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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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語睡主臥,我睡客廳。巫盛柔冷冷地說。 空氣種突然就揚起了火藥的味道。 不行,我不能讓你睡客廳。 那你睡?巫盛柔瞇起眼睛。 藥不語狠狠地咬著牙說:你就那么護著她嗎?真有你的。 如果我走的話,我要帶走她。巫盛柔并沒有回答他。 聽到這句話,藥不語氣瘋了:你帶走她干什么!多危險! 他噌的一下站起來,逼近巫盛柔。莫不語怕他又要使用暴力,趕緊將藥不語推開。 藥不語瞪了莫不語一眼。 巫盛柔微微低頭,將眼神放到莫不語身上:走。 走?莫不語迷茫了。 藥不語急了眼:你回哪兒去!你在上海又沒有家! 聽到這話的時候,巫盛柔的眼神突然就黯淡了,像不認識一樣盯著藥不語。那雙本水汪汪的水杏眼突然就干涸了。 看著巫盛柔突然轉變的眼神,藥不語像條狗一樣慫了下來。他咬了一下唇,重新坐回到書桌前面。 巫盛柔沒有再理他,將莫不語拉出了房間。 你帶包了嗎?巫盛柔問。 莫不語點了點頭,走向沙發,將壓在靠墊下的包拎了出來。 巫盛柔勾了勾手指,莫不語便默契地跟著她走出了家門。 在門快要關上時,藥不語沖出房間,沖巫盛柔大吼: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她不會有危險的。巫盛柔將門關上了。 咔。是門鎖的聲音。 門關上后,巫盛柔遞過來一個口罩:帶上。 莫不語聽話地帶上了口罩。她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 在走出單元門后,莫不語問:我們要去住酒店嗎? 說話的時候,她同時用余光掃著周遭的環境。來來往往的行人歡聲笑語,推著小車的老年人面帶微笑,小區門外華聯超市附近人聲鼎沸。陰冷的冬天因這些人的存在而有了生氣。 兩個世界完全沒有區別,她想,如果哪天誤入了另一個世界,恐怕許久都反應不過來。 因為磁極的問題,你的身份證在這個世界刷不出來。 那我們 去祝奶奶那里,她會收留我們,而且不會告發你。 祝? 祝奶奶,全名叫??丈?,對應到你們世界的應該是 突然,莫不語想到了之前去祝教授家里看到的??蛷d中有一副筆法蒼勁的書法作品,署名為「祝泰岳」。 泰岳,空山,完全匹配得上。那么,祝泰岳應該就是祝教授的爺爺了。 祝教授的爺爺? 巫盛柔有些驚訝:嗯?對。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老師家看到過他的書法。 對,就是他。 等等,不是不能讓這里的人知道嗎? 巫盛柔搖搖頭:我們處在不同的立場,態度也是不一樣的。 經這一句話提醒,莫不語突然想起,自己還有許許多多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 看著莫不語疑惑的眼神,巫盛柔的語氣變得很抱歉:對不起,我不能再告訴你什么了。 莫不語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看向巫盛柔。她感到一股委屈的氣在胸腔里打轉。 我在藥不語的衣柜里看到那個黑匣子了。 巫盛柔愣住了,然后將視線移開:那個 莫不語越來越委屈了。好像眼前暗了下來,陽光消失在了云層之后。 為什么你要偷走聲譜鬼,然后一聲不響地離開? 說來也巧,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雨。 晴天不知何時變成了烏云密布的灰色帆布,落下冰冷似雪的雨水。 雖然上海本就是個多雨的城市,但這雨還是來得太突然了。 一滴雨打到了莫不語的鼻尖,很涼。 巫盛柔垂下眼,雨水浸濕了她的發絲與眉毛。她撐開深藍色的雨傘,打到莫不語的頭上。滴滴答答,雨點打到了傘上。 莫不語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盯著巫盛柔看。她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 巫盛柔玫瑰色的唇顫動了一下,但沒有說出話來。 為什么。莫不語快沒有力氣追問了。 有些人想從聲譜鬼那里得到一些信息。