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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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忽悠我!欺負我沒談過戀愛嗎! 霍燼刷著夏凡池的動態,發現他幾分鐘前給別人點了贊。 精美的美食照片下,他留了一條言:看上去好好吃![我可以去你家吃一口嗎?就一勺.jpg] 霍燼被逗笑, 把他的表情包保存,然后點開美食照片看了看,是顏色|誘人的玉米排骨湯。 回去的路上, 就去超市買了需要的材料。 他耐心地處理好食材,跟著網上的步驟,花了兩個小時, 終于復制出看上去一模一樣的玉米排骨湯。 霍燼都能想象到他看到后眼睛發亮的模樣,笑著把湯趁熱裝進餐盒中。 晚上八點,他應該快回來了,霍燼算好時間,小心地把餐盒包得嚴嚴實實,過去給他送湯。 天已經黑了,風有些冷,街道蕭瑟,沒多少人?;魻a來到他租的房子樓下,想著給他一個驚喜。 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手里的餐盒有些燙。 他抬頭,六樓的燈是暗的。 那個小瘋子還沒回家嗎?他正這樣想著,就看到夏凡池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正要走過去,看到他身后跟著一個人。 是他的學弟。 霍燼的腳步頓了下來,往后退了一步,讓墻壁遮住自己。 學弟背著書包,手里拿著很多東西,開心地跟在夏凡池身后。 夏凡池走了兩步,無奈地返回去,把他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拿了過來。 學弟立刻眉開眼笑,快走兩步,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夏凡池搖搖頭,露出那種拿他沒辦法的表情,看著別處笑。 霍燼看著他們有說有笑,手指頭輕輕動了動。 夏凡池突然看向他這邊。 霍燼往后側了側,閉眼。 他不想被發現, 避免自己那么像一個笑話。 怎么了? 沒事,夏凡池移過視線,皺了皺眉,可能是看錯了。 霍燼在拐彎處的風口站了好一會兒,看著他們上樓,看著六樓暖黃的光亮了起來。 風很冷,但他一點兒也感覺不到,雕塑般站了好一會兒。 * 學弟說:我可沒忘你和霍燼是怎么欺負我的!兩個人合伙欺負我一個小孩。 小茶當時都被打擊得懷疑人生了。 夏凡池想起電影院的事,有些不厚道地想笑。 小茶怒道:太壞了,你們真是一點兒幻想都不給我留! 夏凡池遞過去一瓶水。 小茶接過,好奇地問:所以你們真的是契約嗎?你現在單身嗎? 夏凡池:嗯。 小茶第一反應就是:那你們什么時候復婚? 夏凡池沒糾正他說的話,而是問:為什么這么說。 小茶冷笑:你們倆天生一對,那么有默契,簡直絕配,就應該綁在一起。 夏凡池都懷疑這孩子那天在電影院被打擊傻了。 窗外刮起了風,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窗戶被兇殘地吹了吹,聽得人膽戰心驚。夏凡池走過去,關了窗。 霍燼看著六樓那一小塊窗戶被輕輕關上,像是把他隔在了另一個世界。 那一方燈光昏黃溫馨,但是不屬于他。 小茶收拾了一下東西,背上書包:學長,我要走了,明天蹭課見。 夏凡池:好,有不懂的可以請教我。 小茶一邊調整書包,一邊往外走:對了,你們復婚時我可以蹭吃蹭喝不隨禮嗎? 夏凡池: 可以了,還沒離呢。 * 外頭刮風,風中夾雜著冷雨。夏凡池一出門就冷得打了個哆嗦,把傘遞給小茶:先拿上,萬一雨下大怎么辦。 小茶接過:好,謝謝學長。 夏凡池把人送到樓下,又攔了輛車,看他離開,才放心地往回走。 他回頭,往家里走去,余光看到了什么,走過去。 昏黃的路燈下,高大的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已經濕了,像尊雕塑一樣。 他看到夏凡池,下意識側了側身。 夏凡池愣了愣:你在這里做什么? 