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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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哥~ 黏糊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榮潛看了眼班準,轉頭去看手里捏著繳費單朝班準跑來的漂亮男孩兒。 都玩到醫院里來了,合著這兩天全國各地折騰了個遍。 榮潛的視線落在裹著大衣的文文身上。 連在醫院打針也不消停? 班準注意到榮潛表情的變化,忙坐直身子解釋道: 啊,我生病了,開不了車,正好在機場碰見文文了,他就送我來醫院了。 說明了事情的原委后,班準才意識到自己的心跳有點加快。 就像是被妻子抓到jian情的丈夫拼命解釋并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樣 怎么這么別扭 清俊的少年光是站在那里,就讓文文差點犯了職業病,在班準陡然變得有些陰郁的眼神壓迫下,才勉強收住自己即將拋給榮潛的媚眼兒。 班準松了口氣。 多虧了他,這小屁孩兒的命才保了下來。 公然勾引主角攻,他怎么敢的啊。 然而文文發現,本以為同樣對自己有意思的帥哥卻在和他對視的瞬間,原本在看著班準時的溫和目光,頓時變得陰鷙冷戾。 文文接連被這兩人的眼神嚇到,下意識往后退了小半步。 榮潛瞟了眼他大衣下面光溜溜的纖細小腿,眸光一沉。 沒穿長褲。 里面是粉色超短小熱褲? *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他為啥發脾氣離家出走啊,我又咋的了。 班太太:如果讓你重新來過,你會不會愛我。 【嘻嘻嘻,小毛驢多寫了點哦,快夸獎,嘻嘻嘻,有沒有生毛液呀,小毛驢不想變成小禿驢,嚶,班老板說的心肝兒不是真的心肝兒喲,他只有自家太太一個小心肝兒,哈哈哈,要評論!要摩多摩多的評論!╭(╯^╰)╮】 第27章 公主抱還能有借有還的? 榮潛看著文文的眼神越發不善。 三人默默地互相打量著,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不過大家都是男人,心里想什么都很清楚。 班準突然發現榮潛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文文被遮蓋在大衣下面的細腿上,內心不由有點掙扎。 他要是把文文介紹給榮潛,搞不好以后弄死他的人,就會變成白之。 雖然確實是有蝴蝶效應這么個道理,班準現在開始的轉變可能會導致最終結果的改變。 但他畢竟也是第一次覺醒,實在是沒有經驗,也不知道他的覺醒到底能否干過榮潛與白之二位的主角光環。 因此班準決定忽略自認為榮潛是在暗示自己,給他和文文牽條線的意圖,作頭暈狀靠在椅背上,暗自觀察著局勢的發展。 榮潛看上去雖然對文文很感興趣,但是卻是個極為放不開的小學嘰,放在文文這樣的情場小油條面前,那些經驗實在是有點不夠看的。 更何況,文文始終盯著榮潛的行為,極其容易促使愛面子的榮潛發怒,從而對文文發起進攻。 估計是被那張臉迷惑得不輕,時不時偷看榮潛一眼的文文,還當榮潛也是個和班準一樣縱情聲色、同時玩得起的哪家少爺,以至于完全忘記了剛剛榮潛那幾乎可以媲美A級通緝令上照片的冷冽眼神。 就在班準一度以為榮潛可能接下來就要重拳出擊,把隨便打量他的文文打暈的時候,榮潛卻突然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直接坐在了班準身側的另一把椅子上 從容不迫地把手伸進口袋里。 班準簡直驚呆了。 他悄摸摸地將自己打針的左手收回到膝蓋上,規規矩矩地放好,以防止被榮潛突然伸手過來扯斷他的輸液管。 緊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往右邊的空椅子上湊了湊,用余光瞄著少年的一舉一動。 看見榮潛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班準倏地松了口氣。 就剛剛榮潛插兜的那個動作,即便說是在掏槍也絲毫不會讓人懷疑。 看我做什么? 