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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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變態的彈幕飄了很久。 解臨把這一幕拍下來,給吳志發了過去:你是說這個? 吳志回以一個小人猛力點頭表情包。 就這個。 多嚇人啊,是那種晚上看了都會做噩夢的級別。 還有那打火機,被他玩得太驚悚,導致吳志今晚連煙都不敢點,光喝酒去了。 吳志內心瘋狂吐槽,然而他的好兄弟卻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樣。 解臨發表觀后感,在電話里說:演得不錯啊,挺可愛的,他以前比現在還瘦,看著像個學生,對著鏡頭也不是很自然,估計是拍攝現場圍著的人太多了,他應該不自在,而且井道環境也很亂,難為他在那蹲半天了。 吳志呆滯:可、可愛? 爸爸,你管這叫可愛?! 吳志真是搞不懂解臨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了。 一個話題進行不下去就換一個,吳志還是想把他從家里誆出來:自從你前兩個月來過一趟之后,這家酒吧里不少人還在惦記你,你真不來? 不來,雖然半夜找他聊聊但是聊完之后一點用都沒有,解臨說,你自己玩兒吧。 吳志出奇地憤怒了,他在這辛辛苦苦夜獵,付出許多精力但就是找不到對象,偏偏有些人長得像個男狐貍卻從不出手:仔細想想我認識你那么多年,都沒見你談過對象,你是不是談戀愛偷偷瞞著我? 掛了。 解臨掛斷電話之后繼續看池青拍的那部戲,但是池青的戲份實在是少之又少,只有劇情需要有人領便當的時候才會拎著那把小刀出現,解決完人很快就干脆利落下線了。 解臨對著電視屏幕,回想起吳志剛才那句話:認識你那么多年,都沒見你談過對象。 解臨心說因為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這次好像忍不住。 學生時代他長了一張早戀的臉,但是那會兒他壓根沒什么想法,一是情況特殊,要真跟誰在一起那肯定得鬧得滿城風雨,二是他很早就參與案件偵查,破案比談戀愛有意思多了。 而且那會兒解風成天敲打他:不準早戀知不知道,別影響別人學習。數落著數落著,看著自家弟弟那張臉,解風總是忍不住又補一句,同時談好幾個更加不可以! 解風出事之后,心理醫生說他有問題,總局的人也忌憚他,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確實和尋常人不一樣。 他從小看那些毛骨悚然的案子就不會害怕,甚至時常會被拉進兇手視角里,在他第一次對著滿目鞭痕的尸體說出兇手鞭尸的時候應該是笑著的吧,他應該覺得很痛快的時候,解風看著他怔愣了很久:你為什么這樣覺得? 解臨不以為然:因為我能感覺到。 當年那位被槍決的綁架犯,在解風帶著人來營救他之前,他有過機會可以通過每天定點投放食物的食盆設計殺死他但他沒有,他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時想辦法殺了他,工廠不會被引爆,解風是不是就不會死。 他應該殺了他的。 憑什么該死的人不能殺,不該死的人卻要離開。 這個念頭最強烈的時候,是他剛從醫院醒過來那會兒,他變得極端暴戾,那份心理評估表上最終結果是:極度危險。 之后壓抑自己的內心和欲望成為了習慣。 他像是活生生將自己抽絲剝繭,試圖把那個可能犯罪的解臨抽出去,關在一個誰也看不到的囚籠里。 所以吳醫生常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是一個關在黑暗中的人,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遇到一位黑暗里的同行者。 那個人在漫天血雨之中撐開了一把傘,在深淵般的電梯井道里抓住了他的手。 解臨很難訴說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那個人。 或許是心理診所里的第一面,一只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推開了門。 