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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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畫面主人公手里還掂著電視遙控器,將遙控器掂著玩兒。 在這種靜謐的深夜里,人的思維往往比白日的時候更加活躍。 池青曲著腿、彎下脖頸,將下巴抵在膝蓋上,靜靜地想:之前他聽到的聲音時間一般出沒在凌晨三點至四點之間,沒有特定規律,周末出現的概率較高,可能和他工作休息的時間有關聯。 時至今日,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薛梅是兩個月前死的。而兩個月前,楊真真剛好千里迢迢拖著行李箱來到華南市,站在人流密集的火車站,等男朋友來接她。 雖然任琴搬進來還不到半個月,但是她來到華南市之后一定花了點時間找房子。 池青以一個月為節點,將三名受害人串聯起來后想,兇手有沒有可能每隔一個月找一個新人,找到新人就把上一任處理掉? 他想到這里,掃了一眼墻上的日歷, 因為沒開燈,日歷上那個28看得并不清晰,但是很顯然從案發那天開始算的話離薛梅死亡也快滿一個月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兇手今天晚上會不會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除了兇手本人,恐怕沒有人能夠回答。 池青最后低下頭去看腳下的地板任琴家就在樓下,僅僅一墻之隔。 她此時此刻或許正躺在臥室里一無所知地熟睡著,一個小時候,她的臥室門或許會像寸頭通過墻上的偷窺孔看到的那樣被人悄悄推開,然后進來的男人會站在床邊靜靜地看她。 池青想到這里,在時針指向3的前十分鐘,拿起掛在沙發扶手上的那件帶兜帽的黑色外套,起了身。 任琴睡前胡思亂想一通,晚上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噩夢,她夢到有人拿著鑰匙試圖開她家門,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在深夜顯得格外清晰。 她嚇得頭發絲都差點炸起來,猛地撲上前去,一只手死死按著門把手,防止外面的人轉動鑰匙將門打開。 門里門外兩股力道相斥,門外的人轉動鑰匙發現受到阻力,略微停頓了下。 任琴的呼吸跟著這半秒的停頓一起停滯。 然后下一秒!門外的人開始瘋狂轉動鑰匙! 任琴沒有其他辦法,只得將整個身體往門板上壓,但是兩人的力量相差實在懸殊,門鎖轉動的動作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響任琴絕望地在心底尖叫,就在門被人強行打開的前一刻,她渾身戰栗著從噩夢中驚醒了。 擺在床頭的鬧鐘顯示此刻是深夜3:00整。 任琴后背出了一層虛汗,一時間難以再度入睡,于是她起身開了燈,披上衣服打算去廚房接杯水喝。 她捧著陶瓷水杯,驚魂未定地喝下好幾口水才勉強從剛才的噩夢里緩過來。 在客廳睡著的橘貓聽見動靜也睜開眼,輕手輕腳走到任琴腳邊,歪頭看她:喵~ 糕糕,任琴叫它一聲,看到它之后覺得安心不少,對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喵嗚~橘貓蹭蹭她的睡衣褲腳。 任琴喝完一杯水,正要回房間繼續睡覺,但挪步之前鬼使神差地往門口看了一眼深棕色電子門安安靜靜立在那里,銀色門把手光潔如新。 這扇本來應該讓人感到安全的電子門,此刻卻沒有讓任琴感到放心。 剛才的噩夢做得實在太真實,她捧著水杯一步一步走到門邊,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心跳加快、悄悄湊近門上的貓眼。 她透過門鏡往外看,其實并不覺得真的會看到什么,但是在湊近的一瞬間,她視線意外捕捉到一縷壓在兜帽下的黑色的頭發。 任琴感覺渾身血液一下從頭涼到了腳,她瞳孔忽的瞪大。 深夜三點多。真的有一個男人。在她家門口站著。 一門之隔外的男人身型清瘦,他穿著一件黑色外套、戴著帽子,寬松兜帽遮住大半張臉,透過門鏡她只能看到男人額前過長的碎發,第一眼很難辨認出他到底是誰。 