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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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嵐眨巴眨巴眼睛,沒羞沒臊地撩撥他,是我相公呀,相公抱抱! 祭城,燕王府。 接連下了三日的大雪,整座城放眼望去是一片茫茫的白色。 燕王府大門緊閉,來往掃雪的侍衛皆是封南睿帶來的的親兵。 湯寅守在窗前朝外望著,懷中還抱著一個暖呼呼的湯婆子。 封南睿已經三天沒回來了,但他手底下的人卻不敢虧待湯寅,好吃好喝的供著,只是不與他講話,不放他出去而已。 湯寅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里轉了幾圈,卻想不出什么好對策來。 之前他什么辦法都想了,假裝肚子疼,假裝要鬧自殺但都沒什么用。 湯寅見有人過來,立刻憂郁望天,嗚嗚嗚,我也想和你們一起掃雪。 侍衛: 侍衛道:太子妃,沒有太子的允許,我們不能放您出來。 湯寅:?? 不是,他啥時候成太子妃了???! 湯寅正無語著,只聽咔嚓一聲,一伙黑衣人從天而降,手起刀落地抹了幾個看守侍衛的脖子。 鮮血濺落在雪地上,暈染了大片大片的雪。湯寅被那抹紅刺得眼前發黑,不待反應過來,便被一人扯住,順著窗子騰空飛了出去。 湯大人,跟我走吧。那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張俊秀而又陌生的面孔。 湯寅警惕地問:你是誰? 方澈笑道:在下方澈,特來接應陛下的。 方澈正要帶著湯寅離去時,燕王府的大門突然從外打開,封南?;貋砹?。 這是想要去哪??? 封南睿勾唇冷笑:看來蕭恕的人不是很能沉得住氣啊,給我拿下他們! 話落,封南睿身旁的數百死士一擁而上,和方澈的兵打了起來。 湯大人快走! 方澈向后狠狠推了湯寅一把,湯寅反應夠快,腿腳也利索,當即調頭朝著后門跑去。 抓住他!封南睿臉色一變,下意識朝著湯寅的方向追去。 鏘 方澈的劍橫在了封南睿眼前,封南睿側過身躲閃,順勢一掌向方澈的前胸打去! 方澈躲過一擊后,長劍再次朝著封南睿刺去 湯寅跑到了燕王府后門,直奔莫寒關的方向而去。再來祭城之前他看過地圖,莫寒關就在祭城以北三百里左右。 這樣遠的距離,光靠腳是不行的。湯寅咬了咬牙,不得不冒著風險又折路跑到了側院的馬窖里,偷了一匹快馬出去。 駕 湯寅一路顛簸,抵達莫寒關附近時,已是深夜了。 雪漸漸停了,附近荒無人煙。遍地是雪,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湯寅牽著馬一直向關內走,他凍的渾身打顫,卻不敢停下來。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遠,他腳下忽然踢到了什么東西。 蹲地上撿起來一看,竟然是羽皇衛的面具。 湯寅攥著那個面具,激動的眼角通紅。將馬繩甩到一旁,跪在雪地里拼命地挖。 蕭??!蕭恕 湯寅徒手在雪地里刨著,刨出一具又一具的尸體,卻沒找到蕭恕。 他們都死了嗎 湯寅表情逐漸發澀,卻流不出淚來。他摸著黑在雪地里爬,一邊爬一邊在雪里翻找著。 整整一夜,他的手指早已凍僵,連伸直手指都已經做不到了。眉睫上掛著一層厚厚的雪霜,像個被凍壞的冰娃娃。 蕭恕,你在哪??? 湯寅怎么都找不到,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結果不知道又被什么東西絆了一跤,摔了個大跟頭,直接從雪坡上滾了下去,掉進了一個大土坑里。 唔 湯寅摔了個人仰馬翻,疼得連哼唧聲都喊不出。他仰倒在地,這才發現天無絕人之路,他竟一跤摔進了一個大洞里! 這大洞像是以前獵人為了布陷阱捕獵挖的,后來莫寒關附近的狩獵場封了之后,這里就再也沒什么人來了。 洞口被大雪埋住,不見天日。被湯寅碰巧這么一砸,絲絲暖光照折進來,整個洞都明亮了。 湯寅后知后覺,身子微微僵住。他似乎是似乎砸在了什么東西上。 硬邦邦的,咯得他骨頭疼。 湯寅伸手一摸,竟然是一副戰甲。而戰甲當中那個幾乎沒了生氣的男人,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 蕭???蕭??!