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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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船的時候賈府里來接人的仆役都驚了,忙說:府里都給姑娘收拾好了的,一應起居都和自家姑娘一樣,大人何必費心帶這么多的東西呢? 【心上人:放屁!哪里給林meimei收拾好了?去了才說要把碧紗櫥收拾出來給林meimei住,連衣裳都沒裁好,還要現找布料呢,磕磣誰??!】 【紅樓我來啦:我一直不理解,為什么紅樓里要寫他們幾個姑娘的一應制物都是一樣的,元春是二房嫡女,迎春是大房嫡女,這倆就不一樣了,大房按理繼承爵位的,迎春的地位不比元春高?為什么元春是大姑娘,迎春是二姑娘?再有就是探春,她是二房庶女,結果也和姐妹們一樣,惜春更離譜了,她哥哥是賈珍,長房長子,繼承整個賈家的族長,她可是親meimei,長房嫡女,結果跟其他人也沒有區別?!?/br> 【紅樓我來啦:我說這話不是捧嫡庶神教,是這玩意兒就很不合理,古代嫡庶分明,結果賈府真就混著來,一點規矩都沒有?!?/br> 【白菜豆腐腦:你指望一個武夫出身的勛貴人家能有多懂規矩哈哈,不過我記得賈母出自史家,史家可是保齡侯尚書令史工的后人,那可是統領百官的人啊,和宰相差不多了,賈母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看她平時總說的自己還是姑娘的時候怎么怎么的,難道這點規矩都不知道嗎,還是假裝不知道啊?!?/br> 【一言不合:賈母的心思你別猜,猜也猜不來?!?/br> 就像她巴巴地從揚州接了黛玉去京城,結果等人家到了以后才說把寶玉挪出來,讓黛玉去住寶玉住過的屋子,雖說有思念外孫女的緣故,卻也實在不像話。 林如??粗凰麄儙讉€仆役便不信什么府里已準備好的渾話,只說:這都是我們家姑娘常用的東西,家常的罷了,她自小兒就習慣了這些,一時之間從揚州到京城去,恐怕有不習慣的,便叫這些東西陪著她罷。 那仆役才諾諾不語。 等回了下人院里才與同行的人說起:來之前我總聽府里人說這林家不過是個讀書人家,家里沒什么銀錢的,今兒看了倒不一樣,光那林姑娘家常用的東西就裝了好幾大箱呢,瞧著比咱們自家姑娘還要體面。 有人嘖嘖稱奇:這才是人家心疼姑娘的,不像咱們家里。 一時說笑著,心里卻都略尊重了些,不像來時那么輕蔑。 不出兩日,他們便整裝待發,乘船往京城去了。 押稅的官船在前,黛玉要守孝,不肯熱孝的時候叫林渙他們沾了晦氣,便獨自一人一船,夾在官船和林渙他們家的船中間,只偶爾隔著船艙說話。 就這么著,他們趕著大雪之前到了賈府。 作者有話要說: 進賈府啦??! 提前說明:個人對賈府的觀感很差,所以會黑,但不會無腦黑哈!大房二房都黑,但是姑娘們是無辜的。 上一章我腦子瓦特了,把順天府尹寫成了京兆府尹,京兆府尹是長安的,順天府是京城的,已經替換過啦。 然后紅樓本身的官職就有模糊的,有宋有清,我參考了清代的官職體系,部分修改成了比較大眾認知的。