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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這鈺玨葫蘆里賣得到底是什么藥?!痹娫娬f道。 “今晚去了不就知道了?!标愳匣氐?。 第186章 夕陽西下,黃昏謝去,整個南縣被金色的光暈披上了一層瑰麗的晚霞。細碎的微風輕輕吹動著岱洲湖兩岸的樹葉,發出了輕輕的沙沙聲。 盡管還未到夜晚,岱洲湖的橋上卻已經開始熱鬧起來,推著攤子的小販在自己的賣架上掛起了形狀漂亮的花燈,用紅色的綢布裝飾著攤架。 雖然花燈會一個月就會舉辦一次,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在每一次花燈會來臨時,眾人對它的期待。原因無他,畢竟雖然花燈會一月一次,但是每次來花燈會的人卻不是一樣的。 人不一樣,自然也就沒有參加的太多而覺得無趣或者是膩了這一說。 在岱洲湖兩里開外的地方,有一家極具有南縣風俗的客棧,和付臻紅他們白日里用膳的九揚客棧不同,這家客棧主要是以住宿為主。 “教主,你說我是穿這一件好看?還是穿剛才那一件更好看?” 寬敞雅致的房間內,詩詩笑意盈盈的站在銅鏡前,一邊對著銅鏡左右轉著,一邊問坐在一旁的付臻紅。 付臻紅還沒有回答,站在付臻紅身后的陳煜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已經是你換得第五套了?!彼麑嵲诓幻靼酌髅鞫际强钍讲畈欢嗟囊律?,有什么好糾結的。 詩詩聞言,丟給了陳煜一記冷眼,就又把目光轉回了付臻紅,一臉期待聽到付臻紅給出評價的模樣。 付臻紅對上詩詩那亮晶晶的眼神,嘴唇微微勾了勾,他挺喜歡詩詩的性格,粘人卻懂分寸,識大體,思維成熟卻又保持著天真的某一面。 女人都有愛美的天性,所以對于詩詩頻頻換衣服的行為,付臻紅并沒有感到絲毫不耐煩。此刻,在詩詩問他之后,他也沒有敷衍的隨口一說,而是很認真的思考了片刻之后,才說道:“上一件更襯你?!?/br> “好?!痹娫娨宦?,眉眼一彎,拿著上一件衣衫去內間換了。 在等待詩詩的空擋,陳煜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付臻紅,“主子,不換嗎?”陳煜問著,心里有些小心思,他想看看主子穿上那銀飾點綴的露臂服飾,應該會格外的好看。 “不了?!备墩榧t說道,他不喜歡身上掛太多的銀飾,裝飾的銀器多了,行動起來聲音太響,并不方便。 陳煜應了一聲,心里有些隱約的失落。 付臻紅看了一眼陳煜,少年一身南縣兒郎的服飾,高高瘦瘦,清俊干凈的外形一看就是會被眾多女性喜歡的樣子。 付臻紅發現,不過才半月多不見,陳煜就又長高了不少,雖然離冠禮還有幾年,但是已經逐漸有了一個成熟的男子該有的身形和體魄。 見主子在看自己,陳煜抿了抿唇,多少有些緊張,雖然他跟在主子身邊已經有好幾年了,但是只要每次主子這樣用沉靜而專注的眼神靜靜地凝著他的時候,他就會心跳加速。 感覺出了陳煜的緊張,付臻紅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變?!?/br> 陳煜嘴唇微微翕動了一下:“我…” 然而他的話才剛剛開始,詩詩就恰好在這時候換好衣服,腳步輕快得走了出來。 想說得話被打斷,陳煜頓了一下,見詩詩走到付臻紅面前轉了一圈,便也沒有打算將要說的話再繼續說下去。 陳煜不說,付臻紅自然也不會多問。 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付臻紅站起身,率先走出了雅間。 岱洲湖的花燈會是在戌時過半的時候開始,此時正剛剛到戌時,然而雖然距離花燈會開始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但是無論是去往岱洲湖的街道,還是岱洲湖的兩岸和石拱橋,都已經是熱鬧非凡。 穿著南縣服飾的小販們吆喝著自家攤位的賣品,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由于花燈會的特殊性,去往岱洲湖的這一條街道上,幾乎全是年輕的男女。這些人里面,有像詩詩和陳煜那樣穿著南縣服飾的人,也有像付臻紅這樣穿著傳統衣衫的人。 南縣是一個很有風俗的地方,這里的男女地位并不像其他地方那樣,男主外,女主內,男子的身份高于女子。這里的男女都要外出干活,地位相當,甚至因為男多女少的原因,女子的身份還要高于男子。 在南縣,男子可納妾,女子若是有能力和本事,也同樣可以招納多個夫君。 付臻紅覺得有些意思,南縣的這一風俗對于他現在所處的這個類似于中國明朝的朝代來說,是十分特別的。所以付臻紅會來岱洲,不僅是因為鈺玨留下的銅幣,也是因為他對于這風俗有些感興趣。 付臻紅這一行人,陳煜唇紅齒白,模樣俊俏,詩詩體態婀娜,容顏明艷嬌美,這兩個人的外形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靚麗的五官讓他們在人群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至于付臻紅,由于外貌經過偽裝了的緣故,所以與陳煜和詩詩的惹眼相比,要相對平淡不少。 但是有些吸引力,并不只是外貌,所以哪怕付臻紅此刻并沒有一副俊美的容顏,然而身上那種久居上位的氣度和眉宇之間的冷冽和沉然,依舊讓不少的人將目光投放在了他的身上。 而且詩詩和陳煜是一左一右走在付臻紅的兩側的,這樣的站位一眼就讓人看出了誰才是這小隊伍里做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