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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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電一樣的感覺竄上了林渙的心頭。 ! 外頭天光大亮。 林渙猛地從床上坐起。 院子里芙蕖正帶著小丫頭澆花,徐徐的早風從窗間溜了進來,覆在了林渙汗濕的臉上,帶來絲絲涼意。 林渙伸手抹了一把臉。 濡濕的汗意讓他有種不太好的聯想。 他仔細想了想剛剛那個夢,只覺得一陣荒唐。 【銀翹片:早啊歡寶!睡醒了?】 【豬都跑了:咦,歡寶做噩夢了嗎?怎么滿頭都是汗?】 【一言不合:歡寶咋了?怎么一臉慌張的樣子?】 【金金不計較:奇怪平常歡寶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跟咱們問好來著,今天怎么傻呆呆坐在床上?】 林渙根本沒注意到他們在說什么。 他哆嗦著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確認了一下是不是在做夢。 嘶 有點疼。 所以剛才確實在做夢? 他夢見倦哥拿著手板罰他?打他屁/股,還還揉了一把?! 林渙震驚了。 不能吧?! 他怎么敢的???! 那么高冷在他心里,神圣不可侵犯的倦哥為什么,在他的夢里,會是那種奇奇怪怪的人設啊。 難不成他是《西廂記》和《牡丹亭》看多了?夢到自己變成了柳夢梅,倦哥變成了杜麗娘,他們倆去夢里幽會了? 林渙抖了抖。 難不成,他對倦哥肖想已久? 這個,他更不敢想了。 總覺得這個夢太離奇了。 他強行拋開了思緒,準備起床跑兩圈冷靜一下。 還沒掀開被子,他就感覺不對勁。 他往下看了一眼,手快地把直播間關掉了。 【心上人:???怎么突然關直播間了?】 【白菜豆腐腦:起晚了,發生了啥?歡寶怎么下播了?】 【圖圖的耳朵:俺也不知道,歡寶一大早睡醒了就傻乎乎的,喊他也沒說話,然后就直接把直播間關掉了?!?/br> 【一言不合:奇奇怪怪的?!?/br> 【無語:你們不懂歡寶都是快十六了,已經長大了】 林渙可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他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手合十,祈禱審核通過。 感謝在20211007 08:17:16~20211007 20:32: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休語 10瓶;瘋狂的醫學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8章 林渙一整天都處于懵逼和怪異的感覺里。 他著實想不通, 為什么自己能做這么一個奇怪而又荒誕的夢境? 哥哥?林黛玉在他眼前招了招手,怎么這一天都和丟了魂似的? 林渙露出一抹虛弱的笑。 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長大的契機太過微妙了,很難不讓他想到夢游太虛幻境的賈寶玉。 這夢到底算真算假?還是半真半假? 賈寶玉在夢里和秦可卿行云雨之事, 醒來后就那樣那樣,被襲人摸到了不對。 那他呢? 他皺緊了眉頭他怎么會夢到自己和先生的云雨之事?! 一般的王公子弟房里都有供他們通人事的丫頭, 可一來林渙年紀還小, 二是他還在國子監念書, 學里都是和一群大老爺們住一塊兒, 秦婉他們就根本沒想著還要安排這樣的通房丫頭。 是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正常的敦倫過程是怎么樣的。 在他的眼里, 夢里的他和先生那樣, 好像就是已經那啥了。 然后林渙發現, 自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先生會不會嫌棄他? 他皺緊了眉。 在林黛玉匪夷所思的目光里, 愁了好幾天。 直播間都問他怎么了。 【心上人:歡寶!老實交代,你那天為什么關直播?】 【豬八戒背媳婦:是的!老實交代!為什么關直播!最近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出什么事兒了?】 【豬都跑了:歡寶,出問題了就跟我們說一聲啊,別讓我們擔心?!?/br> 林渙眉頭皺成一坨了都:那什么, 你們夢到過什么奇怪的夢沒有?有什么含義嗎? 【白菜豆腐腦:果然是做噩夢了吧, 不過我還真的沒做過什么奇怪的夢,我滴人生平平無奇?!?