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書迷正在閱讀:男二腦子進水后、死遁后男主總想扒我馬甲(穿越)、邊山寒[種田]、甩了頂流前任后我火了、[綜漫同人]身為普通人的我如何在橫濱直播、夫人嬌冠京華、莊家團寵小福寶、我家夫人甜又野、在她懷里俯首稱臣、逆流1992
五條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禪院尚也。 他心中生出了一個猜測,難不成這些年禪院尚也都在和這個江戶川亂步一起嗎?但五條悟知道這位全日本都有名的偵探,如果是江戶川亂步的助手,那么報刊上肯定會有照片或者記載。五條悟決定回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線索。畢竟江戶川亂步所在的橫濱對別的體系的特殊能力者相當排斥,禪院尚也若一直在橫濱,瞞過五條悟派去搜索的人也很正常 還可以吧?禪院尚也聳聳肩膀,完全忽略了他和江戶川亂步認識不到一天這件事,今天我的飯錢全是亂步大人報銷的。 伏黑甚爾:? 等等,這是不是有一點他的風范? 五條悟嘴角的笑明顯頓了一下,隨即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張黑卡,遞到禪院尚也眼前:一直吃他的也不合適,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他的心情不好。 在五條悟的記憶里,從來都沒聽到禪院尚也會缺錢這個說法。他本來就是禪院家頗受重視的小少爺,自然不會少了金錢。哪怕他離家出走去投奔五條悟,五條悟也不缺錢。也因此,禪院尚也基本沒有隨身攜帶金錢的習慣。 這個名號一下子被別人占據,讓五條悟心中起了警惕。他像是原本擁有一大片地盤的貓貓,結果忽然有一天,地盤被人占據了一個角落,這片地盤不再完整地屬于他,貓貓想方設法要將地盤給搶回來。 伏黑惠往后縮了縮,他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他轉頭去找和自己一樣,屬于局外人的虎杖悠仁,卻發現虎杖悠仁一直安安靜靜地喝著咖啡出神,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相當自覺。 伏黑惠沉默了下: 他決定也和虎杖悠仁一起縮小存在感,說實話,他有點后悔今天跟著五條悟出門了。 跟他出門干什么!看他談情說愛嗎?看他連個人都追不到嗎! 但是當伏黑惠想到五條悟的目標是他的叔叔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又有一點點爽。尤其是看禪院尚也對五條悟的示好完全不理會的樣子,伏黑惠只想給禪院尚也加油助威。 在這件事上,伏黑惠和伏黑甚爾這對父子是統一戰線的。 禪院尚也挑了挑眉毛,看起來有些驚訝,但他并沒接過五條悟的黑卡。他盯著黑卡看了一會兒,慢悠悠地說:這不行,你現在應該是五條家的家主了,這可是你養家糊口的錢,我不能拿。 名偵探請我吃飯,是因為我是他的助手。等什么時候亂步大人心情不好把我辭退了禪院尚也唉聲嘆氣,問江戶川亂步看過去,那我就沒有收入來源了,到時候再說吧。 江戶川亂步見過不少人,但像禪院尚也這樣動不動搞這種saocao作的還是少。 不過江戶川亂步知道禪院尚也的心思,無非就是想借他來轉移五條悟的注意。江戶川亂步悄悄地在心里記了一筆,決定日后借這個來威脅禪院尚也做事。雖然現在津島溫樹和禪院尚也是名義上的同盟,但按照禪院尚也的性格,江戶川亂步還是留一個后手比較穩妥。 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沒拆穿他。 只不過在五條悟的眼里,這就是默認了。盡管對于江戶川亂步和禪院尚也之間的關系還抱以懷疑,但當這一幕真的在他眼前上演的時候,五條悟的心情越復雜。 他其實不算太清楚當年禪院尚也發生了什么事。禪院尚也失蹤的時候,五條悟正在出任務,回到高專的時候才聽說。等他趕去的時候,已經什么都來不及了。 對當年的五條悟來說,他和禪院尚也的爭吵根本不算什么,說不定過段時間禪院尚也就會恢復正常,他們就會和好,禪院尚也或許還能和他一起進入高專。另一方面,五條悟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解決這個問題,畢竟他是最強,一大堆的任務等待著他去執行,咒靈等著他去祓除。 與最強這個稱號相匹配的,是沉重的責任。等到他有空回頭時,卻發現之前一直準備去找的朋友離開了,除了一把破碎的刀刃外,什么都沒留下。五條悟知道,禪院尚也的失蹤和禪院家脫離不了關系,因為事后禪院家將所有禪院尚也院子里的傭人都清理了。 五條悟大概能猜到一點東西。正是因為他略微明白了一點,心情才會格外酸澀。 他把你辭退正好,咒術高專的薪資很高的,五條悟數著來咒術高專當老師的好處,你還能隨時隨地見到惠他還迫不及待地想將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介紹給禪院尚也。 算了吧。 