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盯上我家了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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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什么,我這輩子就為了做菜殺過魚殺過雞,何時殺過人?”我安慰完小廝,又問:“你既然知道我已嫁入東平王府,又怎么敢來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我總覺得單姑娘是心中有家國的人……自從,自從那個騙人的方士那件事以后?!毙P有些無力地笑了笑,“除了單姑娘你,我也 不知道該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什么人?!?/br> “幸好你告訴的是我?!蔽宜妓髌?,對他說:“你回茶肆前,不如再去別的地方逛逛,買點吃的什么,盡量做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別讓你家掌柜發現了端倪?!?/br> 小廝點點頭,忙不迭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蔣瑋剛才看見小廝想跟我說話,便一直站在一旁不遠不近的地方沒打擾,等小廝走了才靠近問我:“表嫂是否遇上了什么難題?” 確實遇上了難題。 “今天沒空帶你進水部,先回王府吧?!蔽覍κY瑋道:“旭京城內,似乎有人想攛掇書院學子鬧事?!?/br> 這種秘密聚會簽血書的事歷史上不是沒有過,若是真心為一國未來考慮,我不會阻止,但脅迫沅國與南楚開戰,這就不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第129章 ... 近幾日書院學子上書,懇請沅國對南楚出兵的事愈演愈烈,東平王經常被叫去宮中議政殿陪皇帝下棋。 他們下棋時談論了些什么,其他人都不得而知,王妃只命令全府上下無要事盡量別出門,免得將東平王府與這次的事件扯上關系。 東平王一開始就想對南楚用兵,無奈這份功勞后來被用來與魏家做了交易,東平王便改變計劃給魏家設了個套,沒想到時局變化太快,南楚與大沅議和,這就相當于東平王之前的計劃全都落了空。 其他人只要稍微一聯想就肯定會認為這件事背后有東平王府推動,因為只有出兵才能讓東平王的計劃繼續實施。 但誰又能想到司空丞相一家倒臺,東平王已經失去了之前最大的威脅,那些計劃早就變得沒有必要。 我在王府整日閑得無事,天天憂心此事該如何收場,頭發多掉了好幾根,煞是愁人。 此時真恨不得有什么事來叫我忙碌一番,好暫時忘掉這些。 今天上午有一批羊毛運到王府,我摸著羊毛想了好半晌才想起這是檀旆答應幫我買下的羊毛,正好最近天氣愈發寒冷,是該開始做新的棉衣了。 就在我計算制作棉衣的費用時,門房送來一封書信,據說是從漠北那邊寄來的,內容都要經過邊關守衛的查看,確定沒有通敵的消息才行。 漠北異族之中,會給我寫信的也就只有云夏和亞克當,我也的確在落款處看到了云夏的名字。 信里的內容大致說的是:亞克當安排在南楚的那位謀士,同時也是攛掇赫沖刺殺檀旆的那人,在得知大沅和漠北王廷簽了新的條約,不再為敵以后,并沒有聽從命令回到漠北,而是準備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攪弄大沅朝堂的風云。 云夏在信里深感抱歉,她說這名謀士的父親就是死在與沅國的戰爭中,憎恨沅國人且意志堅定,南楚距漠北太遠,亞克當不放心派別人,就只好派了這個絕對聽命的人去。 沒想到把瘋狗放出,如今卻是叫不回來了。 我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對這次攛掇書院學子鬧事的幕后黑手也大致有了底,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名謀士。 