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可欺 第3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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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去哪?” 丁燳青喝著礦泉水,喉結上下滾動,白皙的下頷處有一顆紅色的痣,像化妝筆點上去的胭脂。 他一邊擰瓶蓋一邊說:“一個盛產葡萄酒的小鎮,正好能趕上他們一年一度的葡萄酒狂歡節?!?/br> 岑今吹著口哨調侃:“有經驗啊,哥哥?!?/br> 丁燳青忽地抬眼看過來,眼瞳黑沉沉的,像黑珍珠,像鋪著一層粼粼日光的寒潭,漂亮危險,擇人而噬似的,讓一心嬉笑的岑今突然感覺不自在。 他舉起雙手說:“開玩笑的,你比我大,我尊敬你嘛?!?/br> 丁燳青驀地逼近,近得能貼到岑今的臉,瞳孔對著瞳孔,視線交錯,狹窄的駕駛室內,熱度上升、氣氛膠著,似乎能聞到荷爾蒙驟然迸發的味道。 岑今頭昏腦漲,縈繞鼻間的味道都是丁燳青身上傳來的香水味,龜毛潔癖的丁燳青出門必噴香水,所有人都知道。 幽冷清冽,讓人想起樹頂的一抔白雪,雪后森林的空氣。 他想要不問丁燳青哪兒買的香水,又敏銳地發現丁燳青眼皮褶皺處有一個淡色小點,不湊近看是看不到的一顆小痣。 由這一刻開始,像火星子滴落荒草園,嗶啵噼啪地燃燒起來,視線一下鋪開,發現丁燳青皮膚蒼白而眉眼如墨畫一樣,脖子隱約能看到青色血管,不知怎么回事,青色血管鋪在雪白滑膩的皮膚上,莫名多了點情se的意味。 耳朵下面有一道結痂的疤,可能是幽靈船的時候傷到了。 嘴唇的顏色很淡,大概是皮膚白得沒什么血色,導致嘴唇看上去沒有太明顯的血色,偏白,在正常人的范圍,唇形好看,適合接吻。 ……接吻? 岑今暗罵自己在想什么,便聽丁燳青問:“好看嗎?” 岑今沒回。 丁燳青又問:“我好看嗎?” 岑今:“還行?!?/br> 丁燳青尾指勾著岑今的尾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想不想親?” 岑今吞咽著口水:“說想吧,顯得我沒那么直。說不想吧,也是有那么點想?!?/br> 丁燳青眼里的笑意一蕩:“怎么這么誠實?” 岑今嘆氣,反客為主地用小指頭勾一勾丁燳青的掌心:“主要是我不忍心對你撒謊?!?/br> 嘶——黃毛抽氣,他好sao! 丁燳青望著岑今的眼,臉稍稍一側,岑今下意識后躲,那一連貫的動作像一個情不自禁另一個躲開了。 黃毛恨鐵不成鋼,要sao的是他,慫的也是他!廢柴! 丁燳青猝不及防地抽回手,捏一捏岑今的臉,胡亂撥弄他的黃毛:“以后多叫幾次哥哥?!北阕匀欢坏赝嘶刈?。 岑今眨了一下眼睛:“有好處給嗎?” 丁燳青似笑非笑:“說不定?!?/br> 岑今坐直身體,安分一會兒就沒骨頭一樣趴到丁燳青胳膊叫著哥哥,哥長哥短還喊出花樣來,什么丁哥、青哥哥,聽起來像情哥哥,當然太做作以至于毫無旖旎氛圍,反而很欠揍。 丁燳青氣定神閑,繼續開車,等岑今玩得興起就突然輕描淡寫來一句:“再叫一聲就真的親你了,岑今?!?/br> 岑今嚇一跳,打量丁燳青神色,專注于看車,神色淡定,沒有多余的情緒流露出來,看不出是開玩笑、威脅還是認真的,但慫得一逼的老實下來。 剛老實下來就聽丁燳青微不可察的嘆氣,岑今投去不可思議的目光,他在可惜?他來真的?! 丁燳青又不出聲了,神色淡漠,搞得岑今迷惑他是不是聽錯了。 到小鎮找到旅館停車場停車時,岑今打開車門跳下去時,聽到后方丁燳青一句:“我說真的?!弊糇C了他的內心并非毫無波瀾。 岑今站定在旅館外面,仰頭望天,表情空白。 有鎮上的青年走過,看他兩眼,調頭回來在他面前擺手,見沒反應就朝他口袋里伸去,剛捏住錢包就被警告:“打斷你的手和你的腳,折疊成球踢進警察局信不信?” 青年僵硬,看向岑今,正好對上轉過來的眼珠子,狠嚇一大跳,隨即惱羞成怒:“艸!不是瞎子釣什么魚?浪費時間!” 