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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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想回過頭去看看。 然而脖子被人輕輕掐住,借以固定她的動作,然后身后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別回頭。 他沙啞的聲音繼續說著:是有什么煩心事嗎,這位美麗的女士。 你是誰? 噢,我是上帝派來聆聽你心事的。 女人眼前是飄忽不定的教堂燭火。 男人指腹溫熱,卻又像不帶絲毫溫度一樣。 她被這樣掐著,竟然很想臣服。 鬼使神差地,她說:怎么,你能幫助我嗎? 身后看不見面貌的男人回答她:說不定呢? 周志義在教堂認識那位神父的方式和她差不多,他內心無比痛苦,被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拋棄后憤恨和悔恨交織。 在教堂里。 幾名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兇手都坐在差不多的位置上。 他們背對著神父,燭火燃盡,任由教堂里昏暗的光線將他們一點點吞噬。 如果時空能夠被隨意切割,那么在不同時間段,同一個位置上,出現過三個不同的背影。 這些背影被燭火拉得很長。 女人長發垂落在肩上:我想得到我想要的,我想變美,我才應該是那個大明星。 周志義穿著普通的中介工服:我想要我喜歡的人永遠留在我身邊。 而沈星河也曾坐在那里,手指指腹輕輕抵在校服袖口處說:我想復仇,我想讓殺死我弟弟的人償命。 這些背影雖然不同,但他們身后的人都是同一個。 那個坐在最后一排的男人潛藏在黑暗里,他頭上戴了一頂黑色帽子,帽檐下壓,遮住了他的臉,加上他又抵著頭,即使光線通明,也只能看到他的一小截下巴。 他低低地說:為什么不遵從自己的心,為什么不伸手?你想要的東西可就在你眼前。 第125章 教堂 季鳴銳雖然在派出所待命,卻也被這個意外浮出水面的教唆犯驚出一身冷汗。 他接完一通電話,掛斷通話之后陷入沉思。 誰能想到已經結了案,案子背后卻還藏著個人? 這種教唆犯,說是惡魔也不為過。 季鳴銳忍不住去想,他是誰? 他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他甚至都沒有囑咐他的信徒們隱瞞自己的身份。 他難道就是在等著自己暴露的那一天嗎? 季鳴銳越想越心涼。 想到這,他根據現有的信息開始檢索華南市所有教堂的地理位置:一共六個地方。他說著,從手邊一疊文件里抽出一張華南市地圖,應該是這幾個位置 他在地圖上把六個位置用紅筆圈起來,然后給池青打電話:你們那邊問完了嗎?教堂的具體位置清不清楚?我現在就趕過去。 正常人和一個殘暴的連環殺人犯面對面坐在一起多少會有些發憷,而且房間里并沒有玻璃窗戶阻隔。 一名刑警站在房間門口,時刻擔心房間里會有什么變故。 畢竟他聽說這名犯人可是兩位顧問一起抓進來的,監獄里的日子可不好過,本來這些犯人就有不少心理問題,萬一看到池助理之后怒火中燒,控制不住自己 刑警密切注意著房間里的一舉一動。 很快他發現情況是反過來的。 明顯是周志義害怕這位池先生。 他每次看到池青就想起那個準備行兇的夜晚那個安安靜靜躺在他邊上的男人,還有潛伏在床底下的那個笑瞇瞇的 池青問差不多之后,接到季鳴銳的電話:哪所教堂? 池青看了周志義一眼。 周志義老老實實回答:城南,附近有大商場那所。 季鳴銳在城南方向的教堂上標注了一個紅色的三角,正要掛斷手里的電話驅車過去,桌上的座機叮鈴鈴地又響了。 曉蘭,幫忙接一下電話,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蘇曉蘭會意,接起電話:喂?這里是永安派出所。 幾秒后,她驚訝地喊出一句:什么?! 她喊出這句的同時拽住季鳴銳剛拿起車鑰匙的手,狠狠地將季鳴銳的手腕摁在桌面上。 