然而這名謀士的手段實在高明,斥責沅國公主行特權阻礙戰船建造,呼吁學子幫助東平王取得帝位,樁樁件件,看上去都是為了沅國和沅國的民眾在考慮,聽聞此事的學子也是個個義憤填膺,以護國之名行竊國之事,你甚至說不得他別有用心。 沒過多久,門房又帶話來,說太子殿下請我和魏成勛到東宮一敘。 如今議政殿那邊已是聚集了一群朝臣在討論學子上書之事,我們這些年輕一輩的還未進入權力中心,與此事的關系也不大,自然不可能進入議政殿議事,只能私下討論討論。 可是現在這私下討論是否應該,我心里卻是沒底。 正思索間,蔣瑋似是一臉隨意地閑逛到我所在的房屋門外,把頭探進來,“表嫂,今日有空出去逛逛么?” 我搖了搖頭,“沒空?!?/br> “在煩心學子上書的事?” “不止?!?/br> “那就是在心里詛咒此次攛掇學子上書的幕后黑手,恨不得把這人剝皮抽筋千刀萬剮一遍?!笔Y瑋裝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語氣惡狠狠道。 只不過他這樣子太過夸張,不讓人覺得惡毒,只讓人覺得這孩子演得真是活靈活現。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是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是蔣家家訓么?這次的事你不幫忙想點對策?” “對策我有,可蔣家又沒歸朝,在旭京城說不上話……”蔣瑋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我能怎么辦?” 我拿著季昭恒給的詔令思索片刻,“你的對策絕對能解如今的燃眉之急?” 蔣瑋一臉官迷樣,熱切地反問:“表嫂有給我舉薦的門路?” “舉薦不至于,只是能帶你去見一見太子?!蔽移鹕韱柕溃骸叭??” 蔣瑋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若是能見太子,燃眉之急一定能解?!?/br> 我心想蔣家培養出的孩子總不至于太不靠譜,把這事當作玩笑,而且這是跟季昭恒在東宮談話,如果到時蔣瑋拿不出什么對策,我也能盡力幫他打哈哈過去,便從王府牽了兩匹馬,帶他直奔宮城。 季昭恒和魏成勛已經在東宮等候,我和蔣瑋向季昭恒行過禮,坐下時,季昭恒問道:“不知這位少年是……” 蔣瑋禮貌地答道:“在下蔣氏子蔣瑋,見過太子殿下?!?/br> “蔣家?”魏成勛挑了挑眉,隱晦地問我:“那個蔣家?” 我點頭,“那個蔣家?!?/br> 魏成勛深感詫異,“你怎么認識的?” 我咳了一聲才道:“他是我夫君的表弟?!?/br> 魏成勛的震驚更甚:“東平王妃是蔣……” 魏成勛說不下去,這個事實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沅國jian臣之家與百年世家的結合,聽起來也太叫人膽寒了些。 好在季昭恒還是很好地保持著儲君風范,“原來是蔣氏子弟,那孤倒是有興趣想聽你說些什么了?!?/br> “小子鄙薄淺見,怕是會讓太子殿下見笑?!?/br> 我不由得又看了蔣瑋一眼,這時候懂得謙虛起來,這小子很上道嘛。 季昭恒笑道:“但說無妨?!?/br> 蔣瑋正欲開口,宮中內侍卻正好在此時進來,打斷了他的話:“殿下,六公主與二皇子在殿外求見?!?/br> 聽見這話,我疑惑地轉向魏成勛,以眼神詢問他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魏成勛不負我所望地為我解惑:“最近民間盛傳六公主多次阻礙戰船建造,傳得有些離譜,說什么國防的銀兩都被拿來給公主買了做衣裳布料——簡直可笑,要真是這樣這些衣裳得穿到什么時候?不過這些事對六公主和二皇子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今天過來,應該是想請太子殿下出手相助?!?/br> “不僅如此,”季昭恒接著道:“有人說此次學子要求沅國對南楚出兵,也是因為孤meimei所做的事,而做出的反擊?!?/br> “因為討厭這人所做的事,就要毀滅這人所守護的國家……”魏成勛搖搖頭,“他們倒是能泄憤,南楚百姓何辜?戰爭中枉死的將士何辜?怕是從沒有人考慮過?!?/br> 蔣瑋聞言,凝神思索了一陣,求助地看向我。 我被他的眼神弄得一陣困惑,“怎么?你的計策又不頂用了?” 蔣瑋壓低了聲音道:“這個計策不好當著六公主和二皇子的面說?!?