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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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含彤咬著唇,一個勁兒的沖路輕舟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打擾到你了,是我太不小心了。 說著又煞有其事的轉頭看向一邊駐足圍觀的路人,擺手道:我是自己跌倒的,不是他的錯,你們別誤會。 路輕舟無奈,這不等于是告訴所有人就是路輕舟推的他。 再加上對方哭唧唧的小臉蛋兒,任誰看了都能立馬腦補出一副青城大學冰山校草霸凌外校小小可憐的大戲。 路人中不知誰低聲說了句:這也太過分了吧? 緊跟著人群中便出現陣陣sao動,有人上前攙扶起紀含彤,耐心的給他拍掉身上的灰并且安慰他。 好好的有事說事,就是再生氣也不該動手嘛!陌生的和事佬走上前:什么事情大不了的。 路輕舟懶得解釋,他向來不在乎陌生人如何評價他,卻迎面看見人群外,正好從酒吧出來的司崇。 快看,是司崇! 耳邊有女生刻意壓低的興奮聲音,路人自覺的給司崇讓出一條路,一米九的青年在眾人的矚目中,邁著長腿穿過人群,走到路輕舟的面前。 沒事吧? 沒事,路輕舟指了指不遠處還在抽噎的紀含彤:有事的是他。 司崇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稍稍后退了半步目光如X光一般將路輕舟上下掃視一通,他敏銳地發現帶著半干水漬,滿是褶皺的襯衫衣袖,司崇抓住路輕舟的手腕,將袖子擼上去,那段白皙手臂的腕出赫然印著兩團紅紅的手指印。 誰的爪子抓的紅印兒?司崇不滿的蹙眉:疼不疼? 還好。路輕舟不以為意。 司崇點點頭,這才幽幽的回頭撇了一眼身后:怎么回事兒? 這話問的其實是路輕舟,卻又好事的人主動替他回答。 也沒多大事兒,就是兩個人估計有點摩擦,路輕舟失手把那個男生推摔倒了。人嘛,有個口角什么的很正常。 那人說完還看了路輕舟一眼,這人是誰大學城這片估計沒人不知道,他也不想得罪人,說完又強調了一句:兩方都不是有意的。 什么不是有意的?司崇蹙眉,不滿的撇了那人一眼:你怎么知道就是路輕舟推的他? 這那人訕笑兩聲,回頭看了一眼路人:大家,不是都看見了嗎? 路人沉默了好幾秒,有幾個人緩緩的點了點頭:我們確實看見了。 看見了?司崇冷笑:他怎么推的?推之前說了什么?既然看見了,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聽聽。 就,就看見路輕舟和那個男生說話,不知怎么的那個男生就一直哭,然后就摔倒了。 司崇嗤笑一聲:所以就叫看見了?腦補出來的東西也能當事實嗎?真要這樣的話,那么多人管我叫老公,我早就因為重婚罪進去蹲號子了。 這,和事佬臉色微變:你這就太無理取鬧了吧,這能是一回事嗎? 司崇冷笑一聲,長腿一邁走到那人面前,居高臨下的審視他:我不管是不是無理取鬧,或者你給我足夠實錘的證據,不然就就在這兒裝圣父。 你,你 人群中一個拿著攝影機的人突然出聲:人不是他推的。 這人聲音不大,卻足夠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他一手端著攝影機,正在檢查里面的畫面。 我是攝影社團的,最近要拍一個校園生活的片子,就把攝像機擺在附近拍了一天。男生頭也沒抬:我剛剛看了,真的不是他推的。 司崇挑眉,穿過人群伸手:勞駕,我想看一眼。 男生把相機遞過去,司崇看了一眼屏幕,畫面正好停留在紀含彤拉著路輕舟手那里,0.5倍速下可以清晰的看見,路輕舟只是將對方的手拽開放下然后就走了,而紀含彤,是在路輕舟撒手之后,才一個屁股墩兒跌坐在地上。 司崇嗤笑一聲,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和事佬:這就是你們嘴里的事實? 和事佬結巴了半天:我,我。 司崇冷著臉,環顧了一圈路人:還有誰不相信? 路人不約而同的失了聲,司崇輕笑一聲:別不說話啊,我估計還是有人不服吧?正好隔壁酒店外面有液晶電視投廣告,不然我把視頻放出來,給你們循環播放看幾遍好不好? 在一片噤聲中,一直沒出聲的紀含彤抽噎著開口道:我,我剛剛有說不是他推的,真的,真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紀含彤剛好了沒幾分鐘,眼淚又開始嘩嘩往下掉:我,我沒有要陷害他的意思。 這就是怪路人自己多管閑事兒唄! 好幾個人抿著唇不滿,人群中有人低聲抱怨:怎么這樣? 靠,被這小子你給陰了。 路人看向紀含彤的目光變得有些敵意。 路輕舟勾唇,邁步走到紀含彤身邊,垂眸柔聲道:既然事情說清楚了就沒事了,別哭了,大家也是好心想幫你。 紀含彤一怔,明顯沒想到路輕舟這個時候還肯幫自己,他抽泣著仰頭看向路輕舟,半張著嘴半天都沒有出聲。 他下意識的覺得不對,但是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表現出來。 來,擦擦眼淚。路輕舟拿出紙巾,攤開遞給紀含彤。 紀含彤目光有些閃躲:不,不用了吧。 路輕舟輕笑一聲: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沒有責怪你。 他拿著紙巾,主動伸手給紀含彤擦拭眼角的淚珠。 真,真的不用了。