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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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寅這份謙虛謹慎的態度落在賀聞言眼里,賀聞言不禁感慨,難怪陛下喜歡。 蕭恕是個殺伐果斷的行伍之人,不喜歡嬌滴滴的柔弱女子。 太結實壯碩的男子肯定也看不上,唯有湯寅這樣溫順可人的,才正合蕭恕心意。 但賀聞言想不通的是,范懷策一個文武雙全的大將軍,為何會喜歡上他呢?他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男人??! 賀聞言百思不得其解。 駕 湯寅抱著小筆記往自己軍賬里走時,蕭恕正巧騎著高頭大馬從他身邊疾馳而過。 湯寅用袖子擋住馬兒掀起來的灰塵,閃躲的功夫,整個人便被蕭恕撈起帶入了懷中。 陛下放臣下來呀 湯寅反抗無效,被蕭恕一路騎馬帶出了城,到塞外陪他一同賞風景。 愛卿,美不美?蕭恕把湯寅禁錮在懷中,狂傲不羈道: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湯寅: 禿不拉嘰的,連棵樹都沒有,你哪看出來美了? 朕得回去了。蕭恕一邊溜著馬,一邊同湯寅講,燕王李晉自請出京一事,你可知曉? 什么?自請出京! 湯寅大吃一驚,燕王此舉是意在保命還是想要借此脫離蕭恕的掌控? 陛下若是不放心,大可以 湯寅有些說不出口,最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絕了李氏的子嗣。 否則待蕭恕有朝一日權勢落沒,他自己又沒有子嗣,李氏一黨定然會卷土重來。 蕭恕嗤笑一聲,不屑道:朕還沒殘暴到對無知孩童下手。湯寅,朕想將六部握在手里,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蕭恕摁住湯寅腰上的大手微微一緊,湯寅自然聽得懂他的暗示,垂眸道:陛下,我并非你最好的選擇。 蕭恕抿唇一笑,大手不輕不重地在湯寅圓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鳳印都給你了,朕豈能反悔?愛卿,你的心不夠冷,也不夠狠。但對于朕來說,這是好事。 湯寅嘴角微抽,陛下是覺得拿捏住臣的軟肋了嗎? 蕭恕不可置否,大手一路向上游走,摁在了湯寅的心窩處,執拗道:朕一定要先得到這里。 蕭恕說完,手又不客氣地歸還到湯寅的屁/股上,然后才是這里。 湯寅: 你這邏輯我還是不懂,但我大為震撼。 兩人騎馬遛彎一直閑逛到了晚上,湯寅被吹得滿身沙子,完全不懂和蕭恕這樣思緒怪異的人相處起來的「情趣」到底在哪。 好在,這無法無天的混賬終于走了。并且在走之前留了一道圣旨,賀聞言暫代為涼州刺史,湯寅為長史,待涼州城吏治清明后,兩人便啟程返京。 蕭恕走了之后,湯寅算是有得忙了。涼州城之前在韓從興這個狗官的治理下,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團亂麻。冤假錯案多的數不勝數不說,各種假賬亂賬也是一大堆。 湯寅抱著白珠算盤,眼睛都快熬嚇了。然而他算了大半夜,還是算不明白。 十萬六千八百三十一兩,千萬別記錯,千萬別記錯!湯寅艱難地一手扒著眼皮,一手提筆在賬本上寫。 大人,喝點茶提提神吧。烏寒恰好過來送茶,打斷了湯寅的思緒。 湯寅猛灌了一口茶,在提筆時,他便忘數了。 湯寅文采極佳,但就怕算數,一算準出錯,他咬著筆滿臉愁苦,十萬八千多少來著?剛才明明算對了!啊啊??! 烏寒嘴角狠狠一抽,撿起地上那堆亂七八糟的賬本,眼神示意湯寅把算盤給他。 烏寒席地而坐,噼里叭啦算了一通之后,對上湯寅熱切又羨慕的眼神,無語道:大人,你剛才也沒算對。 一共是十萬九千七百八十二兩才對。大人莫要算錯了,不然到時候賬出現問題,上面怪罪下來,我們要自己出銀子填補虧空的。 這其中大筆銀錢都被韓從興貪墨了,找是找不回來了,大人把虧空算好,然后折子遞上去,交給朝廷處理吧。 烏寒雖然人長得糙,但辦起事來倒是心細如發。湯寅聽從了他的建議,把剛才算好的賬記下來,又忍不住問:我剛剛算差了多少? 差了兩千九百五十一兩。