因。本來國家和國家之間勾心斗角就夠難受的了,現在還加上兩個世界之間的爾虞我詐。明明知道我們兩方是相互依存的關系,但他們非要把你們當敵人,莫得辦法。 滴滴嗒嗒。雨越下越大,開始暴力地敲打著窗戶。 你們還干過什么事情?風間一邊抽泣,一邊恨恨地問。 你們真的想聽嗎?祝滄溟不太確定地望向伊東。 聽!風間毫不猶豫地回答。 伊東思索了一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放逐計劃。 93、放逐計劃 風間可能不知道,但清漪可能已經感受到了,你們世界鬼的數量變多了。祝滄溟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臉,極為嚴肅地說。 祝教授睜大了眼睛:難道跟你們有關! 那些惡鬼是我們傾倒過去的。在鏡裂點放上引鬼燈,等鏡裂時間一到,被吸引過去的鬼就會傳送到你們世界。 原來是這樣,我說那些鬼的氣味怎么不一樣。祝教授倒吸了一口冷氣。 旁邊的風間大怒:你們這個世界能不能干點人事!把鬼扔到我們世界就不管了 其實這也是一種消滅鬼的方式。不管是什么生物,長期在反世界會出現「湮滅」現象。 風間和祝教授對視一眼:湮滅? 別擔心,你們明天就走的話沒事兒?!镐螠纭沟木唧w表現是從四肢末端開始,身體慢慢消失。 人也好,鬼也好,在反世界待了一周以上便會開始這樣的不可逆損傷,直到全部消失。 兩人倒吸一口冷氣。一旁的祝教授尤其后怕。那次在未名古墓,如果他們長時間被困,巫盛柔恐怕會在他們的目睹下最先「湮滅」; 之前在老秦村,巫盛柔也待了近一周。這姑娘膽子可真大。 所以,你們就算不管那些鬼,兩周左右,它們也就自行消失了。祝滄溟將手中的蛋糕快速吃完,舔了舔手指。 伊東拽了一下他的袖子。祝滄溟笑笑:洗過手啦。 祝教授卻將手中沒吃完的蛋糕放到了茶幾上。她已經沒有心情吃東西了。 鬼在我們世界的一周時間內,也已經作惡多端害人不淺。你們怎么可以這樣?這不就是把我們的世界當成垃圾場嗎?祝教授的語氣逐漸憤怒,甚至站了起來。 祝滄溟搖搖頭:息怒。你知道目前沒有根除惡鬼的方法,只有暫時封印。這是唯一的方法。 祝教授的怒氣消散了一些,但聲音仍是顫抖的。 可是 它就像埋核廢料一樣,或許殘害的是另一批乃至下一代的人,卻是唯一的解決方法。祝滄溟嘆了一口氣。 風間緊皺眉頭,好像在思索什么。 風間小姐,你不認同我的說法嗎?祝滄溟看向她。 如果兩個世界用不相知,我會支持其分裂;但既然兩個世界已經知道對方的存在,我覺得,合一可能是更好的選擇。 祝教授也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如果長時間分裂,國家間的戰爭會和世界間的斗爭平行存在。 對吧!但他們就是不信邪,認為信息永遠是掌握在我們這邊的。關鍵的問題是,信息差怎么可能永恒存在?尤其是在兩個世界本質是一模一樣的,誰也不領先誰的情況下!祝滄溟的語氣終于也染上了憤憤不平的意味。 目前只是一個「放逐計劃」,以后還會有「收回計劃」「暗殺計劃」等無數個陰謀!風間咬著牙,狠狠地說。 伊東終于也忍不住,開了口:世界分裂,完全沒有必要。 電閃雷鳴之中,圍坐在茶幾的四人義憤填膺,就像百年前地下黨開會一般。 祝教授站了起來: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干擾世界合一的趨勢。 祝滄溟贊同地點了點頭。 等到集會開完,我們就能知道更多關于鏡裂的信息了。那時候,我們再對癥下藥,規勸「分裂派」一波。 巫族所有人都站「分裂派」嗎? 基本是這樣。但少數服從多數,不支持的根本就沒有機會發聲。你知道,巫健專(制獨(裁有一手的。 巫健是 這人還自稱「仙人」,其實就是個老不死的。祝滄溟調侃著。 哦,我知道是誰了。祝教授聯想到了現實世界中巫族某位德高望重的老奶奶。 不過,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如你所見,我們每個人都在背地搞各種小動作。最后是不是真的能見證聲譜鬼傳授縮小「鏡裂」的方法還是個未知數。 就算巫族人是真心情愿公開,聲譜鬼能不能附身到藥不語身上也是個未知數。 聽到這個名字,祝教授震了一下。她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藥不語?他姓藥? 