等過一陣子,我就向他們要過來還給你 像是有一把利刃穿透了心臟,莫不語死死地咬住下唇,顫抖,直到下唇白得像一張紙。 不,這不是我最關心的。我只是不知道,你為什么就那樣消失了? 因為 巫盛柔大大的眼睛里滿是憂傷,沾著雨水的睫毛。 你好歹跟我告個別啊。如果我知道那是最后一刻,往后就不會再有期待了。莫不語不愛說話,但此刻的她卻有說不完的話。 我 一股熱淚滾出了莫不語的眼眶,順著她的顴骨融進了剛剛淋到的雨水里:還有,你不要嫁給藥不語。 巫盛柔的眼光閃爍了一下,一顆豆大的淚也從她的眼里流出。 莫不語拉住巫盛柔的手,顫抖著嘴機械地說下去。 我知道你的苦衷。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把我們安排到一塊去,我們注定沒辦法在一起。 但盡管如此,我也希望你能幸福。藥不語都那樣對你了,你不要跟他,他會家暴你的。你換一個人,換一個人吧 巫盛柔一邊抽泣,一邊嘗試用沒撐傘的那只手摟住莫不語。 但莫不語將她推開了。 別碰我了。你只要答應我,就可以了。 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只是后來我見到了你他或許只是吃醋了。 莫不語搖搖頭:不!只要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請你離開他吧再找這世界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好,只要不是他 電閃雷鳴,閃電的光劃破了天空。 但就像你看到巫盛剛那樣,也會被他吸引,不是嗎?巫盛柔紅著眼眶反問。 莫不語一下子沒話說了。她這下才明白,命運的軌跡早就被世界畫好。她再說什么也沒有用。 那自己能做些什么呢?莫不語愣愣地望著巫盛柔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頰。她愈發覺得藥不語不是東西,欺負女生算怎么回事??? 嘀嗒,嘀嗒。 自己和鏡體的性格確實是兩個極端。就像太極的陰陽兩面,互不相容,但合起來便是一個和諧的平衡。 自己不愛說話,藥不語卻能滔滔不絕的講一堆話,甚至還能很自然地罵出臟話。自己雖然也練散打,但平常完全沒有暴力傾向。 會不會正是如此,藥不語才會如此暴力? 莫不語的眼睛突然亮了。 怎么了?巫盛柔擔心地問。 如果我變得暴戾一些,藥不語會不會就不那么可怕了莫不語臉上掛著蒼白的微笑,淚水仍源源不斷地滾落。 巫盛柔聽到這話,眼淚更如斷線的珍珠項鏈。 你不要這樣,不會的 會的。莫不語倔強地用手背擦擦眼淚,然后向前走去。 為了不讓她淋到雨,巫盛柔也只能跟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濺到了兩人的小腿上。 兩人無言。巫盛柔帶著莫不語打了一輛出租車。車內的暖氣讓莫不語僵硬的手略微放松了一些。 到南丹小區南門。巫盛柔對司機師傅說。 明白。司機師傅立刻發動了車子。 出租車在高架上飛馳。大滴大滴雨水打到前玻璃上,雨刷不知疲憊地掃著。 莫不語想透過車窗看向外面,卻被水霧擋住了視線。但她仍然只是愣愣地盯著窗戶。 她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將視線轉移到巫盛柔身上。她緊緊地攥著拳頭,生怕淚水會再次滑落。 自己從來也不是愛哭的人,為什么現在卻止不住自己的淚水? 巫盛柔也沒有說話,白皙的臉上滿是淚痕。 盡管車內暖氣很足,但她們還是覺得冷。心冷 朦朧水霧中,莫不語隱約看到了低壓壓的天空。如果現實世界頭頂的另一邊是鏡像世界,那這鏡像世界的天空之上會是什么呢? 自己終于觸及了往常一直解不開的迷,但心底卻沒有一絲雀躍。 發現真理并不總是一件快樂的事,因為真相往往是無比殘酷的。 到了。司機師傅停了車。 時間過得真快。 等明天回到了現實世界,就不要再回來了吧,莫不語酸楚地想。 像以前一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時間會撫平一切,得不到的東西不能強求。 巫盛柔下了車,撐起了傘。 莫不語也跟了出去,和她一同進入了這個位于徐匯區的老舊小區。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虐,但是結局一定是甜的 92、鏡裂 我們要拯救這個世界。