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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臻紅擺了擺手:“你不用在外守著?!?/br> 翠鳶有些猶豫:“但是……”大王有吩咐過她不能距離主子太遠。 “沒有但是?!备墩榧t打斷了她,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誰會怪罪你?!?/br> “是的,主子?!贝澍S最終還是妥協了,她恭敬的對著付臻紅鞠了一躬,端起桌上空掉的碗勺,動作輕巧的退出了房間。 翠鳶將門關上后,房間里又只剩下了付臻紅一人,他走到案桌旁拿起了筆,然后在帝辛畫好的那副掛畫上寫下了一個字———紅。 這個字就在帝辛的題詩最后的那個章印旁,與帝辛的字并排在一起,顯得極為和諧。 落下這一筆后,付臻紅將筆放回到了原位。 又坐在了一會兒后,付臻紅覺得無聊,便打開門走出了房間。來到皇宮,他還未出去看看,也不知這被冠上“宸”這樣字繪的皇宮大殿的庭院究竟是何模樣。 這么想著,付臻紅出了房間便順著長廊一直往外走,他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風景宜人的花園。 而同一時刻,距離宸院的一公里外。 一輛華貴十足的轎子正被四位宮侍抬著往宸院這邊而來。六個穿著整齊的宮女低垂著眼簾,分成兩列,一列三人,恭敬的跟在轎子身后。 而這樣的陣勢和排場,除了這皇宮里最尊貴的女人姜王后,沒有誰還有這樣的排面。 …… 太zigong殿內。 “不好了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這會兒正去往宸院!”侍從急匆匆來報的時候,殷郊正在院內練習弓射。 聽到這消息后,殷郊的心里頓時一個咯噔,一個不穩,長弓便瞬間離弦,砰得一聲,射向了前方的靶上,完全偏離了準心。 看著差點就射到靶外的弓箭,殷郊眉骨下沉,嘴唇緊閉成了一條冷硬的直線。 “你在說一遍?!彼?。 注意到他眼色的侍從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的又重復了一遍:“皇后娘娘現在正在去往宸院的路上?!?/br> 殷郊握緊了手中的弓把,想到了那蘇妲己的陰險狡猾,母后與他見面,定然討不到什么好處! 他現在必須要過去! 殷郊抿了抿唇,將弓箭直接扔給了身邊的侍從,轉身就朝著殿外跑去。 結果他剛跑出去,恰巧就與一個人迎面撞上。 “嘶…好疼?!眮碚呶嬷蛔驳降念~頭,“大哥,你這么著急是要去哪里???” 殷郊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殷洪,甩出兩個字:“宸院?!闭f完,他就飛快離開了。 “誒?”殷洪反應過來后,立刻說道:“大哥等等,我也要去?!?/br> 第35章 “大哥等等,我也要去?!?/br> 殷洪的聲音在殷郊的背后響起,比起早早就被立為太子學著掌管事物的殷郊,殷洪無論是外貌和嗓音都要更偏向于少年,性格也要更稚氣一些。 雖然都是姜王后所生,但是殷郊和殷洪這對兄弟的模樣卻并不是很像,殷郊的外貌輪廓要更俊逸一些,棱角的弧度也更為硬朗,而殷洪的五官則要更精致,皮膚也更加白皙。 殷洪見自家大哥腳步不停的越走越遠,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模樣,于是他快步追上前與殷郊并排走在一起,偏著腦袋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哥,你突然去那宸院干什么?那個不男不女的蘇妲己有什么值得你親自去跑一趟?” 冀州侯蘇護的女兒蘇妲己,雖然容貌絕麗,傾國傾城,但實際卻是男兒身。 這個消息早在兩日前就已經在朝歌皇城里傳遍了,殷洪雖然沒有見過那蘇妲己,但是他一聽到這消息之后,便自動將蘇妲己想成了那種不堪入目的惡俗形象。 殷郊看了一眼這喜怒皆表現在臉上的殷洪,沉默了片刻后,最終還是選擇將自己的顧慮和擔憂告訴這個仿佛不知愁般滋味的弟弟:“殷洪,母后現在正在去往宸院的路上,蘇妲己不是普通人,我怕母后與他相處會吃大虧?!?/br> 殷洪一聽,也收起了臉上的玩笑。 大哥鮮少會像現在這般直接喊他的全名,而每次這么喊他的時候,都代表著大哥已經認真了,事情也是變得非常嚴肅,并非是那種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 “大哥,你與蘇妲己接觸過,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殷洪問著。 而他這話讓殷郊微微頓了一下。 殷郊的腦海里下意識的就浮現出了那晚的蘇妲己,他垂著身側的手緊了緊,沉吟了一會兒,隨后才對殷洪說道:“蘇妲己是一個比父皇都還要讓人捉摸不透的存在?!?/br> 殷洪見殷郊面色冷沉,又聽到他這么一說,心里也不免有些焦急起來,“那我們快點過去吧?!本故潜纫蠼甲叩眠€快,幾步就沖在了前方。 看著自家弟弟的背影,殷郊抿了抿唇,也不知道他放任殷洪跟他過去宸院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宸院內…… 付臻紅站在一座涼亭內。 初春的天氣,陽光并不過分灼人,暖暖的陽光穿過葉的縫隙漫灑在海棠與山茶的花瓣上。 涼亭的四周是一片清澈可見底的湖水,湖水的右側放是一個被精心雕刻的石壁,石壁是白玉砌成的,下方是一個小小的漂亮的泉潭,潭中的水與湖水交融在一起,隨著金魚的悅動翻卷出了一片小小的浪花。 微風輕輕吹拂著,徐徐撲在付臻紅臉頰上的時候,帶來了一絲清爽怡人的涼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