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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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硯闔上眼,眉頭沒有絲毫舒展。 老太醫見他的眼神,和那些人都是一樣的。 他也將自己認作了那個人,那個叫做白鳳的人。 公子風寒嚴重,待老臣開幾味藥,命膳房熬了喝下,每日早晚一次。 謝硯睜眼,神色里透出疲憊:有勞了。 阿聾帶著太醫去拿藥方子,回來時謝硯已躺下。他知道謝公子沒睡,可此人卻一點不提四殿下去沈家的事。 殿下去沈家沒有保密,各方勢力暗中觀察,很快大家都會開始猜測,四皇子去見沈將軍,是不是有旁的心思。 越是這種時候,有心人都不會去與沈家扯上關系。 而四殿下,在這種時候去沈家,就只是因為他說 子欽生病了,他在沈家。 因為擔心他出事,所以才去了沈家。 謝公子,膳房熬好藥后,我會給您送來。阿聾合上門,在那之前他都在等謝硯開口問一句四殿下。 可那個人,他沒有問。 謝硯只躺了片刻,屋外傳來幾道細微動靜,像是有人在特意壓制腳步聲。 云層太厚,將深夜的月光擋得嚴實。謝硯半睜開眸子,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 視覺被剝奪的情況下,觸覺變得異常靈敏,這被褥里的溫度,像是要燒起來。 那人過來替他掖被子,在邊上打起一盞燭燈,只有微弱的光,將神色映得晦暗不明。 將藥喝了吧。 謝硯沒反應,難耐地睜開眼,喉嚨干澀。后方靜了會,又道:這藥看著苦,你能喝嗎? 唔咳咳 子欽!蕭罹將他翻過來,那個人咳完后又開始喘氣,看起來難受得緊。蕭罹用手給他試溫,神情變得凌厲起來。 水謝硯喉嚨里藏了刀子,光是說話就疼。他抓緊被褥,最后又無力張開,給我藥。 蕭罹扶他起來,又端了水和藥。謝硯喉嚨發緊,只能小口喝下,這苦的滋味也自然嘗得明明白白。 他身上乏力,看得出端碗的手都用了極大的力氣。蕭罹見他這模樣有些慍怒,到底是何苦將自己身子如此糟蹋?! 可他罵不出口。 現在的蕭罹,已經不是七年前那個隨便與謝硯動手的蕭罹了。他小心翼翼地,生怕一個不慎,眼前這人又一次消失。 他還有幾個七年能等呢? 每一日,陽光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長,好像也將時間拉長。他常像個孩子,坐在那臺階上看皇子府的門,看那里是否有一個男孩回來。 你這么盯著,是要將我看透?謝硯很熱,將手都放到了外面,指著蕭罹的眼睛,啞著嗓子強笑:你這眼睛不爭氣。 它看不透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三次元的一些事,斷更了好久。這里再次給大家道歉?。ň瞎猨pg。) 后面開始恢復更新了日更,不更的話會請假,第二天補上 30、第 30 章 蕭罹抓住他手,察覺到上面的溫度,叫阿聾再去請一次太醫。 謝硯來不及制止,只顧著自己咳嗽,咳得頭又重了不少,臉色疲倦,說:鎮遠將軍他 明日再講。蕭罹不顧人意愿將其按倒在床上,因熱而出來透氣的手腳被塞回去,他盯著謝硯的眸子,冷道:我現在看透了,你需要養病。 謝硯皺眉,低吼:蕭罹! 不許講話。蕭罹扶著頭,壓住煩躁和惱意,你這是在折磨我!你好好睡一覺,給我把病養好了!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會把你鎖住。 謝硯微微側過頭:你說過不會限制我。四殿下要出爾反爾了嗎? 那是你無事的情況下!蕭罹這些年盡力控制自己的脾氣,可見到這個人,見到他生病或是受傷,好像無論怎樣都收不住,他俯下身停在謝硯眼前,加重了語氣:子欽,我真的會把你鎖住。 這些東西,會讓你出事。若是只有鎖住,才能一無萬失我也可以對你狠 謝硯不愿去看蕭罹,閉上眼喘了口氣。 