禪院尚也笑了下,我現在可不敢隨便加入什么組織,畢竟我自己的這條命,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沒了,何必連累別人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輕描淡寫,仿佛根本不是在談論自己。話音剛落,江戶川亂步就第一個坐不住了,因為他知道禪院尚也說的是真的。在陰謀詭計和花言巧語上,禪院尚也顯然要勝津島溫樹一籌,他的實力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但如果禪院尚也都對那場廝殺這么沒把握那津島溫樹呢?江戶川亂步隱隱約約地意識到,他們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敵人的可怕程度。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那 沒人對這場游戲有絕對的把握,名偵探。禪院尚也頓了頓,明顯知道江戶川亂步問的是誰,我也沒有,他也沒有。等到游戲開始的時候,你們就找不到他了,這點了解我還是有的。 按照他的性格,會躲到一個你們根本找不到的地方,來面對這場游戲吧? 這確實是津島溫樹的性格。 江戶川亂步閉了閉眼。 難怪津島溫樹會說出那樣一番安撫太宰治的話,怕是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對了,或者津島溫樹可能已經恢復了記憶,意識到了真相,只是一直在瞞著他們。 這場廝殺究竟有多危險?才會讓這兩個人都這樣? 他們即將面對的,又會是什么樣的敵人? 五條悟的心緒也不寧靜。 游戲?他問,什么游戲? 是祂的游戲,是神的游戲,禪院尚也語氣很平靜,畢竟做什么事都是有代價的,悟。 他沒說完,可江戶川亂步已經知道答案。 無論是津島溫樹還是禪院尚也,能在世間行走,都多虧了這位神。死而復生本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恐怕對于那位神來說,只是讓他們這群人相互廝殺而已 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的選擇不只代表你一個人,要知道,你的學生還在旁邊呢,禪院尚也輕輕地笑了,和現在的我扯上關系可不是什么好的選擇你明白這一點,不是嗎? 禪院尚也非常冷靜。 江戶川亂步看著他,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異常冷淡。毫無疑問,在一堆人和一個人中間,是個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 禪院尚也從一開始就明白,他不會被選擇。 因為他已經習慣了。 等下,既然如此,那支撐著他去贏得游戲勝利的動力是什么?津島溫樹是為了太宰治,那禪院尚也真的為了是生命嗎? 江戶川亂步問:游戲的勝利者會獲得什么? 禪院尚也:啊,大概是一個機會吧,我有個很想實現的愿望。 他落在夕陽投下的陰影里,隨意地扯了扯嘴角:我有個哥哥。 雖然這個家伙從小到大都不靠譜,丟下我自己離家出走,隨便給兒子起名字,后來也沒聯系過我禪院尚也扳著手指數,一副斤斤計較的模樣,但是那個家伙還是我哥。 他忽然笑了:你看到了吧?有什么東西在我身上,就是那個家伙。 既然他賴上了我,我總得讓他活過來。失陪。 在座的人只感到一陣風拂過,原本坐在那的禪院尚也和江戶川亂步便不見了蹤影。五條悟并不意外,禪院尚也的術式是幻術,不可能不擅長逃跑。就算是他的六眼,也只能捕捉到一點點術式的殘穢。 嘛,五條悟望著空無一人的座位,嘆了口氣,稍微相信我一點啊。 武裝偵探社,醫務室。 躺在床上的津島溫樹睜開了雙眼,第一眼便看見了趴在他床邊沉沉睡去的太宰治。 第17章 醫務室只開了一盞小燈,溫柔的燈光灑在太宰治身上,像是在他身周鍍了一層淡淡的金,撫過他的眉眼。太宰治似乎睡得并不太安穩,在夢中還緊緊皺著眉。 津島溫樹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非常小心,盡量不驚動太宰治。他靠在床頭,仔細端詳著太宰治的面龐,目光在觸及到他緊皺的眉時,室內響起一聲輕輕的長嘆。他抬起手,要去撫平太宰治的眉??蛇€沒等碰到太宰治,津島溫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太宰治抬起眼,眼中清明一片,沒有絲毫睡意。 他順勢將津島溫樹的手拉了過來,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他迎上津島溫樹無奈的眼神,嘴角挽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聲音像是淋了蜜糖: 哥哥,你醒啦。 你怎么不睡一會兒?津島溫樹搖搖頭,我又沒事,現在幾點了,你還得繼續上班吧? 我睡不著。 太宰治輕聲說。 在目睹那樣的場景之后,太宰治根本無法合眼。