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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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點了一下右耳的藍牙耳機,接通后就笑道:喲,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阿準,我哥倆回來了,胡朋的大嗓門兒從聽筒里傳了過來,吵得班準下意識拔下了藍牙耳機,拿得離耳朵遠了點兒,走啊阿準,出來耍耍。 這幾天臨近過年,而班準如今任職的集團副總裁也沒有十分需要他處理的事務。 昨天在富麗堂皇喝酒是因為榮潛的生意,而今天約他的人是胡朋茍酉,所以班準下意識地就覺得很親近,受到邀約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成,我現在就趕過去,你們開了酒等我吧。 整天憂心忡忡地為了保命事業而奮斗,班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累了,真的需要和摯友好好傾訴一番。 雖然不能說出實情的真相,但是最起碼可以有人陪他喝喝酒,開解一下繁冗的心緒。 他耐痛能力強,所以從來都不擔心傷口恢復不好、甚至是會紅腫的問題,一想到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他便打心眼兒里開心。 班準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覺得頭重腳輕的時候,不用再去想那些桎梏著自己的心事,讓他覺得有種忙里偷閑的輕松感。 胡朋和茍酉都喝了酒,因此也跟班準一樣不能開車。 不過胡朋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直接帶著司機來的。 專門負責送喝大了的朋友回家。 跌跌撞撞地被人扶著走出電梯時,班準還殘存了一絲清醒的意識。 他隱約還記得榮潛不愿意被外人知悉他倆的關系,故而在準備人臉解鎖的時候,班準直接用脊背靠在身后的門板上,凝神對送他上來的司機說道: 你先走吧,我自己可以。 胡朋是個顏狗,受不了身邊的人丑到他,因此就連家中雇傭的司機都十分英俊,向來衣著考究,身上時常彌漫著胡朋慣用的香水味,替胡朋送人回家的時候,即便扶著醉鬼,臉上也還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見班準不需要他繼續攙扶,司機不放心地搖搖頭:班先生,朋哥特意交代我,讓我一定要把您扶進臥室的。 班準喝得頭暈目眩,太陽xue都隱隱作痛了起來。 他低低地嘶了一聲,晃悠著身體朝地面栽倒了下去。 年輕的司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班準的手臂,班先生小心。 話音剛落,沉重的入戶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嚇得司機急忙想要將幾乎失去意識的青年攏在懷里,結果卻被里面的人一把扯住班準的肩膀,直接就要把人輕輕巧巧地拖進屋子。 然而原本應該干脆利落的動作卻受到了阻礙 班準的手,竟然正緊緊地攥著司機的小指,甚至還大有一副想要得寸進尺地握住無名指和中指的架勢。 榮潛瞇起眼睛,視線落在兩人相接的部位上,沉聲道:松開。 司機雖然見識過很多胡朋身邊的小男孩兒,但護送班準卻是頭一次。 他可以很負責任地說,就算把他接送過的幾十個小男孩兒的長相都疊加在一起,放在班準面前,那也還是一點兒都不夠看的。 因此聽見榮潛命令性的話后,司機也有點不服氣了。 畢竟班準身邊的小鴨子他也是見識過幾個的,今天他面前的這個不過是提早到了班準家里,就敢對他頤指氣使了,實在是有夠好笑。 榮潛向來不是個愿意過多廢話的人,見司機對他的話無動于衷,忍下不耐再次警告道: 松手。 司機的表情變得有點為難,又像是有點害羞: 不好意思,實在是班先生握得太緊了,我扯都扯不開呢。 榮潛:???好大一股茶味兒。 他伸手握住班準冰涼的手腕,最后警告一次:你今天要是想站著離開這里,就立刻松手。 司機終于注意到高大少年的陰鷙視線,嚇得后背一涼,虎軀一震,X花一緊,忙不迭地去扯自己的手指,絲毫不敢弄痛班準半分。 末了,沒等榮潛對他下逐客令,就一頭鉆進了電梯里逃之夭夭。 被人丟下的班準什么都沒有察覺到,除了手中空下來的時候,他不滿地低哼了一聲之外,剩下便別無反應。 而至于只不滿了一瞬的原因榮潛低頭看著自己主動塞進班準手中的食指中指,心情復雜地抿抿嘴唇。 醉漢而已,所有的行為都不能當真。 班準好歹也是個身高過了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喝得不省人事間,壓根兒不會有自己抬腿挪動腳步的意識,倒比生病的時候昏厥過去還要重上不少。 