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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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沉笙照做就是了。 他睜著眼睛,眼尾微微紅著,卻主動探身吻著祁沉笙:我是愿意的呀-- 這樣的汪巒讓祁沉笙更難抑情,他甚至都不知究竟該如何作弄懷中的人,他想要將他撕碎,噬咬,想要將汪巒徹徹底底地,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 天色將暗,那一番短暫停休的激||潮,再次被推至無可再升的頂點 等到汪巒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飯十分了,這次他終于離開了透明的玻璃花房,回到了舒適了臥室中。 祁沉笙沒有在他的身邊,但旁側的被褥卻仍有余溫,想來是剛走沒多久。 出乎意料的是,那本早就不知被丟到哪去的劇本,居然還整整齊齊地擺在床頭,只不過有幾頁被折起了角,像是在標注什么。 汪巒不禁有些疑惑,他可從未做過這些,于是便費力地抬起酸軟的胳膊,將劇本拿到面前,翻動起來。 這么一看,他忍不住笑了,那些被折起的地方,皆是鄭煥湘與方家姊妹調情、親熱的戲份。 九哥笑什么?這時,臥室的門被推開了,祁沉笙的面色比下午倒要好上許多,但仍故作忿忿。 汪巒沖他舉了舉手中的劇本,還特地指著那折起來的角說道:不是都說要把我關起來,沒法演戲了,你還做這功夫干什么? 祁沉笙一言不發,用這般沉默來抵抗被戳穿的心思,只將晚飯端到了汪巒的床邊。 汪巒抬眸瞧著他,使勁克制著笑意,又裝模作樣地感嘆道:想不到這次,沉笙當真是想關我了,連送飯都見不到豐山了。 我倒是沒什么,只是怕祁二少平日里這般忙碌,回來再事無巨細地伺候我,萬一累倒了可怎么辦? 累不倒。祁沉笙終于說出了三個字,然后用小瓷勺舀起粥,又點了些許清口的醬菜,吹到溫熱后,才送到汪巒唇邊。 豐山他去找劉導演改劇本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汪巒含著勺子,將粥喝下,靈雀似的眼眸都要笑彎了:怎么,沉笙不想關我了?又許我出去拍電影了? 祁沉笙的臉色又黑起來,但還是按著按部就班地,繼續給汪巒喂著粥,良久后才不情不愿地說道:我投了五萬塊給劉渙登,現在這片子已經是宿華的了。 明天除豐山外,我還另尋了幾個人,一并跟著你。 生意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最多大后天,我也會去宏播陪著你。 汪巒聽著祁沉笙口中的一條條,先是驚訝,可后來卻又覺得都在意料之中,著實像極了祁二少的作風。 你穿的衣服也都改過了,風衣太薄換成了厚呢,不許隨便脫下來。 拍戲時,莫要隨便入口那邊的東西,吃什么喝什么都只跟豐山說,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告訴我。 別跟那兩個女演員走得太近劉渙登或者男演員也不行。 好好好,都聽沉笙的就是了。汪巒實在是忍不住了,笑著抱住祁沉笙,接過了他手中的小瓷匙,專挑了酸甜的長生果喂到他口中。 祁沉笙隨即皺起了眉,汪巒卻點住了他的唇,然后一點點用舌尖探入其中,兩人隨即又深吻起來,將那酸甜的味道分享散開。 好吃嗎?待到稍稍分開時,汪巒貼在祁沉笙的耳畔問道。 好吃,祁沉笙邊說著,便將汪巒壓入到床褥中,聲音低沉地說道:九哥喂的,都好吃。 正是氣氛漸起時,汪巒卻抬頭抵住了他的肩膀,無奈地搖頭道:好吃也不能繼續吃了。 今天可真不行了,還請祁二少體諒體諒我,到底是青春不再了,著實受不得了。 且留到明日吧。 ---- 因著頭一日的胡鬧,第二天汪巒還是未能起早,醒來時祁沉笙已經又去公司了。 他倒也沒在意什么,被豐山伺候著吃過早飯,便帶著劇本出門了。 等到乘車時,汪巒才發現,就如昨晚安排的那般,除了豐山外,他的身邊又多了四個身材魁梧的北方漢子,單獨占了一輛車,跟在汪巒的常坐的小轎車后。 這未免也太過招顯了。汪巒有些哭笑不得地搖著頭,問向坐在前排司機旁的豐山:你去跟他們說說,等會進了宏播影棚后,不必緊跟在我身邊。 這可不行!豐山昨天沒有看住汪巒,可是讓祁沉笙好一通教訓,這會可長了記性,一張討喜的臉繃得忒緊:二少爺說了,我們都要守著您,保準半點事都不再出。 