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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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潔想了想:這里每天人來人往的,人太多了,個子挺高的,看起來還在上學吧場次應該是 保潔說到這里,瞥見解臨身后的監控屏幕,她睜大眼說:就是這場! 監控視頻呈倍速播放。 幾人身后的監控屏幕上,電影已經過半。 觀眾席隱在成片的黑暗里,只有巨幕熒光穿過這片黑,隱隱照出臺下些許輪廓。 監控右上角,時間在不斷跳動。 正是火災案發那天下午。 從3:45分開始,目前時間已經快進到4:52分。 離散場時間還剩下半個多小時。 那天電影院里里外外人生鼎沸,外頭的吵鬧聲來源于那場大火,隔著幾條街,電影院這邊消息閉塞,大家高高興興地在談論等會兒要看的電影。 另一邊,季鳴銳給池青打的那通電話好不容易有人接聽,沒說幾句又聽到對面忽然掛電話的聲音,很是無語:我話還沒說完呢,這兩個人真是一點組織性和紀律性都沒有。 蘇曉蘭:他們在哪兒?我好想聽見電影院三個字了,看電影去了? 季鳴銳:不是,雖然我也這樣以為,不過他們說現在在電影院監控室。 蘇曉蘭琢磨了一會兒:不是吧他們認為兇手會赴約? 蘇曉蘭驚訝地說:兇手行事那么謹慎,怎么會露這么大的破綻,他沒有理由會去赴約啊。 電影院監控室里。 黑白監控像一出默片。 時間持續加速流動著,池青留意到巨幕光線變強的某一瞬間,照亮了后排的一個空位。 等會兒,池青說,剛才那里暫停一下。 監控往后倒回兩秒,倒數第二排角落里的確有一個空位并且那是全場唯一一個空位。 空位右側是個打扮時髦精致的女人,電影進展到高潮,她笑著把頭倚靠在邊上的男人肩膀上,男人低下頭正跟她說著話。很顯然這是一對情侶,不符合他們要找的條件。 池青往另一邊看,看到空位左側坐著一個清瘦的少年,他戴著口罩,強光打在他身上,模糊了他的上半張臉,只能看到他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 解臨也捕捉到了這個鏡頭,說:這個人,放大。 是他嗎。解臨又扭頭問保潔。 保潔仔細辨認了一番,她看著少年身上那件淺色毛衣,說,好像是他。 保潔說看到他出來的時候在哭,但是她并不確定,因為只匆匆瞥過一眼,而且這明明就是一部很溫馨的愛情片,又怎么會那樣憂傷呢。 池青對著放大后的模糊輪廓看了一會兒,少年獨自坐在人群里,孑然一身,和周圍的歡笑隔開,似乎坐在另外一個世界里。 不止不在現場的蘇曉蘭這樣想。 監控室里的人也在想: 他沒有理由會去赴約。 他這么謹慎的一個人,除了學生身份困住了他,由于學校較為封閉的原因,讓他沒能第一時間發現新聞直播留的電話號碼有問題,才暴露出他的身份。 他沒有理由冒著風險,露出這么大的破綻。 十分鐘后,兩人把這段監控復制了一份,拷貝在U盤里帶回總局,順便把少年出現的那一幀截取下來打印成照片。 兩人再回總局的時候,季鳴銳剛整理完喻揚的筆錄,正想喊:我們有新發現!沒準能鎖定兇手! 解臨輕飄飄地把一張照片放到他面前。 季鳴銳嘴邊的話戛然而止:這什么? 嫌疑人。 季鳴銳面露震驚,拿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你們出去一趟,嫌疑人照片都有了? 解臨: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照片又沒有露臉,先說說你們這邊的新進展。 一小時前。 喻揚就坐在解臨現在所站的位置,接受他們的問話。 第一個問話的人是蘇曉蘭:你和王遠他們關系好嗎?你的性格,不像是能和王遠他們玩到一塊兒的。 喻揚額前頭發遮住了一點眼睛,他最近沒時間,更沒心情去修剪頭發:剛入學那會兒挺好的,大家座位挨著,都在最后一排。那會兒我挺迷茫的,就覺得我姐為了我犧牲很多,潛意識里拒絕她的這種犧牲,所以那段時間學習態度并不是很認真,我故意不聽她的話,也不聽老師的話,自己也弄不明白我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但盡管喻揚那會兒算是處在叛逆期,除了學習態度不好以為,依然是那個人人喜歡的陽光少年,本性并沒變。