烏寒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 湯寅鼓起包子臉,惡狠狠地將筆一丟,不算了! 怎么算都算不對,氣死了。 大人別啊。烏寒抱著厚厚一沓賬本,欲哭無淚道:這還有這么多呢,我一個人可算不完。這樣,您算銀兩少的,我算銀兩多的。大人辛苦些吧,待賬目平了之后,您把案子交給賀大人那邊去審,咱們就能歇著了。 湯寅靠在桌案上,痛不欲生道:不辛苦,我這是命苦。我早知道當官也要學算賬,我就不寒窗苦讀考取功名了。直接把湯老頭的鋪子買了換成地,到鄉下種田去。 烏寒很不識趣地拆他臺,種地也要買菜啊,這一年的收成也是要算的。比如你中了十斤白菜,除了要算成本之外,還要刨除稅收,剩下賣菜的錢才是你賺的。若是趕上天災顆粒無收 湯寅聽得頭疼,趕忙打斷他,一臉暴躁道:行了行了知道了,我馬上算! 作者有話要說: 湯寅:唉!心好累! 我:唉!心好累! 湯寅:狗作者別學我說話。 我: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湯寅(嫌棄):嘖嘖。 我:東北下大暴雪了哈哈哈,我直接放飛自我! 32、我他媽直接升到三品! 湯寅打了個哈欠,掛著兩個青黑的眼圈不情愿地從床上爬起來去見賀聞言。 賀大人,賬目都已經算清楚了。只是城中多有冤假錯案,不如張貼告示讓百姓自發前來申辯,這樣效率會快一些,不知賀大人意下如何? 賀聞言接過湯寅呈遞上來的賬本同時嗯了一聲,一切由你來安排就好,今早京中傳來信件,刑部那邊頂不住了,陛下要我今日便回京。至于涼州這邊想必圣旨不日就會下達,讓你接任涼州刺史一職。 湯寅目瞪口呆,得知賀聞言要被調回京,瞬間垮下那張白俏的俊臉,哭嚎道:???賀大人你要是走了,我可沒法活了。留下我一個人該如何是好,唉! 那么多案子還沒審呢,他一個人管這么大一座城,豈不是要累吐血???! 不過湯寅這話聽著頗為怪異曖昧,賀聞言嘴角微抽,伸手拍了拍湯寅的肩膀,寬慰道:我竟不知湯大人與我如此難舍難分,能與賀某交心之人少之又少,湯大人這個朋友,賀某交定了! 湯寅: 什么???不是,我壓力很大的你知道嗎! 你們都走了不要緊,關鍵你們把政務處理完了再走啊,都丟給我一個人,我會整夜心碎的! 湯寅在心里吐槽了一通,但有些話又不好直說,畢竟圣意難違。說到底,還是怪蕭恕那個狗日的! 他這般勞苦功高,蕭恕要是還敢貶他,他就 他就跑進宮里跟蕭恕好好理論一番,再把蕭恕罵個狗血噴頭,再把之前那些圣旨全都拿出來扔蕭恕臉上,末了再說一句,我可去你的吧! 湯寅自我排解一番之后,心頭暢快了不少。待賀聞言一離開,他便接替了刺史的位置,著手開始處理冤假錯案,并開放戶市,整頓城中官吏,待這一切都忙完,湯寅又接到了圣旨。 原光祿寺卿齊敬宗因勸諫納妃一事惹得蕭恕龍顏大怒,被打了二十大板后又被罰閉門思過,正趕上湯寅要歸京,蕭恕便下旨由他頂替光祿寺大夫一職。 此消息一出,湯寅可畏是人人稱羨,受盡了榮寵。 光祿寺卿乃是從三品,皇帝身邊的近臣啊。以湯寅原本的資歷是萬萬不夠的,但眾臣反對之時,蕭恕卻力排眾議,理由是湯寅在涼州整頓吏治,累得眼窩都青黑了,勞苦功高,他心疼壞了,所以要好好嘉獎他的湯愛卿。 眾臣集體無語: 我們每天勤于政務累得也快吐血了,他不過是長了黑眼圈你都這般緊張,元丞相一大把年紀了,累得臥病在床到現在都起不了身,陛下你這心也忒偏了吧! 湯寅讀完圣旨,忍不住嘆氣。不用猜都知道,他這次回京,罵他魅惑君主的人肯定要比以往還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涼州地處偏僻,九月入秋之后早晚寒冷,湯寅身子骨弱,受不得風,也老早就想著回去調養身體了。 靜時!蘇嵐得知湯寅要歸京,一大早就跟大理寺那邊請了假,特意守在城門口等著接湯寅,他見湯寅清瘦了不少,忍不住怨聲載道,數月未見,瞧你都瘦成這樣了,都是叫陛下給折騰的。 湯寅嘴角微抽:?? 什么叫蕭恕折騰的,這話聽的他好像個怨婦。 你說他折騰誰不好非折騰你,你這小身板,打小摔一下都好幾天下不來床,跟別人打架永遠都是別人打你,來來來,我帶你去吃肘子好好補補,瞧你這骨瘦如柴的樣子,陛下簡直禽獸??! 蘇嵐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從宮廷秘聞說到坊間奇談,其中還談到了近一個月以來名動京城的大事燕王李晉自請出京了。 李晉自請駐守北邊荒蕪又無人問津的祭城,面圣時哭得涕淚橫流,既是示弱也是為了保命。 