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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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電梯已經到了。 解臨按著電梯邊上的開門鍵,防止電梯自動關上,很客氣地笑著對那兩個人說:電梯到了,二位不坐嗎? 那對夫妻連連擺手:哦喲,這電梯誰敢坐呀。 他們顯然不認識解臨和池青兩人,以為他們是新搬進來的住戶,于是低聲說:這電梯里死過人,電梯故障,升到頂樓活生生被壓死的。 男人越往下說聲音越低沉,仿佛害怕驚擾到什么一樣:聽說那個人死的時候電梯里還有兩個人呢,那兩個人好像是神經病,還撐了傘。你想想那場面,多可怕,多晦氣啊。 被點名的解神經?。?/br> 池神經?。?/br> 我們樓里很多人都不敢再坐這電梯了,你們要不要一起爬樓梯?男人熱情邀約道,爬樓梯,強身健海節約環保,而且還很安全,不用擔心電梯意外事故,一舉多得。你們年輕人,更應該多爬爬樓梯。 解臨再會說客套話,此刻也很難找出什么合適的客套話來回應男人的邀約:我們 池青也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他接過話道:不用了,我們是無神論者。 要說有沒有死過人,你每天踩過的地方,應該沒幾塊是干凈的,池青說著,又沉又暗的瞳孔森森地朝消防通道門口望了一眼,消防通道殺人事件也不少,很多尋仇的人會選擇埋伏在樓道里。 消防通道裝的是感應燈,樓上幾層由于無人走動,看著黑乎乎的。 那對夫妻聞言仰頭看了一眼,被說得心里發毛。 兩人走進電梯之后,才意識到當初電梯事件引發了什么樣的群眾反映。 其實電梯已經維修清掃過,墻面光亮,干凈得能照出人的影子,解臨和池青兩個人的影子緊挨著,不說的話根本看不出電梯里曾發生過那么血腥的命案。 解臨:你剛才嚇到他們了。 池青:陳述事實而已。 為數不多敢坐電梯的兩個人在電梯里鎮定自若地談論等會兒晚餐吃什么:別吃牛排了,等會兒我做幾道家常菜吧,你有什么忌口嗎? 池青一路上都在走神,他雙手插在衣兜里,總覺得關于這些案子似乎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是什么呢? 他根本沒仔細聽解臨在說什么,心不在焉地敷衍一句:噢。 解臨:你噢什么,問你話呢。 池青繼續敷衍:都可以。 你決定就好。 解臨覺得好笑,他停下原先準備按樓層的手,手指停留在空氣里,然后漫不經心地問出一句:這樣吧,等會兒回去先吃你。 池青嗯了一聲。 嗯完才發覺不對:? 我看你還是餓死算了。 解臨眉尾微挑,摁下樓層鍵。 就在他摁樓層鍵的瞬間,池青忽然說:等等。 怎么? 池青緩緩說出一句:我可能知道哪兒不對了。 池青把存在腦海里的時間軸倒回到電梯事故那一天。 那天他和解臨在電梯里牽制那名殺手的時候,有一個很重要的細節,但是當時沒有人留意,忙著和那人交手,生死存亡之際,注意不到那么多細節。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就快抓到他了,池青回憶著那天發生的場景,包括忽然急速上升的電梯,那天,在那個時間點,有人按了13樓的樓層按鈕,這真的是恰巧嗎? 真就那么巧。 在他們就要抓到對方的時候,電梯升上去了。 唯一一名能夠幫助他們破案的參案者在他們面前被壓成rou泥。 當時那個時間點,并不是人流最密集的時候,不是周末,很多人甚至都沒有下班,也正是因為這些先決條件,那名兇手才會對電梯下手。 那天按下13樓按鈕的那個人,真的是普通的住戶,剛好在沒什么人出行的時候按下了電梯? 老實說,這個意外的概率并不高。 池青這么一說,解臨也覺得蹊蹺。 蒙面人一死,線索全斷。 他的死是當時極為關鍵的一環。 而且13這個數字 解臨摁完樓層鍵,手還沒收回來,他手指緩緩往上挪動,最后輕輕點在13這個數字上:這個數字對他們來說很特別,他們害怕13,認為這個數字會帶來厄運,但是神父會害怕嗎? 