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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不斷凈化溯行軍,再把恢復神智的他們一個個安頓,消耗了戴西西大量的精力和靈力,差點累到在辦公室打地鋪。 其次是先前時之政府麾下,加上000076號本丸,共計十七座暗墮本丸,她一直有在定期為他們提供靈力祛除暗墮,不過最近暗墮次數明顯增加,她也隨之增加了祛除的次數,靈力險些見底,感覺自己快要過勞死了orz。 但也有好消息。 關于刀劍暗墮這件事,按照時之政府的說法,是極難逆轉的,但就在昨天,來自21世紀的通訊傳來了不一樣的消息。 埃爾梅羅二世說他閑來無聊時,研究過刀劍暗墮這一類似使魔狂化的術式,認為先前時之政府沒有用逆轉術式,是因為沒有必要,刀劍在他們看來是消耗品,暗墮了的付喪神碎刀便是。但實際上,并非不可逆的。 盡管目前逆轉術式還在研究中,但應該很快就能出結果,到那時就能一勞永逸的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戴西西面對輕描淡寫說出這段話的韋伯感謝得五體投地,說什么閑來無聊,韋伯為了還清債務研究教學解體圣杯參與破案看護學生(運氣不好沒看住學生之一跑去參加圣杯戰爭簡直要犯心肌梗塞),加班強度幾乎可以和她媲美,這樣都出于好意為她研究出了逆轉術式。 韋伯·維爾維特,永遠的諸葛孔明——! 為了感謝他,戴西西打了五億美金過去。 無以為報,只有金錢能表達她萬分之一的小小心意。 …… 龜甲貞宗放了一杯茶在奮筆疾書的遠山茜的桌上。 后者正埋頭苦干,注意力非常集中,處理文件的效率很高,不容易被旁人打擾。 平日過于敏銳的直覺在這時專注于工作,不會分心,是觀察她的最好時機。 她的坐姿筆直端正,看起來虛弱,但薄薄的肌rou沒有浪費的地方,對于人類來說這很難得。大部分人類不會正確使用肌rou,使其他部位的關節代償,白白增加rou/體的負擔。 只從外表來看,她應當是出生在富裕且家教良好的家庭,并且體力比常人要更好。 當然,這段時間的相處推翻他們以上的猜測。 那份不明緣由的強大能力暫且不提,從身軀內部滲透出的晦暗氣息未免過于不詳,戰國時期血債累累的將領與她相比都顯得純白了。 當她心情平穩安和時,詛咒的噩兆被壓制到幾乎消隱的程度,不貼近她,根本察覺不到異樣。 但偶爾的,黑色兇暴的詛咒會從她身軀里遮天蔽日的擴散擠占所有空間。 這種感覺……宛如她的身體里有某個存在,為她壓制著詛咒,岌岌可危的維持她的命運。 不過那個存在似乎太過虛弱,偶爾會令詛咒泄露,窺到其龐大氣息的冰山一角。 他沒站多久,遠山茜換文件的間隙抬頭,后知后覺發現了他。 “龜甲先生,您來這里是?” 龜甲貞宗反射性露出彬彬有禮的微笑。 “本丸的其他同伴在商量重要的事,于是我過來,不至于您身旁無人隨伺?!?/br> “啊……其實沒關系,”她說,“我這兒沒什么要做的,如果您有空的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更好?!?/br> “想做的事嗎……” 龜甲微微出神,轉而邀請道。 “那您是否愿意休息片刻,和我一同出去散步呢?” 她疑惑的偏頭看他,因為這個動作,肩頸關節隨之發出咔噠咔噠的輕聲。 “身體的負擔會讓頭腦無法清晰的處理事務,今日天氣很好,出去散散心,大家看到您,也會很高興的?!?/br> 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她,遠山茜思忖片刻,最終放下筆起身,和他一同出門。 從本部到廣場的右側,有一條長長的小道,通往浮空島嶼的邊緣。 小道兩旁陽光自樹葉的間隙漏下,通常遠山茜不會挑起話題,為了此行的目的,龜甲貞宗不動聲色的與她隨意交談著什么,降低她的警惕心。 從慶典的彩排趣事,到才由溯行軍變為付喪神的刀劍們的生活狀況,再到最近儼然成短刀們奶爸的杉本,氣氛逐漸變得輕松。 “太好了,”龜甲貞宗幫她拂開擋在前方的細長樹干,一邊說,“您現在看起來心情不錯?!?/br> 遠山茜“?”了一下。如果摒除對她的偏見,實際上,盡管表情不多,但她的情緒很好懂。 “……我的心情應該一直都挺不錯的?” 龜甲笑著說:“不錯和有波動在人類的表露中應當是不同的?您的情緒一直都保持著一定的平穩,教導我們的先生說,成為人類首先要將自我的情感坦誠的表露出來?!?/br> “是嗎?” “他還說,‘該笑就得笑,該哭就要哭,生氣的時候就發脾氣’,呵呵……人類真是有趣啊?!?/br> “啊……” 龜甲輕微的側頭觀察她的表情。 “但您似乎不會這樣做?” 她想了想:“大概是我不太習慣?” “那從現在開始習慣起來?” 遠山茜下意識捂住鎖骨下的某處,那里什么都沒有。 “……不,不了?!彼龘u搖頭。 龜甲貞宗沒有追問下去,空氣一時陷入溫和的沉默。 再往前走些,他們聽見小孩子的鬧騰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