一旦閉上眼,那輪落日便會在太宰治的腦海中浮現,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一些東西。比如這樣的異能力會引起多少人的關注和爭奪,再比如在津島溫樹二十年的人生里,他根本不是一個異能力者,可死了卻有異能力太宰治忍不住去想,津島溫樹擁有這樣的異能力,是付出了什么嗎? 太宰治看向津島溫樹的目光中染上了幾分探究。 可太宰治也知道,津島溫樹雖然看著溫溫和和,但實際上相當執拗。要從他口中套出真相,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哥哥,太宰治的眼睫毛有意無意地掃過津島溫樹的掌心,你真的要去參加那個游戲,還和那個禪院當同盟嗎?但我覺得很危險我很擔心你。 沒人能抵抗放軟聲音還特意撒嬌的太宰治,津島溫樹自然也不能。 他嘆口氣:難道你想把我一個人扔下嗎? 當然不會,明明扔下我的是哥哥吧?太宰治不滿地嘀咕。 可太宰治卻沒有放下警惕。津島溫樹的性格他相當了解,正是如此,津島溫樹這樣的態度反而有些詭異。津島溫樹現在大概只是在安撫太宰治,讓太宰治安心,等到太宰治最放松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抽身就走。 太宰治連這樣的可能性都無法接受,更別提結果了。 他看向津島溫樹的眼里有繾綣的笑意。太宰治在慢慢地編織一個甜蜜的陷阱,讓津島溫樹墜入其中:哥哥有先例,以前就是你扔下我的還扔下我這么久。 太宰治理直氣壯地指責:明明過分的是你! 這番話刺痛了津島溫樹。他垂下眼簾,面色變得極為蒼白。他用力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露出個輕松的笑來。津島溫樹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抱歉。 盡管知道確實是這么一回事,但親耳聽見太宰治的控訴,對津島溫樹來說還是不太一樣。他整個人幾乎要被愧疚給淹沒了,使用異能力帶來的后遺癥讓他還會時不時地咳嗽兩下,看上去脆弱得像張紙。 太宰治其實并不想這么做,可他更不想失去哥哥。他本身就是個自私的膽小鬼,妄圖用愧疚來束縛津島溫樹。 不過他沒有打算繼續讓津島溫樹這樣低落下去。太宰治站了起來,彎身抱住津島溫樹,讓他的頭剛好抵在自己的心臟處,能聽到太宰治胸腔的心跳聲。太宰治低頭能看到津島溫樹頭頂上的發旋,也能看到津島溫樹的碎發倚在沙色風衣的領口。他恍惚回到多年以前的夜晚,津島修治在哥哥胸前縮成一團,緊緊地揪著哥哥睡衣的一角安詳入眠。 沒關系,哥哥。太宰治說,只要我們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所以這是難得的撒嬌?津島溫樹的聲音帶笑,可他卻沒有回答太宰治那句一直在一起,反而是找了另外的話題,現在回到宿舍有點晚了,醫務室還有其他的床,暫時在上面睡一會兒吧,左右我現在是睡不著了,剛好能守著你。 太宰治:不,我想和你一起睡。 津島溫樹默默回頭看了一眼醫務室的床,太宰治知道他的意思。醫務室的床并不大,只能供一個人休息,如果非要擠兩個人,那著實有些勉強。雖然太宰治不介意,但他得考慮到津島溫樹的感受。 太宰治干脆將床頭柜搬開,把兩張病床拼到一起,勉強湊成一張雙人床。他脫下外套放在一旁,合衣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兒,就聽到身旁傳來津島溫樹淺淺的呼吸聲。 津島溫樹明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盡管他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天,使用異能力帶來的疲憊感仍沒能緩解。太宰治將這件事記在了心里,暗暗地想,如果不是萬一千萬不能讓津島溫樹動用異能力。 話說回來,禪院尚也明明知道津島溫樹的異能力是什么樣的,為什么還要讓他施展?太宰治忍不住往最壞的地方猜測,難道禪院尚也是打算將津島溫樹作為擋箭牌?讓津島溫樹吸引第一波敵人的火力?可是這樣做對禪院尚也究竟有什么好處? 現在敵人都還沒出現,禪院尚也不會這樣急著拆散同盟,這對他沒好處。那他是想刻意將戰場往橫濱帶?不管如何,只要禪院尚也表現出一點傷害津島溫樹的意思太宰治早就做好了拆散同盟的準備。 如果最終的勝利者只能有一人,那么 同盟當然是用來背刺的啊。 太宰治會做好萬全之策。 第二天一早,津島溫樹醒來的時候,太宰治不知道去哪兒了。他推開醫務室的門,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們都在處理手頭的事務,聽到開門的聲音,第一時間投來視線。 盡管禪院尚也對他們解釋津島溫樹只會昏迷一天,并沒什么生命危險,但真正看到津島溫樹的時候,社員們才終于放下提著的心。雖然他們同津島溫樹的相處時間并不算太長,可津島溫樹留給他們的印象一直不錯。首先他長得實在好看,其次他說話也溫和體貼,還能安撫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