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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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禪院尚也還是這次的罪魁禍首,他都記下了。 修治。津島溫樹又喚了一聲。 太宰治抬起眼。 幫幫我,修治,津島溫樹向他伸出手,我們現在必須取得勝利了,因為我們沒有退路了,我不敢輸,也不能輸。你知道的,我不相信禪院尚也,我只相信你。 太宰治一愣,一時竟沒反應過來,望著津島溫樹伸出的手。 等等他在津島溫樹口中聽到了什么? 津島溫樹沒有逃避,主動說要取得勝利,而且還說相信自己? 太宰治當然知道津島溫樹相信自己,可津島溫樹這樣直白地講了出來,還是讓他懵了下。他將手放在津島溫樹的掌心上,慢慢地收緊,十指相扣。 太宰治輕聲說:好。 第25章 對于衛宮家來說, 今天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 和往常一樣,衛宮士郎在廚房準備今天的晚餐,伊莉雅在庭院里和衛宮切嗣玩捉迷藏, 而愛麗絲菲爾在收晾干了的衣服。整間庭院充斥著伊莉雅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愛麗絲菲爾抱著衣服,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她心下有些疑惑, 畢竟衛宮家一向沒有什么客人。愛麗絲菲爾將衣服放在籃子里, 走過去開門:這里是衛宮誒?! 愛麗絲菲爾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嘴巴, 才沒尖叫出聲。她緩了一會兒, 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弗洛里安? 她不會認錯。 同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 弗洛里安算是她的弟弟,她是看著弗洛里安長大的。世界上可能都沒有比愛麗絲菲爾更加熟悉弗洛里安的人了。除了外貌,讓愛麗絲菲爾相信弗洛里安的, 更多是一種直覺。 他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說,什么都不用做。 愛麗絲菲爾就能認出他來了。 可是愛麗絲菲爾的理智告訴她, 弗洛里安頂替了她,變成了獻祭用的小圣杯, 最后確確實實地消失在了那場災難里。盡管衛宮切嗣當時說自己沒有見過弗洛里安, 也沒有親眼見證,但誰都清楚, 面對那些黑泥,弗洛里安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 那他現在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但不管如何,他都是弗洛里安啊。 愛麗姐。 弗洛里安看見愛麗絲菲爾的時候,明明面上沒什么表情, 但周圍的高興卻好像要溢出來了。吉爾伽美什瞥見這一幕,不滿地哼了一聲。 愛麗絲菲爾對吉爾伽美什也十分熟悉, 畢竟他當過一段時間自家弟弟的英靈。只是自圣杯戰爭結束后,所有的英靈都被遣返回英靈座了,吉爾伽美什怎么還在? 難不成第五次圣杯戰爭就要開始了? 愛麗絲菲爾面色一變,她根本沒有收到這方面的消息。 她趕緊一把拉過弗洛里安,悄悄地看了吉爾伽美什一眼,低聲問弗洛里安這是怎么回事。 吉爾一直在,她問什么弗洛里安答什么,是他帶我來找你們的。圣杯戰爭?那個不是早就已經結束了嗎?弗洛里安想了想,至于被黑泥淹沒之后,我參加了一個 閉嘴,你不是餓了嗎? 吉爾伽美什沒好氣地開口。 他可不想讓衛宮一家參與進來。 弗洛里安很奇怪地瞧了吉爾伽美什一眼,明顯沒懂吉爾伽美什的用意。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懂別人眼色的人,知道現在繼續說下去吉爾伽美什可能會炸,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對著干。 不過說到餓了 弗洛里安點了點頭。 士郎剛好在準備晚餐,愛麗絲菲爾一拍手,決定等下找個機會偷偷問弗洛里安,先進來吧,這位吉爾伽美什先生也要一起嗎? 和吉爾伽美什同桌用餐,壓力著實有點大。 吉爾伽美什:嗯,那本王就勉為其難 弗洛里安:吉爾也來! 吉爾伽美什: 要不揍這個御主一頓吧?虧得吉爾伽美什難得好心一次,特地帶他來衛宮家吃飯。 愛麗絲菲爾悄悄地打量弗洛里安。 她有一個秘密,她曾經聽到過圣杯里的那個聲音,是那樣的詭異。弗洛里安被那些黑泥淹沒了,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嗎?愛麗絲菲爾不信??伤龥]發現弗洛里安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似乎都還和以前一樣。 又或者,弗洛里安如果真的哪里不對,肯定瞞不過吉爾伽美什。雖然不清楚吉爾伽美什對弗洛里安到底是個什么態度,反正比對遠坂時臣要好,這樣的話,他應該不會坐視不管吧? 愛麗絲菲爾搖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萬一弗洛里安這次剛好有了什么奇遇呢?那也說不準。 她關上了門。 東京,禪院家。 