任琴只看了一眼,在對方微微把頭抬起來之后,她猛地移開眼不敢再看,害怕和門外的人眼神對視上,怕被發現她正在門里看他。 但她移開眼的那個瞬間,正好瞥見了男人的臉瞳孔深不見底,下巴削瘦,整個人膚色呈現出病態的白,嘴唇卻很紅。 她捂住嘴,驚恐的情緒到達頂峰。 這是樓上那位池先生。 池青在門外站了大概十幾分鐘,起先他靠著安全通道那扇門,后來又因為實在無聊,在走廊里來回徘徊。 他在心里琢磨著:等到凌晨四點,如果兇手還是沒有出現,那他今天晚上估計是不會來了。 池青等得沒耐心,心說他總不可能每天晚上不睡覺上來守著,要是能裝個監控就方便很多于是他站在門口仰起頭,仔仔細細盤算裝監控的話哪個位置最佳。 他打量幾眼又想:算了,往別人家門口裝監控犯法。 還是明天想辦法提醒一下任琴讓她自己裝。 門內。 任琴壓下心里的恐懼,片刻后鼓起勇氣又往門外看了一眼。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住樓上那位看起來有點奇怪的人,你還記得嗎,幾分鐘后,任琴躲進廁所,聲音發抖著說,他、他現在就在我家門口。 接電話的正是之前計劃和任琴合租的女生,她接起電話時聲音還迷迷糊糊的,隔幾秒反應過來,瞌睡一下全沒了:你說什么? 他,任琴越說手越抖,想到自己往門鏡里看第二眼看到的景象,他還在我家外面走來走去。 現在嗎?這個點?!你樓上的人是個變態? 我不知道對了,他今天吃完飯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么話? 任琴語無倫次地說:他說如果他、他是兇手的話,他會選擇我作為下一個目標。 電話那頭的閨蜜打算收回剛才那句疑問句里的問號,將話改為陳述句。 這就是變態吧。 任琴在腦海里檢索樓上住戶為數不多的個人信息,又說:而且他之前就住在案發地那邊,他就是從那兩個案發小區附近搬過來的。 ???! 各項信息驚人的吻合。 我cao,對面女聲也慌了,我們冷靜下來想想對策,別慌,首先你肯定不能暴露,千萬別讓他發現你已經看到他了,把這種變態逼急了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兒來。你就先當什么事也沒發生,而且他住在樓上,半夜在你家門口徘徊這種事兒警察也沒法管,在他沒有做什么實質性的事情之前和他撕破臉百害而無一利,只會讓我們處于劣勢。 任琴慢慢地冷靜下來,她哆哆嗦嗦地說:你說得對我不能讓他發現,我得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任琴一晚上沒睡著。 她第二天出門時精神狀態更差,眼底一片烏青,她背著帆布包出門上班。 她上班的時候心不在焉,這幾天天氣也不太好,雨前昏沉悶的空氣壓在人身上,九點剛過,果然下起了雨。 路上行人緊緊裹著外套來去匆匆。 你怎么回事,客人點的單幾次都搞錯了。店里有員工不滿道,到時候投訴上去,我們店會被扣工資的,你能不能認真點? 任琴連忙道:對不起啊,我昨天晚上 她說到一半,沒有說下去,成年人的世界有時候只看結果,不聽借口,說了也沒用,于是她最后又道一聲歉:對不起,我肯定不會再搞錯了。 任琴疲憊地熬到中午午休,她打包午休前最后一單時,警覺地察覺到什么,抬眼往門外看去街上車流不息,細雨蒙蒙,各色行人在車流間隙穿插而過,任琴還是一眼就看到街對面那抹撐著傘的黑色身影。 即使隔著一條街,她還是能清楚看到男人搭在傘柄上的那只黑色手套。 那抹身影站在雨中,似乎正遠遠地透過細雨和長街看著她: 中途有車緩緩從街上駛過,路況有些擁堵,剛好擋住兩人望向對方的視線。 等那輛車開過去,街對面原先站著人的地方已經恢復空蕩,什么人影都沒有,仿佛她剛才看的那一眼只是一場錯覺。 任琴愣愣地看著那里,低下頭發現手里那根紅色絲帶打錯了結,于是又手忙腳亂地把打錯的結解開。 她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池青撐著傘穿過馬路。 他今天走回和解臨避開所有監控后鎖定的那條路,試圖找尋到這條商業街和薛梅、楊真真、任琴三個人之間的聯系。 剛才經過任琴工作的店附近,他就停下來多看了一眼,最后決定還是不在她上班的時候打擾她,監控的事情晚上再說。 正想著,池青口袋里手機震動不停,他接起電話:喂? 解臨:你不在家? 在外面,池青說,有事嗎。 解臨在電話另一頭說:沒什么,不是因為還在生我氣所以故意不開門就好。 池青:雖然我沒那么無聊,但如果對象是你的話,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解臨又說:我道歉。 