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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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鯨: 他一臉憂傷。 林渙問:你這是怎么了?難不成看上誰家姑娘了?你送人家魚了? 這人和馮紫英他們不一樣,他和林渙一樣不愛去那些妓館,所以林渙才會問起這個話。 謝鯨癱在地上,深深地嘆了口氣:唉,你讓我靜靜吧! 怎么就討厭魚呢?聞了味兒都要吐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24 08:42:02~20210924 20:25: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林道儀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2章 林渙覺得自己這個小伙伴奇奇怪怪的。 但是他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愛好的啦, 萬一就碰到喜歡魚的了呢? 謝鯨憂傷地躺在草坪上。 林渙看他一臉崩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可憐孩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氣, 這會兒難受成這個樣子。 他只好也躺在草坪上。 沒一會兒, 就有個丫頭過來說:姑娘讓大爺好歹墊個毯子再躺,別回頭身上染了顏色,叫小蟲子鉆進了衣領子里頭。 與此同時, 她手里捏了一塊毯子。 林渙看著毯子笑起來。 【心上人:乖乖歡寶笑起來真好看,嗚嗚嗚?!?/br> 【白菜豆腐腦:meimei終于長大了,學會照顧人了!】 【一言不合:難道崽崽不是在笑林meimei明明在和其他小姑娘說話, 卻心里惦記著他嗎!】 【斤斤計較:雙向付出的兄妹情真好??!】 林渙把毯子展開,自己往上一躺。 還沒怎么樣呢,旁邊就骨碌碌滾過來一個人。 謝鯨滾了滿頭的草屑,壓住了毯子一角:讓我也躺躺。 林渙: 他尋思毯子不是為了墊在身下防止沾上草屑的么,謝鯨這都已經滿頭的草屑了, 躺了還有用嗎? 他懶得問,懶洋洋地躺著, 看著天上。 過了一會兒, 他就聽見一陣腳步聲。 再過一會兒, 倦哥的臉出現在了林渙的頭頂。 林渙眨巴眨巴眼睛:先生? 先生的眼睛真好看??!就像是夜空里的星星一樣。 他看著看著,就見沈倦伸出手, 從他的額頭上捻了一粒草屑下來。 溫熱的手指觸碰到他的額頭, 讓正在被冷風吹的林渙一個激靈,心臟忍不住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下一秒, 沈倦就說:行了,別在外頭呆著了,等會仔細吹著了涼。 然后他又想起什么:昨兒給你布置的課業可做完了? 林渙: 倦哥我謝謝您了, 心臟感覺不會跳了,它說它死了。 昨兒晚上就做完了!林渙氣嘟嘟,先生,怎么出來玩還惦記著我的課業? 不惦記著課業我惦記著什么?沈倦反問,往他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我可是你先生。 林渙捂著腦袋從草地上爬起來,扭頭看見謝鯨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溜走了,頓時氣呼呼:這丫什么時候跑的?真不夠義氣! 【豬都跑了:不愧是兄弟,當年我挨老師罵的時候,我兄弟跑得比謝鯨還快?!?/br> 【白菜豆腐腦:歡寶謝鯨手拉手,誰先跑路誰是狗,謝鯨:狗就狗,我害怕!】 沈倦看他又在走神,忍不住拍拍他:好了,這會兒人多,你要走神也等回去了再走。 林渙只好把毯子卷起來,扔給小廝叫他帶回去,自己跟著沈倦慢慢往回走。 這會兒還是白天,遠處的人群都在扎營,陸陸續續有新的帳篷加入進來,熱熱鬧鬧的。 沈倦說:等回去以后,鄉試的名次就能出來了。 林渙摸摸腦袋:我覺得我能考中。 嗯。 沈倦應了一聲,我本來想跟你說,等你考完了鄉試,過上三年再考院試,考完了不論中不中,就帶著你去各地游學。 他望著遠處忙碌的人:做學問不可閉門造車,我知道你未來有自己的抱負,在還沒來得及施展之前,你該去外頭看一看。 