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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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總想讓虞硯按著她自己的想法做事,百官一邊覬覦他手里的兵權,一邊還要貶他兩腳。 大霖朝文官至上,這兵權自然也要落在文官手里。 虞硯冷笑了聲,行啊,他把兵權給他們,就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命,在戰場上活下來了。 從前虞硯什么都不記得,又懶得摻和,自然是無所謂。 可現在不同,他有自己的女孩要照顧,他不能讓她身邊充斥著未知的危險,哪怕是一點令人煩惱的瑣事都不行。 所有的事都會叫明嬈分心,不可以。 她只能一心愛他。 虞硯這次來就是要一刀干脆利落地斬斷前塵的。 “東西放在這,陛下愛給誰便給誰?!蹦腥舜故?,按了按桌上的東西。 他信步往外走,擦肩而過時,想起了什么,“哦,對了,麻煩陛下再幫我轉述一句話?!?/br> 陸笙楓咬著牙,目光陰沉地瞪他,“什么?!?/br> “我已經想起了一切,準備與她斷絕關系?!庇莩幚涞?,“今日起,臣的父母的確是雙亡?!?/br> 虞硯的話陸笙楓都聽在了耳朵里,可是他卻沒有立場和資格去反駁,去阻攔。 陸笙楓只能眼睜睜著看著虞硯打開門,走了出…… 他停在了門口。 陸笙楓微怔,朝那個方向走了兩步,才看到門外站著的人,他喉間發澀,“母后……” 聽到了嗎?不知她心里是何感受。 虞硯挑了下眉,“正好,你在,那不必勞煩陛下傳話?!?/br> 太后冷著臉,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 “太后聽到了?”虞硯點點頭,“那臣先回去了,后會無期?!?/br> 他十分平淡地說完這句話,冷淡地收回視線,打算離開。 太后卻突然開口:“不愧是你父親的孩子,連茍且貪安都一脈相承,叫人失望?!?/br> 虞硯已經走出去了幾步,猛地停下步子。 他背對著太后,背始終挺得筆直,不曾露出半分懶散神態。 “父親”二字觸及到了他不可言說的底線,虞硯沉默良久,這一刻,他突然無比想念明嬈。 明嬈若是聽到這話,大概又會紅著眼睛擋在他面前吧,就像那天一樣,她會頂撞太后,即便她那么怕,可是她仍然愛他。 想著想著,虞硯笑了聲,童年時的陰霾很快散去,心口的疼痛被溫暖取代。 太后聽到了他那一聲輕淺的笑聲,她被激怒,終于有了出氣的地方。 她嗓音尖利,指責道:“是明家那個女子把你害成這樣的?你不愿娶哀家為你挑選的世家女,選了個這樣的,這是在自甘墮落!” 她還在以“母親”的身份與他說教啊,真可笑,她怎么配的呢?她怎么還恬不知恥地認為自己配呢? 害?若是這叫害的話,那虞硯希望明嬈這輩子都別放過他,天天害他才好。 虞硯嘆了口氣,僵著的背脊放松些許,他懶洋洋地又抬手揉了揉脖子。 就著揉頸的姿勢,頭望著天,輕聲道: “當初就是這樣……日夜跟父親吵架,不滿父親想解甲歸田過安逸生活,逼迫他,為難他。他只是不愿過你口中的‘上進的生活’,怎么就……死了呢?!?/br> 這是他們母子之間,十八年以來頭一次直面這個問題。也是十八年間,陳琬柔第一次回憶那些往事。 陳琬柔始終覺得當初嫁給虞父是個錯誤的選擇。 她曾經被短暫的愛沖昏了頭,喜歡上那個溫柔開朗的男人是一時沖動。情與愛當頭的時候,看他自然是哪哪都好,可是愛意退去,一切皆原形畢露。 虞父是個武將,官職不高,俸祿不多,前途一眼望到頭,一輩子只能碌碌無為。 她誕下幼子,愛的悸動很快過去,她開始對自己的人生后悔。 她把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可惜兒子和虞父太像了,他也不聽她的話。 陳琬柔心灰意冷,想要和離。虞父不肯,但他仍對她溫柔有加,企圖挽回她的心。 后來不止虞父的選擇上發出了分歧,他們對于兒子的教育也各執一詞。 