池青哦了一聲,然后說:我不接受。 池青聽到電話對面很輕的呼吸聲停了一下,他穿過路口,撐著傘從長街盡頭拐出去,細雨被風吹散,然后他又聽到解臨那把聲音響起,男人無奈地說,池助理,你不僅難伺候,還很難哄。 解臨和池青簡單通過電話之后,又接到一通意外來電。 手機屏幕上任琴兩個字不斷閃爍。 任小姐?解臨接起電話。 出乎他意料,任琴的聲音很慌亂:解先生。 出什么事兒了,解臨安撫道,沒關系,慢點說。 任琴也想過解臨和池青看上去明顯是朋友關系,這個人是否值得信任仍需打上一個問號。 但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感是很難捉摸的東西,解臨模樣好、待人又有風度,甚至有時候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聲音,還很容易讓人單方面跌進曖昧里。 雖然這份好感也僅僅止步于好感。 況且那兩起案件也并沒有任何信息表示兇手還有同伙。 任琴還是決定信任他:你今天晚上在家嗎?對不起,我知道這時候說這個很突然也很冒昧,但是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了我,我可能被人盯上了。 解臨:? 第43章 報案 解臨剛到家,他把從總局帶回來的新鮮出爐的一疊兇案現場照片扔在客廳茶幾上,然后單手解開大衣暗扣,另一只手維持著接聽電話的姿勢,沒有急著問任琴具體情況,而是先確認她的安危:說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現在所處的地方安全嗎? 這句話像一顆定心丸,任琴反鎖著門,正躲在狹小的員工休息室里: 安全,我現在在上班。 解臨這才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問:發生什么事了,你剛剛說有人在盯著你,誰在盯著你? 任琴手指緊緊摳著手機背板,想起昨天晚上通過門鏡看到的可怖畫面,以及剛才長街對面那抹撐傘的黑色身影,她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說樓上那位池先生是個變態,凌晨三點在她家門口轉悠解先生會不會相信她? 在她思考之際,店里正好來了一位客人。 任琴最后只得匆匆道:我晚點下了班可以去你家嗎,到時候再和你說,店里來客人了。她又怕解臨會拒絕,低聲補上一句,我有點害怕。 解臨刻意安撫她,所以將聲調壓低,聲音聽上去更加引人遐想:可以,你幾點下班,你方便的話我開車過來接你。 任琴哪好意思麻煩他:不用不用,我坐地鐵,沒幾站路就到。 任琴渾渾噩噩地上完一天班,在員工休息間里把工作服換下來,照著鏡子才發現自己最近憔悴不少。她發現自己的頭發實在太亂,于是把頭發散下來重新扎,她咬著發圈,細細梳理頭發,繼而五指合攏,將發圈重新綁回去。 她對著鏡子梳理頭發的時候,腦袋微側,無意間照到自己脖頸后面似乎有一塊不太明顯的、像被蚊蟲叮咬過后所致的紅?。?/br> 晚高峰地鐵上人擠人,任琴耳朵里塞著耳機,一路擠到站,她拎著帆布包快步往小區走。 現在時間不算太晚,9點左右小區里依然有不少行人。 任琴每走一段路就撐著傘左右看看,確認沒有看到某個讓她心驚rou跳的身影才繼續往前走。 她走了約摸三五分鐘,熟悉的樓棟號就在眼前,她說不清看到這幾位數字是提著一口氣還是松了一口氣,懷揣著復雜的心情她走上臺階,收起傘,雨水順著這個動作簌簌地撒在地磚上。 由于天氣寒冷,任琴跺跺腳,俯身去按電梯按鈕。 她匆忙按完才注意到電梯正要上行,剛剛才合上的電梯門接到指令又緩緩打開。 任琴總是習慣道歉,每次覺得可能會打擾到別人就喜歡說一句抱歉,她照例道:不好意 思字卡在喉嚨里,如鯁在喉,遲遲發不出那截簡單的字音: 池青站在電梯里,黑色指套按在開門按鈕上,防止對方還沒進來電梯就先行合上,此刻正盯著她看,紅得有些詭異的唇張合,吐出五個冰冷的字:怎么不進來? 任琴的表情像見了鬼一樣: 他身上那套長風衣和任琴中午看到的那套一樣,距離近了才看清楚這件衣服袖口處有一圈精細好看的暗紋,黑色手套也換了樣式,牛皮材質看起來平添幾分冷硬。男人腳上穿了雙軍靴,透明雨傘傘尖點地。 說起來他為什么每天都戴著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