/br> 【金金不計較:平平無奇 1, 我天天夢到自己吃好吃的,那又怎么樣, 醒來不還是餓?】 【圖圖的耳朵:歡寶夢見啥了?】 林渙糾結地說:也沒啥你們說,天底下真有杜麗娘和柳夢梅這樣的事兒嗎? 直播間都說是藝術創作,哪可能是真的。 那賈寶玉呢? 【斤斤計較:雖然不太想提醒你,但是《紅樓夢》本體還是一本書??!這不還是藝術創作嗎?】 林渙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來一半了。 還好, 只完蛋了一半,還沒徹底完蛋。 # 沈倦不知道遠在江南的林渙已經經歷了直呼自己完蛋了慶幸自己只完蛋了一半的流程。 他才剛收到了上一封林渙送過來的信。 然后他條件反射地提起筆就回,寫了半頁紙以后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離小徒弟遠一些,于是又擰著眉頭把回信的紙提起來。 他想把信揉了又不舍得,只好全都一一收起來,放到旁邊擺著的木箱子里去。 那一個不大的木箱子里頭已經攢了厚厚的一疊這樣的信紙,擱在手里都沉甸甸的。 里面好些信紙都寫得滿滿的,也有寫了一半的,墨跡從舊到新,看著就是好幾個月的分量,只是仿佛自娛自樂一樣,被它的主人關進了小匣子里。 沈倦將新寫的這一封放進去,又重新起了一張紙,琢磨了一下用詞,提筆,寫下寥寥幾行字,然后塞進了信封,交給了底下送信的小廝。 小廝接過來瞅了一眼,掂量了一下,然后問:那些不送嗎? 沈倦垂眸:不用送。 小廝撓頭,明明之前送信都是一大疊一大疊的,這回變少了,他還有點不習慣呢。 那還要送東西嗎?小廝想起之前隨信送出去的那些大包的東西,小戶人家嫁閨女都沒那么多聘禮呢,主家一個先生偏偏這樣大方,要他說,送出去的那些東西,都夠給主家娶個小門小戶的小姐了。 沈倦停了一下,把筆放下說:江南東西多,想必也不缺我送的,不必了。 小廝敏銳地感覺到,主家多半是和小公子吵架了。 往常送東西的時候,主家可沒說過這種話,那是恨不得從頭到腳能用上的東西都給人家送去呢! 什么不缺,缺不缺的還不是主家說了算?想送就送了,什么時候這么猶豫過? 他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應著好。 等他出去以后,沈倦才感覺到了渾身的不自在。 他一不自在,就想找點兒事做。 今年過完年以后他就不只是國子監司業了,而是升了禮部左侍郎,正三品,只比尚書和右侍郎低一點兒,他管儀制和祠祭兩司。 這兩個司里頭清閑一些,只有科舉、過年、祭天等時候會忙碌一回。 從他回來這八年,一路從從六品的監丞到正三品的左侍郎,升官的速度也是飛躍的,況且他年輕,比他高的那些官職上頭的人,哪些不是人到中年了? 也因為這個,近年來他的門庭也熱鬧起來了。 平日里嫌他命不好、克父克母的那些個人也開始頻繁問起了他的親事。 叔叔沈傾問過他一回:你想要個什么樣的?你娘沒了,只有我和你嬸子才能給你做主了。 沈倦全都給拒絕了。 他那會兒只覺得自己應該是因為小時候爹娘的緣故讓他不信感情,最近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大概是因為心里裝著別人。 可是這個人,他不能靠近。 他一路走一路想,步伐坦然,心里卻猶疑。 禮部的人見了他都行禮,有個小吏卻找過來:大人,內務府前兒過來人問起往年封妃的禮。 沈倦問: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小吏搖頭:許是后宮要大封吧。 沈倦皺起了眉頭。 又不是什么特殊的年份和月份,怎么會大封? 他說:不急,我記得往年有舊歷,去找出來就是了。 說完,他就坐在桌邊上琢磨了一下。 這兩年一直在對南疆動兵,春天到了,北邊的游牧民族熬了一個冬天,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前些年江南的稅收銀子幾乎都在死了的義忠親王手里頭花完了,太上皇又愛巡視江南,當今上任的時候就剩了個一清二白。 國庫里頭只怕比他的臉還干凈呢吧? 這會兒封妃,還嫌錢不夠少嗎? 不然就是當今找到銀子的來頭了。 他細想了想,別的地方動不得,那只能從這封的妃上頭摳銀子出來了。 如今天底下最富的,可不就是四王八公么?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 史、王兩家都還沒落魄,史家兩侯、王家王子騰,當今還在用,薛家只剩下了孤兒寡母,能動彈的只有賈家了。 沈倦想了想,難怪當初甄太妃著急把賈元春塞到公主、郡主的伴讀行列里,這不是害她,而是要救她。 