湯寅瘋了一樣的撲到男人身上,顫抖著伸手探上他的鼻息,心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男人氣息全無,臉白的像蒼紙一般,躺在那里,仿佛已經死去多日了。 湯寅冰冷的手貼在男人臉上,試圖想要溫暖他,卻是徒勞無功。 蕭恕,你別死啊我求求你別死,你別死。我來救你了,你別死 湯寅拼命搖晃著男人的尸身,企圖讓男人活過來回應他,蕭恕,蕭天賜你怎么能死,我還有話沒跟你說,你醒醒??! 湯寅聲音嘶啞,哭到幾乎肝腸寸斷。他大半個身子都跨在了蕭恕身上,那點溫暖的氣息,悄無聲息地略過蕭恕的鼻息。 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蕭恕的指尖顫動了兩下。 湯寅腿腳發軟,又崩潰又絕望。他輕輕吻在男人的唇上,難得強硬一次,用貝齒撬開了男人的嘴。 像是最后的告別,湯寅吻得認真,吻得眷戀又癡纏。驀然間,他回想起男人曾說過的話。 到底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接受 如果愛上你需要時限,我希望能再早一點。至少還能有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就在湯寅心死情亡地想要結束這個吻時,男人突然用舌尖刮了他一下。 湯寅:??! 嚇得連滾帶爬從男人身上下來,心跳猶如小鹿亂撞,你你你 湯寅你了個半天,恨不得當場羞死過去。 蕭恕艱難地睜開雙眼,語氣萬分無辜,愛卿這般主動,朕死了你都不放過同朕求歡,朕很難為情??! 湯寅: 我怎么沒看出你有半分不好意思呢?嗯?你個不要臉的! 你還有心思說笑,我我湯寅哭得連連抽泣,想要伸手去打蕭恕又不是很敢,生怕把男人打壞了,自己又要心疼難過。 蕭恕笑的得逞,愛卿,朕可能走不了路了,都凍僵了。 盡管他在笑,強撐著一口氣倔強地想要站起來,但他根本做不到。 這樣寒冷的環境里,他的四肢已經全部僵死,很有可能不在恢復,成為一個廢人。 當一個活著的廢人,對蕭恕來說還不如死了。 湯寅急得撲倒他身上,握住他的手拼命揉搓哈氣,不要緊的,不要緊的,我會幫你的。 湯寅心一橫,脫下自己的外袍給男人裹上,在男人震驚的目光之下,解開了里衣,整個人赤條條的爬到了蕭恕腿上,羞得不敢抬頭,話卻大膽:我們我們動一動,就就不會那么冷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湯(嘆氣):這樣的第一次,我太難了。 我(鼓掌):追妻成功!哈哈哈! 完結求收藏希望下本我們還能繼續一塊皮 45、千辛萬苦把自己傻老攻背了回去 一天一夜,溫熱又曖昧的氣流在耳邊竄動不息,蕭恕整個人仿佛置身云間。 身上掛著的小暖人實在太過于青澀了,他不怎么敢亂動,一切全憑著湯寅的喜好,摸索著來。 湯寅緊咬唇瓣,冰涼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劃過蕭恕結實緊密的胸膛,紅著臉問:你你有沒有暖和一點? 蕭恕感覺自己的腿腳已經不那么僵硬了,稍微曲著腿示意湯寅在靠上一些,與他臉貼著臉,笑道:有。 嘶 湯寅不知碰到了何處,蕭恕突然倒吸一口涼氣,一股溫熱的血突然從他的小腹右側鉆出,湯寅慌亂地揭開他的戰甲查看,發現他不知何時中了一箭,傷口原本凍得厲害,冷不丁抻了一下,竟然又開始往外滲血了。 湯寅連忙撕了袖子幫蕭恕包扎上,見蕭恕已經恢復了幾分生氣,說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你要是再不吃點東西的話,身體會撐不住的。 昨晚湯寅往蕭恕嘴里塞了幾口雪,蕭恕倒也爭氣,為了取暖,抱著他來回上下左右的晃動,還十分得意地炫耀自己的雄性資本,瞧見沒,朕就是殘廢了,也照樣能讓愛卿下不來床。 湯寅氣喘吁吁地朝他翻了個白眼,等兩人身上都活泛的滾熱了,湯寅才松了口氣。 還好,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活下來了。 在這樣冰天雪地的惡劣環境下,他們坦誠相見,傾心相守,也算不枉此生了。 湯寅利索地穿好衣袍,往蕭恕腳下一蹲,賣力地呼了口氣,上來,我背你回去。 蕭恕難以置信:心肝兒,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憑湯寅這小破身子,能背得動他?