燭火微動,蕭罹面色陰鷙,看著身下人因呼吸不暢而微微張合的唇,不自覺地一下又一下湊近。等到那人突然嗤笑,才叫他止住了這動作。 謝硯沒有睜眼,卻是清楚地察覺到蕭罹的舉動。兩個人隔得那樣近,只要一方稍一動,就能碰到對方的唇。 鎮遠將軍自縊而亡。謝硯閉著眼,不想再同面前這人爭論,腿上中箭,無法御馬,可不是戰死的。 謝硯發熱,連帶講話時吐出的氣息也guntang,打在蕭罹臉上。 蕭罹說:無法御馬,他不再是將軍。于他而言,這條命最后的用處,就是讓父皇不棄沈家。 謝硯:大楚的將軍,命都一樣苦。 無論是謝將軍還是沈鎮遠,為國征戰多年,最后都落得身不由己的下場。 蕭罹許久不曾講話,謝硯睜開眼,與蕭罹的眸子對視上。 這個人的瞳孔里,好像在講什么故事。 是哪句話觸碰到他了? 那也比太子好。蕭罹說:當將軍,比太子要自由。 一條瘋狗,哪里能受得了被囚禁在東宮和皇位的日子? 他該去戰場,去地上打滾!去染上血污!去能讓他更瘋的地方! 皇宮的地太干凈了,它臟在里面,是靠無數人命堆起來的。 謝硯說:我熱。 被褥厚得不透氣,這樣病好得快。謝硯剛喝下一碗熱藥,身上出了層汗,被捂在里面太久,黏膩憋悶得緊。 蕭罹微微抬頭:不許出來。 不出來。謝硯盯著蕭罹的唇,方才兩人太近,他感覺到對方身上涼意,動了動喉結,沙啞道:可我好熱,借我降溫 話畢,他向上仰頭,傾了傾下巴。 一觸即離,謝硯沒力氣再抬頭,只嘗到短暫的涼,又接著喘起熱氣。 咳咳 蕭罹垂眸看到他眼睛里的痛,風帶過一陣燭光搖曳,蕭罹將人按在床上給他降溫。 在那之后,盡數的咳嗽都被藏在喉嚨里,只有幾聲低吟從中漏出來,像是清晨酣睡剛醒的鳥,打著有氣無力的鳴叫。 謝硯想攥緊拳頭,卻被強迫張開按在床上,十指交扣,涼意舒緩了燥熱。 蕭罹嘗到他口中苦澀的藥味,微微蹙眉,睜開眼看著那朵嬌艷的鳳凰花,唇齒愈加洶涌起來。 阿聾請來老太醫,兩人在門外止步,見到里面搖曳的光影。 阿聾是習武之人,里面聲響再小,也聽得出是在干什么。他攔住老太醫,叫人在一旁等等。 老太醫無奈嘆氣,這次卻不著急,與阿聾談起七年前的事。 這是四皇子的逆鱗,但這位謝公子實在是像 就是他。阿聾撣去梨樹上落下的幾點雨滴,看著那屋子微弱的光說:四殿下他啊已經找到了那個人。 翌日謝硯睜眼,天放晴了一日后又開始飄細雨,身側無人,不知蕭罹昨夜在哪處就寢。 若是同寢可會把病氣過給他? 昨夜出了一身汗,謝硯叫人備水沐浴,問蕭罹去哪了,下人說是皇宮。 他身子好,只一夜燒便退了大半,還有些低燒,并不妨礙行動。 沐浴完后換了身衣裳,在束發時見到頸子上的痕跡,將衣領朝上提了提。 昨夜他只是覺得熱。蕭罹做了多余的動作,奈何他那時斗不過,只能任他咬了幾口。 同為男子,欲望來時有多可怕他是知道的。蕭罹日日守在他邊上,也不知心里肖想過多少次。 他怕蕭罹忍太久,最后真叫他尋著機會做了,會不知輕重。 屋外進來下人收拾沐浴的木桶,謝硯從銅鏡里見到了阿聾。 殿下說,謝公子不必去尋他。 為何?謝硯將發繩纏上青絲,笑了下說:他以為昨夜過后,他就真的有資格將我鎖了? 阿聾愣了一瞬,想到這七年間,殿下在思念急切時也會同他講,若是叫他尋到了白鳳,定要將他鎖在府內??伤宄?,這都是蕭罹想得狠了才會說的氣話。 謝公子不必將這話放在心上,殿下他 我自然不會。謝硯走到阿聾身邊,將手在他面前舉起,聲音冷下來:無論手還是腳,我一掙就斷。 話音剛落,發帶不知怎的突然散開,輕柔地順著青絲落到地上。 謝硯盯著那發帶出了會兒神,沉眸說:鎮遠將軍剛走,朝局不穩,那些人必定會在朝上發生爭論。爭來爭去無非一個太子之位,皇上要壓住那些人,最好的辦法是搬出蕭罹。 可蕭罹,最厭惡當太子。 謝硯繞過阿聾,思忖著說:我要去一趟皇宮。 狩獵時謝硯的模樣已叫眾多人瞧見,明德帝知道他額間的鳳凰花圖案,卻未與蕭斐遇刺一事關聯治罪,蕭罹不說,謝硯心里卻都明白,多半是這人在皇上那說了什么。 天上朦朦地抹了層霧,只看得到灰色的厚云層,卻見不到后面的光。 謝硯未戴斗笠,細雨打在發熱的臉上涼意更甚,城內不可縱馬,等他疾步趕到皇宮,已是退朝時間。 