解臨發現自己很了解他,不需要怎么多想:他那樣的性格,他認為自己就是上帝,能夠主宰一切,不可能害怕13,也不會害怕厄運,相反的,13可能還會是他的幸運數字。 池青也覺得是這么回事:畢竟這個人不正常,也是個神經病。 解臨看了他一眼,心里沒數,發問:神經病就神經病,你為什么要加個也字? 池青伸出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手指疊在解臨的手上,用了點力摁下去,把那個原本呈灰色的按鍵點亮了:知道答案的問題就別問了。 13這個按鍵變成猩紅色,電梯像那天一樣急速上升。 叮。 幾秒后,電梯門開了。 13樓有兩戶人家,一戶解臨剛搬來的時候就見過,是一家三口人,另一戶前幾年空置過,來來去去換過不少租客,所以很好確認13樓如果有人有嫌疑,那個人會是哪一戶的。 和樓上鄰居打招呼這種事,池青顯然不太熟練,他站在門口依然很像來討債的,于是自覺站在邊上。 他環視四周,發現走廊里很干凈,入戶口沒有像其他人家一樣在門口擺一個簡易鞋架方便出入,這一點和走廊另一頭的住戶截然相反,不僅沒有鞋架,就連全國統一的大紅色出入平安地毯都沒有鋪。 太干凈了,干凈到不像有人居住在這里生活的樣子。 就連池青這種潔癖,都會習慣性在門口放一把傘、一瓶消毒水,以及一包紙巾。 解臨上前摁下門鈴。 他們也只是過來確認一下,到時候對方開了門,他們就隨便找點理由。 解臨:就說醬油沒了? 池青:醬油沒了不會自己買嗎。 解臨:也是,這情況還不夠緊急,這樣吧,就說家里貓要生孩子了,問問他會不會接生? 池青: 然而這些準備好的蹩腳借口都沒能用上,因為門鈴按了好幾次都沒人開門,解臨準備再按一次的時候,對門正好出來扔垃圾,對門說:你們有什么事嗎?這屋的住戶前幾天就搬走了。 搬走了?搬去哪兒了。 搬去哪兒我也不清楚,我們碰面的次數不多,很少看見他。 他這房子從什么時候開始租的? 對門想了想:得有個半年了吧。 記得他長什么樣嗎? 說到長相,這點就挺奇怪的,他戴著帽子還戴著口罩,我就一直沒見過他的樣子,個子倒是蠻高的。 聽到這,解臨和池青同時在心里說了一句:就是他了。 發生事故那天,13樓。 他見電梯遲遲不上來,不斷按電梯鍵催促。 對面那戶人家聽到動靜,推開門問:電梯是壞了么? 急用電梯的那個人戴著帽子和口罩,背影消瘦,他手指按在電梯鍵上,聲音沙啞,誰也看不到他口罩下的嘴角居然是微微上揚的,他說:好像是吧,按了半天都沒反應。 第131章 驚夢 池青站在長廊上,背后就是那部出過事故的電梯,面前是1301的門牌號。 門上的貓眼靜靜地沖著長廊。 黝黑的貓眼仿佛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正在看他們。 對門把自己知道的那點信息交代清楚之后,又猶疑地看著池青和解臨兩人:你們兩個認識他?找他有什么事嗎。 貓要生孩子。 這個借口顯然不能用了。 靜默間,池青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摘下一只手套,屏幕上顯示出季鳴銳三個字。 池青接起的瞬間,季鳴銳那個大嗓門就開始滔滔不絕地向他傾訴自己的煩惱:我睡不著啊,兄弟,滿腦子都是案子,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找你聊聊天,或者我們晚上出來搓一頓,咱倆也好久沒聚了。 池青看了一眼時間:首先距離我們分開還不超過三個小時,其次,我這里有點情況,你帶幾個人過來一趟吧。 ? 季鳴銳十分不解:什么情況? 即使季鳴銳自己就是警察,接觸各種意外的概率比普通人高出很多,但也遠遠不及這兩位掛名顧問,他們才分開不超過三個小時,這倆瘟神在這短短三個小時里又撞到了什么命案? 車禍? 跳樓? 還是剛好碰到有變態行兇? 季鳴銳心說這些假設都挺有可能發生的。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池青這個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圍。 