之后,元萍之等老臣也支持李晉離京,蕭恕便痛快地準了。 燕王妃有孕一事,在京中幾乎是聞不可傳。李晉為了保李家后嗣自請出京,于他而言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湯寅捧著一杯熱茶,聽蘇嵐絮叨著說完,眸光沉沉道:李晉性格懦弱,難堪大用,我是不擔心他會反的。只是最近南昌不安分,據說南昌那位太子是個天縱奇才,文韜武略皆舉世無雙,若有異動 南昌國如今對北邑虎視眈眈,若有異動,必將生靈涂炭,皆時對黎民百姓來說又是一場浩劫。 湯寅正要嘆氣,便聽蘇嵐翻白眼道:你還有心思關心這些呢,現在滿京城都在談論你。什么難聽的話都有,明日早朝你最好還是別去了,省得心煩。那幫迂腐的老臣,個個看你不順眼,坊間還傳你猜猜傳什么! 湯寅挑眉看他,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 傳你能生孩子,哈哈哈!蘇嵐笑得合不攏嘴,還有人專門寫你和陛下的艷情話本,什么暴君專寵俊俏臣,半夜翻墻會佳人,那叫一個風花雪月,嘖嘖嘖。 湯寅人都傻了,當即抓著他羞惱地質問,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你也買了?! 蘇嵐眉眼彎彎,對呀,我買了好多本呢哈哈哈! 蘇嵐!湯寅氣得直跺腳,俏臉通紅,欲遮還羞道,沒個正經,我不與你說了! 蘇嵐見他要跑,趕緊追上了去,???靜時,你別害羞嘛! 肘子沒吃成不說,還攢了一肚子不知是羞還是惱的氣。湯寅做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待到第二天早朝,他還是去了。 他剛剛回京,躲著做縮頭烏龜只怕會更遭人恥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露面,總歸不過是遭眾臣彈劾辱罵,湯寅連連嘆氣,他已經習慣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今日早朝出人意料的一片和諧,竟然沒人彈劾他! 湯寅如今是光祿寺卿,站的位置較靠前一些。許是因為他如今的官職高,才沒有人敢輕易辱罵得罪。 所以,人有財有權也是件好事,至少別人不敢輕易侮辱你。 陛下,臣有本啟奏!湯寅心里正美著呢,侮辱他的人就來了。 大概他低估了自己遭人眼紅妒忌和從前得罪人的程度。這不,沈琿一黨中的賈濛,光祿寺少卿賈大人,將湯寅視為阻礙他晉升之路的一股泥石流,氣勢洶洶地站出來彈劾湯寅。 陛下,京中坊間多有關于陛下和湯大人的非議,事關陛下名聲,臣懇請陛下處死湯寅!湯寅魅惑君主,以色謀權,禍亂朝政,罪該萬死! 賈濛義正言辭地說道:如今民怨四起,就連那那不堪的艷情話本都傳出來了,臣實在惶恐,請陛下為江山社稷,為黎民百姓,為我北邑國的將來深慮,重懲罪臣湯寅! 處處死?! 不是,這就要他狗命了?大家都是同事,還能不能好好相處了??! 湯寅原本以為有財有權是好事,這下被光速打臉,整個人目瞪口呆。 艷情小本都被拿出來大做文章,可真是丟死人了。 不等湯寅站出來反駁,蕭恕先笑了,語氣冷如薄冰道:哦?艷情話本是嗎?朕前幾日剛剛拜讀過,寫得很不錯,賈大人為何覺得不堪入目? 賈濛:不是,陛下你有抓住重點嗎? 蕭恕冷哼一聲,遂及大怒,咬著牙根道,寫有關朕的話本就叫不堪入目,你是在含沙射影的諷刺誰呢?!你好大的膽子??! 賈濛嚇得當即哆嗦起來,跪地磕頭求饒,陛下,微臣不敢,微臣萬萬不敢對陛下有所不敬,是那湯寅 見賈濛不知悔改,依舊咬死湯寅不放,蕭恕眸中怒火四起,隱約蘊藏著幾分殺意,冷笑道:既然眾臣都對那話本有怨言,那朕看不如就由賈大人給眾臣當朝讀一遍,朕要聽聽,究竟那里不堪入目! 此言一出,眾臣頓時集體跪下反對。 陛下 陛下三思,這實在有失體統啊陛下! 陛下,求陛下保住龍顏,老臣為我朝殫精竭慮,死而后已,只求陛下能順應民意,老臣愿以死明志??! 眾臣皆情緒激慨昂揚,若是換了別的皇帝,只怕此刻已左右為難,猶豫著是否要為自己高高在上的權勢處死湯寅了。 但蕭恕是誰?他是個弒父殺兄,無法無天,暴虐成性,狂悖無道的混賬。 他豈會為了不相干的人傷了自己的心上人,若是不能護湯寅平安無事,對蕭恕來說恐怕才是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