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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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楓裝作無意地看了眼窗外??椞镒髦b作路過,已經在五十嵐楓家的別墅前晃蕩了好一段時間。他選的視角相當隱蔽,若不是有極高警惕的人,怕是根本注意不到織田作之助。想必織田作之助已經打聽了許久有關五十嵐楓的消息。 只可惜五十嵐楓的本體,在外人印象中只是一個出色得有些過分的高中生而已,和那些異常事件扯不上任何一丁點關系。 只不過得找個理由來對付一下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畢竟他當時直接詢問了津島溫樹的情況。不過五十嵐楓并不后悔自己這么做,這確實干脆利落,就算是他,要和這兩個人繞彎子也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更何況,五十嵐楓甚至還有些享受這種行走在利刃上的感覺。 但是掉馬又是另一回事了。 玩歸玩,可不能玩脫了。 東京街頭。 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咒術高專一年級僅有的三個學生。他們每個人的天賦都十分優秀,以后可以成為靠譜的伙伴,是和咒術界那群上層老橘子不一樣的新生力量。 他們是咒術界的未來。 五條悟不禁想起了在很多年以前,有這樣一個人,曾將這個名號冠在他自己的頭上。隨著時間流逝,五條悟已經非常少想起那個人了,每天過著睜開眼就去收拾爛攤子的生活,閉上眼是咒術界上層那群人扭曲的臉龐。也沒什么人會在五條悟面前提起他,或許也沒多少人記得他了。 可是那個人對他來說其實很重要。 這個冰激凌看起來好像非常好吃的樣子五條悟湊到一家店鋪前,盡管蒙著眼罩,但棱角分明的鼻梁和下巴還是引起售貨員的一陣吸氣,悠仁,惠,要來一個嗎? 他又臨時改了主意,看向開在冰激凌店旁的喜久福店:還是那個吧?毛豆生奶油味的超級贊哦! 伏黑惠挪開眼睛: 虎杖悠仁提起手上的袋子:五條老師 虎杖悠仁是個陽光明亮的大男孩,音色也和本人如出一轍,也頗有辨識度。盡管街上吵吵嚷嚷,各種聲音層出不窮,這聲五條老師還是在第一時間傳到了禪院尚也的耳中。 他正在喜久福的店里給江戶川亂步安利,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向外面看去。正巧,此時五條悟從店外走了進來。 五條悟戴著眼罩,自然看不見禪院尚也的面容。但他從五歲起就和禪院尚也一起長大,天生六眼的他能看見咒力,對于禪院尚也身上的咒力沒有人會比他更熟悉。 五條悟極快地拉下了眼罩,他們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卻轉瞬就分開。 因為禪院尚也挪開了眼,仿佛從來就沒看到過五條悟,只有不知不覺攥緊的手才能將他此時的心情暴露一二。 江戶川亂步:他看到你很驚訝誒。 禪院尚也繼續挑著喜久福,垂下眸子,答了一句:哦。 第15章 尚也? 五條悟的目光沒有移動,哪怕禪院尚也再也沒向這邊投來視線了。他的嗓子有些干,一時竟然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來面對這一切。禪院尚也的術式是幻術,會不會眼前的這一切是錯覺? 但是六眼告訴了五條悟否定的答案。 五條悟知道禪院尚也沒死。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像禪院尚也這樣的人絕對不會甘心死于陰暗的角落。如果他要死,也會為自己籌謀一場盛大的死亡,讓所有人來參加他的葬禮。這個人該是囂張的,該是肆意的、不顧一切的,無論是什么都攔不住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這點五條悟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這個人不該是沉默的。 五條悟忽然想起了多年以前,他第一次見到禪院尚也的畫面。 我是禪院尚也,眉目如明月星辰的小少年抱著懷刀,坐在秋千上晃蕩著,你就是五條悟,是爸爸他們說五條家這一代很厲害的那個人? 五條悟抬起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小少年從晃到最高處的秋千上跳了下來,全然不顧身后傭人的驚叫。他跳到五條悟的面前,歪著頭問:你在什么地方都很厲害嗎? 咒術師家族,還有什么是能比他的咒術更加厲害的東西么。