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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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島溫樹承認:確實比我強。 不過聽起來他并沒有對一個npc訴說自己人生的打算,只是很快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好了, 乖孩子,津島溫樹的聲線很溫和, 刻意柔和下來的時候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覺得他沒什么威脅,你對這個世界的異常并不是一無所知的,對不對? 武裝偵探眾人此時已經到達了洞xue深處,只要再往前走不遠的一段路,就能看到津島溫樹然而五條悟和禪院尚也比他們更先一步抵達,卻同津島溫樹保持了一段距離。 理由并不難猜。 因為津島溫樹剛才問的話,也是他們想要知道的。 祭祀會場。 祭祀不能繼續進行!誰知道這些年他和村長一起蒙騙了我們多少? 神該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我們吧?我們向他乞求安寧,可竟然有人私下里做手腳! 完了,神會不會降下天罰? 所以剛剛的那些人有沒有解決辦法?要不然我們還是去找咒術師大人來吧? 可是咒術師大人未必會答應我們我們沒有那么多錢了。 虎杖悠仁本應該同五條悟和禪院尚也一起離開的,非要說起來,是兩面宿儺和神律澈有關系,虎杖悠仁和神律澈沒什么關系但他還是留下了。 虎杖悠仁覺得神律澈其實并不難相處。 你找什么話題,他大多時間都保持沉默,只有偶爾遇到吸引他的、他覺得有利益的事,神律澈才會開口談幾句。只是他這次的行為讓虎杖悠仁有些驚訝,也讓虎杖悠仁明白了一個道理 兩面宿儺對神律澈來說,似乎真的很重要。 至于神律澈對兩面宿儺虎杖悠仁耳邊兩面宿儺的罵聲就沒有停過,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罵神律澈為什么忽視他,剩下的時間罵神律澈為什么不把那些害他的人給吃掉。 虎杖悠仁: 在吃人的這方面,兩面宿儺還真的是意外的執著。 所以和那位江戶川君說的一樣,你是在等人?虎杖悠仁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難道是 虎杖悠仁想到了是誰:宿儺? 兩面宿儺立刻安靜了下來。 在講出這個名字之后,虎杖悠仁下意識地就想去觀察神律澈的反應。神律澈站在會場的中央,面前的火堆仍然沒有熄滅,火焰倒映在他天藍色的瞳孔之中。他垂下眼眸,無視祭司一步一步地爬到他面前,試圖想請他原諒,最好是放過自己的意愿。 會有人來處理你,神律澈揉了揉額頭,甚至沒給祭司一個眼神,我不會插手,你會迎來自己的結局。 祭司愣了下:結局? 那是一陣風。 今天是個晴朗的天氣,陽光溫和,是個適合外出的日子??赡顷囷L似乎帶來了一些烏云,整座山頭像是被籠上了一層黑紗,天空瞬間變得暗了下來。 發生什么了?虎杖悠仁的注意力馬上被轉移了,他抬起頭看看,總感覺這一幕有點像是之前伊地知放下的帳是他的錯覺嗎?虎杖悠仁對于咒術還只是一知半解,并不能下肯定的結論。 但兩面宿儺就不一樣了。 兩面宿儺呵了一聲,語氣嘲諷:一模一樣嗎? 一模一樣?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氣,所以是宿儺。 他這句話說得肯定極了。這個副本是根據兩面宿儺和神律澈的過去所構建的,那么 虎杖悠仁想到了一件事,神律澈對虎杖悠仁身上有關于兩面宿儺的一切都像是自動屏蔽了。那么千年前的兩面宿儺出現在千年后的神律澈面前,會不會有什么不一樣呢? 神律澈當然也注意到了這座山的異常。風越來越大,也徹底將他金色的長發吹亂了。神律澈看著遠方,目光卻慢慢地從明亮變成了黯淡。 很顯然,他連千年之前的兩面宿儺都看不見。 山頭伴隨著兩面宿儺的大笑聲,詛咒之王的領域徹底展開,首當其中遭殃的便是祭司。還沒等祭司尖叫出聲,就已經被均勻地切成了好幾塊,鮮血落在地上,也落在了神律澈的眼里。 虎杖,這是神律澈第一次主動找虎杖悠仁,他的聲音很輕,你能看見那個人嗎? 神律澈已經意識到自己身上出了什么問題了。 虎杖悠仁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在詛咒之王的領域里,本來毫無防備的虎杖悠仁和神律澈也不該存活下來。但是副本似乎對他們有什么保護機制,他們倆竟然毫發無傷從側面也說明了一點,他們的的確確只是過客。副本不會讓他們死在這里。 你需要什么?錢?人情? 神律澈的語速很快:只要你提出要求合理,我都可以幫助你。