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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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就你那個小破身子,你確定這么高的墻不會把你摔死嗎? 不如我們還是等范大人來吧。烏寒不贊同地搖搖頭,忍不住責怪道:這墻太高了,大人身子不行就別逞強了。也怪那皇帝荒唐,給了你這樣的官職,沒有黜置史大人在,王臏杰怎么肯買你一個太府司的面子? 湯寅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若不是狗皇帝小心眼兒,沒事總愛貶他玩,他現在也不會這么為難。 湯寅嘆了口氣,剛想說我們回去吧,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誰在那里?! 幾個官差模樣打扮的人圍了過來,見湯寅和烏寒兩人鬼鬼祟祟的,當即要抓人。 你們是何人?深夜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府衙附近,難道是叛黨不成?! 叛黨?不是暴民嗎,怎么可能有叛黨呢?! 湯寅面露疑惑,還未等表明身份,幾個高壯的官差便拔刀,想將他們當場砍死。 大人快走! 剎那間,烏寒便與幾人動了手。動靜鬧大,府衙大門在這時突然打開,里面一群官軍沖出來,將兩人團團包圍。 湯寅拽了拽烏寒的袖子,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不等他們解釋一句,官軍便一人一個手銬,將二人送進了大牢中。 大人,剛才我們明明能逃的,為何 烏寒力大無窮,能抗能打,就那點細皮嫩rou、三腳貓功夫的官軍,他壓根沒放在眼里。 我們不能跑,一旦跑了,更解釋不清。湯寅半瞇著眼睛,沉聲低喃道:怎么會有叛黨呢?是王臏杰在虛張聲勢,還是 還是真的有叛黨趁機作亂,王臏杰一直藏著不肯露面,究竟意欲何為? 湯寅想得頭暈腦脹,隨便找了個破草堆坐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牢中比起驛館更加濕冷陰暗,烏寒見湯寅睡著了,悄悄脫下外衣披在了他身上。 咳咳咳 不知睡了多久,湯寅被凍醒了,一陣劇烈的干咳之后,他艱難地掀開眼皮,啞著嗓子喊:烏烏寒 大人,你怎么樣? 烏寒見湯寅臉色不對勁,在他額頭上探了一把,頓時臉色凝重起來。 湯寅發燒了,燒得很厲害。 現在什么時辰了?湯寅虛弱地問,抓著衣服想要還給烏寒,被烏寒阻止了。 約莫已經一天一夜了,你發燒了,需要熱水和藥。 湯寅眨了兩下眼睛,聲音沙啞,已經這么久了啊,范大人還沒來,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燒得迷迷糊糊,漸漸開始胡言亂語,不知道蘇兄收到信了沒有,我答應他的十個蘿卜還沒生呢,他肯定要怨我了。 烏寒: 你都這樣了,你還想著生蘿卜,你這么可愛難怪蕭恕不放過你。 烏寒還沒來得及吐槽幾句,湯寅便兩眼一白,暈死了過去。 吱呀 湯寅暈倒沒多久,大牢的門突然開了。一位身穿玄袍,五官深邃俊俏的男子急步而來,嗓音宛若清鐘那般洪亮,范某來遲,湯大人受苦了。 范懷策見湯寅病倒,屈身將手探向他的額頭,見他只是發燒,內心不由得微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來得及時,若是湯寅真出了什么意外,他的那位陛下主子只怕要下令把他給千刀萬剮嘍! 范懷策一邊派人送湯寅前去醫治,一邊給京城傳信,災情已經控制住,王臏杰私通亂黨罪該萬死,他的項上人頭如今已被砍下,高高地掛在城樓之上了。 一連三天,范懷策整治災情,恩威并施,原本暴動的災民漸漸老實下來,在他的鐵血手腕下,在不敢造次。 湯寅醒來時,已經是三日之后了。他睜開眼睛問自己在哪,回答他的不是烏寒,而是正巧趕來探望他的范懷策,湯大人醒了?你發燒了,現在在府衙里養病。 湯寅見此人氣度不凡,想必是那位對蕭恕忠心耿耿,文武雙全,德才兼備,在京備受贊譽的那位范大人了。 范懷策看起來要比那性格古怪的賀聞言好相處的多,湯寅掙扎著起身,急忙問道:災情如今怎么樣了?叛黨呢?范大人是什么時候到的,見過王臏杰了嗎? 湯寅恨自己身子不爭氣,若是耽誤了大事,他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 相比他的擔憂焦灼,范懷策神色淡定,掐著手指頭算道:我大概十天前左右到的吧。