這是一個風口,風太大了,夏凡池一過來就感覺到刺骨的寒冷,抱著胳膊打了個冷顫:你別站在風口,這里這么冷。 說著就去拉他。 指尖冰涼,夾雜著冷雨的風把他的衣服吹得冰涼。 夏凡池冰得一縮,去碰他的手,卻摸到了什么溫熱的東西。 他護在掌心的東西,在刺骨的寒風中帶著特別明顯的暖意。 夏凡池垂眸看過去。 霍燼下意識往后縮了縮,有些局促。 是一個餐盒,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甚至表面有水蒸氣遇冷后凝結的一點點水珠。 他的衣服都濕了,卻將餐盒當寶貝一樣護得很好。 一陣風吹過來,夾雜著很冰的雨,太冷了,夏凡池趕緊把他拉著上樓,張手抱著他,牙齒都在打顫:啊啊啊,怎么這么冷! 回到家,夏凡池跑過去把窗簾拉好,沖到房間抱毛毯。 霍燼站在那兒。 他走過去,把毛毯裹在霍燼身上,板著臉,兇他:這么冷你在玩什么行為藝術?來了怎么不上樓!不是給你鑰匙了嗎? 那傻子不說話。 夏凡池要氣死了,拿手摸了摸他的臉,他的嘴唇冷到發青,頭發也有些濕,忍不住多拿手給他暖了一會兒:緩好了一些沒? 霍燼終于說話了,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快涼了。 夏凡池愣了愣。 霍燼笑了一聲:玉米排骨湯。 為什么好好的要給自己送湯?夏凡池不解,輕輕地接過,打開盒子,rou香夾雜著玉米的甜香撲鼻而來。 空氣中有些安靜。 霍燼局促地開口了:沒有你朋友賣相好看,但你朋友有可能是加了濾鏡。 夏凡池這下子完全反應過來了。 他指尖一頓,完全說不出話。 該說什么呢? 他該怎么說,說自己其實不想喝,當時只是在贊美朋友的手藝嗎? 他對上霍燼的眼睛,彎了彎眼睛:哇,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這個!我超級想的??! 霍燼輕笑。 夏凡池又浮夸又真誠:還是熱的呢,謝謝你呀,你可真好,救命,你是住在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霍燼神色有些得意,心里暖暖的,小聲告訴他:我煮的。 夏凡池低頭,重重點頭:好喝! 玉米的清甜全部融在了湯里,顏色清淡,在這種冷森森的天氣最適合了。夏凡池垂眸,慢慢喝著湯。 霍燼一直看他。 夏凡池聲音很低,說是在兇他,更像是在輕輕跟他好好說話:衣服都濕了,不知道護著手,卻在護這種東西,以后不許這樣了。 霍燼點頭。 霍燼想起了什么,張了張口,沒說出話,然后垂著眸,指尖動了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凡池一看他的樣子就笑了:傻子,在想什么? 霍燼搖頭,他沒有資格干預夏凡池的私事。 夏凡池無奈地說:來了怎么不上樓?給你鑰匙就是方便你上樓,是不是不想要鑰匙了? 霍燼張了張口:我看到了你跟別人在一起。 夏凡池眨眨眼:小茶啊,我們路上遇到了,他非要幫我拿東西,所以就請他上樓喝了杯水。 霍燼:嗯。 夏凡池喝著東西: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送湯嗎? 霍燼張了張口。 夏凡池:說實話。 霍燼點頭。 夏凡池沉默了一下,垂著睫毛,小聲問:為什么? 霍燼:因為你想喝。 夏凡池小聲說:我想喝你就送過來了?你怎么對我怎么好?你對所有人都這么好嗎? 霍燼:嗯。 他內心有些別扭,快速起身。 夏凡池:你去哪兒? 霍燼:回去。 夏凡池直接把他拉了回來:這么晚了往哪里跑?外頭還在刮風下雨。 就委屈霍總在我這小房子里待一晚吧,明天再走。夏凡池推著他往臥室走,先去洗澡。 過了會兒,霍燼洗完澡出來,頭發微濕,偏冷的五官在冷白色的燈光下竟然有些柔和,穿著衣服站在那兒,像是活的衣服架子。 夏凡池看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霍燼張了張口:我睡哪兒? 夏凡池戳了戳沙發,皺眉,求助他:沙發有些硬,怎么辦? 霍燼嘴角輕微上揚,很快恢復平靜,正經道:那我去暖床了。 夏凡池低頭,忍著笑。 