罵罵咧咧地走到街口,被一群催還錢的債主追著跑向另一條街。 嘖。岑今抱胳膊靠著柱子,丁燳青辦好入住手續,喊他進去。 岑今扒了扒頭發,心緒不寧,跟在丁燳青身后,想著一有風吹草動就跳起,結果直到丁燳青關房門都沒等到對方的表態。 “……”岑今進自己房間,自言自語:“不表態好,果然開玩笑,哪有人準備親別人的時候還提前說?說了又不做?丁燳青故意嚇我?!?/br> 他搓著下巴開始琢磨:“我表現怯場了吧?!?/br> 黃毛撐著臉頰冷漠地看過去時空里的他摩拳擦掌,準備今晚剛回丁燳青,心想過去的他真是年輕不懂套路。 要換成現在的他,早下手了,哪還有開兩間房這么浪費錢的事兒。 簡單放好行李,洗個澡放松一下,吃飽飯就小睡一會兒,到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太陽沒那么烈,鎮上開始狂歡,街邊的彩燈還沒亮起,但彩帶鞭炮等都已掛好,儀仗隊從中央廣場出發,繞著小鎮走一圈,看到儀仗隊的人們紛紛跟上隊伍。 當地鎮民和聞風而來的游客都跟上去,街頭巷尾打開喇叭,尾隨隊伍的人們人手一杯酒或一瓶酒,新來的游客手里沒酒也會被塞一個杯子,任何人看到他手里的空杯子都會上前添三分之一。 儀仗隊的鼓樂聲和此起彼伏的汽車喇叭聲奏響節日的氣氛,旅館老板拿著酒瓶早早候在門口,見岑今和丁燳青兩手空空,趕緊塞給他們兩個空杯子,滿上酒,熱情招呼一起玩。 兩人被簇擁進人群里,又被人潮沖散,分向兩條路,在人人歡慶歌舞、喝酒的中央廣場背靠背碰到,驚詫而警惕地回頭,發現是彼此而放松神經,隨之而來是驀然回首尋到彼此的欣喜。 或許是節日的氣氛渲染,或許是酒意上頭,情緒輕而易舉被挑動,又或許是月色朦朧,華燈初上,篝火跳躍和鮮花歌舞環繞,氛圍太美妙,兩人不知不覺靠得很近。 衣服沾了酒氣,頭發有霧蒙蒙的水珠,那是從半空灑落下來的酒,眼里有星光,臉頰有醉酒后的紅,岑今較為明顯,丁燳青卻只是薄薄的一層紅。 岑今嗜酒,不知節制,醉得厲害,抓住丁燳青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側耳傾聽水池邊赤著腳的姑娘們用管風琴演奏的樂曲,踮著腳尖在丁燳青耳朵呢喃說話,溫熱的唇時不時碰到丁燳青的耳朵,儼然一個醉鬼。 丁燳青扶著他的腰,也喝得有點多,本身又有點文藝青年的愛好,無法抵抗這種場景,扶著岑今在樂曲中搖搖晃晃。 旁邊有篝火的光,有鮮花和彩帶,有流出來的色澤艷麗的葡萄酒,噴泉里灑著水,彩燈一閃一閃,廣場上人群擁擠,手舞足蹈,歡欣雀躍,沒人注意到當中有兩個親昵擁抱在一起的男人的慢舞。 岑今不會跳舞,沒什么樂感,又醉得厲害,時不時從丁燳青懷里滑下去,丁燳青想了想,就將他提起,讓他雙腳踩在他腳背上,帶著他慢慢轉著圈,直到感覺疲乏,月上中梢,人群散去,狂歡者醉死,才拖抱著醉死的岑今回旅館。 中途,岑今摔進葡萄酒池里,咕嚕咕嚕灌得肚子鼓起,被帶回旅館脫衣洗澡,掙扎著跑去浴室,唰摘掉腰帶,褲子嘩啦掉下來,t恤垂下來,然后抱著肚子放水。 掀起t恤,岑今瞪著鼓起的肚皮,眼睛慢慢通紅,四下張望尋著什么,終于找到門口循聲而來的丁燳青,嘴唇抖動幾下,輕喘著氣,欲言又止—— 黃毛揪著心,有不祥的預感。 “我有了,兩個月?!?/br> 黃毛掀桌:神經病??! 第240章 死之國(5) 醉鬼岑今衣衫不整,一手拎著上衣下擺,一手拍著肚子,戲癮上頭,真把自己當被負心漢辜負的孕夫,向丁燳青可憐兮兮地訴苦。 一邊嘴唇哆嗦一邊邁開步伐,結果被堆積在腳踝邊的褲子扳倒,還好丁燳青及時接住他,沒讓他摔落地,否則鬼知道會不會上演小產的戲碼。 岑今抓住丁燳青的手腕,盯著他的臉左瞧右瞧,打著酒嗝問:“是你嗎?” 丁燳青:“我是誰?” 岑今:“孩他娘!” 丁燳青:“……”都自動代入孕夫角色了還能占他便宜,不愧是黃毛。 岑今:“金甲圣衣和七彩祥云呢?機動戰士高達呢?” 丁燳青:“……?”兩者之間有什么必然聯系嗎? 岑今怒而質問:“沒有這些東西怎么配娶我!” 丁燳青無言以對,拎起又哀又怒的醉鬼衣領將其拖進浴室,水溫早就試好,他衣服也脫得差不多,便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的直接噴了岑今滿頭熱水。 