林渙點頭:先生陪我一塊兒去嘛? 沈倦想了想說:嗯,你一個小孩兒在外頭不安全。 林渙反駁: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我都十三了,已經是個是個大孩子了。 他實在沒好意思在沈倦面前說自己是個大人。 沈倦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進帳篷:是,你是個大孩子了,那也要注意安全。 林渙他們一共四個帳篷,林渙、薛蟠單獨住一個,另外幾個姐妹分了兩個。 林渙鉆進帳篷里,剛放下了簾布,又從門邊上探出頭,夾在簾布中間捧著臉看沈倦:倦哥晚上騎馬嗎? 沈倦頷首。 林渙高高興興地:那晚上我和先生一塊兒! 沈倦應下,扭頭出去了。 他穿著一身白衣,腰背挺直行走在帳篷之間的時候,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樣惹眼。 有人看到他就悄悄議論起來:那是沈伯達? 是,三年前他爹判了斬首。 哦他是原先戶部沈侍郎的兒子,怎么我看著他沒怎么受影響的樣子? 朝廷上頭這幾年的新鮮事多,卻還是沒人忘記三年前,戶部侍郎沈昌珉剛升了三天的官到尚書就被砍頭的事兒。 更叫人笑話的是沈昌珉一死,原先四處托關系的沈夫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狀似瘋癲,哭喊著沈昌珉原配的名字從城墻上一躍而下了。 外頭的人都說是她害死了人,倒把沈昌珉殺妻的罪名掩蓋住了。 這會兒正是初冬,外人的談論聲隱隱順著風聲進了沈倦的耳朵, 他面容冷靜,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大步離開了這里。 其實沈伯達人也就面上冷了一些,做官卻是好的。 切,現在看人誰還看做官好不好?你看這么多年,有哪家的淑女敢下嫁?前幾年還能說是他爹耽誤了他,這幾年他爹死了,他叔叔不是沒有張羅過他的婚事,二十多已經及冠的年紀了一直沒娶妻,他叔叔問過了許多人家,人家一聽說是沈昌珉的兒子,都害怕著呢! 有人不解:這有什么可怕的? 天知道他是不是表面裝得好不好的,沈昌珉不也裝得好好的么,誰知道他私底下竟然是個白眼狼,還殺了自己的發妻? 這倒也是。 最開始問的那個人也不說話了。 人家都說,子肖父,誰也不敢賭一把沈伯達是個好人不是? 這么多年一個愿意嫁的都沒有? 那哪兒能???聽說許多閨閣里的小姐都心動呢,就是家里不愿意不同意。 說八卦說的最厲害的那個人捂著嘴笑說:你們不知道,我聽人說起啊,但凡是看上這位的姑娘小姐,不出半年一年的,準能嫁出去,人家給他取了個諢名,叫月老! 話才剛說完,他頭上就挨了一記打。 誰??!誰敢打老子! 他猛回頭,就看見一個少年人站在他背后:你誰啊你! 少年人咧著嘴,對著他就一頓亂拳:你站我門口說我先生的八卦,活膩味了是吧? 旁邊的人都不敢吱聲。 林渙把人揍了一頓才爽快起來:下回再叫我聽見你在外頭編排我先生,就不是一頓打的事情了,仔細你的豬腦瓜子! 他呸一聲走了。 先前說八卦的挨了打的那個也閉緊了嘴不敢再說話了,拉著人悄悄兒跑了。 林渙猶在生氣:他們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先生的名聲都叫他敗壞沒了! 就是這起子人,不說沈昌珉多么過分多么喪盡天良,偏要講究什么死者為大,把一堆鍋都推到先生頭上,說他命硬,先是克死了親娘,又克死了親爹繼母真是,放他娘的臭屁! 林渙難得爆了粗口。 【豬都跑了:歡寶別氣啦!你跟傻批計較什么?他們都是沒腦子的人,成日里只會搬弄是非的,和他們計較豈不是顯得你也傻?】 【金金不計較:別的不說,月老倦哥威力這么大嗎?】 【一言不合:不曉得,人家議親又不會跟我們說,許是外頭傳的風言風語吧?!?/br> 【圖圖的耳朵:我覺得吧,倦哥好慘明明渣爹做錯了,結果他一死了之,剩下的鍋全讓倦哥背了就離譜了,古代不娶妻影響很大吧?】 【無語:不娶妻對于男子來說其實還好,古代好多名士都沒娶妻呢,如果倦哥愿意,家里同意的話,不娶妻生子也沒關系啊?!?/br> 林渙點頭,是這個理。 這個時候南風盛行,忠順王爺一個競爭皇位的人都明明白白地說自己喜歡男的呢,不娶妻又算什么? 可恨的是這群目光短淺只會議論他人的人。 林渙心想,下回要是叫他再碰見這群人,就見一個打一個! 