他還不曾進去皇宮,便在門口見到了人。 蕭罹陰鷙著臉,抬頭見到謝硯頓了一下。 兩人眉頭具是一皺,卻因的不同事。 謝硯清楚,他猜對了。 而蕭罹,方才在朝陽殿上父皇又將太子之位明里暗里得指向他,他本就因此事而煩躁不已?,F下見謝硯病還未好又出來淋雨,愈發不悅。 阿聾跟不上謝硯,落下了一截距離,等跟上時,那兩人在宮門口站著,身上都是泥污。 看起來像是打過了,而且還沒完。 兩人在宮門口打起來,好在那些大臣們已經退下,不然這樁丑聞,就要多了幾個見證人。 蕭罹每每攻擊都朝著謝硯弱點,勝之以陰招,卻最有用。幾次下來,謝硯身上力氣被耗盡,只能站在原地喘氣,眸子卻直直盯著蕭罹。 雨水早打濕了兩人,謝硯走時又沒束發,濕乎乎地全貼在身上,甚至在方才打斗時遮擋了視線,影響出招速度。 阿聾站在一旁不敢上前:謝公子殿下 蕭罹朝他瞪了一眼,阿聾心下怔然,立馬明白了意思,將手中的折傘拋給他。 而蕭罹則是用更狠的眼神睨他。 阿聾低頭,他給錯人了。 那傘終歸是謝硯的,蕭罹撐開傘舉過去,謝硯朝后退了一步躲避,被蕭罹一把按住后脖頸,他隨即探入衣領,手下沒輕沒重地摩搓,練出來的繭在昨夜的痕跡上剮蹭,磨破了皮。 蕭罹盯著謝硯,說:阿聾! 阿聾:屬下在。 蕭罹在那磨破的皮上按了按,終于退出來,說:找最好的匠人,給本皇子打條全金的鏈子! 風打細雨,將涼意吹走,過來的風都帶上暖意。 回府時折騰一路,謝硯撐著傘,想到蕭罹真叫阿聾去打金鏈子,順勢將傘朝邊上一側,水準確無誤地落在蕭罹身上。 蕭罹側目瞟他。 謝硯道:你不躲,怪得了誰。 蕭罹心情算不上好,只說:幼稚! 他這么說,謝硯也沒收回傘,雨大半都落到蕭罹身上。阿聾在一旁卻是什么都不敢說,若是叫皇上知道謝公子如此對殿下,恐怕又要龍顏不悅。 謝硯半邊淋雨,原本提起的領子被蕭罹一弄又松垮下來,雨落到方才擦破的地方,疼意一陣一陣的。 他伸手去探自己脖頸,看了眼手上那一抹血,說:下手真狠啊 這話,也不知是在說昨夜,還是今日。 你自己湊過來的。蕭罹看著前方空蕩蕩的路,瞇眼說:一只狗他餓極了,不咬,是他太蠢。 31、第 31 章 正午溫度高,雨還在下,和著陽光一起落下。 蕭罹把人按著朝水里丟,見他頭發還露在外面,說:把頭也洗了。嘴上這么說,手卻去扯他衣裳。 謝硯抓住他手,聲音發冷:出去。 蕭罹:怕我將你看了去?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謝硯湊過去在他耳邊說:殿下若是要看只管看好你自己。說罷,他輕笑一聲,毫不顧忌地開始解衣帶。 蕭罹動了動喉結,身子沒動,視線落在他纖白的頸子上。 昨夜太黑,滅了燈后雖坦誠了,但其實除了觸碰,眼睛并未發揮什么用。 現在,他清楚看到上面的紅痕,朝外滲著血,像盛開了滴血的花。 蕭罹喉嚨哽咽,謝硯瞥他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將上衣脫了,手往下移。 蕭罹:子欽! 謝硯一頓,淡淡看向他。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蕭罹呼吸沉重,抬眸狠狠看著他,手指攀緊了桶壁,你是不是也喜歡我了?你是不是接受我了?你為何在我面前毫不顧忌了?我要一個理由,一個明確的理由。 謝硯看著他眼里的血絲,放在衣上的手微微發顫。 他鳳眸閃爍了片刻,轉過頭繼續脫衣,極力用最冷淡的聲音:不要用「也」,四殿下。 我喜歡不喜歡是一面,而你喜歡的是白鳳。 雙向里有一方斷了,哪里能用「也」字。 而蕭罹卻當他給出了答案。 是他自作多情,以為謝硯昨夜的主動,其實是代表了什么。 蕭罹氣到手發抖,竟不知該對這人說些什么。謝硯已經全部脫了,一半身子都沒在水中,他欲往下沉,將頭也一并洗了。 蕭罹突然按住他身子朝自己拉,謝硯下意識要扶住什么穩住身形,被蕭罹按住手腕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