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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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沉笙卻并不放手,反而繼續緊緊握住,笑話?誰敢來笑話咱們? 汪巒微微怔愣了一下,祁沉笙也如有所感,目光放遠又淡淡地重復了道:沒人敢笑話咱們。 是,汪巒淺淺地笑了下,憶起昨夜在趙家祁沉笙那般,抵在他胸前輕聲說道:祁二少這般脾氣,自然不會有人敢的。 怎么,九哥是在嫌我脾氣不好了?祁沉笙知道汪巒剛剛的心事,三言兩語便引到了別處,故作出副陰沉臉色低頭逼去。 可不是,汪巒忍不住又咳了兩下,唇邊卻還微微揚著,指尖抵在祁沉笙的臉側,阻著他的迫近:畢竟祁二少可是動不動就要關人的。 九哥知道便好。祁沉笙稍一轉頭,恰是咬住了汪巒來不及收回的手指,時輕時重地用力。 汪巒臉上泛起熱來,趁著咬得淺,好容易逃了出來,提起上午的正事抵擋一二:今日聽趙小姐那么一說,那些事應當與趙燕子脫不了關系。 可若說她就是執妖,卻似仍有些說不通的地方。 祁沉笙似乎有些不滿,意猶未盡地緊扣著汪巒的腰,頗有遺憾地讓那些糟心的事,占用了兩人閑暇相處的時間:不管這次的執妖到底是不是她,至少眼下最有可能出事的人,依舊是趙小姐和克勞斯小姐,還有那位 施納德先生。 提到施納德時,祁沉笙的臉上,更是帶了幾分淡淡地厭惡。 所以接下來,你還是打算繼續盯著她們?聽到這里,汪巒不禁開口問道,他總覺得這樣似乎有些被動。 祁沉笙卻搖搖頭,握著汪巒的手,引他繼續想下去:九哥剛剛也說了,趙燕子雖然有極大的可能,但她卻并不像是執妖。 因為她與安德烈斯相識不過短短一兩年,可那些被殺的人,卻有很多事在此之前就做過了手術的。 如果說那些人與趙燕子無關的話,那么殺掉那些人的理由,就只有可能是執妖在復仇--那些人是執妖的復仇對象,而不是趙燕子的。 汪巒靈眸乍睜,順著祁沉笙的思緒繼續想到:你的意思是趙燕子不是執妖,而是 臨亡者。祁沉笙低聲說出了答案,汪巒卻詫異地問道: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臨亡者可以是死人嗎? 不,臨亡者確實不能是死人,祁沉笙繼續解釋道:但卻可以是瀕死的人,很多情況下與執妖有著聯系,或者相似處境的人,更容易成為它們選擇的對象。 瀕死 汪巒很快明白了祁沉笙的推測,他忍著心中的不適理順道:趙小姐那時躲在窗外,只看到了安德烈斯掐住趙燕子的脖子,并且剝去了部分皮膚,而那時候趙燕子可能還沒有死去。 之后克勞斯先生手術用的,有可能還是趙燕子的皮膚,祁沉笙按著時間線,一一補充道:在被第一次被剝皮到給克勞斯手術剝皮這段時間里,趙燕子被執妖附身,得到了執妖的力量,使她能夠繼續活下去。 一旦為執妖所附身,它就會不斷催促勒逼臨亡者去幫它復仇。 可幫執妖完成復仇后,它就會消散,所帶來的力量便也會化為烏有。 汪巒心中靈動,立刻明白了祁沉笙想說的:所以說,趙燕子會在幫執妖完成全部復仇、殺掉所有安德烈斯治過燒傷的人之前,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趙燕子想要做的事是什么?殺掉安德烈斯嗎?除此之外呢,殺掉用了她皮膚的萊娜與尤利安? 汪巒覺得,事情并不會那樣簡單。也許是受上午趙慶雅的講述所影響,他總覺得在趙燕子這個冒牌者,會對真正的趙小姐,產生一些復雜的情感。 或許是愧疚,或許是怨恨? 你覺得,趙燕子會對趙小姐下手?汪巒有些不愿相信地說道,趙慶雅口中的那個趙燕子,還能算得上是個因為貪慕虛榮而走錯路的女孩。但她如果想要對趙慶雅下手的話-- 人心若要可怕起來,當真是令人不敢去琢磨的東西。 在安德烈斯那里,治療過燒傷還活著的,只??藙谒剐〗愫褪┘{德先生了,祁沉笙輕輕敲動著手中的手杖:如果我是趙燕子,恐怕已經不愿再繼續等下去了。 她馬上就要幫執妖完成復仇了,留給她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手骨作翅的蝴蝶,再次出現在祁沉笙的紳士杖上,它扇動著詭異而又美麗的翅膀,而后便從車窗中飛出了。 但如果她仍舊選擇,先完成執妖的復仇呢?汪巒望著逐漸遠去的引骨蝶,回頭又問向祁沉笙。 