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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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出人意料的,感覺尚可。 院中空蕩蕩,再無一人,明嬈知道這里或許是那位李姑娘家的一處私宅,不知為何算是荒廢了。 不好久留,還是盡快離開吧。 此時才感覺到腰間傳來一陣疼痛。 她揉了下腰,緩緩邁步也往回走。 才剛走到門口,眼前突然又憑空落下一人。 明嬈猛地止住腳步。 神出鬼沒的男人突然又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他仍冷著臉,一語未發,抬手把帷帽給她罩上,不等明嬈說話,又飛快地轉身離開,沒一會功夫,就消失在了視線里。 明嬈:“……” 原來是給她去拿方才落在房頂上的這個東西去了。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道一聲謝。 走得這樣急,約莫是很忙吧。 明嬈從側門回了府,才剛繞過游廊,遠遠地瞧見一群婢女簇擁著明妘從陳氏的院子里出來。 明嬈本不欲與她碰面,可是她們這樣迎面走著,想避是不成了。 她讓到一旁,準備等明妘先過去。 明妘走到她面前,卻是停住了。 “jiejie?!泵鲖频?。 明妘這些日子都悶悶不樂,以淚洗面,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今日瞧著倒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情緒看著也好了不少。 明妘見著明嬈,甚至還得意地笑了一下。 這個張揚的姿態,叫明嬈又想起自己曾經被推下河時。那日落水時,隱約瞧見的也是這樣的神情。 明嬈警惕地后退了一步,背貼著墻。 明妘自然也看出了她的防備,不屑地嗤了聲,翻了個白眼,“退什么,又不會害你?!?/br> 說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捂著嘴笑了起來。 怎么都不愿意遮掩得意,真的不會害她嗎?明妘一如既往壞得坦蕩,這倒叫明嬈冷靜了下來。 眸光微閃,她試探道:“jiejie今日瞧著氣色極好,是有什么好事嗎?” “好meimei,當然是好事了,”明妘笑嘻嘻道,“圣上為我與安北侯賜婚,這可是天大的恩賜,當然是好事?!?/br> “jiejie從前不是哭鬧著不愿?怎么突然又愿意了?” “自然是我想通了嘛,那安北侯雖說大了些,都二十七了,”明妘嫌棄地撇了下嘴,“不過沒關系,他長得還行,位高權重,家里也有錢,嫁過去不吃虧啊,畢竟老男人最會疼人了?!?/br> 她說這話時,親昵地拉起了明嬈的手,情真意切,說了好多安北侯的好話,一邊說,還一邊用眼睛瞄著明嬈的表情。 明嬈突然很想笑,“嗯,jiejie說的是?!?/br> 位高權重是真,家里有錢也是真。 長相也的確俊俏,身姿挺拔威武,很能給人安全感,至于會不會疼人…… 明嬈想起前世那些周到體貼到方方面面的生活瑣事,內心贊同,的確很會疼人。 可惜,在僅有的那三個月的相處里,她只顧著躲著他,直到最后的時刻才知道他的用心,當真是太遲了。 明妘雖說是在誆她,但不可否認,句句都是實情。 明妘虛情假意地夸完虞硯,見明嬈并未起疑,像是信了她回心轉意,終于滿意離開。 明嬈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沒有將看到王駿陽與別的女子私會的事告訴明妘,她又不是菩薩,沒好心到替總是要害她性命的人著想。 夜晚,明嬈從床榻里側的一個木匣中拿出一瓶藥膏。 這是之前在宮中,被虞硯傷了肩膀后,她找二哥要來的。 燭火幽暗,房內靜謐無聲。 明嬈褪下衣衫,望向腰間,腰窩處有一塊不大的痕跡。 憶起白日那雙鐵臂纏于腰間,輕嘆了聲。 沒想到,這藥膏這么快就又派上用場了。 …… …… 酉時。 景玄帝在太后的寢殿用過膳后,與太后閑聊。 “安北侯又到你那兒去了?”太后執筆在奏折上做朱批。 