五條悟隨意點了點頭。禪院尚也的名字他聽過,是這一代禪院家十分有天賦的咒術師。 既然這樣,禪院尚也說,你飛行棋也玩得很好嗎? 五條悟其實是沒興趣的,如果不是禪院尚也揮揮手,讓禪院家的傭人端上來了一盤飛行棋。禪院尚也干脆就在地上坐下,擺好棋子:可是我飛行棋很厲害,你比我更厲害嗎? 小男孩的友情出乎意料地簡單,只是始于一盤飛行棋而已。禪院尚也和那群腐朽的咒術師都不太一樣,禪院家的每棵樹都被他禍害過,如果有人偷偷說他哥哥壞話被他聽到,會被禪院尚也提著懷刀追得禪院家滿院子跑,根本不管那人身后站著誰,哪怕事后他得挨家主的罰。但禪院尚也壓根不在意,繪聲繪色地向五條悟描述著當時他揍得那人滿地爬的場景。 他們都是笨蛋!禪院尚也抱著雙臂,理直氣壯地罵,誰讓他們說甚爾壞話,我還嫌我下手太輕了!說著他還拍拍五條悟的肩膀:放心吧悟,如果以后有人在背后說你的壞話 禪院尚也提起刀,拔出雪白的刃:我會用這把刀打到他們閉嘴的! 五條悟嘁了一聲。 他根本不需要禪院尚也的保護,他根本不在意那群人,無所謂他們說什么,也無所謂他們的眼神。 但這種感覺似乎并不壞。 記憶中的小少年與現在的青年重合。 五條悟大步走到柜臺前,占據了禪院尚也另一側的空間。他有很多想說的話,但此時此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五條悟怎么也不會想到,經年之后,他們會在一家甜品店重逢。 千言萬語被五條悟咽了下去,最終他只是解下了眼罩,笑著說:好久不見,尚也,這些年過的怎么樣? 禪院尚也頓了頓,慢悠悠地抬起眼。 也就那樣,禪院尚也說,挺好的,你都當老師了?他回頭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眼神落到伏黑惠的時候微微凝了凝,你的學生看起來不錯。 伏黑甚爾在他耳邊感慨:那是我兒子那臭小子長這么大了啊。 禪院尚也沒理他。他隨手指了個口味,問江戶川亂步:名偵探,我給你推薦這個口味,草莓味超級棒的! 語氣與面對五條悟時的冷淡截然不同,若是不知情的人,都要以為江戶川亂步才是他的竹馬,而五條悟不過是個剛見面的人。 江戶川亂步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五條悟,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原來如此。 他哼了一聲。 名偵探才不要插手這兩個人的事。 五條悟心里裝著事,也不管禪院尚也的態度異常冷淡,看他:這兩年沒在東京?偶爾也得聯系聯系老朋友嘛,怎么什么消息都沒有呢? 五條悟的瞳孔倏然緊縮。 你他說,你身上混進了什么東西? 伏黑甚爾被發現了也不慌張,還在慢悠悠地吐槽:五條家的小子還真是和從前一樣沒禮貌湊近點湊近點,讓我看看我兒子。喏,那邊那么大一個看到沒? 我怎么記得我們家好像沒有海藻頭基因? 那臭小子打小就這樣,你就當他基因突變吧。伏黑甚爾說,順便提醒禪院尚也,五條悟的眼神越來越危險了。 再怎么說,禪院尚也都是伏黑甚爾的弟弟,伏黑甚爾還是有些了解他的脾氣的。禪院尚也對誰都是笑著的,很少有人能讓他真正冷下臉來,除非是什么涉及到他底線的事或者是牽扯到了什么他非常重要的人 嘖,這么一想還有點不爽。 敢情五條悟那人是自家弟弟的底線? 總而言之,禪院尚也可遠沒現在看上去那么好過。 不用在意,禪院尚也的眼睫毛又濃又長,不是什么大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扯起嘴角:看來你這些年過得不錯,我沒想到,你有一天竟然會去當老師你的學生被你折騰得不輕吧? 五條悟輕快地答:我對我的學生當然是最好的啦,剛好有機會讓他們見見你,畢竟惠是你的侄子嘛。 除了一開始的怪異之外,此刻的禪院尚也和五條悟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他們之間什么都沒發生過,也從來沒有分道揚鑣。但五條悟知道不是這樣的,他只是在努力壓抑著自己。 五條悟生來就有凌駕于所有人之上的天賦,許多事只要他一出現就能解決,但禪院尚也的事卻始終是個謎。這個謎已經困擾了五條悟許多年,他也不介意再多消磨一點時間。 畢竟他研究這個謎,本來就是為了找到禪院尚也,而現在人已經在自己的面前了,得先想盡一切辦法把禪院尚也留下。 換個地方吧,禪院尚也說,轉頭問江戶川亂步,名偵探先生,愿意陪我去一趟嗎? 江戶川亂步側頭看他,發現禪院尚也似乎已經平復了心情,嘴角重新掛上笑容,絲毫看不出來剛才的失態。 惠,這是你的叔叔,五條悟摸著下巴,尚也,這是甚爾的兒子。 叔叔? 伏黑惠幼年曾經被伏黑甚爾賣到禪院家一段日子,最后是被五條悟贖回來的。他不記得自己有見過禪院尚也這一號人,但記得自己曾經看到一個下人偷偷躲起來流淚,嘴中喃喃,是在為禪院尚也祈禱。 