那便隨她吧,祁沉笙伸手關上了車窗,攬著汪巒淡淡地說道:我對明知道可能會剝奪他人的生命,卻還是想以此抹去自己疤痕的人,并沒有什么興趣。 畢竟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汪巒并沒有要勸祁沉笙的意思,他感覺得到,除了追查汪明生的蹤跡外,祁沉笙似乎還有其他的原因,要去處理執妖的事。 祁沉笙的身上,一定有著更多與執妖有關的秘事,汪巒想要知道卻并不迫切于知道,但是 沉笙。汪巒將下巴壓在祁沉笙的肩上,喃喃地叫了一聲。 怎么,九哥?祁沉笙攬著汪巒的后背,回應似的輕拍了兩下,而后就聽到汪巒說道:有沒有什么我能做的? 祁沉笙稍稍一愣,而后笑了起來,他低頭抵住了汪巒的額頭,點吻著說道:九哥能做的,當然就是好好地留在我身邊。 這樣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但卻不是汪巒想要的。 目光交匯間,祁沉笙看到了看到了汪巒眼眸中的認真,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呼吸相融。 半晌后,祁沉笙握住了汪巒的手,摩挲過那枚絳紅色的戒指,像是讓步似的在汪巒的唇上,又是重重一吻。 好吧,我也想要看看,飛出牢籠的金絲雀,究竟是怎樣的迷人。 九哥可不要讓我失望。 ---------- 小姐剛剛警察署的人來了電話,說是先生的尸體找到了,讓您去認領??藙谒辜业恼≈?,女仆小心地敲響了萊娜的門,送去又一個噩耗。 萊娜蒙著厚厚地被子,蜷縮在床上,聽到女仆的話后使勁地捂住了耳朵。 她無法接受哥哥那樣慘死,更時時刻刻恐懼著自己的死亡。 我不去!我不去!她大聲喊著,卻連掀開被子的勇氣都沒有,不住地流淚,不住地發抖。 門外的女仆也覺得,這樣的消息對于年輕的小姐而言太過沉重,安慰了幾句后只好離開了。 女仆走后,萊娜聽不到她的聲音,反而更加害怕。她繼續躲藏在被子里,不知道自己這樣究竟又過了多久,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就在這時,她好像又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隔著被子,從房間的角落里傳來。 萊娜。 萊娜。 萊娜。 在這一聲聲呼喚中,她的雙眼中染上了迷蒙,慢慢地從厚重的被子中,伸出了一只手,口中低低地叫著:哥哥 第25章 血中刃(二五) 哥哥,我夢見你死了。 萊娜,你醒了。黑色的人影從房間的角落中走來,猩紅的液體流淌在他的腳邊,所過之處,在昂貴的木地板上,留下了一排血色的腳印。 萊娜的眼中盡是迷蒙,她恍惚地從床上坐起,厚厚的被子隨之掉落下來,露出了她滿頭凌亂的發絲,還有沾滿汗水的臉。 萊娜,為什么要躲在被子里面呢?黑色的人影終于走到了床邊,他帶著溫柔的笑容,牽動了僵硬的臉皮,而后伸出手來慢慢地撫摸著萊娜的金發,一縷縷被血紅浸濕。 可萊娜卻仿若無知無覺,她茫然地抬起頭來,口中喃喃著:哥哥,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你死了。 是被那個女人害死的。 尤利安聽后,依舊是溫柔的笑著,他擁抱著meimei,更多的血從他的身上滲出,黏稠地沾染在萊娜的臉上,手上 他卻像是頗為滿意般,抬起meimei的臉,欣賞著她滿臉血污的樣子,用手指輕輕一抹:可你也知道,那不過是個夢。 現在夢醒了,哥哥還在你身邊。 像是被這句話鼓舞了,萊娜嗚咽著也抱緊了尤利安,隨著她的動作,更多的血如流水般,從尤利安的身體里涌出,流淌到萊娜的身上。 哥哥,我們回德國吧我不要留在這里了,我們回去吧。萊娜的聲音中,帶上了nongnong的懇求。 她不要管究竟是不是夢了,她只想與哥哥一起,逃離這一切。 好,我們回去。 很快,你就能回去了。尤利安的話,仿若催眠安魂的曲調,在萊娜的耳邊慢慢響起。 她眼前的景物開始慢慢變化,仿佛真的與哥哥回到了家鄉。 華麗的地毯上散落著他們兒時玩過的積木,不遠處的壁爐中燒著旺盛的火苗,桌子上擺著一只切開的蛋糕,并不鋒利的刀子還陷在香甜的奶油中 萊娜在尤利安的攙扶下,搖晃著向那一切走去,她的目光似乎被那銀色的刀柄所吸引,一步一步只想離它更近,更近,而后輕輕地握住了它。 萊娜,為哥哥再切一塊蛋糕好嗎?尤利安的聲音,依舊在她的耳邊徘徊,像是世上最溫柔的蠱惑。 