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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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語再定睛看了一眼,沒錯,確實是向上的方向。根據指路牌的規則來說,這個箭頭的意思就是說要向前走! 她心里一驚,可右邊的那條小巷一直向右邊延伸,若真的要向前走 需要翻過這堵墻! 莫不語倒吸了一口冷氣,打量著那厚厚高高的、大約有兩米高的墻壁。 雖然這磚墻中間有許多細小的縫隙可以借助攀巖,但想要越過一個兩米高的墻壁還是有點困難的。 這條路不能走,莫不語立刻向左側的小巷進發。 她突然明白這個路牌的陷阱在哪兒了,在經過這個路口之后。 不是每個路牌指示的方向都符合邏輯。 換句話說,不能貿然進入任何一條路,需要提前觀望一下這條路中的路牌進行判斷。 因為根據這「藝術館之夜」的規則,一經過那路牌,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莫不語向前跑著。她已經連續奔跑了近半個小時,肺泡的每個角落都在燃燒,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太陽xue劃下,沾濕了她的臉頰。 糟糕,是自己最近缺乏鍛煉了嗎,怎么現在就開始累了。 也可能是這高壓環境讓自己格外喘不過氣。 不過話說回來,那鬼呢? 莫不語微微放慢腳步,全身貫注地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腳步聲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在她仍記起的范圍內,好像腳步聲早就消失了。 鬼早就被自己遠遠地甩開了。 莫不語飛快地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鬼的速度。應該就是我們正常走路的速度,她微微松了一口氣。 那為什么以前會有那么多人被鬼抓住,然后淘汰了呢? 應該就是不小心中了路牌的陷阱,一個不留神選了錯誤的道路。 想到這里,她稍稍放心了些,手里蠟燭的藍色燈光也沒那么冷了。 但休息了沒一會兒,耳邊又傳來了那駭人的腳步聲。 作者有話要說: 喜提五一假期結束明天又要開始工作日了(流淚) 50、捉迷藏(1) 在那腳步聲傳入耳朵的一剎那,莫不語只覺得又心跳加快。 手里引鬼燈的光藍得凄慘。 莫不語立刻繼續向前小跑了起來。這次,她稍稍放慢了速度。 一邊放輕腳步跑,一邊豎起耳朵認真聽,確認一下鬼的行進速度。 好像腳步聲越來越遠了,那就放慢速度; 腳步聲越來越厚重了,就加快速度。 終于,在嘗試了約十幾分鐘后,莫不語找到了一個奇妙的平衡。 比正常走路稍快,但又比慢跑稍慢,時速估測6km/h。 莫不語稍稍放下了心。以這樣的平均速度度過這恐怖的七小時,還是可以的。在體力仍充足的時候,盡可能和鬼拉開一個安全距離吧。 前提是,所有的路口至少都有一個路牌符合邏輯。 然而就是這么想著,莫不語在下一個路口停了下來。 通往左側的路口,路牌指向了右側; 而通往右側的路口,路牌指向了下方,也就是自己過來的方向。 也就是說,不管怎樣選擇,都要往回走。 往回走?莫不語愣在了原地。 她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燈,又看了看身后。在漆黑最深處,在恐懼的盡頭,地板上仿佛全是熒光,像一條劇毒的毒蛇蜿蜒直至消失。 明明不是死路,卻只能當死路處理。 莫不語感覺自己的腿有些顫抖。 但別無他法,只能盡快往回走了。 集中注意力,她邊跑邊苦苦思索了一下。再往前拐一次,那個路口有另一條斜過去的路口,路牌也是符合邏輯的。 咚咚,咚咚,腳步聲越來越明顯。 它離你越來越近了。 耳邊深淵般的聲音長嘆了一口氣。 終于來到了上一個路口,莫不語左右環顧,看到了那條在邊角、不易察覺的斜巷,路口所指的方向和巷子延伸的方向一致。 莫不語立刻使出百米沖刺,進入那條小巷。 在那條小巷跑了一會兒,腳步聲又變淡了,她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這個「藝術館之夜」真就是個走迷宮,而且光靠判斷還不行,還需要賭上自己的運氣。 一直跑,一直跑,即使經常鍛煉的莫不語都覺得四肢不住地發抖。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身邊閃過了一個黑影,再接著,她感到自己的腳步不受控制,后退了兩步。 