看到祝教授滿臉疑惑,祝滄溟微笑:真敏銳,不愧是我。沒錯,藥不語看不見鬼,不屬于莫氏一族。 但是我們 所以說啊,這是一個Bug,是世界不穩定的表現!兩個世界本應該是完全對稱的,無論是你我也好,巫盛柔巫盛剛也好,祝天海祝碧空也好,所帶的家族能力應該是完全一致的。 但是吧,因為藥不語能力的缺失,導致他偏離了莫不語的生活軌跡。莫不語竟尚不認識巫盛剛這件事,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Bug。 在談到真正嚴肅的話題時,祝滄溟也再不吃蛋糕了。他將兩手端正地放在膝上,眼神直直地盯著祝教授和風間。 這會有什么影響嗎?風間關心地問。 祝滄溟皺起眉頭猶豫了一下,然后用一種憂傷的眼神看向窗外。 目前還不清楚,但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講? 人與鏡體如果在關鍵特質上不統一的話,會讓兩個世界的發展走向不同的方向。 比方說,因為藥不語并不具備能言者的能力,最后可能就不和巫盛柔結婚了; 但在你們的世界中,莫不語卻和巫盛剛結婚并生了小孩。那莫不語的孩子與藥不語的孩子當然就不可能互為鏡體,畢竟父母雙方都不完全一樣。 而根據蝴蝶效應,他們后代的后代也都不再有另一個世界的鏡體。這樣一來,兩個世界便會徹底失衡。 失衡之后呢? 誰也不知道祝滄溟撇嘴,但我覺得肯定是一件壞事。 風間立刻說:我能理解?,F在兩個世界就像在一個天平的兩端,如果哪天突然傾斜了,有一邊會掉下來的。 祝滄溟和祝教授的眼睛同時亮了。這個比喻萬分恰當,道出了它的本質。 雨仍然在下,灰色的霧籠罩了整個天空。家就好像一個魚缸,里面的明亮與平和都是假象,玻璃外的暴雨與動蕩才是真實的世界。 祝滄溟將蛋糕收回冰箱,伊東懶洋洋地靠在沙發邊上。 你們今天就住這里吧,反正是自己家。 不麻煩了,我們去酒店。 聽到「酒店」二字,祝滄溟哈哈大笑:不行的,因為磁極及信號識別問題,你們的身份證啊SIM卡啊都用不了。 祝教授為難地皺了一下眉。 別擔心啊,難道我們會對自己圖謀不軌嗎?祝滄溟又笑了起來。 那倒不會 卷子已經判完了,今天安心休息一天吧。祝滄溟眨了眨眼睛。 祝教授剛想問「你怎么知道的」,緊接著便反應了過來,祝滄溟肯定和自己一樣,也是考古系的老師。 于是,祝教授和風間便只能在祝滄溟家中住一晚。 在鏡像世界中生活一天是十分奇妙的。奇妙之處恰恰就在于,她們明明知道這不是現實世界,可從任何角度看來這和現實世界都沒有區別。 祝教授在衛生間里一邊刷牙,一邊打量著裝潢。米黃色的瓷磚,白色的柜子,在宜家買的五層儲物架。整個衛生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她更加相信自己和祝滄溟本質是一個人了。自己買的家具,他都買了。從樣式到顏色,無一不同。 很奇怪,明明他們的性格如此不同,興趣和喜好為什么會是相同的呢?想不通 更奇怪的是,性格明明完全相反,又為什么會走上同樣的職業道路呢?祝滄溟一點都不像大學教授。 她漱了口,望著白色洗手池里的白色泡沫出了神。 如果他們是一個人的正反兩面的話,是不是意味著,現在每個個體都是不完整的? 祝教授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突然覺得這是一個殘缺品。 洗漱完畢,她走出了衛生間。 風間已經等在了房間里,往床上舒舒服服地一趟,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你真不見外。祝教授脫下毛衣,只留下一件貼身的背心。沒有睡衣,就只能將就睡了。 風間色迷迷地盯著她的鎖骨,咽了口口水。 祝教授臉刷的一下紅了。 風間突然想到了什么,壓低聲音問:我說,你真的是m嗎 你別信他。祝教授將頭扭向一邊。 風間見她害羞了,反而更起勁了。 不好說,我想試試。 祝教授驚恐地轉過身。 下一秒,風間的嘴湊到她的耳朵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同時環住她的胸口。 啊。祝教授吃疼,叫出了聲。 噓。 風間將臉湊到了她的呼吸旁,同時手慢慢上游,摸了摸她的臉頰。 據你的呼吸頻率、臉部溫度和顫抖程度來看,應該是興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