他表面上和王遠他們關系好,實際上起到抑制作用,王遠他們威懾同學的時候,總是他出來打圓場。 喻揚長得也很帥氣。 平心而論,蘇曉蘭要是重回學生時代,會對這樣的男孩子有好感。 她在本子上刷刷刷寫下一段話,然后又問:那你有和誰起過爭執嗎? 喻揚:沒有。 這個話題本該就此略過,但是由爭執往外發散,很容易聯想到另一個詞。 于是他又說但是當時班里有人喜歡我。 一個小時前,蘇曉蘭隨口一問:誰? 一個小時后,解臨也說出了這個同樣的字:誰? 池青懶得參加這次會議,在邊上找了個空位坐下來,雖然不是很想參與談話,但也很給面子地掀起眼皮看向季鳴銳。 季鳴銳說:一個你們可能想不到的人。 一個小時前。 喻揚沉默了很久,仿佛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后告訴他們三個字:許星州。 蘇曉蘭原本流暢的字跡忽地頓住,她下意識地已經順著他的話寫下了一個許字:許許星州?!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許星州是那個自殺的男孩子。 窗外天色逐漸暗下去,池青的手垂在膝蓋上,手掌合十,忍不住把這些信息都串到一起: 高中生犯罪。電影院嫌疑人照片。喜歡過喻揚的已故男生。 這些從案件里抽絲剝繭出來的重點,逐漸指向某個答案。 池青問:許星州的家庭背景調查過嗎? 季鳴銳答:調查過啊,和年級主任說的一樣,家庭離異。 解臨反應過來池青的意思:他還有其他親人嗎?比如說,因為離異所以分開過很長時間的哥哥或者弟弟,年齡上下浮動不超過一歲,并且目前也在華南市上學。如果有這么一個人,他極有可能是轉學過來的,離異家庭之間不會相隔太近,如果兩個人都在華南市,許星州也不至于在教導主任嘴里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季鳴銳一愣:我馬上去查! 這時,圍繞新聞直播派出去的第三個小組的組長也回來匯報情況,他對全市各所高校進行全方面的搜索和調查過后,列出幾家有疑點的學校:信號不好的學校大多是重點高中,這些高中對學生管理非常嚴格,基本上都是封閉制教學,鼓勵學生住宿,為了防止學生在宿舍里偷玩手機,會在校區內增加信號屏蔽設備 目前我們了解下來,這三所學校的信號最差,一個是寶林實驗,青山高中,還有一個 光遠。 池青和解臨每天都去接蘇曉博,對光遠最為熟悉。 這下照片也有了,學校范圍也基本上能夠圈定,在三所高校里挨個找一遍,找到和監控里相似的人只是時間問題。雖然監控拍的模糊不清,對方又戴著口罩,但還是暴露了不少線索,比如說身高、體型、鏡框款式。 想到蘇曉博,池青走了會兒神,連解臨伸手往他面前遞了一瓶水過來都沒發現。 解臨捏著瓶頸說:為了照顧你,我可是一口沒喝先給你的,這是最后一瓶了,你再不喝我就喝了啊。 池青答非所問:你還記得蘇曉博那天在車上說過什么話嗎。 解臨:光顧著聽你們小學生吵架了,你指哪一句? 池青一字一句地回想,重復道:還好這新聞趕在我們這次模擬考考試前播放,不然我還在抱著詞匯手冊痛哭流涕呢,哪能那么快樂考完那三天的試。 池青復述的時候說話語調和蘇曉博完全不同,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 不過我們學校信號就很差,好幾次打游戲都掉線,還被隊友舉報 我今天上課偷完手機,手機還被收了,哎,老師也真是的,怎么還雙標呢,學霸玩手機就是熱愛學習一定在用手機上網查資料,我玩手機就一定得是打游戲嗎。 三天考試。 信號差。 解臨把瓶蓋擰了回去:先查光遠。 光遠在新聞播出后考了三天試,而嫌疑人播出后三天沒有任何動靜,選擇在第四天給警局打電話,說他手上有視頻,如果不是因為考試,很難解釋為什么偏偏選第四天。 而且光遠的信號也不好。 不對,解臨把池青那幾句話又重讀幾遍,發現這幾句話里最重要的可能是那句學霸玩手機。 光遠紀律嚴明,連平時放學時間學生都不敢大聲喧嘩,平時更是禁止使用手機,蘇曉博算是學校里的異類,偷藏手機屢次不改但他口中那個玩手機的學霸是怎么回事? 