陸笙楓軟骨頭似的倚靠著軟榻,目光炯炯地看著書案后的勤政的美艷婦人,笑了。 “哪能啊,許久不來了,他可沒那么喜歡我?!?/br> 陳琬柔鳳眸凝著冷意,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坐沒坐相?!?/br> 陸笙楓被這一眼看得后頸發涼,頓時收了懶散,坐得筆直。 他生母早亡,算是被太后養大的。雖說太后在功課與政事上對他的要求算得上寬松,他喜玉,她便縱著他學習玉雕,但在平素儀態的規矩上,算得上嚴苛。 登基半載,已然是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他還時常做起被太后懲戒的夢。 陸笙楓輕咳一聲,從旁邊隨便撈起一本書,始終挺直腰板,“都是跟阿硯學的……” “近墨者黑?!标愮崂渎暤?。 帝王不敢再還嘴。 “聽說明家那位姑娘傷好了?”陳琬柔合上一本奏折,皺眉,“幸好距婚期還有一年多,能容下這些意外?!?/br> 傷在頭部,也不知人的腦子受沒受影響。傷著腦子了也不打緊,這一年多時間她還可以反悔,給安北侯換一門親事。 說到底,太后總是對安北侯的選擇不滿,安北侯也總是偏要逆著太后做抉擇,二人這般勢如水火,早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陸笙楓挑了下眉,“不是母后派人把她……” 陳琬柔目光不善睨了他一眼,冷斥:“胡說什么?!?/br> “沒事沒事?!?/br> 帝王訕笑著摸了摸鼻子。 怪了,不是太后,真是意外?有點意思。 也不怪皇帝會這樣猜,在安北侯的婚事這件事上,最關心的就是太后。 太后一直屬意李尚書的女兒,讓虞硯做選擇題也不過是客氣客氣??上筮€是不太了解虞硯,虞硯可不會假客氣。 既然給他選擇,那么最后的答案就只能他自己說了算。 陳琬柔是個很矛盾的人,她對武將抱有根深蒂固的偏見。 她一邊看不起虞硯這個武將,一邊又仰仗著虞硯替皇家守家衛國。 大霖朝尚文,文官的地位皆比武將要高,但是虞硯是個例外,他是唯一一位手中握有的權利比那些文官還大的權臣,且他的功勞都是這些年自己掙來的,就算被太后看輕,他亦有足夠的底氣與太后抗衡。 太后的控制欲很強,她希望對大霖朝至關重要的安北侯能夠娶一個她中意的人選,只可惜,虞硯從來就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侯府中有陳琬柔的眼線,虞硯一直知道,他按兵不動,不是為了保持這種脆弱的平衡,他在京城每回都待不了太久,他才懶得去處理那些釘子,況且那些眼睛,并未妨礙到他。 沒有影響,虞硯就懶得管。 太后以為虞硯這是在向她示弱服軟,因此也一直沒有為難他。 或許是因為惜才,又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沾親帶故,所以縱然虞硯對太后屢屢冒犯,他也依舊安然無恙,穩坐高位。 陸笙楓最終還是沒有把虞硯的請求說與太后聽。 畢竟若是太后知道虞硯那么執著明家大姑娘,只怕要給人家姑娘招來災禍。 “對了,七月初七快到了,母后……” 陳琬柔手中的朱砂筆頓了下。 手僵停在空中良久,才徐徐落下。 “皇帝看著辦吧?!?/br> …… 七月初七,七夕節。 明嬈很早就醒了。 她從起來就很緊張,早膳時又是些味道一般制作粗糙的清粥小菜,叫人食不下咽,她心里想著別的事,顧不上嫌棄,只囫圇用了幾口,便放下筷子,走到了桌前。 小心翼翼地將桌上一樣東西包裹進帕子,揣進了袖子里。 今日一早陳氏陪著明妘去月老廟祈福,要等明日才回。 明嬈跟陳氏說自己前夜沒休息好,會在房中休息。陳氏很滿意她待在房中不出門,于是也沒派人特意看著她,早早地帶著一眾婢女仆從出了府。 大哥和二哥都與友人有約,用過早膳也走了,信國公同宏王一起聽戲,方才也離了府。 眼下,明家只剩下了明嬈一人。 午后,烈日當頭,主人不在家,下人多半懶怠。 明嬈抱著那個小包裹,偷偷摸摸地溜出了門。 第19章 .七夕禮物他實在是……沒救了。 七月初七,是虞硯的生辰,但他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