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科舉我科學 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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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王爺為何突然送了幾盆菖蒲來,可有什么寓意?” 趙懷送過來的幾盆菖蒲長得很好,花色各不相同,陸遠濤心思一轉,只說:“其余的都種下去好好養著,把這盆紅色的留下,明日有用?!?/br> 陸夫人心底疑惑,等到第二天,她驚訝的看著自家老爺出門之前,從紅菖蒲上折下一支紅花,簪在了自己的發冠上。 “今日有簪花宴,王爺有令,凡赴宴者需簪花?!?/br> 等陸遠濤出門赴宴,陸夫人卻嘀咕起來:“可為何是菖蒲?菖蒲……” 不知想到了什么,陸夫人放心的釋懷一笑,開口說道:“來人,將這一盆菖蒲也種在院子中,千萬別有損傷?!?/br> 簪花宴的消息早已放出去,陸遠濤走在路上,居然瞧見道路兩旁出現了好幾個賣花的小販,甚至還有男男女女帶著簪花。 陸遠濤撩開車窗,依稀聽見兩個行人在買花: “小郎君,今日瑞山王府要舉辦簪花宴,聽說那些個貴人人人簪花,咱進不去宴會,帶上簪花也能蹭一個好運氣?!?/br> “以往都沒這規矩,今年是瑞山王親自下令的?!?/br> “小王爺的話準沒錯,帶上簪花,說不準咱們也能有一個好運道?!?/br> “嘿,你帶著還挺好看?!?/br> “你也不錯?!?/br> “你瞧對面那人,他那朵花夠大,瞧著就顯眼,待會兒小王爺從這兒路過說不定一眼就能瞧見?!?/br> “好辦法,咱們也去買大一些的花,待會兒小王爺肯定能看到?!?/br> 陸遠濤忍不住勾起嘴角,吩咐車夫:“到前面路口停下,等一等?!?/br> 車夫不明所以,還是聽令行事。 過了一會兒,車夫就知道陸大人的心思了。 趙懷出發的時間比陸遠濤晚一些,此時路上已經擠滿了人,都是等著待會兒看靈師打馬游街的,而他們守株待兔首先等來了瑞山王。 趙懷向來不愛坐車,這天也依舊騎馬,身后還跟著陸池等幾個侍衛。 幾個人華冠錦衣,騎著高頭大馬,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而讓百姓們驚訝的是,趙懷的發冠上也簪花了,一朵小小的,藍靛色的花瓣上點著鵝黃,在瑞山城內城外到處可見的竹葉草。 “王爺帶的是竹葉草……” 低聲的議論不停,已經有心思活絡的人轉身去找一模一樣的竹葉草。 趙懷往周圍掃了一眼,心情倒是極好,笑著回頭同陸池說:“陸池你瞧,城里頭人人都在簪花,可見大家都喜歡簪花?!?/br> 帶著一圈虎刺梅的陸池并沒有覺得被安慰到。 簪花宴并未放到瑞山王府,而是擺在瑞山王府的一個別院里頭。 這別院以前用來栽種花草,這時節正是百花盛開美不勝收的時候,用來舉辦簪花宴倒也得宜。 一大清早,往日冷清的別院便熱鬧起來,瑞山王府的下人將一切收拾的井井有條。 很快,通過終試的靈師們前來別院赴宴。 無一例外,他們頭上都戴上了簪花。 靈師的圈子很小,大多都是世家之子,相互之間從小熟識,很快靈師們自己便分成了不同的陣營。 瑞山本地的一個圈,徐洲和魯源的抱團,而最后被吞并進來的平川人也圍在一起,涇渭分明,彼此之間的打量都帶著幾分警惕。 白玦站在瑞山人中,不屑的瞥了一眼另外兩個小團體,冷哼道:“王爺就是對他們太寬容,論忠心,論能力,我們瑞山人自然遠勝過這些外地來的?!?/br> 旁邊的世家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扯了扯他的胳膊:“白玦,你小聲一些?!?