禪院直毘人和禪院直哉正在同禪院尚也對峙。 可惜這個對峙只是他們誤以為的,真正的禪院尚也早就隨手掰了根樹枝找那些長老算賬去了,留在原地的不過是幻象而已。五條悟有六眼,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不戳穿,也樂得陪禪院家這兩人演戲。這一切的恩怨更是和江戶川亂步無關,名偵探干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五條悟清楚禪院尚也為什么這樣做。 畢竟他才沒那么死板,一定要向自己的父親和弟弟要一個說法?;蛟S也是因為他心中門清,早就有答案了。 反正這兩個人或許也沒那么在意他。 等禪院尚也回來的時候,手上的樹枝也沾滿了不知道是誰的鮮血。他拍了拍手撤去幻象,隨手將樹枝扔在地上,還不忘踩碎。對上禪院家二人驚恐的眼神,他笑意盈盈:怎么?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啦?至于這么驚訝嗎? 藏在他身上的伏黑甚爾吹了個口哨。 要他說,禪院尚也實在干得漂亮。 你可以安靜點,甚爾,禪院尚也繼續說,所以你們看啊,你們根本就擋不住我。 伏黑甚爾: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已經很久沒有出來說話了吧? 禪院尚也這也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江戶川亂步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甜美的兒歌在禪院家宅里響起,或多或少顯得過于突兀。江戶川亂步舉起手:等一下等一下,不要打,讓名偵探先接個電話 江戶川亂步看也沒看來電人:喂,國木田? 可是聽著聽著,他的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起來,原本瞇著的眼睛也睜開了: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一瞬間想了許多事。 禪院尚也是不是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津島溫樹使用異能力,然后帶走江戶川亂步,設計引走太宰治,讓津島溫樹陷入最虛弱的時候。這樣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呢? 不不,可是禪院尚也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江戶川亂步好歹同他呆了一段時間,在五條悟的事情上來看,禪院尚也并不像是會這么惡意對待津島溫樹的人。但禪院尚也是有動機的,他有必須要贏得這場游戲的理由,為了復活伏黑甚爾。 江戶川亂步望著禪院尚也,干脆開門見山:溫樹被襲擊了。 ???? 禪院尚也看起來很驚訝。他皺起眉,問江戶川亂步:弗洛里安?只有他會做出這種事。 等下,這個人又是誰?這回輪到五條悟提問了。 一個很麻煩、很麻煩的人,在看到江戶川亂步點頭后,禪院尚也的眉頭就沒松開過,我以前看他有點呆,欺負過他幾回說實話,我有點后悔。我沒想到最先來的會是他,而不是另一個,這可真的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他因為溫樹和你是同盟,才去找溫樹的麻煩。 江戶川亂步深吸一口氣。名偵探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他現在才意識到,這場游戲可能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有意思。如果稍有一步差錯,真的是會要命的。 可如果讓津島溫樹聽弗洛里安的話,和弗洛里安結成同盟,那江戶川亂步肯定不樂意。 禪院尚也沉默了一下。 他不會死,禪院尚也是這樣回答的,我會盡快趕回橫濱,找到弗洛里安。 他的言語中,只字未提五條悟。 五條悟不高興了:尚也,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禪院尚也的額角暴起青筋。 確實,每次遇到五條悟的時候,禪院尚也總是冷靜不下來,我們很久沒有打一架了,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你不用無下限,我不用幻術。 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等下,這樣算是我欺負你誒?他話鋒一轉,不過既然尚也難得這么熱情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熱情了? 兩只眼睛兩只眼睛! 直到用完晚餐,愛麗絲菲爾都沒找到和弗洛里安單獨說話的機會。她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衛宮切嗣,衛宮切嗣也不知道怎么做,但弗洛里安是他們的家人。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伊莉雅,和弗洛里安相處得最高興,畢竟她上次見到弗洛里安,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也虧她還記得。 