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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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別急,再等等,我馬上就能離了,我有醫保社保,還有 班準舔舔嘴唇,絞盡腦汁地回憶著牛牛之前跟他說過的話術,想要說點好聽的漂亮話來哄得小baby開心些。 然而門口光影一閃,緊接著,門外就傳來了一道涼颼颼的聲音: 一個73公斤級柔道七段的丈夫。 * 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感謝榮先生的那個朋友,讓我吃到了這么大的一個瓜。 班老板: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班太太:老婆,我想練習一下Mount式,最近有點生疏了。 【嘻嘻嘻,發現老婆偷偷聯系小狼狗的Jasper可能要爆炒小海獺了哈哈哈哈哈,要摩多摩多的評論!要即將過期的生發液!嗚嗚,人家想要嘛~】 第48章 我喜歡你,只喜歡,最喜歡 聽到榮潛在門外打斷他姻緣的清冷聲音,班準嚇了一跳。 然而他本應立刻捂住話筒的動作,卻下意識變成了去伸手拉開洗手間的門把手,繼而茫然地盯著站在門口的榮潛。 你 班準原本就對這張臉沒有什么抵抗力,見榮潛的眼底非但沒有不悅,甚至還像是在覺得高興的樣子? 不過班準并沒有自作多情地覺得自己這是被榮潛欣賞了,反而還冷靜地判斷出,這很有可能是榮潛對離婚后財產分配不均所做出的不滿之舉。 榮潛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家長在審視著犯了錯的小朋友,等待他自己認錯一樣悠閑。 不過別人家的都是人類幼崽,他這個是海獺幼崽。 你,你是對分贓不是,分配感到不滿意嗎? 班準甚至忘記了掛斷電話,任憑自己最在意的顏面在仍舊持續著的通話中毀于一旦。 榮潛腿長,邁出一步來,與班準間的距離就被拉近了一大段。 咳,你,你你要做什么?你要是上廁所,我就先出去 班準被少年眼神中的笑意盯得渾身發毛、頭皮發緊,有點害怕地倒退著朝身后小步挪動。 榮潛沒有接班準的話茬兒,仍舊慢悠悠地朝他踱步。 班準被逼得無路可退,捏著手機就邁進了浴缸。 找到了一個相對來說還算安全的據點后,班準剛要再說點什么來打斷榮潛的步步緊逼,然而卻突然發現自己手中的電話竟然還沒有掛斷。 他保住了命后,最重要的就是要充實自己的生活,尤其是感情生活。 想他縱橫京海城西的N多酒吧與夜店多年,竟然還是個童子雞,想想就覺得可恥,簡直對不起作者后媽給他配備的霸道副總裁套餐。 而且要是被榮潛將他好言哄了兩三天的小baby氣走了,他一定會遺憾得連哭都找不到調。 似乎覺得自己縮在角落里會顯得很沒面子,班準強裝鎮定地挺直了胸膛,清清嗓子說道: 你要是喜歡這個浴缸,我就給你留下,不然我打算除了屋里的壁紙之外,什么都不留給你的。 說著,他拍了拍質地精良的浴缸沿,表面上是在給榮潛交待,實則是在小狼狗的面前挽回自己的顏面。 電話那頭傳來嬌蠻又憤怒的質問: 你!你不是說你馬上就要離婚了嘛!而且,而且,他還是個男人! 榮潛挑了挑眉。 在這密閉安靜的空間里,他對班準電話里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班準尷尬地笑了一聲,哄道:是啦是啦,維維,呃我從來也沒說過他不是男人,但我們真的馬上就離了,你看,這不是在商量著離婚后的財產分配嗎。 聽聲音跟小狼狗并無半點關系的小男孩兒容忍不了班準的欺騙,越發大聲地斥責班準道: 班英??!你說你老婆紅杏出墻、重病纏身,可剛剛怎么說起話來那么有中氣!你為什么要騙我?! 突然被重病纏身的榮紅杏:??? 班英俊一時無言以對。 這都是牛牛教他的臺詞和劇本兒,現在這被逼近死路,對方已經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開始譴責他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無論說什么,看起來都像是一個貪圖年輕小男孩兒色相的老sp。 班準正在心中尋思著回復的話術,然而話筒里卻又響起了維維的聲音。 但這次卻變成了赤果果的威脅: 班英俊,你之前承諾過要送給我的MINI Cooper也別等我們結婚后了,現在就作為賠償,趕快把買車的錢轉給我,我可告訴你,我哥哥們都是道上混的,只要我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你的前途盡毀,知道嗎你? 