他蓋著書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請進。 于是兩個同樣被黑暗所籠罩的異類就這樣見面了。 池青夢了一晚上的蝴蝶,成千上萬只蝴蝶從深淵深處飛上來,蝶翅像點點星光,池青被電話鈴聲吵醒才發現自己是捂著胸口睡的覺: 季鳴銳:喂?醒了嗎?這個點你應該也差不多起床了吧,是這樣的,總局給你和解臨安排了一場論壇,讓你倆過去聽聽,我把具體地址和時間發給你,你倆記得去。 池青沒聽說過什么論壇,也不打算去那種坐滿人的地方轉悠,然而還沒等他拒絕,季鳴銳就掛了電話。 池青把季鳴銳發過來的時間地址轉發給解臨,并附上六個字:要去你自己去。 解臨碰瓷碰得很熟練: 受傷,一個人不方便去。 解臨又發過來一句:吃早飯么,我多做了一份。 池青數不清第多少次出入解臨家,他進去的時候解臨還在廚房忙活,他坐在客廳等他忙完。 解臨:吐司煎蛋行嗎? 池青:什么都行,就是做飯的時候記得戴手套,謝謝。 解臨:行,不會有除了空氣以外的其他東西碰到你這份早飯的。 池青坐下之后不小心按到身側的電視遙控器,結果下一秒在電視屏幕里看到了自己的臉,手里還拿著把刀,身下的人在不停飆血: 窗簾遮擋住外邊的陽光,屋里也沒開燈,池青坐在沙發里,長腿蜷著,從解臨這個角度看去能看到男人搭在沙發邊沿的手指手指看起來和屏幕里掐著女人頸動脈的手一樣涼。 池青的聲音和劇里有略微的不同,剛睡醒有點啞,冷清地像沒有溫度一樣,只是瞳孔略微渙散,看起來有些懵:你看這個干什么? 這人為什么沒事逮著他以前演的黑歷史看? 第77章 聽見了 池青對以前拍的那些東西都已經沒什么太大印象了,但是這并不妨礙在他看到自己那張臉出現在電視里的時候感到尷尬。尷尬到手指倏地繃緊。 他沒由來地分神去想如果這段畫面發生在季鳴銳家,他還會覺得不自在,甚至感覺緊張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他應該不會。 他不僅不會,還會把遙控器往季鳴銳腦袋上扔,讓他趕緊關掉。 但是池青沒有,他對著屏幕上那張臉愣了一會兒,直到解臨走過去,輕咳一聲,接過池青手里的遙控器,欲蓋彌彰地說:昨天剛好看到有人推薦隨便看看,沒想到你也在演員表里。 池青:朋友推薦的? 解臨嗯了一聲。 你這位朋友品味不怎么樣,盡管是自己參演的劇,池青該噴起來一點也不含糊,這部劇評分4.5,劇本稀爛,演員也不行,看這種劇純屬浪費時間。 解臨沒法說他覺得挺好看的。 他看的又不是劇情,劇情不怎么樣跟他沒關系,人好看就行。 按照他平時的作風,這種都是些隨隨便便就可以掛在嘴邊的話,這會兒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當年解風對他早戀以及腳踩幾條船的顧慮實屬多余。 他最后彎腰將遙控器放在桌上,說:過來吃早飯。 兩分鐘后,池青對著面前那份賣相不錯的吐司煎蛋陷入深思:你做的? 解臨:其實我做飯還不錯,廚藝沒的說,你以后要是想吃什么 他忙著展現自己的優點,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手腕打著石膏還能做飯,池青把那片吐司夾起來,廚藝確實高超。 解臨: 總之身殘志堅憑著毅力能夠單手做飯的解臨就是一口咬定自己解不開襯衫衣扣,也沒辦法一個人獨立去總局參加論壇。 被解臨強行拉過去的路上,池青一臉煩躁地問:那個論壇到底是干什么的。 解臨:不清楚,在你通知我之前沒人跟我說過,季警官沒跟你解釋嗎。 池青沒戴手套,在解臨邊上的時候他總是很容易遺忘戴手套這件事,論壇人雖然多但是每個人應該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碰到的幾率很小,他把手縮在袖口里就行:沒,就說了一堆廢話。 季鳴銳發完地址之后又發過來幾段話。 求求了,你要是不去我可能會被扣工資的。 這個論壇真的很重要,而且一定會對你們有幫助的。 講什么的不清楚,但是聽起來似乎是一個專業類講座,會有名師過來進行演講,他們只需要坐著聽就行,池青懷疑他和解臨可能是被總局拉過去湊數用的。 論壇講座地點開設在總局對面的辦公樓里。 辦公樓和總局的用途屬性大不相同,不接受業務辦理,時常用來開展社會活動,六樓一整層都是階梯教室,布局很像大學時候的小學樓。 六樓的教室分為東西兩間,他們被分到西面那間。 他們去的還算早,然而到的時候進出大樓的人已經不少了,形形色色什么樣的人都有,有穿西裝打領結的人挎著公文包從電梯里走出來、也有民工樣貌的人出沒。 