/br> 魏成勛的耳朵不知是顯了什么神通,居然聽到我們的小聲討論,湊過來問:“什么計策?” 季昭恒也聞聲看了過來。 蔣瑋被趕鴨子上架,萬分無奈,只好把自己的計策說了出來:“此計甚是簡單,只需昭告天下,南楚歸順以后,南楚的部分郡縣即成為六公主與二皇子的封地,他們必須要在一年之內遷往封地?!?/br> 季昭恒靜默片刻,對進來稟報的內侍道:“你先去門口等候?!?/br> 內侍應聲低下頭離開。 季昭恒肅了臉色,轉臉問蔣瑋:“你的意思,是用此舉平息民憤?” “是?!笔Y瑋鎮靜地答道:“百姓不滿之處,在于六公主的作為與一國公主應行之事不符,竟然親手阻礙本國的戰船建造,她不把自己視為沅國公主,就不該享受公主的身份和地位——南楚一地,被南楚王室禍害得民不聊生,二皇子和六公主去了那里,如果無法擔負南楚民生的恢復,罵名只會落到他們頭上,為了不被罵,他們應該會盡心盡力?!?/br> 蔣瑋總結道:“如此,民憤可平息,殿下儲君之位得保,南楚也有了合適的人去管理,乃是真正的萬全之策?!?/br> “孤的儲君之位是否得保,孤不在意?!奔菊押愕溃骸暗硗鈨蓷l,孤很在意?!?/br> 蔣瑋行了一禮,“太子仁德,心懷天下?!?/br> 這小子居然還懂適時拍馬屁,當真是未來的仕途光明,前路無量。 “但是這件事……”魏成勛遲疑地看了一眼季昭恒,勸道:“殿下,這件事不該由你去提,傳揚出去,只會有人說殿下心胸狹隘,不放心二皇子,怕他搶你的儲君之位才這樣做?!?/br> “可是除了孤,恐怕沒有人膽敢提及此事?!奔菊押懔巳坏匦π?,“讓皇子和公主去往旭京以外的封地,就是逼著父皇與親生子女分離,這種惡人一般不會有人做?!?/br> 季昭恒總是這般宅心仁厚,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我既敬佩他的擔當,也心疼他的無奈。 魏成勛趕忙道:“那就請殿下將此事交予我,我來替殿下提?!?/br> 我也忙道:“如果殿下允許,讓魏成勛帶我一起去——” “你和單翎常在東宮走動,跟我的關系如何,旁人心知肚明?!睂ι衔液臀撼蓜?,季昭恒又換回了稱呼,“你們之中任何一個去提,都與我親自去說沒什么分別?!?/br> 我和魏成勛立馬沒了話說。 第130章 ... 季昭恒下定決心的事,我和魏成勛一般勸不住,這位太子殿下看似溫文爾雅,其實很有自己的一番堅持。 他叫我們其他人從側門出去,再讓內侍召二皇子和六公主進殿見他,不讓兩隊人馬碰上,目的就是為了把這個惡人的名號都攬到自己頭上。 走在出宮的路上,蔣瑋過來勸慰我:“表嫂大可不必如此愧疚,殿下乃儲君,不可能永遠做個老好人,此舉的確會叫人覺得殿下對弟弟meimei心狠了些,但這未嘗不是件好事?!?/br> 君王當以仁德治理天下,配以鐵腕手段,方可使四海臣服。 我明白蔣瑋的意思,只不過現下季昭恒還不是君王,這話不好明說。 蔣瑋提出的計策并非有多驚世駭俗,其他人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輕易去做這個勸太子展現鐵腕的惡人。如今的朝臣還是皇帝的朝臣,不是太子的朝臣,如果完全站在太子的角度為太子考慮,只會讓皇帝感到忌憚。 但蔣瑋身為局外人,反倒可以輕松提出這個計策,不得不說是造化弄人。 蔣家教出的孩子太過優秀了些,假如拿十五歲的我來比,怕也是望塵莫及。 從東宮回來之后沒幾天,二皇子和六公主將會在議和之后就藩的消息便傳了出來,這消息平息了大部分民憤,學子上書的事總算告一斷落,御史臺那邊小了許多壓力。 該決定最開始由太子提議,學子們得知是未來儲君的意思,不免又對大沅國的未來抱了幾分希望,后來幾天算是徹底沒了再鬧的心思,茶肆的小廝偷偷找了我一回,告訴我趙掌柜已經給那幾位朋友送了行,短時間內應是不會再來旭京了。 如此一來,我的煩心事終于少了大半。 南楚因為出了行刺檀旆的事,旭京這邊又鬧著出兵,南楚王室幾乎已成驚弓之鳥,不敢再拖延議和的時間跟沅國要這要那,趕緊簽署了各項條約,在各種官方的場合抹去了王室稱號。 事情談完,檀旆便交卸了差事,據說今天就可歸家。 我是很想做出一副賢妻的模樣等一等他的,奈何等到桌上的油燈燃了快兩個時辰都沒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