衛宮切嗣收養的孩子衛宮士郎的廚藝實在精湛,弗洛里安坐在餐桌邊喊了聲我開動了便專心致志地吃飯,看得吉爾伽美什直皺眉,好在弗洛里安的吃相還算優雅,勉強過得去這位英雄王的臉。 晚上他們自然是在衛宮家休息的,吉爾伽美什看著弗洛里安閉眼入眠。英靈嚴格來說并不需要睡覺,但看著弗洛里安睡得這么香,吉爾伽美什也來了興致,從隨身的王之財寶中取出豪華的床和被褥,躺在上面入眠。 只是,他竟然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了弗洛里安。 他夢見弗洛里安站在海邊,穿著一身他從未見過的純白衣物,像是什么禮服。他站在海邊,潮汐一遍又一遍地來??蓽惤艘豢?,卻發現那并不是什么潮汐,而是黑泥。 黑泥的速度很快,先是覆蓋了弗洛里安的雙腿,然后又沿著他的衣物向上攀爬。弗洛里安低頭看了看,那雙鮮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瞬的迷茫,又很快消失不見。 然后,他向前邁了一步,幾乎全身都浸入了黑泥里。 這時的弗洛里安又回頭看了一眼,吉爾伽美什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那片區域有點熟悉那不正是當年第四次圣杯戰爭的決戰場地嗎?因為圣杯被污染,那處燃起了熊熊大火。 吉爾伽美什聽見弗洛里安小聲地念了一句什么,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不疼的,弗洛里安對自己說,很快就結束了他們得活下來。 他閉上眼,任黑泥將自己徹底淹沒。 第26章 一早, 弗洛里安伸了個懶腰,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吉爾伽美什就在他的床邊, 眼也不眨地盯著他看,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看透。 他沒反應過來吉爾伽美什想干什么, 先是打了個哈欠。陽光從窗外溜進來, 偷偷地給弗洛里安的五官照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影。弗洛里安下意識地拖長了聲音:早上好,吉爾。 吉爾伽美什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他還在思索昨晚的夢境。 那時候吉爾伽美什的確不在弗洛里安身邊, 而是找了一個絕佳的觀賞席位, 看著決戰。就算是他, 也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只是魔力供應忽然就中斷了,這就代表弗洛里安從這個世間消失了。 御主不在,英靈也會回歸英靈座??杉獱栙っ朗矃s沒有因此消失。 那些黑泥應該是圣杯中的臟東西, 弗洛里安在夢境中的所作所為,有些像是在獻祭 想到這里,吉爾伽美什瞇了瞇眼。 吉爾伽美什是特殊的英靈, 擁有所謂的千里眼,可以看到未來發生的事。但吉爾伽美什一般不喜歡開啟千里眼, 提前預見一切會少了許多樂趣。 他剛剛的確有想過, 要不要開啟千里眼看看弗洛里安的未來。 算了。 既然弗洛里安說想活下去,那么吉爾伽美什會滿足他的這個愿望, 這是王對于他的臣民的恩賜。 那樣的話,弗洛里安不可能會有別的未來。 與其提前知曉接下來他們會經歷什么,倒不如慢慢享受。 弗洛里安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下了床。他現在的睡衣是衛宮士郎的備用睡衣, 穿在他身上竟然過于寬大了,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物。要知道, 衛宮士郎今年才十七歲,而弗洛里安最起碼已經二十多歲了。 不過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不能輕易根據外貌來判斷年齡。比如生長速度極為緩慢的伊莉雅。 在弗洛里安路過吉爾伽美什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忽然開口喊住他:動作快點,本王等下和你一同去見見那個令你產生了厭惡情緒的人。 弗洛里安迷茫地回過頭。 吉爾伽美什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他問:你該不會告訴本王,你壓根不知道那個人在哪里吧? 弗洛里安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然后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只知道他的盟友在哪里,因為他的盟友我找得到,但是那個人太善于隱藏自己的行蹤了,弗洛里安說,不過有人告訴我,比起殺了他的盟友,為什么不讓他盟友反水呢? 我覺得這個提議很棒,所以我就答應了!并且我還警告了,讓他盟友仔細想想! 吉爾伽美什吉爾伽美什要氣死了。 他看了一眼弗洛里安。 弗洛里安的面上還是沒什么表情,但吉爾伽美什不難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那么幾分驕傲和得意想到這里,吉爾伽美什更窒息了。 就算事發的時候吉爾伽美什不在,可看弗洛里安這副德行,英雄王隨便想都能想到,他當時究竟是怎么被忽悠的。問題是,到現在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