蘇曉博正暫住在蘇曉蘭家里,作業本像模像樣地擺了一桌子,但是上頭一個字也沒有寫。 他翹著腿,剛結束一局游戲,接到蘇曉蘭的電話,他接起后充分表現出什么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喂?姑姑?我寫作業呢,剛寫完一道啊數學題,算出來選A,可算了我好半天呢,你放心,我真的在寫作業,絕對沒玩游戲,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我今天晚上我都不打算碰手機。 蘇曉蘭無語:沒人問你在沒在寫作業。 蘇曉博沒料到這個發展:??? 蘇曉蘭:你上回說有個學霸帶手機去學校也被抓了,那個學霸是誰? 就在蘇曉蘭給侄子打這通電話的同時,許星州的家庭關系也被調了出來,家庭關系上顯示,他還有個哥哥,父母離婚的時候他和哥哥也就分開了,各自重新組建家庭。 季鳴銳看著資料說:許星州跟著他爸,他哥被分給了他媽,他媽沒多久就再婚了哦,因為離婚,他哥跟他也不是一個姓,他哥姓沈。 電話另一端,蘇曉蘭清清楚楚聽見自己的侄子說:學霸啊,那可是我們學校年級第一,成績好到讓人懷疑每次考卷是他出的一樣,無數人膜拜的對象。他叫什么名字?蘇曉博語調欠欠的,你那么關心他干嘛,雖然他人成績好長得也帥,但是你們年齡差距太大了知道嗎姑。 蘇曉蘭額角一抽:說、名、字。 噢,他叫沈星河。 電話里的聲音和電話外季鳴銳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季鳴銳:他哥哥姓沈,叫沈星河。 資料上是一份學生檔案。 學生姓名:沈星河。 該生在讀學校:光遠中學。 該生曾就讀學校:第一實驗中學(青海市)。 檔案右上角貼著一張藍底證件照,臉輪廓和電影院里那一幀模糊的側影高度相似,少年眉眼雋永,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照片應該是轉學的時候補拍的,五官并不顯得過分青澀,與之相反的,他看向鏡頭時有一種很淡的疏離感。 第116章 失蹤 沈星河比許星州大一歲,如果學生檔案上填的資料準確的話,他正在讀高三。 次日,光遠中學早讀課上,高三年級主任正占用早自習的時間給同學們講解前幾天考的試卷,忽然被幾名刑警打斷,年級主任站在講臺上不知所措:請問有事嗎? 光遠的班級排列有一部分是按照學習成績分的,不管后面的班級如何排列,前三個班級永遠都是重點班,只有成績名列前茅的同學才能進這三個班級。 這三個班里,高三一班則是重點中的重點。 解臨一進教室就看到一堆獲獎證書,少說十幾張,貼了半墻,他只了一眼,就從這些獲獎證書里看到沈星河三個字,他挪開目光,微微笑道:這道題第一小問的切入點很精確,我也很想聽您繼續分析,但是很抱歉打擾您上課了,我們找沈星河有點事兒。 找沈星河? 老師驚訝地問。 季鳴銳跟在后頭說:對,他是你們班的吧。 這名老師顯然不知道警察找沈星河干什么,她說:是我們班的,只是 只是什么? 池青跟在最后,他順著老師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后排某個空置的座位。 隨后他聽見老師說:只是他從今天沒來上學。 后排座位上,整整齊齊疊放著一摞書,最上頭是今天剛批好發下來的考卷,他數學拿了滿分。 所有人都覺得試卷上那個鮮艷的150太刺眼,這個姓沈的同學要真是兇手,他殺了那么多人,并且在看到新聞之后,還能不受任何影響地參加考試并且一題都沒有做錯 池青對這個人的好奇增加了幾分。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有點想見見這個人。 解臨也看了一眼,然后忽然問:上課玩手機被老師發現的人是他吧,他當時是在瀏覽什么頁面? 老師依舊摸不著這些警察的來意,沈星河的手機正好是她收的,就算沈星河成績好,當著那么多同學的面她也不能睜只眼閉只眼當沒看見,于是當堂兇了他。 老師想起在辦公室里,對方的說辭:他準備找學習資料的。 解臨:我不想知道他準備找什么,我只關心你收走他手機的時候,他屏幕頁面上顯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