家里只有一個大毛毯,床也沒家里那么大,他倆蓋在一起,中間留了一條縫。 夏凡池小聲道:偷笑什么呢? 霍燼張了張口,看著他:我以為你不會讓我上床。 夏凡池立刻說:我就那么壞嗎?霍總這么尊貴,睡沙發磕到了怎么辦?我怎么忍心。 霍燼不理他,看天花板。 夏凡池想著路燈下雕塑一般的人,指尖仿佛仍留有冰冷的觸感,最最最后一次強調:下次不要玩行為藝術了,你以為在拍電影嗎?會感冒的。 霍燼點點頭,突然想起今天晚上沒打卡,打開手機:打卡。 夏凡池: 夏凡池只能回復:滴!晚安卡。 夏凡池無語道:這又是什么游戲?我的大老板,你是不是工作傻了,打卡到我的微信里。 霍燼認真說:這不是游戲,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夏凡池: 夏凡池眨了眨眼睛,湊近:反正我所知道的工作之外的打卡不是這樣。 霍燼看向他。 夏凡池挨他近了一點點,小聲說: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正確打卡? 霍燼喉結動了動,聲音在黑夜里尤其暗沉:怎么正確打卡。 夏凡池湊過腦袋,一步步提醒他:看到了什么。 霍燼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嘴唇,想親。 嗯? 霍燼撩開他的碎發,湊近,嘴唇貼近他額頭:打卡。 夏凡池被撩到了。 他沒指望這傻子能一下子能反應過來,畢竟他都沒有提示完。 他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的! 悟性竟然這么好?! 分明是自己先挑逗的,但由于某人的舉動屬于意料之外,夏凡池有些臉紅。 微暗的光線下,霍燼看著他的臉,想親他,想抱著他,想碰他,半晌,艱難地分開距離。 中間隔了更大一段。 夏凡池靠近了一些。 霍燼往旁邊移了一些。 再靠近。 霍燼又挪了挪。 但這個床不比家里那個大床,挪著挪著就從床上掉了下來。 夏凡池去抓他,結果和他一起掉了下去,滾在霍燼懷里。 霍燼下意識護著他腦袋,把他摟緊。 心跳在安靜的空間中被無限放大,紊亂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時間仿佛凝固。夏凡池睫毛動了動,感覺到什么,欲言又止。 霍燼快速松手。 夏凡池一言不發地躺回去。 霍燼也一言不發地躺在旁邊。 都沒說話。 許久,夏凡池側身,看著他。 霍燼看了他一眼,簡直面無表情。 夏凡池突然笑了。 霍燼的神色并無異常,平靜地看著他。 夏凡池的腦袋湊過去,小聲地問:剛才什么yingying的? 第47章 霍燼: 霍燼:地板。 夏凡池了然, 慢騰騰地說:這樣啊。 霍總在黑暗中點了點自己尊貴的腦袋。 夏凡池抬手,摸了摸他身后的床沿,擔心道:怎么辦?你要掉下去了。 霍燼一下子抱住他。 夏凡池裝作嫌棄的樣子:哎, 別連累我。 霍燼抱得更緊了, 一點點和他挪到床中央。 夏凡池看著黑黑的房頂, 輕飄飄地說:我可不想再感覺到什么yingying的床板。 霍燼喉結動了動,教育他:夏凡池, 晚上不要開車。 夏凡池: 真不知道一個抱著我從沙發到臥室的人怎么有臉對我說這種話? 夏凡池睡不著,找點舒緩的音樂聽,戴上藍牙耳機,隨意地輕輕地哼了兩聲。 霍燼看著他的模樣, 輕輕勾唇:傻子。 夏凡池沒反駁,應該是沒聽到。 意識到他此刻聽不到,霍燼大膽了一些, 壓抑許久的感情一點點往外冒,張了張口:你知道嗎?我很想你。 夏凡池輕輕地哼出不成調但好聽的音調。 霍燼輕輕說:你長得很討我喜歡。 夏凡池聽歌很投入, 搭在被角的手指頭跟著音樂的旋律動了動。 他真的聽不到,霍燼更肆無忌憚了一些:我今天沒有吃醋, 我更多的是難過。 難過你是別人的了。 他有些慶幸,夏凡池在聽歌,可以將憋了這么久的話偷偷說出來。 但是他太慫了, 不敢貿然出擊,怕嚇到夏凡池,以后連接近他都變得很困難。 他張了張口, 只說了三個字:你很好。 夏凡池聽了會兒音樂,有睡意了,隨手將耳機摘了下來, 閉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