榮潛在班準的意外之外又給他疊加了一層困惑主動提問。 班準一愣,忙伸手搔搔涼得發癢的手腕,抿嘴解釋道: 我在看輸液管,有點涼。 文文是個十分敬業的KTV演藝人員,時刻都遵從主管的教導,將主顧們的感受放在心上。 聽見班準對冰涼的藥液感到不滿,他急忙半蹲在點滴架前,雙手握住了班準的輸液管輕輕揉搓,聲音嬌滴滴: 嗯?很涼涼嗎準哥? 榮潛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瞥了一眼臉色尷尬的班準。 還沒來得及回應文文,班準就聽見榮潛似乎是低低地嗤笑了一聲,不由更覺得有些難堪。 不過文文還蹲在他身前,總得給人家孩子一個答案。 班準握住文文的手腕,疏離地拉開后,讓他從地上站起來: 還好沒事兒不太涼,文文,謝謝你啊今天。 他的體力還沒恢復很多,跟文文表達謝意的時候,仍舊艱難地用右手肘撐著扶手,才勉強睜開發燙的眼瞼說完這句話。 準哥~你就不要跟文文客氣好不好嘛~ 文文似乎不太死心,他不想今天晚上這兩個男人一個都得不到。 班準有錢,而新來的這個有顏,主要是年輕,看上去腰力很不錯。 在文文的印象里,班準一直都是所有客人、甚至是他見過的所有人里面的顏值天花板,不過相識多年,班準卻從來都不給任何人越界的機會。 所以在他們這個圈子里,早就已經默認班準是因為那方面不行,所以才遲遲不跟他們搞在一起,故而面對班準的時候,也就沒有了從前的那種想要攀附的欲望。 不過拋開那些庸俗的想法,班準實在是一個很大方的主顧,每次把他哄得樂呵了,都能得到不少薪酬。 不用出賣自己的靈魂,就可以獲得比平日里還要豐厚的獎勵。 這種好事兒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因此這樣虛弱狀態下的班準罕見地被文文碰上一次,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然要卯著勁兒地討好一番。 班準難受地拂了一把額前的頭發,將有些擋眼的碎發擼到腦后,露出蒼白到幾乎失了血色的光潔額頭。 文文,你在這邊叫輛車先回去吧,我改天再去店里給你 榮潛適時地將袖子擼到小臂,露出筋脈微微起伏的肌rou線條,表情有種隨時可以迎戰卻又有些漫不經心的氣勢。 班準的后半句直接咽回了肚子里,改口道: 我跟你們主管聯系,給你 榮潛的右手攥握成拳,修長有力的指骨發出咔嚓咔嚓的彈響聲。 班準直接連燒都退了不少,直接坐直身子,伸長手臂去推文文的腰,文文,你先回去吧哈,有事寫信。 文文只能在不甘不愿中離去。 夜晚的急診大廳本應該有很多患者聚集,可今天就仿佛故意要給班準難堪一樣,整個休息區除了他和榮潛之外,只有一位虎背熊腰、壯得讓人覺得就算醫生生病、他都不會生病的老大哥。 然而班準不知道的是,比起自己的難堪,此時更為提心吊膽的人,是榮潛。 還沒等他出于合法伴侶的責任,而對班準詢問一遍具體病情的時候,不甘寂寞的年豆豆就頂著一腦袋蓬松的短發從護士站里鉆了出來。 看見自家表哥坐在一個看不清是男是女、捂得嚴嚴實實的人身邊,寬闊的肩背把旁邊的身影擋得嚴嚴實實,年豆豆敞亮地大喊了一聲: 哥!我就知道你把我丟下是為了來泡妞! 榮潛: 班準:??? 年豆豆飛快地跑了過來,湊到班準面前左看右看,十足的熊孩子樣兒。 奧~原來是個哥哥。 你弟弟? 班準啞著嗓子問了一句。 榮潛點點頭。 他從班準的眼中讀取到了一條非常合乎此時事情發展的信息。 這小孩兒怎么沒有半點竄稀的人該有的狀態? 榮潛解釋道:小孩子恢復能力都挺好的。 班準捧場道:是是是好就好,恭喜恭喜。 哥哥好。 年豆豆非常罕見地朝班準鞠了一躬,禮貌問好。 守在急診門口、時不時朝屋里望上一眼的年家司機不禁在內心感嘆,先生送這位小祖宗去上學的高昂學費,總算看到了一個有素質的回報。 班準摸摸他的腦袋,笑道:你得叫我叔叔。 年豆豆似乎很喜歡他,直接佝僂著小短腿,爬到了班準的腿上。 年豆豆,下來。 班準的輸液管由于年豆豆的大幅度動作而劇烈搖晃起來,看得榮潛心驚。 沒事,我好多了,小孩子嘛。 班準清了清嗓子,阻止了榮潛想要將年豆豆從自己身上拖下來的動作。 扶穩年豆豆后,班準掏出口罩,穩妥地戴好,以防將病毒傳染給抵抗力低下的稚童。 班準擔心年豆豆會摔到地上,忙伸出右手將他摟緊,叮囑道:小心。 成功潛伏到班準懷中的年豆豆得意地朝自家表哥呲牙一笑,滿眼炫耀。 