醫保社保傍身的腰纏萬貫奔五老男人突然變成慘遭仙人跳威脅的悲情老大爺,這種堪稱戲劇性的角色轉變讓班準一時間有點適應不過來。 聞言,班準茫然地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他剛剛進洗手間時才發現之前隨手放在盥洗臺上的防藍光眼鏡:??? 他這是遭遇到敲詐了嗎? 現在下載國家反詐中心APP還來得及嗎。 正當班準想要搬出法律來跟維維說道說道的時候,面前的少年突然身形一動。 榮潛跨步上前,伸手從班準的手中拿過那個已經被這傻海獺的體溫同化得發涼的手機,放到耳邊,語氣溫和禮貌: 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我是班英俊的妻子,我突然回光返照了。 維維毫不在乎地切了一聲,接著便越發厲聲地諷刺道: 也不知道班英俊這個騙子說的是不是真的,聽他說,你紅杏出墻,而且還扒著他不放? 榮潛飛快地看了一眼早將腦袋埋進睡衣領子里的縮頭海獺,壓下唇邊笑意,看似反問維維,實則調戲海獺: 怎么了?我不想離婚怎么了?我愛了他這么多年,現在他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怎么可能甘心?我要是跟他離婚了,我的那些汽車、飛機、游艇,豈不是都便宜了外面的小狐貍精了?我那些手表、鉆戒、高定,豈不是都要拱手讓人了? 班準顯然是驚呆了。 他從睡衣領里伸出頭來,錯愕地看著像個失去身份地位的正房太太努力維護自己殘破婚姻一樣的榮潛。 榮潛是不是喝假酒了。 聽到照目前看來幾乎已經跟班英俊撕破臉的妻子都在炫耀他的財富,維維當場就坐不住了。 雖然班英俊騙了他的感情,但他手中的鈔票卻是貨真價實的。 所以即便是個愛騙人的老東西,他也不能錯失這次機會,能撈多少是多少。 于是,維維話鋒一轉,馬上又和班準站在了同一立場上,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道: 媽的,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單位在哪兒?我找人在你公司門口好好給你宣傳宣傳,讓大家知道你的真實嘴臉 抓取到維維話里的關鍵詞,榮潛像是來了興趣,聲音低沉好聽:您問我的公司? 維維不耐煩地道:廢話,你他媽聾嗎?我他媽問你什么,你他媽的就給我答什么! 這一連串的臟話聽得班準都皺起了眉頭,想要拿過手機去替榮潛反擊。 然而榮潛側身躲過了班準伸過來的手,面對辱人在先的維維也不惱,繼續耐心地回答道: 我曾隸屬于班氏安全顧問公司,嗯剛剛我也說過了,不知道您聽到了沒有,所以就再說一遍,我目前是柔道七段,73公斤級。 電話那頭寂靜了幾秒,維維默不吭聲。 要是普通的安全顧問公司,他還能再搬出自家的哥哥們來壓上一壓,可班氏 維維咽了咽口水,仍自不太確信地問了一遍:班,班氏集團的班? 榮潛的聲音與溫柔卻又冰冷的AI語音幾乎相差無兩: 是的先生,我已經為您備注好了您的姓名與聯系方式,明早上午八點,您就可以于家門口接到我司的**。 維維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嚇得兩腿直哆嗦:不用!我不需要!都不許給我過來! 榮潛從容不迫地將維維的恐懼值拉到最大: 好的,屆時我司的全部安保人員都會按照您的要求,對您進行**。 說完,榮潛便在維維的嘶聲求饒中掛斷了電話,低頭好整以暇地看著縮在浴缸里一臉尷尬的班英俊。 這也就是缺了點兒水,否則傻海獺早就翻著肚皮浮在水面上了。 榮潛語氣中掩藏著幾欲忍不住的笑意:還學會網戀了?班英??? 他話音剛落,班英俊先生就一縮脖子,似是無法面對這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班準被這個名字羞恥得恨不能融成一灘水,跟著排水口一路淌進下水道里,以此來逃避用jio趾將浴缸摳漏的尷尬。 班準舔舔嘴唇,心虛地伸出手,想要把手機從榮潛的手中抽回來,然而卻被少年像是刁難似的握得死緊。 權衡著自己的這點兒臂力在榮潛面前屬實是不夠看的,班準灰溜溜地縮回了手,佯裝體面地把兩只手都揣進了毛茸茸的睡衣口袋里,坐在浴缸底部,縮著腦袋開始裝鵪鶉。 只求榮潛能看夠了熱鬧就趕快離開。 媽的這回算是丟透人了。 榮潛終于忍不住地笑了一聲。 班準一愣。 他很少見到榮潛笑的。 而且這種笑容,根據原書中的描寫,一般都是露出主角受看的。 難道白之被他偷偷摸摸地帶進家里來了?然后躲在暗處看自家老攻對炮灰反派進行慘無人道,不,正義凜然的制裁? 想到這里,班準再也來不及欣賞榮潛賞心悅目的笑意,緊忙賊頭賊腦地趴在浴缸邊緣,從榮潛站在他面前的腿縫中,朝偌大的客廳看了過去。 