作為交易,請你告訴我那個人的長相和名字。 虎杖悠仁的嘴唇動了動。 可是即使告訴神律澈,神律澈也根本不會記得啊。 這個交易根本就沒有意義。 隨著兩面宿儺的到來,山頭上所有的村民都已經死去了。接下來的劇情,不用別人告訴,虎杖悠仁閉著眼睛都可以推測出來兩面宿儺殺了所有人,然后發現了神律澈的存在,相當感興趣。 接下來他們可能打了一架,所謂不打不相識,成為了彼此唯一的摯友。 虎杖悠仁和別人不一樣,不知道神律澈的過去發生了什么事,但之前他聽著江戶川亂步的推理,看著祭司驚恐的面容,聽著村民們在竊竊私語。 他隱隱約約地明白,神律澈被剝奪了很多東西。 就算兩面宿儺是詛咒之王,是罪無可赦的人但他確實是神律澈唯一重視的存在。 最起碼不該連這個都剝奪,虎杖悠仁想。 不用條件。 虎杖悠仁的話讓神律澈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他習慣用利益去衡量一切,可虎杖悠仁拒絕了他這件事讓他有些不安,盡管沒有表現出來。 虎杖悠仁的笑容清爽又明亮。 我會告訴你的,粉發的大男孩撓了撓頭,鄭重地許下承諾,我會一直告訴你的,直到你想起來為止。 虎杖悠仁知道自己的行為其實可能也沒什么用,沒看到兩面宿儺本人在神律澈身旁喊了那么多次他的名字,神律澈像是主動將兩面宿儺屏蔽了一樣,接收不到任何和兩面宿儺有關的信號。 但他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洞xue內。 你快是神了,津島溫樹在刻意放慢語速,這是他掌握主動權的一種表現,你不可能對這個世界的變動一無所知,或許你早就發現了,這個世界、包括你,都是別人造出來的偽物,對嗎? 神律澈的呼吸聲不自覺地加快了:你才是偽物! 有禪院尚也的幻術作為遮掩,正在交談的神律澈和津島溫樹,是根本聽不見外面這些人的聲音的。只不過,太宰治的異能力是無效化,盡管異能力和咒術屬于兩個不同的體系,但無效化還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禪院尚也瞪了太宰治一眼,在太宰治身周的幻術被大幅度地削弱。 太宰治微笑著做了個縫上嘴的動作,示意自己不會開口。 還好太宰治的異能力只能通過與他直接接觸來發動,其他地方的幻術倒是不會造成什么影響。禪院尚也收回目光,低聲問五條悟:剛剛外面? 五條悟不在意地點點頭:嗯,是宿儺。 他伸出手扯了下禪院尚也的馬尾:實在不行就打一架,我也蠻期待的誒。 禪院尚也:你打就打,扯我頭發干什么? 沒辦法,尚也現在這個發型就是忍不住嘛,這不能怪我。 你還理直氣壯是吧? 禪院尚也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和他一般見識,認真地聽津島溫樹和神律澈的對話。 津島溫樹又開始不斷地咳嗽,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再開口時,他的聲音變得很輕:不承認也沒關系,因為我不是來和你聊天的,也不是來救你的,我說過了吧? 那你是來 神律澈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是來殺你的啊。 第51章 回憶像電影, 在太宰治腦中開始放映。 夕陽西下,溫柔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還坐在地毯上翻書的津島修治臉龐, 襯得他的五官更加精致了。聽見開門聲,津島修治順勢抬頭, 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真要細究不難發現其中的幾分惡意:歡迎回來,哥哥, 去了好久哦。 津島修治剛剛被送到津島溫樹身邊沒幾天。 津島修治不喜歡津島宅的一切, 發自內心地厭惡它包括其中的所有人, 就算是從小到大沒見過面的津島溫樹也不例外。津島修治不知道津島溫樹為什么要將自己接過來撫養,也不喜歡。 憑什么? 津島修治不需要人管教。 津島溫樹應了一聲。十幾歲的少年還有幾分稚氣,因為常年的病痛面色相當蒼白, 推門進來的時候,挺直的脊背也沒放松下來。津島溫樹轉頭對身后跟著的傭人吩咐了一聲:你先下去吧。 聲音里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去的疲憊。 津島修治收回目光,刺啦一聲, 當著津島溫樹的面將他珍藏的古老書籍的一頁撕了下來。他抬起下巴,眼神挑釁, 干脆就寫著:你要拿我怎么辦? 津島溫樹慢慢地吐出一口氣, 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書頁, 你今天在看這本書?看完了嗎? 津島修治當然看完了。 