莫不語清楚地看到,在自己經過那個黑影時,自己的影子像是活了一般。 是自己違反規則了嗎?她只覺得心臟發緊。 影子cao控自己向后退了兩步,停到了那個黑影旁邊。 又是一個路牌,差點就錯過了,影子的舉動應該是作為警告。 但這個路牌上沒有任何內容。是空的,像一面漆黑的鏡子。 空的?莫不語心里一驚。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路牌不符合邏輯,反倒更好處理; 但現在這路牌是空的,沒有任何指示! 莫不語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死死地盯著那鏡子般的「黑板」。 自己蒼白無力的臉倒映在那路牌上,滿是疲憊與恐懼的臉。 那本該透露著英氣的、長長的眉毛旁不知何時磕破了一塊,露出了斑斑血跡。 突然,鏡子里的「自己」動了。 莫不語受到了驚嚇,倒吸了一口冷氣。 「自己」先是看看身后,然后咧嘴發出一聲冷笑,眉心都皺成了一團。 鼻梁上的高光因獰笑的皺紋而變得四散不均。原來自己的臉還能做出這樣扭曲的表情。 莫不語連呼吸都不敢呼吸。 「自己」從身后,又好像是從這路牌后面掏出了一只雪白的粉筆,然后在鏡面上畫上了一個歪歪斜斜的箭頭。 那粉筆的筆觸有著非凡的穿透力,直接穿到了鏡面這邊。那「黑板」隨即變得與其它任何一個路牌無異。 所以現在路牌上有內容了,莫不語暗自慶幸了一下。 但再定睛一看,箭頭所指讓她的僅存的一絲慶幸一掃而光。 那條箭頭指向上方。 上方?莫不語倒退了一步。 她向前看去,只看到了那堵快三米高的破舊磚墻。 真的要翻過這兒嗎? 她看了看自己的影子,想到了花懸說的話。 一旦經過了路牌,只能按照牌上所指的方向走,直到看見下一個路牌。 耳邊又是那熟悉的腳步聲,像死亡的號角不斷催促著。 莫不語深呼吸了一口氣,將蠟燭塞到了外套的內口袋中。 翻吧 她之前很少進行攀巖的活動,但真正在這種緊張的環境下,她爬得就像一個攀巖老手。 手指使勁地嵌入縫隙,借助粗糙的沙礫增大摩擦力,運動鞋的頂端卡進碎磚之間。 莫不語的手腕青筋暴起,寬松衛衣下的大臂肌rouyingying地鼓起。 鬼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還有二十厘米,十厘米 終于,她夠到了墻壁的頂端,腿部有力地一蹬,成功站了上去。 「一覽眾山小」。 莫不語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這迷宮的樣子,整個空間灰蒙蒙的看不太清,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迷宮無窮大,而且極其復雜,想憑借爬上墻看路是不可能的。 她又向那鬼的腳步聲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鬼的樣子。 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 就是她自己? 莫不語瞇起眼睛重新聚焦了一下。 花懸 那個矮小如老鼠的、五官立體到鋒利的女人正像散步一樣穿梭在迷宮里,在離自己僅有兩條道的小巷。 她就是「鬼」的本體嗎?如果被她抓到了會怎樣? 與此同時,花懸發現了站在墻頂上的莫不語,狹長的眼睛透出了鷹一般的光。 沒時間想了,莫不語直接從墻頂上跳了下去。 即使她的膝蓋彎曲到位做足的緩沖,足足三米的高度還是讓她的骨頭扯著肌rou刺痛了一下。 到了地上后,莫不語才發現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這是一條平行的小巷。她看著自己的前方,面前又是一堵墻,而且沒有指向其他方向的路牌。 膝蓋和手臂隱隱作痛,莫不語只覺得頭暈目眩。 她只希望翻過這堵墻,可以看到一條通向前方筆直的路或另一個路牌。 I see you.(我看見你了。) 莫不語心里一驚同時反應過來,這個鬼的聲音和花懸的嗓音一模一樣,沙啞低沉,雌雄難辨。 但自己既然能看到花懸,那就說明花懸本身不是鬼,只是被鬼或惡氣附身了。 想到這里,她微微放心了一些,因為人類rou身的能力大概率不會那么恐怖。 這也側面證實了她的判斷:鬼的移動速度并不快。 莫不語咬咬牙,手指和鞋再次嵌入了磚縫。她感到自己的手臂越來越酸,每向上爬一步,肌rou都會不自主地抖動。 今天上午的早課說什么也不能去上了,她此刻只想等委托結束后好好睡一覺,雖然自己從大一起就沒遲到早退過。但今天這個委托即使能平安度過,身體也吃不消。 指尖磨出了血,指甲也劈裂塞滿了沙土。還有一點點,莫不語卯著勁向上蹬了最后一步,卻把膝蓋隔著褲子都擦破了。 