感謝在20210823 08:29:55~20210824 08:38: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0177389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人間雕刻家 34瓶;哀醬家的不加糖、4275325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2章 黛玉一個女兒家不好下船, 林渙便先下了船,在周圍打量一番,問:榮國府的車馬何在? 所幸賈府沒有真把自家的臉面踩到底, 派了幾個二三等的奴仆在碼頭上等著。 一個管事婆子模樣的人迎上來:我就是榮府里的。 她見林渙一身的富貴氣質,語氣很客氣:可是姑蘇林家的堂族親戚? 林渙點頭。 管事婆子殷勤相邀:府里老太太、太太們都等著呢, 彼時已經收了林姑老爺的信, 言說堂少爺也要跟著一塊兒,老太太就說都是親戚家的孩子,不妨見一見,還請少爺一塊兒坐轎子往府里去。 林渙便笑說:府里只派了你們來接meimei? 婆子沒聽懂他的意思, 連連點頭。 【心上人:笑死,這婆子好呆,根本沒看懂歡寶在內涵他們嗎?】 【豬都跑了:我也沒懂, 原著黛玉meimei來賈府的時候就說只有幾個三等仆婦去揚州接她一個六歲的女孩兒也就算了,到了京城就在家門口, 賈府的人就這么忙也沒派個爺們來接人?】 【白菜豆腐腦:那會兒黛玉輩分小吧, 賈璉是她的表兄,按理來說該他來接的, 不知道為什么沒來,而且這回歡寶和黛玉是跟著大人來的,他們也沒叫男丁來接, 奇了怪了?!?/br> 【一言不合:我覺得沒啥奇怪的,賈府自恃公侯之家, 看不起林爹只是個縣令罷了?!?/br> 林渙也這么覺得。 他讓婆子在碼頭上等著,自己進了船艙,與林風起說:爹!他們家只派了些管家婆子來,咱們別去賈府了吧! 他的想法很簡單, 既然人家看不起咱們,那咱們又何必上趕著呢? 誰知道林爹搖頭阻止了他:咱們不僅不去,還得大張旗鼓地去,否則你叫黛玉如何自處?在他們眼里,咱們是送她進京的,這還沒送她進府就悄無聲息地走了,人家還以為咱們不看重黛玉。 他們確實可以一走了之,黛玉卻不能。 那是她的親外祖家里,單論起來比他們這個堂叔家里要更親近些。 林渙只能嘟嘴:好吧。 他這些年被家里寵著養著,毫無挫折地長大,雖也明白一些道理,卻頗有些不諳世事的天真。 他又重新出去,正預備著暫且忍下這口氣呢,外頭忽然起了喧嘩之聲。 林渙連忙探頭去瞧。 卻見幾頂極其富貴體面的轎子停在了碼頭上,管家、婆子都十分齊全,好巧不巧地,正停在了賈家邊上,兩相對比著,襯得賈家的轎子灰突突的。 賈家的婆子心里一突。 今兒早上來接人的時候,璉二奶奶叫她領了對牌,派二等的車轎來接林姑娘等人,結果這二等車轎被臨時支出去了一頂,不大齊全,她又沒叫人給她特意留著,只好臨時調度了三等轎子來,然后就成了現在這個尷尬的樣子。 這一等的轎子賈家是派給那些個皇親國戚等貴人們的,二等的是自家以及差不多的貴人們用的,三等的則是他們家那些個管家媳婦兒出門坐的。 她覺著人家看不出來,結果旁邊一行人在旁邊停下來,立馬就對比出來了。 她恨不得把車轎上榮國府的標志給摳下來算了。 更讓她尷尬的是,旁邊的那行人直奔著林家的船去了。 爺回來了?