蕭恕打量著比他矮了半頭,輕了少說有五六十斤的湯寅,嘴角狠狠一抽,不贊同道:你先走,我可以 閉嘴吧。 湯寅不由分說,拽著他的兩條胳膊將他強行扛到了背上,一步一步地朝著洞外爬去。 好在這洞不是很深,只有一米多高,湯寅背著有自己一個半還沉的蕭恕,緊咬著牙,眸足了勁向外爬。 他不知道打哪來得力氣,竟然蕭恕猛然間想起了某次在皇宮里,挨了他打的時候。 湯寅是個文弱書生,但他從未真的事事依賴過蕭恕。官場上他被人使了多少絆子,挨了多少罵,他都從來沒跟蕭恕告過狀,更沒背地里使手段害人。 湯寅是個不折不扣的君子,也有比他還要堅強,還要男人的一面。 千辛萬苦爬出了洞后,湯寅發現自己牽來的那匹馬早就不見蹤影了,只得步履維艱地背著蕭恕,步伐吃力地向前走。 湯寅走得很慢,手卻一直用力地抓著蕭恕,生怕他會掉下去摔壞一樣。 蕭恕自問長這大都沒被人這樣在意過,剎那間覺得心口暖呼呼,認真道歉:愛卿,朕錯了,朕再也不敢小瞧你了。你救了朕的命,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湯寅背著他,吭哧吭哧地踩著雪朝前走,邊咬牙堅持邊拆臺道:剛才你不是都許過了嗎? 那我再許一次。 蕭恕摟緊湯寅的脖子,不停地在他耳邊哈著熱氣??耧L襲雪中,這是他們僅有的一點溫暖。 湯寅沒什么力氣跟他說話,全憑借著那點僅存的意志力,背著蕭恕走了大半夜。 他不敢坐下來歇息,生怕松了這口勁就要倒下暈過去,到時候他和蕭恕可就真的危險了。 湯寅不知苦撐了多久,直到天光大亮時,前方突然響起了陣陣馬蹄聲。 駕 陛下! 湯大人! 來得人竟然是范懷策,而他身后跟著的,赫然是九安和烏寒。 湯寅提著的一口氣總算是松了下來,都來不及問什么,整個人徑直倒了下去。 大人! 烏寒趕忙上前攙扶湯寅,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幫忙把蕭恕和湯寅抬上馬車,繞路去了離祭城的恭州。 崇州地廣人稀,因為氣候不好的緣故,商貿也不是很發達。 幾人混進城中歇息了一夜,湯寅迷迷糊糊地睡了會兒,直到被身旁還不饜足的獸類生物蹭醒。 醒了?蕭恕就躺在他身邊,沒癱也沒殘,除了小腹上的傷口有點疼之外,整個人看起來生龍活虎的,大有拉著湯寅在練練童子功的架勢。 和他一對比,湯寅顯得格外憔悴。他能撐著把蕭恕背回來就已經是極限了,有氣無力地問,這是在哪?祭城燕王妃 燕王妃和小世子還生死未卜,萬一封南睿想要借此生事拉攏李氏一族造反,那情況危已。 還有京城,京城現在一定易主了吧 湯寅心里拐了七八個念頭,思緒根本停不下來。萬一他們被兩面夾擊,蕭恕如今又受傷未愈,那該怎么辦? 你還有心事cao心別人???看看你自己,小臉白的跟送葬的似的,先養好你自己的身體吧!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湯寅大喜過望:子鵑! 來得人一身招搖撞市的粉衣,宛若行走的花蝴蝶,不是蘇嵐還能是誰? 蘇嵐端著兩萬藥湯進來,華麗麗地無視了蕭恕的存在順帶翻了個白眼,都跟你說了不要叫我的字啦!我和夜云辰收到炎月的傳信后就立刻往這邊趕了,幸虧范大人他們去的及時,要不然你們真是兇多吉少! 蘇嵐只要一嘮叨起來,保準沒完沒了,將藥遞過去,又啰哩巴嗦道:靜時,你是怎么跑到莫寒趕忙去的,哇看你這小身板,竟然都能把那么壯一男的背回來 巴拉巴拉,蘇嵐小嘴噼里啪啦說個不停,直到他口中的那么壯一男的,瞇起危險的目光朝他看過去。 啊,我的藕粉丸子忘記投喂了,我先走了! 蘇嵐溜的比兔子還快。 湯寅無奈一笑:你別理他,他這個人沒什么不好的,就是愛說話。 蕭恕強忍著拔蘇嵐舌頭的沖動,恰好久安進來,聽他吩咐道:方澈回來了沒有?讓他和范懷策傳朕的旨意,包圍祭城。 九安道了聲是,在湯寅有些驚疑的目光下,解釋道:那日陛下出發前往莫寒關后,就派奴才和烏寒一塊去接應范大人了。范大人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咱們的大軍早就悄無聲息地進了北境,這都是陛下提前就安排好的。 難怪了 湯寅恍然大悟看向身旁的那么壯一男的,原來你早都安排好了,怪不得我當時納悶你的心腹都去哪了,敢情你們早就暗中聯系,設計好要把封南睿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