這種書對別的孩子來說有些太晦澀,對他來說卻一點也不吃力。津島溫樹出門前并沒給津島修治布置什么任務,只是讓他隨意一些,津島修治便精準地挑中了這本津島溫樹平時最喜歡翻看的書籍。 然后破壞給津島溫樹看。 看完啦, 津島修治沒等到津島溫樹的發怒,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你不生氣嗎?哥哥? 津島修治干脆將最后一層紙捅破,直白地告訴津島溫樹自己就是故意的,想看津島溫樹生氣的樣子。津島修治緊緊地盯著津島溫樹,不肯放過他身上任意一點細節,想要找出津島溫樹生氣了的證據。 他的目光下移,落到津島溫樹的手指上,眼尖地看到他的指甲里滲進了一點殷紅。 那不難辨認,是血的顏色。 津島修治的一舉一動都太明顯,讓人想假裝注意不到都難。不過看起來,津島溫樹也沒有遮掩自己的意思。津島溫樹低頭瞥了眼自己的指尖,抱歉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估計要過兩天才能褪去了。 不,這是重點嗎? 津島修治愣了下。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剛才津島溫樹應該是去處理了背叛家族的人?津島修治搬到津島溫樹這里來沒幾天,但在家族的繼承人身周能獲得的信息量要遠遠超出一個不受寵的少爺能接收的。 津島修治知道最近家族有幾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了,出賣了一部分秘密給敵對家族。津島家的家主是他們的父親,從來不管這些事,都是丟給津島溫樹。 用那位天天與酒相伴的父親的話來說:不然我生這么多兒子干什么用? 所以,津島溫樹已經找出了背叛者,并且將那些人給處置了嗎?津島修治看著津島溫樹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文件時,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津島溫樹挑了挑眉,望向他。 所有的文件都被津島修治給破壞了。 現在你明白了,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種乖孩子,津島修治絲毫沒有愧疚,也不后悔,你如果只是想表現一下你的兄友弟恭那還是算了吧,哥哥。 津島溫樹安靜地看著他,過了很久才開口。 第一句話是:我也不是個乖孩子。 在我和你差不多大的時候,津島溫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似乎并不介意津島修治的所作所為。嗯那時候的我和你很像。 津島修治注意到,津島溫樹一直坐在離窗戶最遠的地方,連燈都不打開。 他一個人坐在陰影里,任夜色降臨。 當其他人對津島溫樹這句話感到十分驚訝、甚至準備沖進去的時候,無動于衷的只有太宰治。 還有江戶川亂步。 來不及的。太宰治說。 江戶川亂步也沒沖進去阻止,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結局,確實來不及了。 江戶川亂步一直對津島溫樹有超乎常人的關心這并不是因為太宰治,而是江戶川亂步在看到津島溫樹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其實根本就不愛笑。 等禪院尚也和五條悟沖進去的時候,便看到津島溫樹攙扶著神律澈不過現在不會有人以為他是好心的了,鮮血順著他的小臂流了下來,在地上聚集成一座血泊。 神律澈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有些吃驚,這一切來得太快。 津島溫樹松開了他,神律澈的身體失去支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心臟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孩童本燦爛的金發。 神律澈用最后的力氣,挪了下自己的頭,使得他能看到洞xue的出口。他看見禪院尚也和五條悟最先進來了,衛宮切嗣跟在其后,弗洛里安和吉爾伽美什也進來了好多人都進來了。 都不是他,他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對不起,我還是沒等到啊 那雙如晴空般湛藍的眸子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津島溫樹,禪院尚也幾步沖上前去,揪住津島溫樹的衣領,索性將他整個人狠狠地摔在了墻上,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