車轎已經備好了,大人正在府里等您呢! 她循著聲音看過去,正瞧見一個身著銀白衣杉的青年,錦繡華服遮不住面上的清冽,他低頭朝著邊上的林渙說了一句什么,面色便如此刻運河之上船行過后的河水,碎冰漂浮,波紋陣陣。 他說:先送林姑娘去賈府。 直到他家的轎子被抬進甲板之上,接了秦婉和林黛玉準備要走她才反應過來。 婆子追上去問:請問貴府是? 那管家看她穿著和車轎,再看馬車上的標志,忍不住一笑:我們是工部侍郎府上,來接家里的公子和林家的少爺姑娘。 婆子愣了一下才想起,剛剛那個青年原是林姑爺信里提起的工部侍郎沈傾的侄兒,如今正在林家教書的那個沈倦。 沈家的車馬已接上了人,管家見她站著發呆便說:既是榮國府里的,不如一塊兒走罷? 婆子臉上火辣辣地疼,忙說:我給您引路。 她招呼帶來的空車空轎子走在前頭給沈家的車馬開路,一路往寧榮街去。 # 到了街口,她遠遠看見府里只開了兩邊角門,忙要叫人去開正門迎人進去。 還是沈家的管家攔了:咱們家大人沒來,后頭林家老爺說了,他乃是正六品,你們府里仍是國公之家,不好從正門入,只從角門進就好了。 【心上人:以前看紅樓同人文,總有主角叫賈府開正門迎黛玉進去,怎么歡寶他爹反而說要走角門呢?有點不明白?!?/br> 【科普專家:規矩在那兒呢,榮國府是超一品,他們家的正門基本不怎么開的,原著前八十回少有的幾回里開正門的只有接圣旨、元妃省親、除夕祭祀、整府去祭拜老太妃或者是尤氏這個族長夫人來往的時候、賈寶玉成親的時候才開的大門,這些要么是皇權,要么是宗族承繼的大事,所以才比較正式一點,所謂的同人打臉,除非主角是皇家的人,不然開大門接黛玉就是搞笑?!?/br> 【科普專家:而且走西角門其實也沒什么不對的,古代東為尊不錯,但是一來碼頭在西邊,二來賈母的院子也在西邊,總不能叫黛玉的車馬在榮府里繞一大圈再往賈母那里去吧?】 果然,賈府的婆子說:咱們走西角門,那邊離老太太的院子近些。 一行人換了軟轎,林風起帶著林渙、沈倦往賈赦那邊兒去,另一邊秦婉帶著黛玉往賈母院子里去。 本意是拜訪府上,結果賈赦院里人出來說,賈赦聽了賈敏過世的消息積郁成疾,斷斷續續病了幾個月了,身上實在不好,恐怕見不了客。 府里老太太又叫傳了消息,說是想見見兩個后輩,叫他們只管往后院去。 林風起便被獨自請去見賈政,林渙和沈倦被引著往后院去。 一路上的下人們顯然被叮囑過了要避著些,四處來往的都是些婆子,進了內院才有幾個年輕些的丫鬟,她們也不敢高聲笑語,只悄悄兒地打量著。 等人過去了才咬耳根說悄悄話。 聽說林家那個哥兒比咱們寶二爺大一歲呢,瞧著是比寶二爺穩重些。 沈家那位便是傳聞中考中了狀元拒入翰林的吧?瞧著年紀和咱們璉二爺仿佛一般大。 林渙和沈倦低著頭進了賈母的院子,眼觀鼻鼻關心,一點兒也不抬頭四處亂瞧。 一時有人送了墊子上來,也照著晚輩禮給賈母磕了頭,又廝見了幾位長輩。 林渙倒沒有不情愿,賈母雖有些時候糊涂些,對黛玉卻還真心疼愛。 賈母連忙叫起,又叫林渙去她邊上坐著:我一見了哥兒就喜歡得不得了,渙哥兒幾歲了? 林渙答:八歲了。 賈母想一想便說:也只比咱們家寶玉大一歲,你一個孩子進京,想來平日里缺些同齡的伙伴,不如常來找我家寶玉一道玩。 【心上人:得,誰想找你家寶玉玩,動不動發瘋賣癡摔玉砸玉的?!?