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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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不足的“行兇者”面不改色地頷首,擺手叫人下去。 人走后,虞硯走到屏風后,將在后面偷聽的女孩抱進懷里。 他輕輕啃咬她的耳朵,低聲道:“都聽到了?” 明嬈徹底放下心,她嫌癢,躲閃了下,怕他不開心,又主動勾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侯爺嫻熟的殺人技巧用在此處了?!?/br> 虞硯聽得出來她更多的是在調侃。 “嬈嬈,我承認我非常非常討厭明遲朗,想讓他死的念頭從未消失過,”虞硯坦誠道,“但是我知你不許,所以我便不會做??伤诖呶覄邮?,他是在找死?!?/br> 虞硯說完對方的壞話,又道:“我偏不叫他如愿,他有病就自己去犯病,莫要拉上我陪他倒霉?!?/br> 想讓嬈嬈討厭他?做夢去吧! 明嬈哭笑不得,手指在男人的頸后撓了撓,“我想去給大哥寫一封信,畢竟他因為你而受傷。不管是不是他自找,可他還是真真切切地受傷了,我替你說一聲抱歉,總是應該的吧?” 虞硯心道應該個屁,嘴上卻不敢表露分毫,他不敢開口埋怨什么,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盯著明嬈看。 “你看著我寫,或者你覺得哪句話不好,我就不寫,如何?虞硯,那畢竟是我的哥哥啊?!?/br> 明嬈知道他無法體會常人的親情,她可以慢慢教會他,教不會也沒關系,反正這輩子他沒感受過的溫暖她都可以給他。 但明嬈還是希望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界限,在那個地方,找到兩個人都相對舒適的相處方法。 虞硯不忍心再反駁明嬈的請求,他嘴上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心里卻有了別的盤算。 他盯著明嬈一筆一劃寫下信件,待墨跡干涸,他主動接過信紙。 “我叫人去送?!?/br> 明嬈狐疑地打量著虞硯,“你不會對我陽奉陰違吧?” “不會?!庇莩幈WC。 “好,那你去吧?!?/br> 虞硯拿著紙出了這扇門,卻沒有立刻將信交給護衛,而是轉向了書房的方向。 書案后,男人手提毛筆,吸滿墨汁,冷笑了一聲,垂眸,落筆。 他對著女子娟秀的字跡謄抄,龍飛鳳舞,力透紙背。 他保證會將信送到明遲朗的手里,卻沒有保證是明嬈親手的信件送過去。 片刻功夫,虞硯親手撰寫的信由護衛送往明宅,而明嬈的那封親筆,被虞硯小心收進了錦匣中。 嬈嬈的親筆,只能由他珍藏。 ** 三日后的早晨,明嬈尚未清醒,便被人連同著被子裹著抱了起來。 她睜眼時,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床幔,而是湛藍的天空。 她的大腦空了一瞬,側頭便對上了男人的俊臉。 “吵醒你了?”他說。 明嬈懵懵的,“虞硯,你要帶我去哪???” 虞硯沒答,腳步匆匆地抱著人進了書房。 他把人放到榻上,走到博古架前,抬手轉動了幾個古董玉器花瓶。 明嬈茫然地看著他動作,“虞硯?” 她看著他轉動了幾下后,轟隆一聲,有什么暗門被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明嬈瞠目結舌,從前只是聽說這侯府中有暗室暗道,從來沒見過啊,今日這是要……要大開眼界了? 她呆愣著看著虞硯又朝自己走了過來。 虞硯長臂攔在明嬈的腰間,稍一使力便將人提抱了起來,一手抱著人,大步走到一副山水畫前,另一手掀開畫作,一個門洞赫然呈現在眼前。 虞硯抱著明嬈閃身進了暗室,暗門又是轟隆一聲,合上了。 ** 虞硯把人“夾”進了暗道,便松開手,把人放了下去。 明嬈的兩只腳剛踩在地上,男人那雙有力的手又勾住了她的腿彎,輕輕松松把她打橫抱起。 明嬈任由著人折騰,她剛睡醒,反應有些慢,思維很遲緩。整個人還未從進密道這件事里回神,自然是任由虞硯擺弄。 沿著一條向下的階梯走,不長,走到底約莫也就離地面一丈距離。 整個暗室也并不大,里頭有一張床,一張書案,兩樣東西占了半間暗室,再多的就沒了。 