被這傻海獺盯得有點緊張。 榮潛突然有些拘謹地規范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好奇地順著班準的視線朝門外掃了一眼,什么都沒有看到,才復又轉過身來,低頭不解地看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的班準。 這是要做什么? 榮潛覺得自己可能確實有必要帶著班準去醫院檢查一下腦子。 畢竟車禍到現在已經超過了三個月,原本前段時間,班準奇思妙想的癥狀完全消失了,可今天卻又開始復發,并且看起來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事不宜遲。 榮潛大步上前,單腿邁進了浴缸,俯身就要將班準從里面撈出來。 榮潛!別動手先別動手!我有話要說! 班準被他的動作嚇得用雙手抱住了腦袋,忙掙脫榮潛的桎梏,連滾帶爬地往浴缸的另一頭逃去,心里頭同時也酸澀得厲害。 他從來沒有過這么失態的樣子。 不是流于表面的舉動,而是狼狽逃竄的內心。 要是放在從前,這種保命性的求饒他或許會覺得尷尬,但權衡過后還是會做。 可如今他是發自內心地,不想讓榮潛這樣對他。 實在是,太他媽的,讓人感到難過了。 榮潛不知道班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突然間看到班準這仿佛毫無安全感的動作,心頭竟俶爾刺痛了起來。 他不由自主地輕聲喚道:準準 班準逐漸蜷緊的手指驟然一僵,還沒等他驚詫地抬頭去看榮潛,肋間便被一雙溫熱的手鉗住,不容拒絕地從浴缸里拔了出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抗拒都等同于無。 班準愣愣地瞅著眼前把他當做稚童一樣,用雙臂挎在他腋下的榮潛。 他記得自己今天喝酒了,但可以確定的是,喝的并不多,他也沒有醉。 應該沒有醉吧。 所以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除了他是在做夢的這個可能之外,只剩下榮潛中邪了的選項。 榮潛單手攬住班準的脊背,稍一用力,便迫使他離開了浴缸,坐在邊沿處,靠在自己的臂彎里,低笑著問道: 準準寧可網戀,也不想找我嗎?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榮潛也想要網戀嗎? 班準聽不懂榮潛的話,他艱難地緩了口氣,再看向榮潛的目光仍舊疑惑不已。 準準,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榮潛抓起班準按在他自己膝蓋上的手,剛想要稍稍用力地攥在掌心里,就發現沒有了雙手按在膝蓋上的班準,兩條腿竟微微地發起抖來。 顯然是無法靠自己的意識能夠輕易控制得了的顫抖。 你要是再抖,我就要親你了。 榮潛十分從容地給自己找了個堂而皇之耍流氓的理由。 班準的兩只手腕都被攥著,身體的重心整個兒都壓在榮潛的懷里,一雙腿長在那里卻完全沒有著力點。 故而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發抖。 像是因為自己的判斷,就可以把它當做答案一樣自信。 榮潛單挑眉梢,手指緩緩上移,輕輕用虎口卡住班準的下頜,然后 重重地吻上了班準的唇。 榮潛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唯獨那一次,也是醉醺醺的海獺用極其不負責任的方式給他的。 此番由他掌握著主動權的機會,讓榮潛緊張得指尖都微微發涼,所有的血液都直沖大腦,帶起前所未有的熾熱與震顫。 這一刻他等了太久了。 榮潛一直都是理性的,平靜的,他從來不知道瘋狂會是這樣一種令人上癮的感覺。 而仿佛天生就具備了這種能力一樣,被人近乎啃噬般的吸吮掠奪著的班準也本能地抬手攀住了榮潛的脖頸,將人緊密地拉向自己。 緊緊閉著的眼睛guntang發熱,呼吸交錯間竟生出了窒息似的錯覺。 感知到班準的回應,榮潛的眼睛猛地一瞇,直接按著肩膀將人推回浴缸,手掌順勢墊在青年的腦后,避免他磕到冷硬的白瓷。 兩人的嘴唇自始至終都沒有分開過半毫,唇齒相依的澀然聲響讓偷偷睜開眼睛、想要確認事實的班準實在難以直視近在咫尺的明亮雙眼。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榮潛才輕輕放開含著的柔軟唇瓣。 抬眸看向青年泛紅的眼尾時,分離開來的嘴唇卻突然發出啵的一聲。 瞬間,班準臉上的緋色就又攀升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