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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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去佛寺中待上一日,今年也不例外。 到達濟安寺的時候已過正午。 虞硯翻身下馬,沿著小徑步行上山。 …… 明嬈偷了二哥的馬,換了一身青色騎裝,頭戴帷帽,姿勢生疏地跨在馬上,出了城。 她長在西北邊境,那邊民風更粗獷些,女子大多數都是會騎馬的。 可她天生力氣弱些,體力不好,皮膚又過于細嫩,磕著碰著都極易留下痕跡,娘親心疼她,便不叫她再騎馬。 不碰馬已經有三四年,好在曾經學的還記得,日落前算是有驚無險地到了。 還好今晚大家都不回家,不然她夜不歸宿怕是很容易被發覺。 明嬈將馬寄放在山腳下一家客棧,給了店小二點銀子,托他喂馬,然后她順著蜿蜒的青石小路,慢慢往半山腰的濟安寺走去。 明嬈前世來過許多次這里,雖然都是魂體陪著虞硯來的。她死后那些年,每年的七月初七,虞硯都會到這來。 但明嬈并不清楚他住在哪間房,她是孤魂野鬼,并不能靠近佛光普照的濟安寺,只能徘徊在外面。 明嬈這是第一次正式踏進寺門。 她先去前殿上了柱香,與住持說好,借宿一晚,明日再離去。 心不在焉地用過齋飯后,明嬈坐在院中石凳上,望著桌上的小包裹發呆。 這里面是給虞硯準備的生辰禮物,可是卻不知該如何送出去。 畢竟她沒有立場沒有資格送他東西。 那天與兩個哥哥上街買東西,看到這個,第一反應就是想送給他,覺得他一定會喜歡。 明嬈嘆了口氣。 一時沖動的結果,就是現在將她難住了。但來都來了,總要試試。 天色還未暗,明嬈在寺中隨意走了走,轉了轉。 他們總是很有緣,能在各種地方巧遇。 后殿的西邊緊挨一涼亭,一面臨水,一面與山遙遙相望,很是清幽。 明嬈遠遠望去,隱約能見一年輕男子坐在圍欄邊上,頭靠著朱紅柱子,似乎是在淺眠。 她看了會,抬步走了過去。 她刻意放輕腳步,走進涼亭。 男人坐在廊下,腿平伸著搭在身前,背對著她,頭靠著柱子,看不見正臉。 明嬈咬了下唇,低頭看了看懷里抱著的東西。輕輕地深吸了口氣,正欲上前。 忽而吹來一直涼風。 嘩啦啦—— 石桌上的幾張紙被吹起來,慢悠悠飄落到了地上。 明嬈看了那個巋然不動的背影一眼,忙上去撿。 她低著頭慌忙地撿著,沒有注意到假寐的男人慢慢睜開了眼睛。 虞硯沒有回頭,仍靠在柱上,眸中含著冷肅的情緒,沉默地注視著遠方陡峭的山崖。 明嬈捧起那些紙張,又放回了桌上。 風漸起,日光漸漸暗了。山中風大,黃昏時分有些冷。 明嬈不打算久留,她從懷中掏出那個準備許久的禮物—— 一塊刻著古樸花紋的紫檀木鎮紙。 本朝的文人雅客都喜好玉做的鎮紙,就像她大哥,書房中就有好幾套十分珍貴的玉制墨寶,就連平時不愛舞文弄墨的二哥也備著一些。 可是明嬈卻從未見虞硯身上佩戴玉飾,他書房中用的也是紫檀木或者烏木的鎮紙,她想,他大概是不喜歡玉的。 明嬈抿了下唇,手指將卷起來的紙張都撫平,疊好放回桌上,然后將紫檀木鎮紙壓在了上面。 沒想到這個禮物倒是準備得很是時候。 她前世去過一次虞硯的書房,在他的桌上看到了好幾個樣式精美、制作精良的鎮紙,他的博古架上也有一些作為私藏用的文房四寶。 明嬈想,雖然他是武將,但他大概是喜歡這些東西吧。 畢竟他十四歲時可以一篇文章飽受贊譽,想來若是不去做鎮守邊疆的武將,做個文臣也能平步青云。 明嬈悄無聲息地來,留下了禮物,又悄悄地離開。 她走后,虞硯走到石桌前,拿起了那塊鎮紙。 微涼的手指慢慢撫過低調又精美的花紋,冷硬的面容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 明嬈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往回走,她走得有些慢。 許是太久沒有騎馬,往來京城與濟安寺一個多時辰,腿間被磨得有些腫痛。 傷藥在家中,也不好麻煩寺中的師父借藥,只能先忍忍了。 去涼亭時沒覺得有多難受,回去的路上,每走一步,疼痛都加重一分。 明嬈的額頭漸漸沁出些冷汗,她的步子一慢再慢,在快要走到自己的房間時,她終于撐不住,靠在一邊的墻壁上,打算歇一會。 自己的身子還是太嬌弱了些,從前在家娘親和表姨母都溺愛她,一點苦頭都不讓她吃,有哪兒難受就再也不許她做了,才叫這具身子越來越嬌貴。 明嬈靠著墻壁,神色懨懨,看著地上的影子,兩只腿交替地慢慢活動著。 也不知他會不會喜歡那個禮物…… 他不會扔掉吧?畢竟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那的。 明嬈有些懊惱,她怎么這么笨,不知道留一張字條呢! 她越想越覺得虞硯很可能就隨手丟棄了,再也待不住,反手撐著墻站直,打算折回去。 突然有人朝她走了過來。 嬌小的影子上,被另一團影籠罩。 明嬈驀地仰首。 虞硯已走到她身前,微微低了頭,眸光微沉,視線在她臉上掃了掃,嗓音帶著涼意。 “不舒服嗎?” 明嬈動了動唇,“沒?!?/br> “騙我?” 聲音更低,聽上去有些危險。 明嬈遲疑了下,含糊不清地道:“一點點,沒關系?!?/br> 虞硯抿了下唇,聲音很冷,“腿怎么了?!?/br> 他今天好兇。 明嬈皺了皺鼻子。 她不答,虞硯似乎也是耐心告罄。 他垂下視線,目光掃過她柔軟的雙腿。然后一聲招呼也沒打,一手托著她后背,半彎下腰,一手攬過腿彎,輕輕松松將人抱了起來。 “哎!” 明嬈驚呼一聲,揪住了他的衣領。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未發,抬步便往回走。 “侯爺!” “嗯?!?/br> “您……放我下來?!?/br> “腿不疼?” 明嬈不吭聲了。 她不說話,虞硯也不說話,就這么抱著她回了住所。 佛門清凈,怎能容他們這般親密?明嬈在心里對著佛祖懺悔。 可是她沒膽子再開口拒絕虞硯。他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渾身散發著陰沉郁結的氣息,整個人比平常還要冷上不少。 她若是再說些什么惹他不高興……明嬈不敢想,她有些害怕。 “在想什么?!?/br> 頭頂突然傳來低沉微啞的嗓音。 還是一貫懶洋洋的腔調,但怎么聽都像是覆了一層冰。 明嬈抖了抖,“在想侯爺怎么會找到這來?!?/br> “在找你?!彼f,“你的東西落在本侯這了?!?/br> 明嬈哦了聲,“您知道我方才去過涼亭了?” “嗯?!?/br> “那個就送給您吧,山上風大,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吹走就不好了?!?/br> 虞硯沉默了一會,才說了一聲:“好?!?/br> 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回去的路不剩幾步,很快便到了。 日落后,院中有昏暗的燭燈照著回去的路,虞硯直接把人抱進了房。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