/br> “本公子實話實說罷了?!卑撰i昂著頭,一副驕傲小白鵝的架勢,他也有驕傲的資本,不僅本人是資質上好的靈師,而且還是白家主幼子,未來家主白珽的親弟弟。 他有底氣得罪那邊的人,旁邊的靈師可沒,低聲說道:“出門前伯父和珽哥囑咐你的事情,你都忘了嗎?” 白玦一聽,頓時收斂了一些神色。 時過境遷,瑞山形式已經不同往日,當年的四大世家只手遮天,可現在慕容家煙消云散,白家也每況愈下,獨獨那吳家和陸家抱住了瑞山王府的大腿,反倒是更勝以往。 白家主早就認輸了,也曾與瑞山王府合作生意,可到底輸在沒能占住先機,一步錯步步都差人一籌。 為此,白家主苦思冥想,頻頻將家中子弟送進瑞山王府的長吏司和演武場,偏偏效果甚微,眼看著曲家都爬到自己頭上,白家主這才急了。 這一次白玦參與科舉,白家主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白家從此沒落還是崛起,就看他能不能得到王爺的信任。 畢竟白家之中,唯有白玦與瑞山王年紀相仿,且靈力出眾,瑞山王身邊的靈師,除王昊之外都不過平平,白玦表現出色便能有機會脫穎而出。 一提起此事,白玦高昂的腦袋低下來,就像戰敗的大白鵝,連帶著頭頂的水仙花都無精打采的。 沒等三方相互較量試探,王昊與陸遠濤攜手而來,而站在他們身前的正是趙懷。 趙懷頭簪竹葉草,王昊簪著苦薏,陸遠濤則是菖蒲,三位貴人,居然無一人簪名貴之花,都是在瑞山隨處可見的野花。 在場眾人心底一驚,一些特意尋來名貴簪花的靈師下意識的去撫摸冠上鮮花,卻已經為時過晚,這時候也替換不得,只得安耐住性子。 “學生參見瑞山王!” “學生參見王大人,陸大人?!奔词姑髦狸戇h濤是無靈者,在場靈師也不敢顯露半點不敬,畢竟誰都知道這位是王爺面前的紅人。 兩人點了點頭, 白玦立刻打起精神來,雙目灼灼的盯著走在最前面的趙懷。 “完了,瑞山王頭簪竹葉草,王靈師簪苦薏,陸大人簪菖蒲,都是尋??梢姷囊盎ㄒ安?,我卻帶著一朵金星牡丹,這不是礙著他們的眼?” 白玦聽著耳旁的擔憂抱怨聲音,心思也難免浮動起來,他伸手摸了摸發髻,上面簪著一朵水仙,倒不算過分顯眼。 “也許瑞山王的意思是,人無貴賤?!卑撰i如此說道。 身旁幾人一想也覺得有可能,畢竟瑞山王是出了名的喜歡無靈者,這么一想,通過科舉終試的喜悅都散去了一些,彼此心底都有些忐忑。 趙懷卻想沒看到他們的臉色,施施然坐下之后才朗聲笑道:“諸位靈師不必多禮,請坐?!?/br> “本王還是第一次參加簪花宴,聽聞歷來簪花都十分熱鬧,是難得的風雅盛景,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群英薈萃看著都讓人心中歡喜?!?/br> 趙懷原本就生得唇紅齒白,微微一笑梨渦微旋,一雙星眸一掃,在場每個靈師都有一種他正看著自己的錯覺。 頭頂簪花更襯得他眉目如畫,分明帶著盈盈笑意,卻讓人不敢小覷。 在場所有靈師都見識過這位瑞山王的手段,自然不會以為趙懷真如外貌這般,是個和善溫柔之人。 大周的簪花宴確實風雅,一群靈師在一起暢談風月,飲酒作詞,夸張些的甚至還有美女佳人紅袖添香。 但這在趙懷這兒統統沒有,一群簪著鮮花的靈師排排坐,桌上只放著水果和點心,沒有酒水,也沒有佳人,更沒有紙筆。 沒等靈師們心底嘀咕,趙懷朗聲笑道:“不過本王覺得,曲殤流水未免無趣了一些,既然開科舉擇人入仕,就合該見見諸位的真本事才對?!?/br> “諸位靈師意下如何?” 在場的靈師臉色微微一變,雖說靈師以靈力入仕,可說到底都是文人,靈力衰微之后,靈師早已不是上古時期無所不能的存在。 有靈師鼓起勇氣問道:“王爺說得有理,詩詞歌賦固然文雅,但對治國治家并無益處,只是不知依王爺之意,如何才能彰顯本領?” 