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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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硯低笑了聲,從喉嚨中擠出一個低沉的“嗯”。 他脫下外衫,掀開被子坐了進去。 虞硯將人摟進懷里。 明嬈熟練地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待好。 她臉頰貼著男人的胸膛,彎著唇角,又閉上了眼睛,“累不累呀?” “不累?!?/br> “陪我再睡一會可好?” 虞硯輕笑著,微微低頭,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廓,“只是睡嗎?” 明嬈渾身一麻,睜開水潤的桃花眸,紅著臉輕輕“呸”了他一下。 “當然就只是睡覺?!彼г沟?,“困,你不在我睡不好?!?/br> 虞硯又低低笑了起來,眉梢眼角皆是悅意,他給明嬈掖了掖被子,手臂攬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 下巴抵在女孩的發頂,低聲道:“睡吧?!?/br> 他靠在床頭,懷里抱著他的摯愛,聽著女孩逐漸平緩的呼吸,困意也慢慢涌了上來,不知不覺睡著了。 …… …… 虞硯又做了夢。 大抵是昨日又受了些刺激的緣故,他又夢到了一些記憶中沒有的事情。 他從一張熟悉又陌生的床榻上醒來,抬眼看向外面,天色已經暗了。 環顧四周,虞硯想起來這里好像是十幾年前的虞府,他的房間。 從床榻上下來,站直身子,從眼睛里看出去的景象矮了許多,這個身高……大概是他九歲時的樣子。 虞硯很清醒,即便是在夢中自己靈魂附在了九歲的身體里,他也十分冷靜清醒。 他控制不住這具身體,只能跟隨著九歲的他。 房間里只有一張書案,一張床,一個裝衣裳的柜子,還有一扇隔絕內外間的屏風。 簡單至極,枯燥乏味,沒有一絲溫度。 虞硯不由得蹙眉,這樣的屋子明嬈不會喜歡的,她喜歡熱鬧一點,喜歡色彩豐富、制作精良的物件。 遇到明嬈以前,他的住所都布置得簡單,后來有了她,他們的家中添置了不少女孩家喜歡的花哨東西。 乍一見這么冷淡的屋子,虞硯還有些不適應。 “他”從這間布局沒有一絲人氣的冷冰冰的屋子走了出去,好像在漫無目的地走,又好像目的地明確。 “他”走出了自己的院子,直奔另一院的一間屋子而去。 “公子?!?/br> “公子好?!?/br> 黃昏時候,天色將暗未暗,風一吹,暖的。 是夏末,是父親去世前的半個月。 少年行在游廊下,不斷有家仆向他行禮。他一概沒理,直奔正房。 房門敞著,少年直接走了進去,“母親?!?/br> 小少年嗓音還有些稚嫩,他開口喚這一聲時,吐字生硬又生澀。 黑漆漆的眸子安靜地掃過屋內,沒見到人。 他問婢女:“我母親呢?” “夫人出去了?!?/br> “哦?!?/br> 少年點點頭,轉身離開。 “他”出了府,輕車熟路,到了一處私人的宅院前。 “他”沒有敲門,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看,然后轉到另一條巷子一角,左右望望,四下無人,退后幾步,然后飛快跑向墻壁。 腳蹬在墻上,提了一口氣,利落地躥上了墻。 悄無聲息地翻進院中,又是熟門熟路地朝著一個房間走去。 不需要人提醒,仿佛他已來過這里許多次一般。 “他”不是第一回 偷聽人的墻角,但唯有這次,格外不同。 不同到,在那些被人遺忘的紛繁雜亂的過去里,他首先夢到的,便是那樣一個畫面。 透過門縫,能看到屋內。 一男一女,身影交疊。 女子跨。坐在男人的腿上,他們相對而坐,緊緊相擁。 女子的背沖著門口,男人的臉被她擋了個嚴實。她纖細的腰/肢正擺得賣力,每一下都發出了聲。 那是rou…體之間的愉悅的聲音。 被擋住臉的那個男人抬起來手,五指用力扣在女子光滑的腰。/窩,指節深陷,在白皙的膚上是那么明顯。 男人不可抑制地低哼出聲,沉重的呼吸一下蓋過一下,少年突然想起父親的那匹戰馬。 那匹公馬的呼吸也是這般粗沉。 “他”不懂他們為何會發出這種又愉悅又痛苦的聲音。 “他”不懂自己為何會那么討厭那個男人在那個女人身//下低聲歡笑。 “他”不懂自己為何這般惡心,惡心到想吐。 但是虞硯懂。 虞硯感覺到這具身體的主人握緊了拳,抵在不斷抽痛的胃上。 想要嘔吐的感覺幾乎要將他傾覆。 屋中的動靜越來越大,少年聽到女人嬌滴滴地喚了聲: “崇郎……” 然后那男人像是發了瘋一樣,抱著人調轉了方向,把人抵在椅子上。 少年沉默地看著,覺得眼前這一幕無比熟悉。 哦,想起來了。 他家后院里,公狗春日發,情時,跨間也是這樣聳,動的。 少年不想再看,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他腳下輕快,翻了出去,原路返回。 踏進虞府門的時候,少年的大腦還格外清醒。 少年穿過游廊,越過跨院,依舊有仆從拘謹問好。 “公子好?!?/br> “嗯?!?/br> 仆從訝異于少年會應聲,畢竟他從前是不愛搭理人的。眾人只當少年是心情好,問好過后又散去,各忙各的。 少年回到了自己的院中,神色如常,沒有一個人發現他有何異樣,就連他的貼身侍從也是。 他很冷靜地吩咐仆從:“拿個盆來?!?/br> 仆從照做,少年瞥了一眼,平靜道:“太小,換個大的來?!?/br> 換了個大盆,少年沉默地拿過盆子,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仆從一頭霧水,沒有立刻離開。然后他看到少年突然彎下腰,兩手扒著盆子的邊緣,開始劇烈的嘔吐。 惡心。 好惡心。 胃里不斷翻滾,像是有一汪洋大海淌在他的胃中,風波一起,掀起劇烈海浪。浪濤裹挾著他咽下去的所有,齊齊上涌。 少年的頭幾乎要栽進盆里,他難受得緊閉雙眼,鼻間酸澀,有眼淚源源不斷地順著眼縫溢了出來。 他能感覺到有又酸又苦的胃汁順著食管涌了上來,帶著毀滅一切的架勢,折磨得人生不如死。 明明他今日沒吃什么,可是他依舊覺得自己能吐到天荒地老。 “嗚嗚嗚……” 少年痛得渾身痙//攣,發出了小獸一般的嗚鳴聲。 九歲的少年并不堅強,九歲的虞硯還是個正常的好孩子。 虞硯一直吐,一直吐,恍恍惚惚,耳邊傳來了有人驚慌呼喊的聲音,但那些聲音傳到他耳朵里并不真切,像是泡了水一樣,模糊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有一雙溫熱又柔軟的手突然拉住了他瘦弱的左臂,一道聲音同時響起: “阿硯,何處不適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輕柔的聲音,像噩夢一樣。 虞硯抬頭,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瞳孔驟縮。 女人皺著眉,手掌覆上少年的額頭,又握了握他的后頸,“發燒了嗎?” 虞硯呆愣地看著她,雙目無神,一言不發。 “有些熱,定是你父親叫你練武所致。我都說了多少回,不要再練武,好好研習功課才是正經事?!迸顺庳煹?,“那些破劍我會收起來,你的所有精力都該花在背書上,聽到了嗎?!?/br> 熟悉的教誨叫虞硯驀地回神,他盯著女人身上的衣服,格外眼熟。 是在那間屋子里,散落在地上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