可惜那會兒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甄太妃和太上皇的別扭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賈元春這么個小小的棋子。 他忽然想到了林渙要給賈元春封妃,那必定當今的勢力要開始示弱的,最好的示弱點不就是在江南那一塊嗎? 只要換下一個林如海 沈倦急急忙忙地回去寫信。 他再不管心里的那一點別扭難受,只迫切地想要讓林渙趕緊回來。 江南時局動蕩,速歸。 寫到這里,他忽然又把信揉掉了。 上邊如今正密切地盯著江南,他這一封信只怕根本送不到林渙那里不說,反倒可能會害了林渙。 沈倦出了一身冷汗。 不能,他得好好想想。 他躺在了床榻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驟然意識到的事情讓他耗費了心神,不過在榻上躺了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然后就夢到了遠在江南的小弟子。 冰涼的手板,白皙中帶著一點的紅暈,小弟子忍耐的悶哼和隱隱的哭腔。 讓夢里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明知道是夢,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心下駭然難不成,他那一點兒齷齪心思,竟然已經這么明顯了嗎? 世人常說,夢是心中所想,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心里的那一點兒隱秘想法,終在夢中展現。 若說之前的躲避讓他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的話,這個夢幾乎讓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了。 他做了林渙十二年的先生,起初是看他可愛,也是慰藉。 孤單了太久的人總想要汲取一點兒溫暖,哪怕那一點溫暖可能不屬于他。 然而,偷來的那一點不屬于他的東西,已經足夠讓他一生都回味。 更何況,他不過想要鑿壁偷光,光卻自己奔他而來? 而人總是貪心的。 他的一點貪心,慢慢地變了質。 夢里的他卻并未意識到這一點。 他變得更加貪心,直到 細膩的皮膚在他掌心里變得guntang,分不清是手心更燙,還是手下的皮膚更加灼燙。 沈倦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 一場荒唐而又放縱的夢戛然而止。 沈倦捂著臉癱在床上。 沈伯達啊沈伯達,你怎么淪落至此? 竟然在夢里意/yin自己的小徒弟?! 他幾乎逃一樣地想要離開這里,找個沒人的地方,讓自己不問任何東西,不管任何事情,不見任何人。 這樣他才能躲過自己的心動,躲過世人的質疑。 可 他舍不得。 一旦見了光,誰都會貪戀那點溫熱的,直到把自己灼傷,才會意識到那一點點的痛楚。 這是一段驚世駭俗的感情,足夠讓他粉身碎骨。 他可以永遠地不告訴任何人,可以離他的小徒弟遠遠的,這樣誰也不會發現他曾經有過這樣一份齷齪的感情、骯臟的□□。 可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 窗外的一點曦光,在靜默深沉的夜里,終究暗了下去。 第149章 蓉哥兒不是去過甄家了么?怎么又去了?謝鯨好奇。 我也不知道, 許有什么事情吧?林渙想了想,說起來,甄家的甄寶玉四月份的生日, 請了林伯父去吃酒。 謝鯨嘻笑:不過是一個小孩兒,怎么過生日還要請那么多個大人? 林渙說:你不懂, 這是江南一帶官場上的風俗, 還是從前我看先生的游記上頭知道的, 說是基本上御史一直都在盯著江南, 所以他們不敢公然的收受賄賂,以及送禮,只能用這些個家里人過生日之類的借口給那些人送禮。 謝鯨哦一聲:這些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要是他們把這聰明勁兒放在正事上, 至于連官兒都做不上去么。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是看不起這些人。 害, 這種人只會越來越多, 根本防不住的,也就希望他們永遠爬不上去罷了。 林渙笑說:反正咱們也是過去吃個飯,同齡人不用送禮物,不吃白不吃是不是? 喲, 你什么時候學會占便宜了? 林渙理直氣壯:我朋友教的! 【一言不合:笑死, 我就跟你們說了不要為了哄歡寶啥話都說,你們偏偏不信, 現在可好了,我有一個朋友系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