可這--汪巒知道,豐山作為祁沉笙的親信,對執妖也是有模糊認識的,于是就暗示道:若是真遇到那些東西,你們守著也沒用呀。 豐山聽到汪巒說起這些,立刻搖起頭來,連話語間都帶上了幾分老氣橫秋的模樣:夫人,您這就不知道了,二少爺派我們過來可不是為了防那些東西。 那你們是? 我們是用來防人的。豐山說著,一拍胸脯,大約昨日是被說服得徹底,隱隱地將祁沉笙的原話都透出幾分:我們幾個往您身邊一豎,別管什么鶯鶯燕燕,男男女女,一個個都要死心! 汪巒看著豐山,越說越熱血沸騰的模樣,實在是不知該怎么說好了。 他答應去演電影,其實大部分原因,還是為了接近這個帶著執妖氣息的劇組,探查到更多的消息,可眼下這樣-- 算了,汪巒微涼的指尖點點自己的側額,有些無奈地笑了,他到底低估了祁沉笙的心思。 就這樣,盡管帶著荒唐,但不久后汪巒還是第二次來到了宏播影棚中,直奔了徐家的舊院子。 劉渙登導演像是已經在那里準備許久了,他見到汪巒后,立刻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若說昨天他還只是沉浸在,對汪巒相貌的滿意中,那么如今,汪巒在他眼里可就不單單是個合適的男主角了,簡直就是金光閃閃的財主。 畢竟這年頭,拍部電影的成本,也不過萬塊出頭,可那位祁二少一出手便是數倍,著實讓他激動得難以自已。 劉導演,汪巒早些年在外,也是見多了各色人物的,如今瞧著劉渙登的反應,也沒有太過奇怪,只是盡量忽略著自己身后的大漢們,客氣的問道:不知今日我可有什么安排?還是要試上幾鏡嗎? 不急不急,劉導演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玳瑁眼鏡框,他雖然面相上是老實的,但此刻也盡力擠出句圓滑話來:汪先生趕過來累了吧,要不要先喝點茶水歇歇? 汪巒微微皺眉,剛想要說什么,一個略帶諷刺的聲音,便從兩人的身后響起。 喲,這是怎么了,我們劉大導演不拍戲,難不成要去擺茶攤子了? 汪巒聞言回頭看去,便瞧見個穿著暗紅旗袍,裹了兔毛披肩的妙齡女郎,正滿臉嘲弄地向他們走來。 他依稀記得,昨天試裝時也見過這位女郎,她應當就是扮演方家大姊淑玉的演員朱成歡。 雖然她口氣不太好,但此時此刻卻像是說在了汪巒的心坎上。 自己身后跟著這么多人,打探消息應當是難了,如今汪巒也就只求能把電影拍好了,這位劉導演可千萬別不務正業下去了。 第116章 亡之目(十二) 分明就是更為偏袒朱成 劉渙登導演的神情頓時有些僵, 但他很快還是又笑了起來,對著朱成歡說,又像是對著汪巒說:拍, 拍,我當然是要拍戲的。 汪先生若是不累的話,便先去換下戲服吧。 汪巒暗暗打量著劉導演,早晨的光照著他的玳瑁眼鏡,隔著茶色的鏡片, 在臉上留下了淺淺的影子。 朱成歡仿若看不見他們周遭的幾個大漢,踩著黑色的高跟鞋,徑直走到了劉導演身邊, 依舊是不耐煩的樣子,但隨即卻又抬起頭來,目光極深地看了汪巒一眼,沒再多說什么。 一種似乎應名為尷尬的氣氛, 漸漸在幾人間蔓延,汪巒細長的手指摩挲過絳紅戒指,心思平緩地劃過, 而后對劉渙登微微一笑, 說道:劉導演, 那我就去了。 哎,哎, 汪先生快去吧。劉渙登也局促地笑了笑,像是巴不得汪巒能聽話,還特地招呼過一個小工,說是給他帶路。 路,自然沒有什么好帶的, 畢竟昨天他剛剛去試過衣裳,但汪巒卻沒有拒絕,只回頭又對他們笑笑,然后就帶著自己的人,走上了被暫時用作更衣間的二樓閣樓。 等到他換好了祁沉笙給他準備的戲服,再次走下樓時,卻發現幾臺用來拍攝的機器已經在廊下就位,劉渙登一改之前的模樣,十分認真地攥著劇本站在一旁,而他的視線所至之處,正是朱成歡和另一位妙齡女郎。 汪巒稍稍回想,那女郎應該就是昨日劉渙登說過的,方家小妹的扮演者馮阿婷。 此刻兩人的穿著,也十分符合戲中的設定,jiejie淑玉念過幾年西式學堂,身穿時髦的大衣旗袍。meimei婉珠年紀還小,多被家中管束著,還穿著舊式樣的碧色棉褂裙。 二人雖是風格迥異,但相貌皆為美人,各有獨到之處。按著劇本中的描述,她們現在是回外祖家探親,一起在花園中賞雪游樂。 朱成歡與馮阿婷都算是頗有經驗的演員了,在攝像機面前一點都不怯場,十分自然地手挽著手,走在積雪的廊下說說笑笑,仿佛真的是一對親姊妹。 因著表演的順利,這一段很快就過了。 可隨著劉渙登導演那一聲:好了。 汪巒還未及走下去,便見著上一刻還親熱地挽著手朱成歡與馮阿婷,頃刻間便彼此嫌惡地分開,誰都不愿再看對方半眼。 這--這劇組中人的關系,也當真是有意思的,汪巒見狀心中不由得感嘆了一下。 而劉渙登則像是早已習慣了如此,也不去勸和兩人,反倒是一抬頭就看見了汪巒,這才招呼著馮阿婷:阿婷呀,快過來,我向你介紹咱們的男主角。 