季鳴銳兩眼懵逼:你干嘛,練習最近新學的擒拿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這技術確實又有所精進,再用力一點,我今天這車估計就沒辦法開了。 蘇曉蘭面色凌厲,她將手里的聽筒拿遠了一些,沉著聲說:教堂起火了。 季鳴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么起火了? 教堂,蘇曉蘭重復道,城南教堂,有人縱火。 解臨和池青兩人趕過去之前不知道教堂起火的事兒,事態緊急,季鳴銳壓根沒來得及通知他們。 是車行駛到半途,兩個人自己察覺出來的。 這條路比以往更堵,解臨說,不太正常,照理來說這里并不是交通事故高發地帶,車載電臺也沒有播報關于道路事故的通知,車不該開得那么慢。 帶手機了嗎?解臨問坐在副駕的池青,打開新聞或者微博,搜搜附近。 池青摘下手套。 很快發現附近的消息里繞不開四個字:教堂著火。 轟 火勢隨著風不斷擴大,原先只是最中間的塔尖冒著濃煙,很快火勢向兩邊蔓延,滾滾黑煙比白色塔尖升得更高。 教堂起火比之前的大廈起火看起來要壯觀得多,像另一幅受難壁畫似的,潔白的塔尖被翻騰而上的煙霧熏成黑色,仿佛整間教堂原本就建筑在烈火之上。 火勢太大,即使消防隊第一時間趕來,火勢也仍在不斷加大。 季鳴銳等人圍著警車站在路邊,路邊拉了一條很長的警戒線,警車鳴笛聲四起。 見解臨和池青下車,季鳴銳說:剛才接到群眾舉報電話,急急忙忙趕來,忘記通知你們了。 池青看了一眼火勢。 離得近了,火焰溫度像熱浪撲面而來。 那個人像是知道他們已經查到教堂一樣,前一秒他們才剛確認教堂的具體位置,后一秒教堂就出了事。 解臨問:你們來之前消防就已經到了嗎? 對,到了有一會兒了。 所以那通電話真的是群眾舉報? 聽到這句,接電話的蘇曉蘭一愣。 隔離帶邊上就圍著一圈群眾,這些人光顧著拿手機錄像發朋友圈,即使沒拿手機的,也是在顧著唏噓:怎么好端端的起火了,可惜了啊,這教堂建得那么好,燒成這樣 少部分趕來的信徒雙手合十,嘴里念著阿門,認為這場大火象征著災禍。 根本沒有人在消防員已經抵達現場的情況下,還想著打110報警的。 那剛才打電話的人 是名男性,蘇曉蘭回憶,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聽上去二十五六的樣子吧,聲音很沙啞。 池青在心里把聲音沙啞這個關鍵詞和他們剛搜集到的信息劃上等號。 解臨問:他說了什么? 池青目光落在邊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上。 或許就在十幾分鐘前,那個人就站在人群里。 他若無其事地,像個普通的圍觀者,掏出手機說:警察嗎?教堂起火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常來說應該不會發生這么嚴重的火災吧。 解臨說:他不害怕自己教唆別人犯罪的事情被這幾個人捅出去,甚至蓄意縱火之后還唯恐我們不知道這件事,他的性格是很典型反社會人格。扭曲,狂妄,且自大。 火勢花了很久才制止住。 教堂里已經一片狼藉。 經過簡單探測,發現火勢最先是從禮堂開始的。 幾人推開仍在冒煙的教堂大門走進去,腳下一腳深一腳淺全是水坑,炙熱的溫度還未消散,圣潔的禮堂面目全非,原先沿著紅色長毯、紅毯兩邊排列著兩排燭火,現在已經什么都看不見了。 燭火極可能就是火源,火星墜落在紅色地毯上,火勢席卷了一切。 原本掛著耶穌受難圖的位置此刻被熏出一片方方正正的形狀,畫框焦黑,池青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水坑,走了兩步,他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警覺性地把手往袖子里縮了縮,然后后退兩步。 與此同時,掛在禮堂正中間那副焦黑的耶穌受難圖轟地一下,從墻面上落下來。 而池青往后這一退,剛好退到解臨懷里。 解臨并不怕,也無所謂濺起的淤泥會不會濺到自己身上,他下意識張開雙臂,歪了歪頭接住他時笑道:跑什么,怎么跟家里那只貓似的。 池青: 解臨:沒事,還好我接著你,還是說你是故意撞進我懷里的? 池青:你想太多了。 