哥哥,你身上好香啊,年豆豆湊到班準的鎖骨邊上輕嗅了一下,旋即滿意地靠在上面蹭了蹭,開始自來熟地抱怨,哥哥,我都生病了,我哥還讓我做卷子,我真的好想一直生病啊 你生病的話,你爸爸mama會很擔心你,班準捏捏年豆豆的小嫩臉兒,為這童言無忌失笑起來,而且長大之后,會像叔叔這樣,成一個病秧子的,你得成為一個健健康康的小男子漢知道嗎? 榮潛沉默地看著臉色蒼白的青年。 他自己還知道呢。 年豆豆又朝上面拱了拱,像是想要將自己整個人都粘在班準的身上。 榮潛有些抱歉:平常就很不聽話,病了就更任性了。 班準搖搖頭,輕聲道:不任性,挺可愛的,你看,他馬上就要睡著了。 小孩子處在舒適的環境下時,就很容易入睡。 見年豆豆呼吸變得均勻了起來,榮潛直接招手示意年家的司機進來: 舅舅剛剛跟我說他過來,現在應該到了,你把豆豆送到他車上去吧。 司機動作輕柔地抱起孩子,朝榮潛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醫院。 氣氛再次冷卻下來。 班準垂眸尋思著自己的事,突然有問題想要順便問問榮潛: 你今天回家嗎? 你今天回家嗎? 兩人同時將話問出了口。 班準只覺得巧得好笑,榮潛卻倏地紅了耳根。 他面色十分不自然,直接反問班準: 不然呢,我睡大街嗎? 似乎是覺得用這樣的語氣,班準就不會察覺到他此時的不對勁。 班準咧嘴笑笑:那就只能麻煩你開車了 他毫不顧忌手背上的輸液針,隨意就抬起來朝榮潛揮了揮:我是病人嘛。 榮潛看得直皺眉,沉聲道:手放下。 哦,好。 班準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起來,感受著熱燙的體溫逐漸褪去。 不過可能由于這段時間吃的藥,打的針太多,這次退燒針的效果對班準來說,實在是有點過于緩慢。 渾噩中,班準只知道自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架在臂彎處,雙腳幾乎沒沾地,直接就回到了家里。 我,我先躺這兒還沒換衣服。 班準蹬掉腳上的鞋子,瞇著眼睛指著客廳沙發的方向。 榮潛想要直接把他弄回臥室床上躺好,班準卻掙扎得厲害。 不行,還沒換衣服,我先在那兒躺著。 榮潛無奈,只能將人半拖半抱著弄到了沙發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班準的腿上。 班準癱在沙發上疲憊地平復著呼吸,睡眼朦朧地看著榮潛背對著他走進了主臥。 班準羨慕地抿了抿嘴唇。 那可是他的房間啊。 就這么被這臭小子給霸占過去了。 昏昏沉沉間,班準摟著靠枕窩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下意識朝主臥看過去的時候,班準不禁先慶幸榮潛沒有被吵醒,這才披著外套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門口,趴在貓眼兒上看了一下。 白之? 怎么又是他? 估計是作者嫌進度慢,改了劇情線,想要再給榮潛一次機會。 除此之外,白之應該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來他家吧。 班準再次朝榮潛的臥室看了一眼。 他現在應該是去敲門叫榮潛出來給心上人開門,還是應該把臭小子的心上人接進來,然后直接塞進主臥里?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再任憑外面的人敲下去,班準實在擔心榮潛會因為吵鬧,而不分青紅皂白地打開門,緊接著就一拳送他歸西。 班準賭不起。 他用力閉了一下發燙的眼睛,緩緩拉開入戶門,對門外的人說道: 白之,你怎么 然而等待他的是轟然倒下的身軀。 班準下意識伸手將人接住,連連后退兩步,驚詫道:白之?! 他剛退燒,身上還沒什么力氣,此時能托住白之,不讓他倒在地上,已經是班準的極限了。 熏人的酒氣撲鼻而來,嗆得班準一陣頭暈,直接就膝蓋一軟地跪坐在了門邊。 榮潛剛掛斷和舅舅的電話,握著溫熱的濕毛巾從主臥里走出來,打算給班準擦擦臉。 結果卻發現班準正狼狽不堪地坐在門口,膝蓋上躺了個腦袋。 見他出來,班準有些茫然失措地轉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