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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斯回道:“我避開得了一時,也避開不了一輩子?!?/br> 付臻紅冷笑一聲,捏住賽西斯下巴的手又用力了幾分,“我說得很清楚,只是這些天?!?/br> “賽西斯,你覺得這具身體里有一半的意識思維是源于賽西圖爾斯,我就會對你一再放任嗎?” 賽西斯抿了抿唇,握住了付臻紅捏著他下頷的那只手,像是有些不明白,又像是故意一樣,反問了一句,“納芙蒂蒂,你為何會這么生氣?” 付臻紅沒有說話。 賽西斯又繼續說道:“難道是這些日子與阿蒙霍特普四世的相處,讓你對他有了好感?”他的問話以他現在的身份而言實在是有些尖銳。 就連賽西斯自己也說不清楚,心中涌出的那種苦澀之感是因為賽西圖爾斯的那一部分情感在作祟,還是因為蛇的那一部分在影響著他。 前者讓他感覺到無奈,悔恨,因為納芙蒂蒂是他最愛的人,而他自己,親手葬送了這份感情。高估自己的能力,執意去往阿拜多斯。 而后者,又在不斷提醒著他,他只是一條蛇,納芙蒂蒂是他的主人,他們之間簽訂了不可背叛的契約,他需要無條件的聽從納芙蒂蒂的指令,而非是故意鉆空子來滿足心中的私欲。 或許正是因為上面這兩種思維在他的腦海里盤旋,最終才讓他在明知道納芙蒂蒂會不高興的情況下,依舊鬼使神差般地讓前來居所的阿蒙霍特普四世看到他。 第116章 賽西斯嫉妒阿蒙霍特普四世得到了他的主人納芙蒂蒂,更憤怒阿蒙霍特普四世奪走了他這個兄長的所愛。 而賽西斯不開心,自然也不可能會讓阿蒙霍特普四世好過,畢竟他已經不是死去的那個溫潤的賽西圖爾斯,也不是沒有人類的言語能力的蛇。 回想起阿蒙霍特普四世臨走之時的面部表情,盡管對方有刻意收斂,但是賽西斯還是看出了他眸子里的不悅,這讓賽西斯的心里感覺到了一種難得的快意。 他會讓阿蒙霍特普四世好好嘗嘗被人設計的滋味。 而且這一切,也才剛剛開始。 想到接下來的計劃,賽西斯的眼里頓時閃過了一抹狠意。 至于眼下,賽西斯更在意的還是納芙蒂蒂給出的回答:“你不會喜歡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對嗎?”賽西斯又問了一遍,他握緊了付臻紅那白皙纖細的手腕,語氣里透出了一絲近乎卑微的懇求。 他想聽到納芙蒂蒂肯定的回答。 付臻紅并沒有抽回被賽西斯握住的那只手腕,他只是垂下藍色的眼眸,凝了賽西斯一眼,“你逾矩了?!?/br> 他在提醒著賽西斯注意身份。 無論是妄圖揣測他的心思,還是此時以下犯上般的攥住他手腕的舉動。 但是很顯然,這聲不帶感情色彩的冷淡提醒并沒有讓賽西斯識趣的松手,反而讓對方握得更緊了。 “納芙蒂蒂……”賽西斯喊著付臻紅的名字,他緊緊盯著付臻紅的眼睛,近乎嘆息般的開口道:“若沒有那一層契約的約束,我真想狠狠懲罰你,用你們人類的…最親密無間的方式?!?/br> 付臻紅聽懂了賽西斯話里的意思,他瞬間冷下臉,抽回手之后直接甩了賽西斯一巴掌。 “啪”得一聲,算不上是非常大聲,卻在這只有付臻紅和賽西斯兩個人在的寂靜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付臻紅用了七分的力道。雖然他這具身體沒有那些經常鍛煉的人那么有力,但是七分的力道打在臉部,依舊是不小的力道。 賽西斯的臉被這一耳光打偏,下半張側臉連同下頷的位置浮現出了手指印。 但是由于賽西斯的上半張臉戴著金面具的緣故,所以即便付臻紅有注意位置,指尖依舊在扇賽西斯耳光的時候,碰撞到了堅硬的金面具。 付臻紅的皮膚本就比較嬌嫩,白皙的手指撞到金面具,賽西斯的下半張側臉浮現手掌印的同時,付臻紅的指尖也因為這份摩擦而紅了起來。 賽西斯正過臉,在看到付臻紅有些泛紅的指腹之后,頓時十分急切的握住了付臻紅的手,充滿著憐惜的對著付臻紅的指尖吹著氣:“疼嗎…” 他問著,一點也沒有在意自己臉上的掌印和那股火辣辣的痛意,反而是將全部注意力和關切都放在了付臻紅那因為打他而使得自己也被波及到的指尖上。 他一邊吹著氣一邊對付臻紅說道:“你若是要打我,叫我取下面具便可?,F在這樣,傷到自己,我會心疼?!?/br> 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后,似乎覺得這樣單純的吹氣并不足以緩解付臻紅指腹處的紅,于是就伸出舌尖舔舐起了付臻紅的指腹。 在蛇或者或者更具體一點得說是在動物的認知里,分泌出的唾液可以緩解疼痛,還可清潔傷口。 作為蛇的時候,賽西斯的唾液里含著劇毒,但是他現在是人類的形態,他可以控制毒素,所以并不存在著那種問題。 賽西斯的舌尖有著細小的并不明顯的倒刺,舔在付臻紅指腹上的時候有一種微微酥麻的癢意。 付臻紅想要抽回手。 但是賽西斯卻握得更緊了,他的神色太認真,仿佛真得只是單純的憑借著作為蛇的那一部分意識的以往認知,來為付臻紅緩解著紅印。 由于賽西斯是垂下臉頰的緣故,所以付臻紅現在這個角度并不明看到賽西斯眼底的情緒,只能看到賽西斯那濃長的眼睫自然的垂泄著,于房間內的光暈下落一層黑色的陰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