趙懷忍不住多看了這人一眼,笑著問道:“這位靈師是?” “平川沈巽,拜見瑞山王?!贝巳吮闶瞧酱S陷之后,可著勁想靠瑞山王發家的其中之一,沈家在平川只是平平無奇的小世家,但這沈巽本人卻是個極為會鉆營的,他甚至愿意放棄進士的身份,以白身重新參加瑞山城科舉。 趙懷一聽名字,便想起此人是誰。 在此之前,陸遠濤曾與他提起過沈巽,評價道:若不是出身拖累,早已青云直上。 沈巽所在沈家被打壓的厲害,他年幼喪父,乃寡母一手帶大,在群狼環伺中扶持著風雨飄搖的沈家不倒,可見厲害,但正因為如此牽制住他太多心力,以至于前途受阻。 “原來是沈靈師,久仰大名?!壁w懷適時露出欣賞的笑容。 沈巽心頭一跳,暗暗揣測瑞山王這話里頭的深意。 沒等他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便聽見趙懷繼續說道:“本王聽說沈靈師曾提出過疏平川之河,通天下之道,深感興趣,等簪花宴后,不如請沈靈師入府詳談?!?/br> 此話一出,在場靈師臉色又是微微一變,不少人暗自打量著沈巽,甚至覺得這沈巽恐怕早就與瑞山王府搭上了關系,否則他原本就是進士,何必再來參加科舉。 無論旁人怎么想,沈巽露出受寵若驚的模樣,行禮道:“多謝王爺,沈巽一定知無不言?!?/br> 眼看已經有人拔了頭籌,白玦急了,他原本就是個沉不住氣的,此刻跳出來朗聲道:“還請王爺出題,我等定當全力以赴,讓王爺滿意?!?/br> 趙懷瞧了他一眼,顯然也認出他是誰,微笑道:“既然諸位都是靈師,自然得讓本王見識一下靈力的妙用?!?/br> 說著,趙懷擊掌三下:“抬進來?!?/br> 話音落下,只見四名壯漢抬著一個木架子走進來,那木架子極沉,四個人松手的時候,架子落到地上發出轟然之聲。 “王爺,不如讓陸某代勞?!标戇h濤起身笑道。 趙懷比了個請的手勢,陸遠濤漫步走過去,伸手撤掉了木架子上的紅綢緞,綢緞落下,卻見里面是一副大周全景圖。 這圖乃是鋼鐵所鑄,難得的是纖毫畢現,竟是將整個大周還原到了方寸之間。 陸遠濤笑著說道:“此乃工匠坊花費三月才鑄造而成,與如今的大周一般無二,不如請諸位靈師上前來看,以靈力推動其中機關,再現中原盛景?!?/br> 一番話,頗為挑動人心。 白玦當仁不讓的上前查看,他原以為用靈力推動地界是十分容易的事情,誰知道靈力一施展才知道如泥牛入海,竟是動彈不得。 很快,其余上前來的靈師也發現了這一點,這幅盛景圖不知為何所作,他們使用十分的靈力,居然還推不動一塊看似輕薄的界碑,更別提移山倒海之能。 沈巽自問靈力出眾,但此刻站在人群之中,也是愁眉不展。 他下意識的往后看去,卻見趙懷含笑不語正看著他們。 而瑞山王身旁站在陸王兩人,臉色也是淡淡,并無一絲異樣。 難不成瑞山王故意弄來這東西,給他們這群靈師當下馬威? 不只是沈巽,其余人也這么想,臉上難免露出幾分異樣來。 倒是沈巽心思一轉,又覺得不太可能,趙懷既然開了科舉,何必這般,這樣做對瑞山王府有什么好處?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一定有他沒有注意到的事情,沈巽擰緊眉頭,一雙眼睛在那副圖上巡視。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盛景圖上時,一聲弓弦松動的聲音傳來。 趙懷的臉色驀然一變,但守護在暗處的陸池動作更快,射出的刀背擋住那暗處的弓箭。 “有刺客!保護王爺!” 王昊已經擋在瑞山王身前,一股靈力蕩開行程保護傘,而陸遠濤雖是文人,也守在趙懷身側,反倒是趙懷神色鎮定。 負責保護瑞山王的侍衛們從暗處沖出,瞬間將趙懷團團包圍不說,手中刀劍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