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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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喜歡阿嬈,這個人還妄圖死在他的劍下,讓他跟嬈嬈離心!當真是險惡至極,卑鄙無恥! 虞硯怒不可遏,拔了劍,抬腿將人踹飛。 明卓錫紅著眼眶迎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要摔在地上的兄長。他手指顫抖著去試探兄長的鼻息和頸脈,粗粗檢查確認并無生命危險,松了口氣。 他哽咽著,對著虞硯道謝:“多謝侯爺手下留情?!?/br> 若非關鍵時刻偏了劍的方向,明遲朗必定會被虞硯一劍斃命。 虞硯收了劍,滿是戾氣的眸殺意騰騰地盯著明遲朗看,他看到對方撐著精神,氣息奄奄地動了動唇。 發出了無聲的幾個字:“小心……太后……” 虞硯冷笑了聲,嘲諷道:“大公子還是先管好自己吧?!?/br> 他轉身離開,走出宅門,隱約有含著盛怒的聲音傳進院子: “叫大夫來,不準叫他死了?!?/br> 明遲朗捂著胸口,滿意地闔上了眼睛。 這樣……勉勉強強,也行吧。 虞硯殺了他,其實是最好的選擇。起碼可以證明,安北侯眼下與明家人的關系并不好,這樣明嬈就會多一分安全。 他早已沒有利用價值,死便死了,只要能給明嬈和明卓錫爭得多一分生機,也不算他白白遭罪一次。 不過這安北侯當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啊,他這般挑釁都能克制住自己…… 看來,他真的好愛她。 ** 虞硯沒有騎馬,帶著滿身殺氣直接飛身竄上房頂,一路靠著輕功回了侯府。 他回到院子時,腦子還是亂的。 怎么辦,他還是動手了。 憑他的功夫,就算明遲朗找死,他也不會叫人如愿。 他傷了人,無可抵賴,他的確起了殺心…… 虞硯駐足在門口,滿面愁容,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害怕得挪不動道。 明嬈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從背后抱住了男人的腰。 虞硯嚇了一跳。 “在想什么呀?”明嬈嬌嬌軟軟地嗓音傳了過來。 虞硯有許多話想說。 比如你怎么起來了?比如你去哪兒了,怎么在我的身后?比如餓不餓?累不累? 粉飾太平的話到嘴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轉身將人緊緊抱住,佝僂了身子,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聲音顫抖,恐懼又無措:“嬈嬈,對不起,我做壞事了……” 大概是太害怕,他開始絮絮叨叨坦白: “我差點殺了明遲朗,但我沒殺,我下手有分寸,他應當并無大礙,休息幾天大概就能活蹦亂跳??晌疫€是傷了他,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明嬈聽到殺字,心高高懸起,聽到并無大礙,心又落下。 “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br> 有一聲哽咽一閃而過,明嬈以為自己聽錯了。 虞硯吸了口氣,聲音微微顫抖。 脆弱似乎只是稍縱即逝,再細細聽來,只剩下微弱的祈求垂簾。 “我已經很努力地克制了,可惜,好像收效甚微……” “你若是不高興,也可以叫他刺回來,只要你別因此拋棄我?!?/br> “我可以由你處置,絕無怨言?!彼е?,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神情陰郁,目光執拗瘋狂,“但你卻不能再看他一眼,也不能因此可憐他。命可以給他,但你絕不能相讓?!?/br> 第89章 .安置來客“諸位叫本侯好等?!薄?/br> 明嬈沒有先開口說是否原諒,她需要先了解一下發生了什么。 兩個人面對面坐好,虞硯將事情和盤托出。 他規規矩矩地坐著,手自然垂落在膝上,掌心向下,五指搭在膝骨上,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男人修長的指節在微微顫抖。 他在害怕,但面容依舊沉靜平和。 虞硯盡量冷靜地說道:“我發現明遲朗在向宮中送信,先前曾截過他的信件,信上并未有任何關于我的只字片語?!?/br> 他沒有因為明遲朗的挑釁就故意抹黑對方,或是編造一些莫須有的事情在明嬈面前詆毀明遲朗,即便對方那般明目張膽地說出了自己曾經的隱秘心思,虞硯仍是用所剩無幾的理智,去克制自己、約束自己,如實道來。 他喜歡以權謀私不錯,他公私不分亦是事實,但面對明嬈的時候,他沒辦法將對明遲朗的敵意代入進明遲朗做的那些事里,他不得不坦誠地講出實話。 “明遲朗故意激怒我,他說給皇帝的信里提到了我?!庇莩幬⒉[了眸,嗓音沉沉,“他在說謊,我能分辨真假?!?/br> 刑訊逼供的手段虞硯也很擅長,他看人不說很準,但也極少出錯。明遲朗很努力地挑釁他,他看出來了,明遲朗也的確險些成功。 