虞父不認同她教導孩子的方式,當看到虞硯身上體罰的傷時,一向和善溫和的男人終于不再忍讓,他們開始無休止地爭吵。 直到遇到陸元崇,那個擁有至高權勢的男人。 一切都變了,無法挽回。 陳琬柔現在也不曾后悔進宮這個選擇,她只是覺得,若是當時能把虞硯帶走,雖然會難一些,但也好過現在的處境。 “我從未想過要害死他?!标愮崂涞卣f,“他若是答應分開,便不會是這個結果?!?/br> 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你也不會這么多年都自己一人……” 虞硯不想跟她再計較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毫無意義。 父親不會復活,他也沒有期待過得到母親的溫暖?,F在的生活很好,他很喜歡,就這樣下去便好。 “你未想過害死他,可是他的確因你而死?!?/br> 虞父因為發現自己的夫人出軌,他太愛這個女人,不舍得重責,又不愿分開,矛盾至極,日夜煎熬,于是心生郁結,郁郁寡歡。 他的狀態一日比一日不好,面對虞硯時,還要強顏歡笑,粉飾太平。 精神的壓力如波濤一樣蓋過頭頂,最終還是壓垮了身體,在陸元崇找上門來的那天,瞬間爆發,郁結而亡。 “我……” 陳琬柔還想再解釋什么,虞硯卻不耐煩地嘖了聲。 “本侯已給太后選了最好的一條路,太后莫要逼臣造反?!?/br> 他輕描淡寫,大逆不道的話說得像是喝水一樣簡單而平靜。 毫無留戀地往外走,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太后一眼。 自然也沒有看到在他離開后,陳琬柔眼中陰毒又堅定的目光。 …… 虞硯到家時,正趕上明嬈醒來。 他們昨夜交流到半夜,她像是不知疲倦,纏著他一次又一次,熱情到虞硯險些招架不來。 后來還是虞硯心疼她,不叫人亂動,強迫她睡覺才算完。 只不過是食..髓知味,還想再嘗。 當晚,菩薩又憐憫了他。 是虞硯求來的。 虞硯跟明嬈主動交代了白日進宮的事,也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明嬈。 心結其實已經解開,因為身邊多了一個她,虞硯有了此生最在乎的人,所以可以將那些前塵過往輕飄飄地揭過。 但是虞硯看著女孩憐惜的目光,突然不想浪費這樣的大好時機。 他覺得自己很卑鄙,明明心里已經沒那么在意,卻還要以此為借口,懇求她的垂愛與安撫。 “我自作主張,把兵權交出去,你不會生氣吧?” 這件事前虞硯并沒有跟她商量,屬于先斬后奏,虞硯隨心所欲慣了,近來才有了請示夫人的覺悟。 可是這件事,他仍是我行我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了。 “我怕你顧忌太多,所以就……” 看著她被擺弄成各種樣子,嬌媚動人,虞硯被激得紅著眼睛。 她是好人家的姑娘,也不知怎么就會那般多的花樣,總是勾得他神魂亂飛。 明嬈搖搖頭,她抱了抱他,“只要這是你愿意的,我沒有意見?!?/br> 男人溫熱的呼吸就貼在她的耳側,令人身軟的嗓音又沉又啞。 “我現在提什么你是不是都不會拒絕?” “是?!?/br> 女孩聲音像是被打碎,只一個字都帶著顫。 “那我能把你鎖起來嗎?” “好……” 咔嚓一聲。 不知他從哪掏出來了那根金色的細鏈,鎖扣的一端連著她,另一邊鎖在了他的手腕上。 “就和我綁在一起,好不好?” 女孩淚眼婆娑,“好?!?/br> “綁多久?” 一個沖與撞—— 她嗚咽出聲。 她抽泣道:“多久都好?!?/br> “那綁一輩子行不行?” “好?!?/br> 叮鈴鈴,叮鈴—— 纖細的腳踝在上方劃出優美的弧線,踝骨上綴著那顆小巧精致的金鈴鐺碰了下,發出清脆又撩人的聲響。 “應該在這鏈子上也掛上鈴鐺?!蹦腥隧悠岷?,啞聲道,“一定會非常好聽?!?/br> 掛著鎖鏈的手掌將那只與之牽連的小手合在溫熱的掌心。 牽著她的手高舉,手背壓在枕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