他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誰知道就是這么巧,晚上騎馬的時候,他就碰見這幾個在他門口說倦哥八卦的人了。 原來是王子騰手下的人。 前段時候王子騰才升了九省統制,人家都說他前途無量,京里頭議論紛紛,覺得他往后必定是個威武大將軍。 說的人信了,他手底下的人也信了,估摸著王子騰也信了。 然而已經手握劇本的林渙覺得很奇怪如果王子騰真的像傳言中那么的受寵,怎么會升了九省都檢點以后突然暴病死了呢? 【一言不合:要知道,九省統制就約等于軍區司令,九省都檢點那就是全國總司令,這么一個關鍵人物竟然會暴病死了,本來就很離譜好吧?】 【金金不計較:確實有點離奇,王子騰一個帶兵的人,身體肯定倍好,怎么可能急病死了嗎?想想都離譜?!?/br> 【無語:你看你們都覺得離譜,更別說他手底下的兵了,他們這會兒飄不就是因為覺得自己無可替代嘛?上頭有人罩著,他們當然囂張了?!?/br> 林渙也覺得他們好囂張哦。 韓奇還說:這群人最近越來越過分了!上回在東郊的馬場,我本來看中了一匹馬,銀子都準備好了,叫人給我留著,這群人直接給我拉走了,還說我們不配騎這樣的好馬我呸! 馮紫英說:難道就他們配騎不成?我看他們騎射技術也不怎么樣嘛!還不如咱們好呢! 他這話就叫那邊的人聽見了,自然心里也不爽:就你們這群嬌生慣養的紈绔子弟,能和我們廝殺出來的人比?三年前還是我們去的呢! 謝鯨皺緊了眉:我怎么依稀記得,是我爹帶人去的? 他發出了質疑。 那邊京郊大營的人哼了一聲:管你們呢,有本事咱們來比劃比劃? 平民出身的兵油子總是看不慣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總覺得他們只會一點兒花拳繡腿,看著厲害而已。 都叫人跳到臉上來了,韓奇這種暴脾氣還能忍? 比就比!誰輸了就叫誰爹! 林渙默默地看過去:韓奇,你可真能???前幾回和我打了幾回賭,你贏過沒有?這會兒這么飄?連叫爹都出來了?等會你自己叫,我可不叫。 韓奇嚷嚷:歡寶你怎么回事?怎么長他們志氣,滅自家的威風? 柳芳說了句大實話:他不是想滅你的威風,是我們都不相信你的賭運。 韓奇,老倒霉蛋了,逢賭必輸。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日萬 第123章 一群練家子比武能比什么? 當然比騎射了。 偏偏謝鯨還蔫壞:我跟你們說, 你們這些個人年紀都比我們大,還都是上過戰場的,總不能欺負我們一群小孩子吧? 他指了指林渙:喏, 我們這一隊人里, 除了他,其他都是武將世家的,可他不是, 他就是個文人出身,不信你看他這個小身板,像不像從小練武的? 那群兵油子看了看, 搖頭。 謝鯨笑嘻嘻說:那就這樣,他不算在比試的人數里,正好抵了咱們的年紀差行不行? 謝鯨他們普遍是十三四歲,另一邊都十五六了,真論起來, 謝鯨他們是吃虧的,若是把林渙剔除出去, 再加一個人進來, 兩邊相抵, 還算公平。 兵油子說:既然咱們都來圍場了,怎么能夠不比打獵?你們說怎么樣? 韓奇先看了一眼林渙:你沒有問題吧? 林渙:?你質疑我? 他露出一個迷惑的表情:上個月誰的騎射輸給我了? 韓奇:我那是因為倒霉碰上了泥坑! 上個月的時候, 他們比騎馬, 結果前面所有人都跑出去了也沒有任何事,只有韓奇, 他的馬跑過了別人跑過的地方,別人都沒出事,只有他的馬腳下打滑, 差點兒把韓奇從馬上跌下來,還是他及時勒住了馬又受力滾到了草堆上才沒摔斷腿。 類似這樣的事兒數不勝數,總之,坐實了韓奇是個倒霉蛋。 有的時候,林渙都想問問他,你不覺得你和大家格格不入嗎?總之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勇氣,運氣奇差就算了,還總是受不住激將法喜歡和林渙打賭,逢賭必輸,還屢敗屢戰。 所以林渙對于他的質疑,表示深切的看不起。 他可是倦哥手把手教的騎射,怎么可能輸給對面這群人? 初冬的獵場里頭大多動物都在過冬,大雪一埋,鮮少能夠找到活物,便是皇家放進去的獵物,這會兒也懶得動彈,大都是找個地方窩著。 所以這個時候能不能獵到獵物,都看眼力和運氣。 第二天,在所有人強烈反對之下,韓奇遺憾地失去了領隊的地位,隊長變成了謝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