馮阿婷雖然昨天有事,并沒有來宏播影棚,但也大約早就聽說了男主角換人的消息,此刻跟著劉渙登一起,來到了汪巒的面前。 盡管之前早有耳聞,這位新選出的男主角,是因為相貌太美被劉導演一眼相中的。又是在云川鬧得沸沸揚揚的祁二少的情人,故而馮阿婷心中有所準備,對方的外表應當是出眾的。 但當她實實在在地看到了汪巒時,還是不禁愣住了,別的不說,倒是有幾分能理解那位祁二少的荒唐了。 馮小姐,你好。汪巒主動開口說道,按著如今的社交習慣,兩人本應握個手的,但想想家中蠻橫的那位,最終還是只微笑著點頭致意。 你好--所幸馮阿婷并沒有覺得失禮,可她剛要與汪巒說些客套話時,卻忽然聽到朱成歡的高跟鞋聲。 平日里只顧著說別人,自己還不是也那樣,一見著男人就湊上去。 汪巒微微皺眉,抬眼就看著朱成歡一臉嘲弄的走來,這話說得著實過分了些,畢竟誰都能看得到,馮阿婷是被劉導演引薦給汪巒的,而且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距離,連手都不曾握過。 你這話什么意思!原本就與朱成歡處處不合的馮阿婷,聽著她口中那無異于潑臟水的話,當即就怒了。而一邊的劉渙登則趕忙上前,將兩人隔開,對著馮阿婷不住哄道:阿婷,阿婷,你還不了解成歡那脾氣嗎! 跟她生什么氣,別氣壞了自己汪先生都下來了,咱們快來試試戲吧。 汪巒的目光在幾人之間流轉著,卻意外覺得有趣。劉渙登表面上一直在哄馮阿婷,看起來似乎與她更親近些,可只要稍稍琢磨就能發現,明明是朱成歡在作事,劉渙登卻只是在勸馮阿婷不計較,分明就是更為偏袒朱成歡。 而這樣的事似乎真的是已經發生過多次了,馮阿婷也如劉渙登說的那般,知道生氣無用,只得狠狠地又瞪了朱成歡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可面對劉渙登這樣的偏袒,朱成歡卻沒有半分領情的意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后,也走了。只剩 下劉渙登與汪巒兩人,還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汪先生,真是讓您見笑了。劉渙登擦了擦自己的眼鏡,但并不愿多提朱、馮兩人的關系,只是含糊了幾句,然后就說道:您看,那咱們就去試拍幾段? 劉渙登不愿意說,汪巒也沒打算在這時候問,只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出的樣子,向他溫和地點點頭:好,都聽劉導演安排。 劉渙登打開劇本,匆匆地與汪巒講起了鄭煥湘與方家姊妹花園初見的戲,汪巒雖說還琢磨著劇組這幾人的關系,但畢竟是頭一次拍電影,聽得也分外用心。 就是這么回事了,這頭一場戲,論理并不算難當然,汪先生是第一次拍,心里也別緊張,大不了 我們多拍幾次。 汪巒聽著劉渙登講的,加上他昨日的研讀,已經對鄭煥湘這個人物有了大致的輪廓。拍戲他確實沒拍過,但是演戲汪巒無奈地笑笑,當年他也演了不止一回了,大約也沒什么分別。 那就先拍著試試吧。 閣樓廊下,又是一通忙活,等到汪巒走過去時,朱成歡與馮阿婷已經就位,她們看起來依舊是親密無間的姊妹倆,互相挽著手,任誰也瞧不出剛剛二人吵架的模樣。 她們沿著外祖父寧家長長地走廊,邊走邊聊著天,天真活潑的meimei婉珠時不時去撥弄廊下的積雪。 汪巒算計著兩人走路的步伐,在恰當的時機下,走入了攝像機的拍攝范圍中。 此刻他已然變為了,那留洋回來的英俊青年,身穿裁剪合身的長風衣,踏著院中的積雪,向著廊下的兩姊妹走來。 他的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金絲眼鏡下刻意勾長的眼尾,卻似妖魅露出的鬼腳,無聲地蠱惑著人心。 兩位小姐,冒昧打擾了。 方家姊妹顯然沒有想到,外祖家的后院里,會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男人,還是一個生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她們先是怔愣住了。而后年紀較大的淑玉搶先一步,將meimei婉珠擋在了身后。 這舉動看似也合情合理,淑玉畢竟是在洋學堂讀過書的,自然要大方鎮定一些,護著婉珠更是顯出她的愛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