紀含彤偏頭,軟軟的拂開路輕舟的手,卻沒想到下一秒,耳邊傳來一身倒抽氣的聲音,路輕舟眉頭緊鎖,抓著紙巾的手緩緩垂下,剛剛還潔白一片的紙巾上,赫然有一抹鮮紅的血跡。 紀含彤一愣,立馬反映了過來。 不,不是我干的。紀含彤慌忙搖頭,扭頭看向一邊的司崇還有眾人。 我沒有碰他! 可惜,這次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證明他的清白了。 司崇快步走到路輕舟身邊,舉起他的手,手背靠近虎口的地方橫亙著一條新鮮的劃痕,正在汩汩朝外冒血。 我沒事,明明疼的眉頭緊蹙,路輕舟依舊勉強的露出笑容:小傷而已,是我自己不小心。 路人中有人嫌惡的看著紀含彤:我靠,好惡心的人。 紀含彤咬著牙,憤憤的瞪著路輕舟:你,你! 剛剛的和事佬一臉訕色,摸著后腦勺看向司崇和路輕舟:不好意思啊,是我弄錯了。 司崇沒功夫理他,只低頭看著路輕舟手里的傷:走吧,帶你去清理傷口。 就在此時,人群在傳來一陣鼓掌的聲音,一個穿著乳白西裝的輕挑男人一邊拍手一邊往人群中間走。 真是一處好戲呢!男人沖司崇一笑:原本今天只打算來看看你的演出,沒想到還有額外收獲。 司崇微微蹙眉:你怎么來了? 葉序輕笑著聳肩:我都決定要簽你了,來看看你表演有什么問題嗎? 路輕舟挑眉,這個人就是葉序。 華邦的金牌經紀人。 葉序晃了晃腋下夾著的牛皮紙袋:順便來跟你談談合同細節。 司崇哥,別簽華邦!紀含彤跑過去,不管不顧的拉著司崇的手:求求你了,你就聽我這一次,好不好? 司崇蹙眉,明顯已經把不耐煩全寫在了臉上。 相比起來葉序處理起這些事情來反而沉穩許多,他頗有興致的看向紀含彤:我有點好奇,小朋友,你干嘛不讓他簽給我? 紀含彤戒備的看著他:因為你有私心,不會給司崇最好的。 葉序嗤笑一聲,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你怎么知道我不會? 你們非親非故,司崇在華邦又沒有人脈 沒有人脈,葉序都聽笑了,他輕輕彈了紀含彤一個腦瓜崩:小朋友,你知道司崇的資料是誰給我的嗎? 紀含彤茫然的看向他,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葉序聳肩一笑:我從我們家董事長手里拿到資料的時候表情和你一模一樣,她都多少年不直接參與藝人事務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驚訝? 董,董事長? 周圍一片噓聲,大概沒人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竟然能和華邦的董事長攀上關系。 紀含彤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司崇認識華邦的董事長?什么時候的事情? 他尋求答案似的看向司崇,卻見到對方也是微微蹙眉,有些茫然的樣子。 葉序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我們家小少爺不地道啊,這么重要的事情都沒跟你說? 少爺?什么少爺? 葉序努了努下巴:你自己問他吧。 司崇順著葉序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路輕舟沉著臉,頗有不滿的看著葉序:要你多嘴。 路輕舟原來華邦娛樂的太子爺?! 周圍一片倒吸氣聲中,司崇意外的看著路輕舟:所以你真是 沒錯,葉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聳聳肩:某種意義上,他是你的老板。 當然,這得是你簽完合同之后。 紀含彤完全傻了,他想起路輕舟的話 司崇不是只有你一個關系的。 原來,他指的是這個。 一個小小的星茂部長,和華邦的董事加上少東家比起來,根本什么都不是。 紀含彤蒼白著一張臉,像是被人生生打了一巴掌。 走吧,不知是誰涼涼的說了一句: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呢! 紀含彤咬牙瞪了路輕舟好一會兒,才轉身,頭也不回的沖出人群。 葉序看著那人的背景,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路輕舟他們:怎么了? 沒事,自卑了。司崇緩過神來,平靜的用紙巾摁著路輕舟的傷口,輕描淡寫道:他爸爸在星茂做的部長。 哦,葉序了然,咂了咂嘴點頭道:那確實挺自卑的。 夜鯨的食品倉庫里。 司崇拿開藥箱,取出醫用棉花沾了點酒精,伸手道路輕舟面前:手給我。 路輕舟坐在木條箱上,乖順的將手遞給司崇。 上面的血跡已經干涸結塊,司崇小心的擦掉血色的塊狀物,湊到鼻子前一聞。 一股nongnong的油漆味。 司崇輕笑一聲,點頭道:演的真的挺像的。 路輕舟聳聳肩:禮尚往來罷了。 司崇垂眸看向他,路輕舟也坦然回事,兩個人無聲看了半天,最后相視一笑。 兩個人都很清楚,剛剛傷口流血的那段不過是演戲。夜鯨隔壁的川菜館剛好裝修,那桶油漆就在路輕舟腳邊不遠,再加上他露出那張沾血紙巾的時間很短,后面又有司崇給擋著,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不對勁。 司崇擦干油漆,發現手背上竟然真的有一道細長的傷口,傷口已經愈合成一條線,只是兩邊還有些紅腫。 司崇小心的摁了摁那片皮膚:怎么弄的? 被玻璃割的。路輕舟解釋:下午的時候實驗室一個試管裂開了,我沒發現,剛好碰到。