池青上樓的時候,邊上甚至站著一名十幾歲的少年,少年被她mama牽著,站在邊上一言不發。 這參與人員的階層跨度之大,饒是池青和解臨兩個人再如何善于推理,也看不出這場講座主題到底是什么。 池青和解臨兩個人的位置在教室最后排角落,位置較為隱蔽。 消防知識講座?落座后,解臨往后靠了靠,對著暫時空無一人的講臺猜測,應該不是,剛才那名拿著公文包的男士一直在講商務電話,如果是這種可有可無的講座,他應該不會過來。 解臨猜測間,剛才遇到過的十幾歲少年和他母親在他們前一排落座。 母親低聲數落道:等會兒好好聽知道嗎?mama相信你是一個好孩子,以后不能再做那些違反社會紀律的事兒了,警察叔叔念在你年紀小,給你一次機會,mama也希望你以后千萬不要誤入歧途。 少年低低地說:知道了。 池青: 解臨: 他們可能知道這個講座是干什么的了。 很快,講臺后面被人掛上紅幅,紅幅上書:關注心理健康,打開道德之窗。 論壇講師是一名總局特聘心理專家,他長相文氣,兩鬢斑白,目光和藹中透露出一些正直的光,上臺來了一段開場白:大家好,我是一名心理學家,主修社會心理學以及犯罪心理學,常年在警隊工作,這次呢也是受到警隊邀請,給在座各位上一堂關于心理健康的講座。 從初中起就跟著解風混警隊的解臨對警隊這些職位了解比較多,聽到這差不多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他向池青那邊傾,低聲對池青解釋:這講座我以前聽說過,定期把一些犯過事的人召集在一起進行教育,當然犯事兒程度都很小,不然直接就進去了,也不會出現在這,可能和人動過手、或者威脅過鄰居這種的。 這種活動警隊常辦,調查顯示很多最后犯下重大刑事案件的兇手在早期其實就展現過端倪,所以偶爾會辦這種活動降低犯罪率。 可解臨知道歸知道,坐在這里聽這種心理健康講座還是頭一回。 池青也不太能理解:想法不錯,但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解臨很沒有自知之明地想了一下,表示:我也不知道,可能缺人吧,坐不滿顯得缺少排面。 另一邊,正坐在辦公室里整理筆錄檔案的季鳴銳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對著數份檔案里最厚的那兩份看了幾眼,池青和解臨兩個人的檔案每次光是錄入都要花費不少時間。 翻開瀏覽時更是震驚于這兩個人對各種案件的參與度這兩個人以千奇百怪的姿勢參與了他們華南市近幾個月來所有重大刑事案件。 也不知道他們倆去沒去,季鳴銳喃喃道,希望他倆能好好聽吧。 講座現場,講師滔滔不絕道:接下來我們講一下心理健康的六條標準在六條標準里,人際交往這一條非常重要,只有擁有正常友好的人際交往,才能維持心理健康,繼而對生活充滿希望。 講師說到這里停頓幾秒,臺下適時鼓掌。 池青和解臨兩個人壓根就沒怎么聽。 他倆的注意力一開始還在那位滔滔不絕的心理講師身上,幾分鐘之后,注意力全被身側的人搶走。 明明身邊這人什么話也沒說,什么動作也沒做。 池青手指縮在衣袖里,只露出小半截指尖,解臨偏偏就是覺得這半截指尖都比臺上叨叨叨個不停的人有意思多了。 而池青通過余光想看解臨現在在干什么,余光掃過男人的臉輪廓發現他好像也在看他。 池青縮了縮手,最后半截蒼白的顏色也隱沒在袖口里:你看什么。 解臨笑了笑:看你今天戴沒戴手套,以前要你不戴手套出門,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樣。 池青不可能說因為他才不戴的手套:出門的時候忘拿了。 沒事,解臨說,反正在我身邊戴了也用不上。 臺上講師講完心理健康六標準之后,進入下一個環節,開始呼吁:社會的安定需要我們每個人共同攜手去努力,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向上向善好青年! 解臨雖然面上不顯,甚至很給面子地拍手鼓掌,拍完手微微瞇起眼,百無聊賴地說:早知道是這玩意兒我就不來了,聽這種東西還不如回去接著看你演的那部電視劇。 電視劇這茬兒怎么還沒過去。 但是池青這會兒已經從被翻黑歷史的震撼中緩過勁兒來,發現不太對。他在劇里的出場時間很晚,大約在十幾集的樣子才出來,而這部劇的劇本如他之前所說,爛到了一定的境界,正常人不可能熬過三集還不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