熱水順著岑今的頭發絲絲縷縷滑落,匯聚下巴,流經鎖骨,濕透t恤,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半遮半掩比不穿還過分。 汩汩清水當頭澆下,岑今清醒些許,反應還是慢,斜斜倚靠墻面,愣愣地望著手執花灑幫他洗澡的丁燳青,剛才掙扎期間,他也被澆了滿身水,濕得差不多,可他衣服一件沒脫。 丁燳青說:“自己脫上衣?!庇职严窗l水拿上來,“自己擠點洗頭發?!?/br> 岑今照做,掌心一坨洗發液,耳邊是丁燳青耐心的催促,但他就是不往頭發抹,驀地抓住丁燳青半濕半干的長發,將洗發液抹上去,抬眼控訴:“憑什么你不脫衣服?” 丁燳青的視線落在岑今頭頂,看得到兩個發旋,聽著控訴,淅瀝的水聲,發現這些都不能分散注意力,便試圖去關注狹窄的浴室之外的聲音。 誰料外面更安靜,襯得這兒的動尤為擾人心弦。 “你洗完再說?!?/br> “憑什么等我洗完?” 丁燳青忍了忍,告訴自己應該對醉鬼多十分的耐心,不要把醉鬼的撩撥當真,便同他說道:“因為我在伺候你洗澡?!?/br> “是嗎?”岑今狐疑,嘀咕著:“為什么你濕透了?明明就是想跟我搶浴室,搶淋浴頭!”他冷笑,斬釘截鐵說道:“以為我喝醉了,三言兩語就能糊弄我?我聰明著呢!” 他上手抓住丁燳青的衣襟猛一撕開,胸膛一覽無余,腹肌若隱若現。 岑今驕傲地挺直背想跟他比身材,視線一觸及凸起的肚子就想起孕夫的人設,頓時悲從中來,垮了脊梁,哭喪著說他再也不是一個有腹肌的男人了。 丁燳青單手抓不住撒潑的醉鬼,隨手將淋浴頭擱置起,握住岑今的肩膀,終于鉗制他的行動,掌心是光滑的觸感,讓他心里一動。 失神之際被岑今反握住手臂拽下去,一直停留在岑今頭頂的視線在這猝不及防的突襲中,終于滑落下去 再想收回來,何其艱難。 岑今垂著眼眸喃喃自語,熱水打得他有點睜不開眼,覺得握住腰的力道由輕變重,瞇著眼詫異地看向丁燳青,想看清丁燳青的表情、眼里的情緒,但是水霧彌漫,還得湊得更近一些,然后唇上一涼。 熱水淅淅瀝瀝地流下來,水汽繚繞,鋪滿磨砂玻璃,勉強能看清兩道身影,透明的水珠落地,四下飛濺出細碎的水花,包裹著兩雙赤足。 其中一雙較小些的腳踩在另一雙比較大的腳的腳背,像環擁著慢舞。 水花飛濺,熱氣氤氳,青筋浮在白皙的足弓上,像青花水墨畫于白玉盤。 …… 當然沒發生到最后一步,醉酒之前還是隊友關系,不好趁人之危,文藝青年丁燳青在道德方面格外迂腐,不搞419,有名分了才肯更深一步發展,而岑今洗完澡就醉死過去,飄飄然地躺床上熟睡。 丁燳青本想收拾殘局,他們在浴室的時間太長,水溢到外面,盥洗室那地方濕噠噠,全是腳印和亂扔的臟衣服,但是岑今壓著他的手,他也的確有些累,酒精慢慢侵蝕神智,戰勝發作的潔癖,便跟著趴下睡著。 圓月悄悄爬下樹梢,燈光寂滅,黑暗中仿佛有嘆息聲響起,時鐘嗒嗒地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光大亮,燦爛的陽光從厚重窗簾的邊緣處溜進來,通過鏡子反射到熟睡的岑今臉上。 岑今睜開沉重的眼皮,頭痛欲裂,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塞住想作嘔,干嘔兩下緩解不適感,環顧昏暗的房間確定沒走錯,目光瞥向前方的浴室門口,滿地沒干的衣物,似乎混了幾件陌生的、不屬于他的衣服。 然后是身后的觸感逐漸明顯,大腦震撼地意識到一個事實,他后背正靠著某個溫熱的胸膛,腰間還有一只健壯的手臂松松地搭著,只要一動就會像暴起的獵豹死死箍住腰。 419、ons、一夜q……腦海飄過一系列名詞,岑今瞳孔地震,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然而記憶一片空白。 僵硬脖子想回頭,忽然感覺身后那人動了一下,灼熱的呼吸打在岑今后頸上,惹起一片小顆粒,接著聽到熟悉的冷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