明嬈終于找回了思考的能力,疑惑道:“這里……” 虞硯把人放到椅子上,就著彎腰的姿勢在她唇上輕輕吻了吻。 他輕聲噓了聲,“時間緊迫,聽我說?!?/br> 明嬈仰頭在他臉上回敬了一下,無聲點點頭。 男人抬手摸了摸臉頰,低笑道:“京城的人已經快到涼州城外,目的不明,但我不能叫他們進城?!?/br> “將你留在房中不安全,所以就先在這里委屈一下,等我將那些來客安置好,再回來接你?” 三言兩語便叫明嬈明白了此刻的處境,她想起來前世被毒酒賜死的那一刻,腹部又驟然絞痛,心臟因恐懼而劇烈收縮,痛得她不自覺地攥緊了拳。 明嬈盯著虞硯的眼睛,輕聲道:“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嗎?” 男人溫柔地笑了笑,抬手將她的碎發綰至耳后。嗓音輕柔,愛意繾綣:“是沖著我們來的?!?/br> 明嬈沉默了片刻,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頸。 她勾著他往下,額頭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好,我知道了,等你回來?!?/br> 虞硯倏地笑開,“好乖?!?/br> 他看出她的不安,心疼不已,扣著女孩的后腦,深深吻住。 淺嘗輒止,留下一句等我,快步離開。 …… 半個時辰后。 從京城而來的幾名喬裝改扮的禁軍抵達涼州城外。 朝陽之下,漫天黃沙。 一望無垠的黃土中屹立著一座繁華的城池,寬廣的城門外,擺著一把南官帽椅,椅子上坐著個年輕的男人。 那張臉十分出眾,叫人過目不忘,比他那張臉更吸睛的,是他身上過于危險的殺氣與冷厲。 男人雙腿懶散地擱著,手支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來人。 “諸位叫本侯好等?!蹦腥苏f著,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你們,千里迢迢,所為何事?” 五人小團中有一位是禁軍某營的副將,他沒有同安北侯打過交道,并不知道若是安北侯問話他不好好回答的話,下場會是什么。 副將cao著一口地道的西北官話,惶恐道:“這位大人,小民只是來涼州投親,不是什么壞人。路引皆在,您莫要冤枉好人啊?!?/br> 虞硯微微挑眉,“如此,是準備欺瞞到底?!?/br> “大人的話小人不懂吶?!?/br> 不懂啊,那好辦。 男人抬起手指,輕輕一擺。 嘩啦—— 數十名西北輔國軍將士們手執劍與盾,頃刻間將那五人團團圍住。 烏烏壓壓的人墻阻隔了五人最后的生機。 男人扯唇一笑,神情囂張跋扈,恣意張揚。 “既來之,則安之,諸位,請吧?!?/br> 第90章 .夢過死亡我死在咱們家中,再沒能等到…… 安北侯不分青紅皂白,將那些人直接由城門口帶到了軍營的暗牢里。 那幾人自然不依,眼見自己要被扣留,索性也不裝了,從腰間抽出軟劍,與輔國軍打了起來。 即便禁軍也不是吃素的,但五人對幾十,對的還是久經沙場、訓練有素的將士們,自然是毫無勝算。 將士們在沙場上練就的都是將人斃命的殺招,數招過后,副將見不敵,忙給下屬打了投降的信號。 五人被將士們押下去時,都朝虞硯看去。 男人依舊坐在南官帽椅上,懶散悠閑。 他手肘支著座椅扶手,十指交叉相扣,置于身前,修長的手指百無聊賴地摩挲著棱角鮮明的指骨。 他似笑非笑看著這邊,給人一種玩弄于鼓掌間的莫測與深沉,叫人脊背發涼,心生懼意。 他們后悔了,為何要試圖隱瞞呢,若是如實說來,下場一定不是這般。 他們是帶著圣旨來的,無需這般偷偷摸摸。 說什么都晚了,因為安北侯的耐心是最差的。旁人的耐性能支撐著一個人問一句話問上幾遍,可是安北侯……只一遍,他便再無心思與人周旋。 禁軍的人被關進暗牢,又不到半個時辰,孟久知帶著圣旨出來,交給一直等待在營帳內的那個心情極差的男人手里。 孟久知自然知道主子心情差是為何,若不是因為這幾個京城來的,虞硯此刻定然還泡在溫柔鄉里出不來。 “主子,圣旨?!?/br> 虞硯坐在椅子上,臭著臉接過。旁人接圣旨都是要跪接,可虞硯向來我行我素、囂張跋扈到極點,他拿到圣旨便將其打開,垂眸看去。 是太后的親筆,他認出來了,落款處是皇帝的玉璽。 虞硯的頭驀地一痛,腦子里像是有一根繃緊的弦,被人用力撥了一下,弦繃到極致,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