不過這點重量對榮潛來說仍舊算是輕松。 把人放倒在沙發上時,班準轉眼就一個翻身鑿在了地上,磕得腦門兒發出砰地一聲,人卻依然睡得香甜。 榮潛不知道應該先給他擦臉還是先將人弄回到臥室,皺眉沉思間,班準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小榮,你要是想做生意,咳咳 班準趴在沙發上,聲音悶悶的,加上可能因為著涼而產生的鼻音,竟帶著幾分引人淪陷的誘惑。 榮潛垂眸聽著,等他說完。 班準慢悠悠地蜷起雙腿,說教似地對榮潛道:你就得陪人喝酒。 他醉的厲害,不顧及身邊的人是誰,就伸手掀起背后的衣裳,撓了撓腰窩的位置,看起來估計是有點癢,撓完卻忘了將衣服蓋回到身上,任憑那片雪白暴露在空氣中。 榮潛無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嗯唔 班準眉頭皺得有點緊,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榮潛推推他的肩膀,試探著問道:班準,我送你回房間? 班準聽到榮潛叫他的大名,估計是因為喝醉了,面對榮潛時的膽子也跟著變大了許多。 他再次強撐著困意睜開眼睛,梗著脖子看向榮潛,教訓似地拍拍他的屁股: 嘶,沒大沒小,你叫誰班準呢?叫準哥。班哥也成,不許不許叫我名字,沒禮貌。 說完,摸過自己的魔方和手邊的遙控器,直接寶貝似地塞進了外套里,手拿出來的時候,胸腹間直接突起了一塊兒,顯然是又把東西放在肚子上了。 榮潛顧不上他敢打自己的驚訝,壓下唇角的弧度,俯身將癱在沙發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架了起來,準備將人攙扶進他自己的臥室里。 忽然,榮潛聞到了一陣似有若無的香氣。 似乎是從班準的頸間傳來的。 和剛剛在門口遇到的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不同。 榮潛皺皺眉,覺得這個味道不簡單,于是下意識湊過去聞了聞。 庸脂俗粉。 雖然和疊字男孩兒們身上的不同,但也極為相似,看來還是去了同一個地方。 如果富麗堂皇的生意做得真的不干凈,那他不介意向警局來一波自曝,只要能把那群無法無天的小鴨子抓起來教訓一通,就比什么都強。 心肝兒再,倒半杯。 班準的手虛握成拳,直接懟到俯身給他蓋被子的榮潛下巴上。 等了半天見人沒反應,他嘟囔了一句不給算了,就轉身繼續睡了起來。 呵,又心肝兒又寶貝兒的。 榮潛不知道班準為什么沒了漂亮的小男孩兒,就好像連活都活不下去了一樣。 明明身體還沒有痊愈,就開始卯著勁兒地拼命折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個界限,讓他認清自己真實的身體狀況,知道自己根本不適合夜夜笙歌,縱情酒色。 想到這里,榮潛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憋悶。 他直接帶走了給班準擦了大半張臉的溫熱毛巾,回到臥室悶頭睡了過去。 讓心肝兒來給他擦吧。 。 昨晚喝得不是很難受,比在有目的性的酒桌上喝得要舒服一點。 因此班準起床后直接在右手上套個袋子,然后去浴室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穿好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班準正好看見從臥室里走出來的榮潛。 這種場景莫名的有點熟悉。 班準這才想起來,昨天早上也是這樣的。 那昨晚也是榮潛照顧他的? 不對,是胡朋的司機送他回來的,跟榮潛應該沒什么關系。 班準對榮潛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的行為感到很熟悉,于是也不是很在意的用浴巾擦拭著仍在滴水的頭發,嗓子發癢得低咳了兩聲。 見榮潛穿戴整齊地站在入戶門口,抬手作勢要開門的樣子,班準不禁好奇地問道: 你要下樓嗎? 不然呢,難道出門去樓道看風景? 榮潛對班準的廢話文學表示不想回應。 但鬼使神差的,他還是在開門之前,低低地嗯了一聲。 隨即像是覺得自己沒骨氣一樣,竟然又回答了班準的問題,而用力地關上了大門,將茫然的班準一人留在家里。 班準實在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這位祖宗了。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絞盡腦汁地也回憶不出來,索性不再去想,掏出手機查看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 榮潛出門一部分是因為和班準生氣,雖然他也不知道氣從何來,但無緣無故的,就是不想在有班準出沒的地方多做停留。 