若不是他心里一直繃著那根弦,一直記著明嬈,他幾乎要中了明遲朗的計。 虞硯冷淡抬眸,目光在觸及到女孩擔憂的眸光時,視線不自覺變得柔軟。 他認真道:“嬈嬈,明遲朗的心思我不想猜,我只知道,若有人要傷害你,那我便會先送他入地獄?!?/br> 虞硯害怕明嬈多思多想,所以并未與她講出京城已經派人來涼州的事情。他不愿明嬈分出注意力在旁的事上,他會保護好她,她只要無憂無慮地享受快樂就好。 明嬈耐心聽著,心里有許多猜想,但最終都沒有問出口。她相信虞硯有自己的安排,他可以處理好一切。 事情的始末她都了然,接下來就是問問明遲朗的現況。 明嬈擔憂道:“那我大哥……他此刻如何?” 虞硯垂在膝上的手指蜷了一下,他抿了下唇,冷聲道:“不知?!?/br> 明嬈知道他吃醋,他連劉大寶養的那只貓的醋都吃,明嬈早已見怪不怪,此刻也沒在意。她不知道明遲朗對她的心思,只當虞硯又是占有欲在發作。 明遲朗是她的哥哥,他們是家人,即便她成婚嫁給虞硯,即便在她心里虞硯占有很大的位置,即便她答應了虞硯今后不會再看旁人,可也不代表著她就此也冷血冷情,聽說了自己的家人受傷還無動于衷。 “你……你把他怎么了?”明嬈試探道。 虞硯想起明遲朗說的那番話,臉色又冷了幾分,他冷笑了聲,“我用劍刺進了他的胸膛?!?/br> 他見明嬈臉色煞白,心中涌上一陣酸楚。憤怒與殺意就此消散,只剩下滿腔的委屈和難受。 虞硯吸了口氣,咽下滿腹酸水,垂下眼睛,“我偏了方向,沒有傷到他的內臟,你……放心吧?!?/br> 最后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帶著無奈和妥協,還飽含了沖天的酸氣與不情愿。 他其實更想說的是:“我真恨不得殺了他,因為他喜歡你,他喜歡你就是錯誤,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任何人喜歡你都是錯誤的?!?/br> 若是可以,他想帶著她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那個地方他們只有彼此,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分散明嬈的注意力,她完完整整屬于他一個人。 但他說不出口,他也無法提出那樣的要求。 虞硯知道那話的分量,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即便他日日夜夜腦子里閃過的仍然是這樣的想法,但他都很好地藏了起來,不叫明嬈發現。 說不出口還有一個原因,他更不想讓明嬈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與心意。 他連生氣的理由都講不出口,就更沒有辦法去無理取鬧,那樣只會叫嬈嬈對他失望。 虞硯將煎熬與苦澀都咽回腹中,只能讓自己表現得更像吃醋,這是一種簡單的、可原諒的小情緒,無傷大雅,又輕而易舉地被她理解。 明嬈聽他說無礙,松了口氣。 她沒有責怪虞硯,見到了虞硯自責的樣子,她哪還舍得說什么重話呢。 “我放心不下,要不你陪我去看看他吧?”明嬈起身去更衣,才站起來,手腕便被人用力握住,一股大力向前,拽著她前倒。 她跌進男人的懷里。 虞硯把人死死扣在懷中,垂下的眸子里眼神陰鷙,說出來的話卻萬分輕柔:“嬈嬈,莫要去,行嗎?” 明嬈頓時啞聲。 她的心跳的很快,鬼使神差地,偏過頭,在男人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緊緊箍著她的鐵臂驀地收得更緊,她能瞬間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僵硬住,他整個人似乎又陷入了呆滯。 明嬈沒有退縮,又仰頭親了一下。 “啵,啵?!?/br> 又連親了兩下。 一直親到環著她的手臂有松懈的趨勢,她嘗試著掙了一下,果然一下便掙開了。 她坐在他的腿上,錯開點距離,黑瞳靈動,一眨不眨盯著他瞧。 虞硯無奈地嘆道:“你總是……罷了?!?/br> 總是知道如何才能將他完全掌控,制服。 “那我能去了嗎?” 虞硯依舊堅持:“不能?!?/br> 明嬈扁嘴,“哦……” 手揪住他的衣領,一下一下拽著。 虞硯見不得她撒嬌,妥協道:“不能去,但是我可以把大夫叫來問問情況?!?/br> 明嬈猶豫片刻,勉為其難道:“那也行吧?!?/br> 為明遲朗看傷的大夫是營里的軍醫,醫術不在話下,最重要的是人跟明卓錫一樣守分寸,且嘴嚴,不會亂問些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更不會出去亂講。 軍醫給明遲朗包扎好傷,又叮囑了明卓錫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拎著藥箱,腳步不停就去了安北侯府,同安北侯匯報病情。 “劍傷避開了要害心臟,正好扎在了肋骨上,減輕了一部分劍力。很巧的是,斷裂的肋骨并未傷及肺部,”軍醫道,“行兇者大概是經驗不足,下手失了準頭,所以公子的傷并不危及生命,只要臥床休息月余即可,侯爺請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