多一些奶油吧,讓刀子貼著蛋糕輕輕地劃動,那層奶油就會滑落下來。 只要薄薄地一層,就好了。 萊娜仿若木偶般點點頭,握著刀子的手慢慢抬起,伸向的卻不是蛋糕,而是自己睡裙下的小腿。 快點,萊娜,哥哥要等不及了。尤利安再次開口催促著,他的笑容依舊是那么溫柔,溫柔地臉皮仿佛下一刻就會掉落下來。 好,好--萊娜低低地應著,手上卻并不怎么靈活,鋒利的刀尖一個不穩,深深地穿入了rou中。 這突然而來的劇痛,換來了她瞬間的清醒,萊娜的眼中劃過一絲光亮,很快就要消失而去。 可就在這時,沉寂已久的房門,卻被人驚慌而焦急地敲響了:萊娜小姐!萊娜小姐! 先生的皮,不見了! 這突如其來的叫喊,讓原本就還未散去的痛苦,驟然鮮明。 ??!萊娜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還有那深深插入她小腿中的刀,身體因劇痛而抽搐起來。 這痛苦稍稍適應后,徹骨的寒意仿若幽鬼般,漫過了她的身體。 萊娜甚至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門外的女仆聽到她的尖叫,更加擔憂地拍著門: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萊娜渾身顫抖抽搐著,想要呼救,可開口哆嗦地只發出破碎的聲音。 萊娜,我的meimei,你怎么了?就在這時,站在她面前的人又靠近了一步,伸出手來按住了她的肩膀。 ?。R娜再次大叫著,拼命地掙脫對方,可剛一后退就牽動了腿上的傷口,讓她重重地跌坐在地。 不不 萊娜,別怕呀,我可是你的哥哥。眼前的人居高臨下地,一把死掐住了萊娜的脖子,逼迫著萊娜抬起頭來,對上他的臉。 這下萊娜連驚叫都發不出了,她赫赫地艱難喘息著,眼睛幾乎都要崩裂而出,絕望地看著那張屬于她哥哥的、尤利安的臉,不斷地滴落下血滴。 先是一兩滴,而后越來越多,暗紅色的血幾乎凝成了小流,濺落在萊娜的頭上。 不,不止有血,那血中還摻雜著破碎的皮膚,小塊的血rou,一片片斑駁地從尤利安的臉上爛裂下來。 極度的驚恐下,萊娜生出了難以想象地力氣,一把推向身前的尤利安,卻不想這一下非但沒有將他推開,反而使他的身子重重一歪,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臉皮,竟整張掉落下來,好似爛掉的柿子般,帶著血泥砸落在萊娜的臉上。 黏稠的血就那么糊住了她的口鼻,萊娜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而即使能夠艱難地喘息,吸入的也不知是血還是氣。 就在她瀕臨死亡的最后瞬間,臉上的血rou忽然又被人剝開了,就連脖子上的力道都稍松了幾分。 萊娜無力地倒在地上,隨即又爬滾著想要逃離,但卻又被揪住了頭發。 你就不想看看我是誰嗎?聲音在她的背后響起,只不過這次不再是她熟悉的尤利安的聲音,而是個陰毒的女聲。 你哥哥用了我的臉皮那么久,到死了,還知道還給我。 可你用了我的小腿皮,怎么還不還呢? 萊娜滿臉都是血淚,她已經知道那是誰了,也知道自己今天注定逃不過了,只是本能地繼續向前爬著。 別急,脫落了臉皮的趙燕子,俯身趴在了萊娜的身后,在她耳邊仿佛笑著說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想讓你死的那么快。 讓外面的人去打個電話吧,把趙慶雅叫來。 --- 趙家,臨水的小園中,趙慶雅心神不寧地靠在圍欄邊。 已經臨近黃昏了,從維萊特診所回來后,趙慶春便親自帶了家中的仆人,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 可即便如此,趙慶雅依舊沒有感到些許安心,總覺得有什么即將到來。 就在這時,前邊廳堂里一個小丫頭匆匆地跑過來,對她說道:小姐,克勞斯小姐那邊打來電話,說是約您過去一趟。 趙慶雅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胸口慌得難受,一邊看書的趙慶春聽見忙喝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出去,跟那邊回電話說小雅身子不舒服,出不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