而另一部分是因為私事。 他需要帶舅舅家吃竄稀的熊孩子去醫院連續輸液三天。 其實在榮家出事之后,榮潛的舅舅年安東在第一時間就開始為jiejie家籌備資金。 然而不知怎的,他公司的市值卻在一夜之間蒸發了七八個億,這種毀天滅地的變故讓年安東再無暇去管jiejie家的事情,只能勉強將自己的公司維持下去,避免受到大盤走勢的影響。 榮潛向來知恩圖報,他看得見舅舅在他家危急關頭時的努力,所以在父母出國的這段時間里,榮潛時常跟年安東聯絡,一是為了親人之間的情感交流,另一個就是積累資金,以求早日攢夠流動的三個億,然后盡數還給班準,重獲自由。 想到這里,榮潛的眼神陡然黯淡下來。 這段時間因為班準在他面前展示的、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榮潛發覺自己竟然有了些許的動搖。 以至于會對這樣一個人 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年安東的兒子還不到十歲,說起話來卻格外老成持重,隱約有點像榮潛小時候的樣子,不過言語之間還是透著孩童的稚嫩。 榮潛的腦海中立刻浮現起深深刻印在他記憶里的削瘦背影。 和昨晚青年趴在沙發上的姿勢。 深淺剛好的腰窩,伸直的時候沙發幾乎容不下的長腿,和那雙仿佛浸了水的烏黑眸子。 榮潛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 年豆豆按著拔了針的手背朝他笑:哥你騙人。 榮潛捏了他的臉一把,笑道:你再亂說話,今天回去就再寫兩套卷子。 年豆豆立刻閉上嘴。 不過馬上又不死心地湊過去八卦道:哥,你跑到我家里住了兩天,是不是因為跟喜歡的人吵架了,離家出走了? 榮潛被他說得咳嗽起來,指著年豆豆:你這兩套卷子寫定了,牙都沒長齊你還分析起我的感情來了? 哥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說你跟喜歡的人吵架了~ 年豆豆哪壺不開提哪壺,看著窗外逐漸變暗的天色,他笑嘻嘻地對榮潛道: 哥,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打針,今晚你還用什么理由來我家住呢? 榮潛: 好像確實該回家了。 不過他不是因為家里那個色鬼,而是因為 他好幾天沒有看書學習了。 榮潛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理由,打算把年豆豆送回家后,再回自己的家。 然而他的余光突然瞄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榮潛頓住腳步,轉頭朝那處望了過去,目光一怔。 是班準。 他怎么又折騰到醫院來了。 生病的人向來很容易得到他人的憐愛。 更何況長了這么一張臉的班準。 榮潛順手把年豆豆塞到了護士站里,然后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班準的面前,垂眸看著戴著眼罩,睡得無所顧忌的青年。 手背上還扎著輸液針,他就敢這么睡過去? 當真是不怕回血嗎? 唔 班準的眉心微蹙,難受地捂住涼得青白的手腕,低低地輕哼了一聲。 扯下眼罩想要看看還剩多少藥液,沒想到直接就對上了躲避不及的榮潛的視線。 誒?你怎么在這兒? 班準像是有點驚喜,旋即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又下意識皺眉問道:你也病了? 榮潛低頭看著他,把年豆豆搬出來當個充足的理由,表弟病了,我來帶他輸液,生病的時候除了我誰都不肯跟。 班準的聲音啞得厲害,但聞言還是扯著蒼白的嘴唇笑了笑:現在好點了嗎?小孩子病了很可憐的。 榮潛低頭看著蜷縮在椅子里、看上去明顯更可憐的青年,低聲答道: 他吃撐了而已,撐拉了,腸胃炎,已經好了。 說完,又忍不住問了句:你怎么了。 昂,我前天去了趟滬市,本以為當天就能回來的,結果臨時有事,就耽擱了一天 班準的聲音有氣無力,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連貫,時不時要停下緩一口氣,才能艱難地把話說完。 看得榮潛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他這身體狀態,還學別人飛來飛去的做什么。 那兒沒有暖氣,冷得骨頭都疼。 班準單手折好眼罩,囫圇地揣進了大衣口袋,難受地咳嗽了兩聲。 耽擱了一天,怎么是今天回來的? 榮潛算著時間不對勁,直接將疑惑問了出來。 班準的反應因為發熱的緣故而有點遲鈍,低頭想了想才抬起頭回答道: 昂,昨天就應該回來的,但是又去了趟港城,今天中午飛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