解臨的手原本扶在池青肩上,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掌往下,在男人腰上短暫停留了一會兒,他在池青耳邊輕聲問:腰還疼嗎? 季鳴銳跟在后面,他沒有池青這種特殊的潔癖雷達,鞋子上沾滿了灰黑色的淤泥,聽到解臨這句話順口跟著問:什么?你腰疼嗎? 池青手指搭在解臨的手上,然后手指隔著黑色布料用力,把解臨的手扯開。 只有他和解臨知道這個腰疼指什么。 那天晚上解臨想換姿勢,兩個人都不熟練,最后男人掐著他的腰他腰本身就細,差點斷。 池青:不疼,滾。 解臨還想多說兩句,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很快被面前的墻面吸引。 巨幅畫像落下去之后,墻面空出來一大塊。 有刑警看著那面墻,呆愣愣地問出一句:那是什么? 墻壁上有寫過字的痕跡。 被畫像遮擋的部分沒有被濃煙熏得太嚴重,甚至還能看到一點白色,墻上用紅色油漆寫著幾個人名,字跡潦草,像毛筆沒有吸滿水一樣,又干又凌厲地爬滿了整塊墻。 這幾個人名他們都認識。 雖然字寫得很亂,但不難分辨出第一個二字人名是:李康。 總局偌大的檔案室像一座圖書館,已經結束的案子都化成一疊厚厚的檔案封存在這里,盡管受害人已逝,兇手已經落網,可能這些罪案里的大部分案件都不會有人記得。 這里封存著近幾十年來,所有華南市市內的犯罪記錄。 犯罪記錄按照案件性質和案發時間分類,從殺貓案開始,幾起案子的檔案都是連著的,第一個檔案封面寫著案發日期,日期下面用正楷標著兇手的名字:李康。 這兩個李康幾乎要重疊在一起。 但是和檔案上的李康不同,教堂白墻上的李康被人用紅色油漆筆畫了一個極其張揚地叉。 除了李康以外,還有幾個他們熟悉的名字,周志義沈星河 每個名字上都打上了一個大大的X。 這個X畫得仿佛這是一個游戲排行榜,在上面的幾個人都已經被淘汰出局。 在人名最后,還有一行歪歪扭扭的、明顯是新添上去的字對著他們打招呼。 那是兩個英文字母: Hi。 第126章 會客 教堂失火,原因目前仍在調查 新聞臺記者站在線外進行緊急播報,畫面很快轉播出去,但是教堂失火畢竟算是小新聞,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討論度。 只有少數人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以及墻上那句囂張至極的HI又代表了什么。 在對現場進行最基本的調查后,到了下班時間。 但是沒人真的有那個閑心思下班回去睡覺。 于是當季鳴銳提議大家一塊兒去誰家吃個飯繼續商量商量案子的時候,獲得了所有人的積極響應。 可以啊,蘇曉蘭說,我覺得行。 那去誰家?姜宇問。 季鳴銳:我家是不行了,最近有親戚過來,家里人多。 蘇曉蘭:蘇曉博在我家做作業,你們要是不嫌棄 池青第一個表達自己的看法:嫌棄。 蘇曉蘭: 而在另一邊,蘇曉博作為沈星河案里誤打誤撞給出重要信息的功臣之一,他坐在蘇曉蘭書桌前,對著攤開的作業本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在作業本上寫下一個解字,之后手伸向了手機:先打一局游戲,打完就開始寫作業。 最后幾人驅車前往曾經的案發小區池青他們小區。 開車的時候季鳴銳心說:這地方我可太熟了。 數樁血案圍繞在這小區周圍。 本來他們是要去解臨家的,但是誰曾想解臨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都沒有在自己家住著,生活用品缺了很多,廚房里也都是空的,根本沒辦法做飯。 但是來都來了 幾人站在樓道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池青。 池青像沉默的護衛一樣站在自家門口,不是很想給他們開門放行。 池青:附近有餐館 季鳴銳舉起路上特意買的下酒菜:那我東西白買了。 池青:帶去吃也一樣。 季鳴銳催促:你快點的吧,我又不是沒來過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