因為池青冷冷地說:我們可能找到他家了。 季鳴銳被人當頭敲了一棒,傻眼道:誰家? 池青:放火燒教堂的那個神經病。 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散會的時候所有人都愁眉不展的,結果這才下班多久,就摸到兇手家了?! 季鳴銳如果不是到家之后開始失眠,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他家在哪兒? 和我們住同一棟樓。 池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們都和這個教唆犯住在同一棟樓里,共用一個電梯,甚至可能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碰過面。 這房子我租出去大概有一年時間了,租戶是個矮個子男人,做物流運輸的,因為工作變動才來這租的房子,你們說的這個人戴帽子口罩的男人我不認識。 誰住在這里你都不清楚? 房東是名中年男人,他拎著鑰匙連夜趕過來,接到警方電話的時候還以為這套房子里出了什么命案,推開門一看,和他租出去的時候沒什么兩樣,這才松口氣:我好幾套房子,平時還要工作,租客只要按時交房租,沒有鄰里矛盾就行了,誰還每天過來看啊。 季鳴銳: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那你們看吧,房東把鑰匙交給他們,正好這段時間我還沒找到下家。 池青站在這套房間里的感受很詭異。 因為同棟樓的緣故,這套房間的格局和解臨那套01室一樣。 除了裝修風格不同,這套房間從玄關、到客廳,所有布局都和解臨家一模一樣,有一種難言的入侵感。 房子退租的時候被打掃得很干凈,窗明幾凈,連房東從二手家具市場上拉來的茶幾都被擦得蹭亮,幾乎看不出生活過的痕跡。 窗簾是灰色,地板也是。 解臨對這套房間的布局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一邊查看客廳里有沒有遺漏下的東西,一邊問房東:房租每個月都是你所說的那名矮個子男人交的? 這也是房東不解的地方:是啊,從我們加上微聊賬號之后,就一直沒換過人,我房子里怎么會住著別人呢? 能看下您的手機嗎? 啊,可以。 房東的和租客的聊天記錄里,確實顯示一年前兩個人剛剛添加成為好友,然后兩個人的聊天內容并不多,除了每季度交付房租以外,基本上沒有其他聊天內容。 偶爾那名租客會向他報備房屋里的物業維修情況,其他閑聊都集中在節假日,逢年過節兩人會互道祝福。 從聊天記錄里看,這名租客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 聊天框最上面寫著租客的名字:李元。 去找找這個李元的個人信息,解臨把手機遞還給房東的時候說,尤其是近一年失蹤人口記錄。 季鳴銳愣了愣:你這句話的意思是 池青接過話道:意思是這名租客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次日清晨,一名穿著樸素的女人牽著一名六歲孩童走進總局。 女人衣服都穿反了,頭發也沒來得及梳,她雙手粗糙,下身穿了一條米色棉褲,女人的眼珠是渾濁的褐色,由于長期勞作,她看起來并不是很精神。 李元是我丈夫,他已經一年沒回過家了,但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消息給我報平安,他說公司那邊很忙,總是加班,這一年會辛苦一些等工作穩定了,就安排孩子轉學過來。 這個小區我知道的,雖然租金貴了些,但是離他公司很近,而且他打算找人合租的具體的不清楚,我也不是很方便過去。 在李元和妻子的聊天記錄里,李元說的話都只有幾個字。 剛忙完。 嗯。 過一陣要出差,不怎么看手機。 所有人對著這個聊天記錄,無一不是后背發涼,都能第一時間分辨出這些消息是誰發的是那個半年前不知道怎么替代李元入住進1301房間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