/br> 【白菜豆腐腦:就是,我們歡寶還要念書,怕不是倆人湊一塊兒,寶玉上來一句祿蠹之物了?!?/br> 王夫人聽了倒是心動,她剛剛和秦婉聊天,已知道林渙這孩子正跟著沈倦讀書,這會兒已看到四書了,有心想讓他帶著寶玉一塊兒讀讀書。 然而賈母說完就轉了話題,拉著黛玉問這一路上的情形,她只好按下不提。 林渙背著人悄悄給林黛玉擠擠眼睛。 黛玉雙眼通紅,顯見得剛剛才和賈母一塊兒哭過,這會兒看見林渙朝自己眨眼睛,頓時心頭那點兒愁緒傷感就消失了。 賈母又問:現吃什么藥? 林黛玉道:原先家里的大夫叫我吃人參養榮丸,后來身上略好些了便不讓吃了,說是藥三分毒,只叫我精心養著。 她將皇上給家里派了御醫的事兒悄悄隱下,不欲聲張。 賈母便說:那只叫他們再配幾丸備著就是了,省得到時候要吃了沒有。 林渙狀似天真地問:藥也是能提前備下的?原先我病了,家里的大夫說什么對癥下藥的,我還以為都是病了的時候才好開藥呢,原來是那大夫框我的!他定是故意騙我,才叫我吃那些苦苦的藥。 此言一出,在座的幾個人就是一僵。 然而他童言無忌,又是好奇的語氣,更何況他年紀還小,賈府眾人又都親身經歷過寶玉的荒唐可笑,竟覺得這樣的問題雖冒犯些,也沒什么別的不對,只當他是真的不清楚才問的。 賈母掩下心頭的怪異不適,嗔道:你一個小孩兒家的不明白,像我們女兒家,倘若身上有什么病,是不好叫大夫大大咧咧進內院里看病的,向來有些什么頭疼腦熱的,都是自己備了藥丸子吃。 【豬都跑了:諱疾忌醫唄就,生了病就自個兒吃藥,能好就算好,不能好就一直吃藥等身體好這藥還不一定對癥,全靠經驗摸索著吃?!?/br> 【一言不合:醫學生拳頭已經硬了,最討厭不聽話的病患,更討厭有病不治拖到沒辦法治了才找大夫的病患,完事兒大夫治不好還說大夫是庸醫,害?!?/br> 【紅樓我來啦:難怪黛玉積郁成疾,最后不治而死,這根本是沒治,就靠熬唄,古代也沒個心理醫生啥的,黛玉小孩兒家家的就在賈府呆著,無處可去,又無藥可醫慘,大寫的慘?!?/br> 內室里頭氣氛怪怪的,丫頭們都斂聲屏氣不敢說話,大人們又被林渙這童言無忌給頂住了,一時之間尷尬異常。 沒一會兒,便有丫鬟說奶嬤嬤帶著三春過來了。 沈倦和林渙已到了七歲不同席的時候,忙要避開。 賈母卻擺手:自家親戚,何必在乎這些,更何況家里姑娘們才不過五六歲的年紀,何必拘束。 【一言不合:靠,我看見邢夫人臉都綠了,為啥???】 【金金不計較:邢夫人好像一直摳摳索索陰陽怪氣的】 【雙木林:摳摳索索有,陰陽怪氣那不至于邢夫人性子比較懦弱吧,又不敢吱聲的那種,她臉綠應該是迎春的年紀吧?】 【紅樓我來啦:確實,迎春雖然紅樓里沒有說明明確的年紀,但是是能推測出來和寶釵、歡寶同歲的,迎春嫁給孫紹祖被折磨死的時候,賈母哭說她還沒有十七,那會兒寶釵好像也十六歲的樣子,寶釵和香菱歡寶同歲,迎春這會兒應該也八歲了七歲男女不同席,結果賈母說個家里姑娘才不過五六歲,估摸著一時口快,把迎春給忘了?!?/br> 【迎春花:迎春meimei實慘,本來就是個沒什么存在感的人,賈母說出來的話就像沒把她放眼里一樣,還是長房的女兒呢,難怪邢夫人臉綠了?!?/br> 林渙撓頭。 這他怎么說?難不成說你家二姑娘年歲到了,得避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