祝滄溟說。 祝教授和風間對視了一眼。 什么意思? 祝滄溟笑著打了個響指,轉身去茶幾上取幾個杯子:說來話長,需要邊喝邊說。 那你長話短說。風間不滿道。 喝點茶,修身養性。祝滄溟將燒好的水注入紫砂壺中。他泡茶的樣子十分講究,頗有祝教授的風范。 風間撇了一下嘴。 沏好茶,祝滄溟十分紳士地將兩杯茶遞給兩位女士。 祝教授猶豫了一下,接過:謝謝。 低頭看向杯中,她發現這是自己最喜歡的一種煎茶。在那一剎那她深刻感受到,自己和祝滄溟本質上是同一個人。 風間也發現了這一點,沒好氣地說:你們喜好都一樣呢。 確實如此。祝滄溟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現在可以說了吧?祝教授問。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伊東轉過了頭來,神色嚴峻地盯著周圍的三人。 我們做那個游戲,其實是為了讓你們知道這個世界的存在。 祝滄溟悠閑地抿了一口茶,然后拍拍伊東:哎呀哎呀,親愛的伊東,怎么直接就跳到這了? 那你講。伊東翻了個白眼。 祝滄溟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就好像某個領導人要發表什么重要講話一般。 這個世界是從什么時候分裂的,誰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世界像現在這樣分裂是違反自然規律的。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兩個世界是有慢慢合一的趨勢的。 從今年開始,兩個世界的邊界,也就是「鏡裂」的大小,越來越大。 幾年前,整個上海市還只有一個鏡裂點。但現在,你們也能從游戲包里的地址看出來,光在上海西南部就存在至少兩個鏡裂點了。 根據我們家族的人推算,在明年2月初,鏡裂會擴大到整個空間,邊界破裂,兩個世界之間平衡不再。 新信息突然像洪水一般涌來,祝教授和風間睜大了眼睛聽著。 那邊界破裂后會發生些什么? 祝滄溟聳聳肩:兩世界合一唄。其實在我看來,邊界破裂是好事。 合一?怎么個合一法? 就互為鏡像的兩個物體變成一個。比如世界合一后,我們不能同時存在啦。 我們兩個會變成一個新的人,同時具有我們兩個的特質的人。 當然了,新的人是更像我幽默一點兒呢,還是更像你沉穩一點兒呢,誰也說不好。 祝教授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和你們的世界不同,我們這里老早就發現鏡裂的存在了。當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三大家族和另外一些有密切關系的人。 然而,在對待鏡裂的態度上,我們總不能意見統一,后演變成以我們家族為首的「分裂派」和巫氏為首的「合一派」。 「分裂派」和「合一派」?祝教授覺得事情越來越離奇了。 「分裂派」當然就是堅持世界應該永遠分裂下去,要不擇手段修補「鏡裂」;而我們「合一派」都支持順應自然,放任兩世界自行合一。 為什么他們那么支持分裂呢?祝教授皺起了眉頭,不能理解。 祝滄溟盯著她的臉看了看,笑著說:你不能理解對吧?很正常,因為我也不能理解。我們生來就是「道家的后人」,圣母慣了。 不過,開過那么多次家族集會了,我大概能明白那幫姓巫的老妖精是怎么想的了。 怎么? 在他們的觀點里,合一和毀滅沒什么區別,都是所有人死去。 祝教授更迷惑了:這并不是死去啊 我們身上的一切,包括興趣、性格、思想和我們的身體本身,共同組成了我們是誰。 世界合一相當于世界給我們之中隨機一個身體注入了另一個人的靈魂,從此往后,你不完全是你,我也不完全是我。 我們兩個人將在那一剎那同時死去,留下一個新的人。 轟。電閃雷鳴,本晴朗的天空籠罩了密集的云層。 祝滄溟看看窗外:真應景吶。 祝教授放下了手中的茶,開始低頭沉思。她能理解祝滄溟說的每一句話,只是這么短的時間內接受這么多信息需要消化一陣。 風間瞪了祝滄溟一眼:其實我覺得分裂挺好,萬一合一后你的人格占了上風,我寧愿孤獨終老。 真的嗎?祝滄溟皮笑rou不笑。 風間的眼神突然閃爍了一下:但也無所謂了,祝想怎樣我就支持怎樣。畢竟,她開心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