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仍像冤魂一樣縈繞在耳邊的腳步聲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停下。 終于,她翻了過去,盡可能輕盈地成功著地,只是骨頭更疼了。 在落地的那一剎那,莫不語內心充滿了信息。是向前的道路!不用再爬墻了! 她拿出外套內口袋里的引鬼燈上,瞥了一眼。說來也奇怪,經過自己兩番爬墻的劇烈晃動,這玻璃罩里的蠟燭沒有一絲一毫受到碰撞的跡象,仍穩定地散發著幽藍的光。 不過,如果放到了內衣口袋里并包裹住,會不會留下痕跡呢? 莫不語有些焦急地看著自己來時的軌跡,但當然什么也看不到。 如果巫盛柔在身邊就好了。 但沒有如果。 莫不語嘆了一口氣,將引鬼燈揣到了外套口袋中解放了雙手,繼續向前奔跑著。 難道當被抓的人就只能這么被動嗎,她邊跑邊想,這個委托到底有沒有生解? 她開始在腦內拼湊一塊塊的線索,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實在是影響思路。 很快,莫不語又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通向前方的路口是向下的箭頭;通往右側的路口是向左的箭頭; 通往左側的路口也是向左指的箭頭。 這沒得選,只能向左了。 不過她倒也很感激,至少還有一個箭頭是符合邏輯的。 莫不語立刻拐入了左邊的巷子,向前奔跑。很好,腳步聲越來越遠了。 但跑著跑著,當莫不語在小巷中間遇到了下一個路牌的時候,她愣住了。 是直指向自己的箭頭。也就是說,自己要在這條筆直的小巷原路返回。 那就要回去了嗎 不對! 自己就是因為上一個路牌指向了前方,所以不得不一直前進; 現在這個路牌讓自己原路返回,會再次遇到那個指向前方的路牌; 然后自己不得不再向前走,再折回來 比那個爬墻的箭頭還要恐怖:這是個死循環。 莫不語終于撐不住了,腿突然就喪失了力氣。 她靠著墻慢慢滑下來,坐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小莫太慘了,摸摸,讓你在下個委托前多休息一會兒; 抓緊在空閑時間再更一章,不然客官要跑光了orz 51、捉迷藏(2) 巫盛柔和那個女高中生小跑在漆黑的小巷里。她十分后悔自己穿了一個單鞋,跑起路來鞋跟撞地不斷響,就怕鬼循聲而來。 其他人已四散奔逃,從一開始就不知去向。 兇多吉少。 因為聽不見鬼的聲音,巫盛柔跑得格外賣力。因為她不知道,鬼是不是在靠向自己。她頭一次覺得,聽覺比視覺重要。 噠,噠。 遙遠的天邊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但四周一片黑暗,就像有一層濃霧一般,看什么都模模糊糊。 是在這個異世界中另一處的莫不語嗎? 鞋跟有節奏地打在地上,唱出一首戰栗的樂曲。不對,這節奏不緊不慢,就像正常走路。 如果是被追殺的人的話,在極端高壓下不可能保持這樣悠閑的速度。 應該是「鬼」。但是為什么自己也能聽見腳步聲?自己應該沒有能言者家族的能力! 有規律靠近的腳步像鼓聲一樣敲在心上,腳步不由自處加快。 你見過鬼嗎?巫盛柔邊跑邊問那個女生。 什么鬼?那個女生氣喘吁吁。 就是正在抓我們的那個。 沒有,我明天還要模擬考 巫盛柔發現,那個女生處于極度恐懼的狀態,根本就不想理自己。 難道「鬼」借助了一個rou身追殺我們? 巫盛柔突然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咚,咚。 腳步聲變遙遠了。甩開了一定距離。 這說明鬼的行進速度并不快,至少小跑起來是可以甩開的。 巫盛柔這下更加確信了,鬼借助了一個人類rou身來進行追逐。 不用那么快,保存體力。巫盛柔放慢了腳步,友好地提醒了一下與自己同行的女高中生。 不行,不行那女生的腳步反而越來越快,明顯是受到了過度驚嚇。 巫盛柔看了看手機上的表,才剛凌晨一點。離日出還有好幾個小時。必須要合理利用體力。 她們來到了一個岔路口。 那個女生過于慌張,直接就想向右側拐,都不檢查一下路口的路牌。 這可不行,要救她,巫盛柔用盡全力加速追上了那女生,然后狠命拽住。 反向加速度在一瞬間達到了最大值,兩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巫盛柔感到自己的尾巴骨,長裙都差點翻了上來。 然而那姑娘不僅沒有一絲感激,反而惡狠狠地回過頭來瞪她: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