災情已經在恢復了,王臏杰的腦袋在城樓上掛著呢,湯大人不用擔心,你只需要把身子養好,陛下回頭不找在下麻煩,在下便感激不盡了。 湯寅張了張嘴,尷尬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范大人十天前就來了,怎么遲遲未現身,我還以為湯寅不高興地嘟囔,既然提起有計劃,為何不告知在下呢? 見湯寅這樣問,范懷策揉了揉鼻尖,神情更尷尬,我我把你給忘了。 湯寅:我尼瑪 啊,那個如今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湯大人若是覺得沒什么要緊事,可以啟程返京了。 湯寅哭笑不得,他病了一場,睡了一覺,什么都沒干呢災情就結束了。 他都不知道是該稱贊范懷策太能干,還是怪自己身子不好太無用,這簡直 簡直是躺贏??! 湯寅苦中作樂地想,要不我去幫忙算個賬? 大人,圣旨到了。烏寒進來送圣旨,湯寅沒力氣起來看,直接讓他宣讀。 湯寅又被貶了。 被貶做了知縣,負責蘇州城地方的治安,總之在災情期間沒什么用,算是個閑官兒。 湯寅聽完圣旨,嘴角狠狠一抽。這下好了,他連賬都不用算了。 湯大人身子不好,還是多休息兩日吧。 范懷策了解蕭恕的小心思,只當湯寅升升貶貶的,是與陛下平日的小情趣,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忽而想起來,前陣子湯寅似乎被貶到云州了。 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也在云州。 湯大人,可認識賀聞言賀大人? 湯寅微愣了一下,遂及點頭道:自然的,賀聞言曾是在下的頂頭上司,他說他有一位好友,難不成是范大人你嗎? 范懷策眼神立刻亮了幾分,眉飛色舞道:他向你提起過我?他說我是他的好友嗎?他還說了什么? 湯寅目瞪口呆,干咳了兩聲,就、咳咳他說他想你了。 真的嗎!范懷策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手舞足蹈道:我就說,他心里是有我的,哈!你都不知道那個家伙,脾氣可怪了。 湯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都懷疑他無中生友來著。 還有,你為什么說話也這么奇怪,難道你倆也斷袖嗎?! 湯大人,他還跟你說了什么嗎?你都一五一十告訴我! 湯寅:我不想說話了,真的。 就這樣,湯寅被范懷策拉著一直談到了下午。范懷策神清氣爽,滿面春風地走了,湯寅卻如風中殘燭,癱倒在床上半天沒起來。 好餓啊,快死了。 湯寅招呼著烏寒送來可口的飯菜,干掉一大碗飯之后,湯寅氣色紅潤了不少。 他不愿意閑著,邁著兩條小白腿跑出門,擼著袖子去幫忙給百姓們施粥。 一直忙活到晚上,湯寅剛歇下來,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蹙眉問道:今日為什么沒見到蘇州那些原本在職的官員,他們人呢? 王臏杰死了,他手底下那些官員呢?為什么自己一個人都沒見到? 湯寅正疑惑著,就聽身旁的烏寒道:都被殺了,這位范大人的鐵血手腕比起皇帝有過之無不及,許是皇帝授意的吧。 什么?都被殺了?!湯寅又驚又惱,氣不打一處來,他怎么還是這樣魯莽行事,這樣遲早會害了他自己的! 帝王之術,在于權衡。須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以殺止殺,何時才能有盡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蕭恕根本沒想做個好皇帝,他就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湯寅被氣得不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時,窗子附近忽而傳來細微的響動之聲。 誰? 湯寅警惕地從床上爬起來,黑暗之中,一雙冰涼的大手突襲上來,二話不說便捂住了他的嘴。 噓,愛卿,別吵。 對上那雙guntang的星眸,湯寅的心一下子失了分寸,待蕭恕松開手后,沒好氣地問,陛下怎么來了? 蕭恕冷哼一聲,朕不來,你打算跟誰生小白蘿卜,嗯? 湯寅:反正我跟你生不出來就是了。 陛下是偷看了我的信,還是派人監視我? 蕭恕不喜歡湯寅用這種陰陽怪氣的態度對他,大手擒住湯寅的下巴,居高臨下道:都有,你待如何? 