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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至極,卻又蠱惑至極。 姜王后抿著唇,錯開了視線后,才說道:“一個能讓所有女人和所有男人都動心的美人?!?/br> 付臻紅挑了挑眉:“這么說,王后也有可能會對我動心?” 姜王后卻沒有回答付臻紅這個問題,而是輕輕撥動了一下琴弦,說道:“你方才彈奏的曲子,可是自己所譜?”她熟知各種旋律,可以說是精通全部曲調,卻從沒有聽過蘇妲己所彈之曲。 “王后想學嗎?”付臻紅問她。 姜王后道:“本宮若是回答想學,你下一句可是要說你來教本宮?” “王后想聽我說‘是’還是‘不是?’” “不知道?!苯鹾笳f完,就直接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沒等付臻紅再說什么,她就開始撫琴彈了起來,而這所彈之曲,正是付臻紅方才彈得那一首。 不過因為付臻紅只彈奏了第一段,而第二段與第一段有著幾個轉音的小差距,所以姜王后彈到后半部分的時候就顯得有些不銜接。 “這幾個音,是這樣的……”付臻紅說著,略微俯身,手指在琴弦上撥動起來。 隨著他這俯身的動作,他散在背后的發絲便順勢垂落了幾縷,烏黑的發尾在微風的吹拂下,隱隱掃到了姜王后的臉頰。 而他此刻和姜王后的姿勢,從側后方遠遠看過來的時候,就像是付臻紅從身后將姜王后抱在了懷中。 也是很湊巧的,殷郊恰好在這時候踏進了庭院,于是一眼便撞見了這一幕。 “你們在干什么!” 第36章 “你們在干什么!” 同樣的一句話,在間隔了五天之后,原封不動的從殷郊的嘴里吐出,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這話中的一個對象由國師申公豹變成了他的母后。 蘇妲己想做什么?想對他的母后做什么? 殷郊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因為太過焦急使得他并沒有仔細的查看情況,吼完這句話之后就加快速度急匆匆的往付臻紅和姜王后這邊跑來,生怕再慢一點姜王后就要被付臻紅吞掉一般。 也因為殷郊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即便他離涼亭還有些遠的距離,也無比清晰的傳遞到了付臻紅和姜王后的耳中。 悠揚的琴聲戛然而止。 比起付臻紅早就發現殷郊來了的淡定,姜王后則有些驚訝,她收回手,下意識朝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去,卻因為付臻紅并未有所動作,便使得她的嘴唇在偏頭的剎那間輕輕擦過了付臻紅的臉頰。 姜王后的唇是嬌軟的,紅潤又溫熱。 而付臻紅的臉頰則是如同冷玉一般的清涼。 在唇瓣觸碰到皮膚的這一瞬間,姜王后的身體微微一震,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尷尬的意外。即便她再優雅沉穩,但到底還是一個女子,驟然與一個較為陌生的男子發生了這般親密的觸碰,面色上也有了幾分窘意。 尤其是當她看到蘇妲己的臉頰上還浮著她剛剛擦過的紅色唇印后,姜王后的瞳孔更是微微地瑟縮了一下。 幾乎是本能的,姜王后就準備抬手用手帕來擦掉這讓她感覺到尷尬的唇印,然而她的手才剛剛抬起,拿著手帕的頂端還未觸碰到付臻紅的臉頰,就因為殷洪的驚呼聲而頓住了。 “母后?”殷洪跟在殷郊的后面,不太確定的喊了姜王后一聲。 這時,付臻紅才直起身體,淡淡的看向了不請自來的兩位皇子殿下。 雖然殷郊在五日前的那天晚上就已經見過了付臻紅,但殷洪這是第一次與付臻紅見面。在看清楚付臻紅的模樣之后,殷洪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比起性子越發沉穩的殷郊,殷洪要更加的少年氣,五官也更為精致,或許是由于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都有兄長幫他頂著的緣故,殷洪的思想較為單純,喜歡的,討厭的,都會直觀的表現在臉上。 此刻,他因為驀然看到付臻紅的容貌,臉上盡是驚艷,他本身就是一個模樣好看的人,也非常喜歡長相漂亮的存在。 他的視線直直的凝著付臻紅,甚至忽略了付臻紅側臉頰上那稍微有些刺眼的紅唇印。 殷洪斜前方的殷郊,臉色卻完全沉了下來,他看了一眼付臻紅臉上的唇印,又看了一眼自己母后手上拿著的手帕,頓時一股無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這一剎那間,他甚至不知道到底該生誰得氣。 是氣這蘇妲己明明是以父王愛人的身份待在這宸院,卻在這涼亭內與他母后有了接觸。還是氣他母后明明應該擺出女主人的架勢嚴聲警告蘇妲己不要越界,卻非但沒有生氣不平,反而還十分和諧的彈曲,并且想親自為蘇妲己擦拭臉上的吻痕。 殷郊不是傻子。 他知道母后是什么樣的人,母后與蘇妲己不可能做那引人遐思的曖昧事情。 方才因為一時性急讓他沒有過多的思考,現在稍微一想,殷郊便也猜出了個七八。最開始他所看到的那個擁抱大抵是因為角度的原因,讓他產生了視覺差。 至于蘇妲己臉頰上的這個紅痕,從那模糊且不規整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母后因為他的喊聲而本能的偏頭,于是不小心擦到的。 不過雖然想通了事情的緣由,但殷郊的心情仍舊十分低郁,而這種陰沉沉的心情在發現自家弟弟還一直盯著蘇妲己看之后,更濃了。 “殷洪?!币蠼颊Z氣冷冷地喊了他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