伏黑惠乖乖地喊了聲:叔叔。 禪院尚也: 說實在的,這有點突然。 五條悟是刻意安排伏黑惠先和禪院尚也說話的。當年禪院尚也還是挺喜歡他這個哥哥的,對哥哥留下唯一的兒子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不過一想到他當年親手殺了伏黑甚爾,五條悟頓了頓。 我覺得我這張臉不適合被你喊叔叔,禪院尚也聳聳肩膀,喊我名字就行。我叫禪院尚也,你叫惠?這肯定是甚爾取的名字吧? 伏黑甚爾:? 為什么這么肯定?一臉這樣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伏黑甚爾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甚至為什么坐在對面的伏黑惠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這真的是他的親弟弟和親兒子嗎? 血緣關系竟然是體現在這種地方的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相當神奇。 如果你不想當惠的叔叔的話,五條悟打了個響指,來高專當老師怎么樣? 禪院尚也絕對有當高專老師的資格,五條悟確信這一點,他從來不敢低估禪院尚也的實力。而且禪院尚也身上咒力摻雜著的東西五條悟也沒辦法坐視不管。說起來,在這方面,禪院尚也和虎杖悠仁其實有點像。 面對五條悟的邀請,禪院尚也沒有過多的反應。他搖了搖頭:我還有別的事要做,你不如找別人?并且我不太適合做老師。 看樣子,禪院尚也這一次壓根就沒打算讓五條悟參與進來,也沒有打算解釋,甚至也不肯多提一句他接下來要去做什么。五條悟頓了頓,恍惚之中竟然覺得,他回到了當初和禪院尚也分道揚鑣的時候。但這次不一樣,五條悟沒有坐以待斃的習慣。 尚也。他說。 在禪院尚也失蹤之后,五條悟在現場看到了一柄被折斷的刃。據其他人說,這些年,禪院尚也從沒有讓那柄刀刃離身過。五條悟將地上的碎片拼湊回原狀,發現那把刀,正是多年以前他們坐在屋檐下,禪院尚也立下承諾的那把刀。 如果禪院尚也真的不在意五條悟了,又為什么會一直留著這把并不出眾的刀? 他這個人,看著話多,實際上又什么都不說。 五條悟看著他的眼睛,無意中瞥見禪院尚也那奇怪的衣服。他這下,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耳邊響起了一段對話,記憶穿梭時間而來。 聽說高??梢詫π7嵋?,禪院尚也興沖沖地找到五條悟,我要給自己設計一套獨一無二的校服!就是那種每個人看上去都覺得非常帥,一看到就忘不了的衣服,這會成為我的標志,說不行還能當一段時間的流行 五條悟當然來湊這個熱鬧:我也來我也來! 兩個人一起在白紙上涂涂畫畫,熬了一晚上,終于設計出來令他們滿意的校服。后來五條悟上了高專,然而禪院尚也沒同他一起去。紙團不知所蹤,可他還是把衣服做出來了。 第16章 坐在五條悟對面的禪院尚也打了個哈欠,似乎是覺得很無聊,把玩頭發的手沒停下來過。他看起來并沒將許多心思放在談話上,就連帶同他有血緣關系的伏黑惠都是草草地打了個招呼,更別提五條悟了。 他的態度有些過于冷淡了。就連當初對他略帶敵意的太宰治,禪院尚也還能不緊不慢地開玩笑。不管怎么說,這都不是對待熟人的態度,也不是對待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的態度。 我知道我的名字,禪院尚也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五條悟的下文,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名偵探還有事等著我去辦呢,是吧,亂步大人? 禪院尚也的音色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偏偏他在喊亂步大人的時候,語調又是帶著笑意上揚的,憑添了幾分艷麗頹靡之感。更何況那一向是江戶川亂步的自稱,當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聲音喊出來的時候 那終究是不同的。 江戶川亂步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向禪院尚也望了過去,剛好看到禪院尚也悄悄地對他眨了眨眼。 因為六眼,天生具有極優秀觀察力的五條悟將二人的動作盡收眼底。他眼底掠過一點陰暗,臉上卻自然地笑著,輕松地說:看來你們的感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