湯寅一把甩開他的手,冷聲道:臣累了,陛下走吧。 這樣就趕人了嗎? 該死的,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 蕭恕強壓著怒火問:你生氣了,為什么? 要跟別人生蘿卜的是你,一直拒朕于千里之外的人還是你,你憑什么生氣? 該生氣的是朕才對吧! 陛下覺得呢?湯寅字字誅心,陛下喜怒無常,從來不將人命放在眼里,對于你來說,殺人就那么令你心情愉悅嗎? 水災貪墨一案,陛下殺了多少人?難道他們連將功贖罪的機會都沒有嗎?陛下,也許是臣心軟,見不得這樣的酷吏。陛下,放過臣吧。 湯寅正在氣頭上,說話難免重了一些??善@些話對于蕭恕來說,太刺耳了。 誰不知道他是個殺兄弒父,謀朝篡位的混賬呢,他那點僅存的溫柔,就這樣被抹殺掉了。 蕭恕被刺得心口隱約發痛,冷冷一笑道:湯寅,你討厭朕的,可你從來沒問過朕為什么罷了,你不想問。 朕沒有可能會放過你,朕得不到你的身子,但偏要得到你的心不可! 湯寅:??陛下,你這邏輯不對吧。 蕭恕見湯寅一臉菜色,手指有意無意地在他的唇角輕輕刮蹭著,蠻橫無理地耍流氓,朕就喜歡你這種寧死不屈的勁兒,征服你比殺人更令朕心情愉悅,你好好取悅朕,朕就不殺人,懂嗎? 湯寅:??陛下,你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邏輯鬼才。 明日隨朕歸京,今年的科考在即,你便去順天府當個學教吧,別浪費了你這滿肚子的墨水,免得朕替你心疼。 蕭恕冷臉說完,摔窗離去。 湯寅默默嘆氣:我就知道,我又被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一對副CP,盒飯兄弟閃亮登場! 這一對是互攻哦,應該還會有一對cp,可以猜猜是誰哈哈哈。 湯寅:唉,無人能理解我老攻的腦回路,就很神奇真的。 沈思:唉,我也不理解我的老攻。默默來推《我雷死你們》我是里面主角,狗作者正在雙更,我是搞快穿虐渣攻的,我老攻給我開外掛。 我:咳咳咳!來推同系列快穿文《我雷死你們》,求個收藏,愛你們么么噠! 21、被貶不說還被狗皇帝欺負被群嘲 歸京的途中,蕭恕又派人給湯寅送來了糕點。湯寅沒精打采地靠在馬車里,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昨夜蕭恕跑進他房間的那會兒功夫,窗戶沒有關上。蕭恕粗心大意慣了,一時沒留神,竟導致湯寅又感染了風寒。 我不想吃,拿走吧。湯寅見烏寒拎著一盒糕點上來,皺眉表示厭煩,揮揮手叫他趕緊端走。 烏寒見湯寅神色不濟,提議道:屬下去給大人熬碗雞湯來吧,否則這一路顛簸,大人身子要撐不住了。 湯寅點點頭,這幾日吃得清湯寡水的,他還真有點饞rou了。 待烏寒端雞湯上來,湯寅滿足地喝了一大碗。蕭恕急于回京,這一路上車馬不停的,湯寅閑來無事,命烏寒找來幾本古言書,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如今他是順天府的學教,回到京中少不了要和順天府的進士、舉人還有一些少數的寒門學子打交道。 湯寅曾是數年前風靡京城的狀元郎,經義和詩賦無有不通。 他的文章寫得最好,不僅十八位考官看了拍手叫絕,就連先帝讀了也是贊不絕口。 如今蕭恕給了他這個官銜,雖然很小很破,但受人尊敬,湯寅倒也挺喜歡的。 順天府可以稱得上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與書為伴,與棋為伴,人生豈不美哉? 湯寅正美著呢,馬車簾突然被掀開,他迎面對上蕭恕那張青到隱約發黑的俊臉,整個人瞬間萎了。 陛下怎么來了?湯寅捧著書,淡定自若。 如今他連禮數都懶得做,可見已經對蕭恕膈應到極點了。 然而蕭恕卻對此沒有絲毫自知,只是自顧自地氣惱道:朕命人給你送糕點你不想吃,別人送來的燉雞湯你倒是喝了。怎么,嫌朕送的不合你心意嗎! 湯寅:陛下,你可真會無理取鬧。 陛下,臣生病了,你能不能別找臣麻煩了?湯寅咳嗽了兩聲,極力地表示自己很虛弱。 他故意軟了腰朝后仰去,一副被那啥之后又被那啥了一頓的力竭模樣,宛若一朵剛被摧殘過的可憐小白花,慘兮兮地求放過。 湯寅心道:我都病了你總不忍心折騰我了吧,快走快走,看見你我都不快樂了! 誰知,蕭恕見他這副身嬌體弱,楚楚動人的模樣,眼底一熱,險些當場獸性大發。 愛卿病了怎么也不告訴朕呢,不相信朕能照顧好你嗎? 蕭恕嗔怒地瞪了湯寅一眼,遂及將人攔腰抱起,強制帶回了自己的龍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